手中的重斧雖然已經沒入了夏魯奇的身體,但刑天這個時候卻冷汗淋漓,絲毫都沒有以往殺敵的興奮。
頭一次,他還是頭一次從敵人身上感覺到如此深刻的死亡的威脅!
他和蚩尤交過手,和李元霸也交過手!
但是,這兩個人也從來都沒有給過他這種死亡的威脅!
至於另一個和他交過手的巔峰神將李存孝,那種有底線的切磋,更加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生死威脅了。
並非是蚩尤和李元霸不夠強,反而是因為他們太強,以他們二人的實力,又豈會使出這種同歸於儘的打法?
因此,自刑天有生以來,凡是這兩個人給刑天帶來的生死威脅最大。甚至,可以說,在這兩個人的手中,刑天其實已經丟了一條命了,隻不過丟了這條命又被他撿回來了而已。
“好!刑天將軍乾得好!”在後方的指揮的王忠嗣,神色很是激動道。
“集中對著城門的方向,投射火油!”王忠嗣向著後方的投石車操控手指揮道。
他這一手,這是為了給堵在城門的敵軍造成混亂,讓高順有入城之機。
要是能夠將高順這一支精銳營兵馬接應入城,這樣子前後夾擊之下,才真正能夠將這支負隅頑抗的控鶴卒以最小的代價將其斬殺。
戰場上,趙昱這個時候可謂是懊悔無比,夏魯奇用自己的性命才幫他創造出了這麼一個機會,但最後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反觀刑天,卻仿佛感覺體內又重新湧現出一股力量,就連剛剛大戰之時的疲倦也削弱了不少。
不過,有剛剛那麼一個教訓在,他卻選擇了穩紮穩打的辦法。
不怕死,不代表就願意去死了!都已經是必贏的場麵,憑什麼要和對方同歸於儘?
刑天的重斧攻勢依舊,但反觀趙昱,一個人苦苦支撐了50回合之後,手中刀法越發散亂!
隨著一聲喊叫聲響起,本就身負重傷的荊嗣最終還是被高行周幾將聯手斬殺。
荊嗣戰死,鶴襲技能自然也就會隨之失效。雖然已經增幅上的武力需要一段時間的過渡才能夠一點點的完全消退,但是,很顯然,隨著一點點武力的消退,趙昱絕對沒有了翻身的下場。
又三十合,重斧無情的在他小腹上劃開了一個口子,又是五合,一條斷臂衝天而起。
這個時候的趙昱已經戰力下降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地步,終是再沒有了刑天抗衡刑的力量。
十回合之後,三尖兩刃刀在狂暴的力量下被從中斬斷,狂暴的戰斧終將是沒入了那具雖然飽受摧殘但卻依舊不屈的斷臂身影。
“呼!”刑天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完成任務的他,退入了士兵之中。
這個時候的他疲憊無比,並非是身體的疲憊,而是心靈上的疲憊。鬼門關前的那一遭,依舊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
“報!陛下!控鶴卒已全軍覆沒!刑天將軍斬殺夏魯奇與趙昱,高行周、周處、鄭印三位將軍聯手斬殺荊嗣,趙雲將軍斬殺周泰,趙勝自刎……”
王忠嗣的臉色並不好看,就算是他使出了種種手段,但最後的這個傷亡卻依然讓他有些心驚。
“嗯!”李翔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問王忠嗣的傷亡如何!
等他在城中穩定住情況之後,就已經默默的打開了係統提示,雖然並沒有全程觀看這場大戰的係統提示,但也差不多從後半段就已經開始了。
因此,他自是清楚,這荊嗣居然還有鶴襲這麼一個恐怖的技能。
因此,他自是能夠猜測出,這個傷亡恐怕不會小了。
這種意外的情況,自然不能全部歸咎於王忠嗣個人能力的不足。李翔沒有主動去問傷亡的情況,自然是準備將這件事情掀過去了。
至於這一戰真實的傷亡究竟如何,他接下來自然會有其他的渠道知道的。
“全軍休整三日!三日之後,挺進陳郡!”
雖然說豫州最重要的一個郡是汝南郡,但打下了潁川之後,李翔的下一個目標卻並非是南邊的汝南,而是東邊的陳郡!
中原之地已經都被李翔視作了囊中之物,不管是陳郡也好,汝南也罷,反正最後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都是他的地盤。
不管先打哪一處地方,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區彆!
但是,一路上向東攻打,一來,是為了連接上已經占領徐州的狄青所部。
二來,這是為了隔絕中原兵馬,將田單部和趙匡胤部徹底從中間隔斷。
“南方情況如何了?”李翔也不忘關心南邊的情況!
這一戰雖然首先從中原開始,而且也是首先從中原打開了局麵,但畢竟南方才是一開始的目標。
“陛下,白起大都督重兵伐江夏、南郡二地,徐達隻有防守之力,但卻節節敗退!”
“吳起大都督重兵出南中,朱棣小兒難以匹敵!目前,吳大都督已經在交州站穩了陣腳!隻是,大都督並未急於進攻,而是從後方集中運糧,等到糧草充足之後再行征戰!”
李翔點了點頭,蠻三郡可不是什麼適合耕種的地方,用糧草還是要從再往後方的成都平原之上運送。
雖然說姚崇這兩年的時間裡在南三郡之內大修道路,但大隊人馬穿越蠻三郡依舊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因此,吳起等到糧草運輸完畢之後再行攻打,也是老成持重之舉。
“王翦那裡如何了?”
這才是李翔關注的重點,這裡要是打不開局麵的話,南方大戰的很大一部分兵馬都隻會成為擺設。
如白起,這一隻兵馬總不能打完荊北之後就不動彈了吧,但要是跨不過長江的話,難不成這隻兵馬要自己遊到對麵攻打荊南和揚州嗎?
“這……王大都督與戚大都督受阻於伍子胥、朱天蓬,至今不敢冒進!”回稟的那人小心翼翼的道。
水師被人家打的出都出不去,王翦的兵馬也不敢輕易動彈。
不解決水師的問題,他的步卒貿然前進,時時刻刻都會麵臨傾覆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