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石車準備,仰角三成半,距離兩百步放!”
“弓箭手,壓住敵人衝鋒的隊伍射!”
三四丈寬的護城河,已經被碎石、土袋、屍體給填平了好幾處,羌人騎兵很快衝到城牆下,他們不會打造雲梯,直接扔出牛皮繩索、套住城牆的垛口,奮勇攀爬而上
漢軍在馬成指揮下,也在拚命反抗著,滾木、雷石、土灰還有稀鬆的箭雨,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血肉模糊。
可羌人們悍不畏死,依舊一個勁的猛衝,甚至舉著同胞屍體擋箭,再把箭簇拔下來,回射守城的漢軍,雙方都有極大的傷亡。
“他奶奶的,出絕活倒金汁!”
馬成也紅眼了,本來是相當嚴肅的性格,這個時候也不顧任何形象爆開了粗口。指揮部下士兵,抬出一口口的大鐵鍋,裡麵都是上下翻滾、臭氣熏天的金汁,向攻城的羌人倒了下去
“啊!啊!天神呀!”
“可惡的漢人,就像草原上的狐狸一樣狡猾,誰也不準後退,勇士們衝上去呀!”
一禍禍的金汁傾倒下去,燙的羌人們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痛的是滿地打滾,有人實在忍受不住了,乾脆給自己來個了斷,戰場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即便如此,羌人仍不肯後退,在大小酋長帶領下,血肉鋪路、白骨做梯,繼續向定夷城猛攻他們不是不想退,而是無路可退了!
草原大旱,牲畜死亡,父母妻兒饑餓哭泣,那些懦夫因為畏懼晉軍而選擇向著南邊的高原方向遷移。
可是,他們這些人卻因為被“中原諸侯”利誘而暫時忘記了對於晉軍的恐懼,選擇向晉軍拔刀。當然,他們自己可不認為自己是被利誘而來的,而是認為是為了解決部族災難而血戰死敵的勇士。
不僅可以從那些“中原諸侯”的身上得到巨大的好處,還可以從晉軍這裡搶奪糧草來度過這一切的災難。
隻有衝上城頭,奪取裡麵的糧食、衣服、牲畜再帶回部落中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除此之外,在漢人說客的說服下,他們同樣知道了現在晉軍的處境。晉軍就是壓在這些羌人身上的一座大山,是到了將這座大山搬走的時候了。
馬成手中的可用之兵太少,在羌人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之後,終將還是被人家給登上了城牆。
“犯我大漢天威者殺!殺!”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殺!殺!”
漢家守軍沒有棄城逃走,而是在馬成帶領下,進行頑強的肉搏戰,誓與城池共存亡!
如果是麵對大漢之內的諸侯,如果在事不可為的情況下,他們還可以選擇棄城逃跑,以保存有生力量,尋找再一次奪回城池的可能。
但是,在麵對羌人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機會。如果他們棄城而逃的話,就算之後逃了出去,最後也會被晉軍內部給軍法從事的。
羌人作為野蠻的遊牧文明,特彆是在受災的情況下,每破一城,就是一場屠殺。城中百姓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一群“兩腳羊”。
所謂的兩腳羊與羊沒有任何關係,而是指被當作食物吃的人,特彆是女性和小孩,實在是令人觸目驚心。
因此,馬成與城內守軍沒有後退的希望,惟有拚死一戰,直到流儘最後一絲血。
馬成手持一柄六合大刀,橫劈豎砍、刀刀見血,一連砍到了十幾人,渾身上下被鮮血澆透了,仍亡命搏殺不止!
馬隆亦是手持雙刀護在馬成左右,雙刀飛舞,比之馬成差不了多少。
馬隆本來是朝代召喚卡之中的人物,不過,在出世之後,並沒有受到任何一方勢力,而是植入成了馬騰的旁親,屬於關係說近不近,但說遠也不遠的那種。
在馬騰滅亡之後,他就已經心灰意冷,有了歸隱田園,過一過普通人生活的想法了,不想去投靠馬援那邊,也不想去投靠馬超那邊,隻想過一過自己的小日子。
在之後,在遷移的時候,馬隆就是被遷移到了定夷城這裡,再後來就是不久之後,馬成成為了定夷城的守將了。
但就算是這樣,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馬隆也沒有任何的想去見馬成的想法,隻想過一過自己的小日子。畢竟,這幾年的時間,他已經成家立業,甚至連兒女都已經有了。
可是,隨著羌人這一次的侵略,馬隆就位於這定夷城之中,已經注定他無法持身事外了,隻能找回了被他已經埋起來的戰刀,加入到了守軍之中。
而馬隆的出現,對於馬成來說,著實是一個巨大的幫助。作為西晉那個時代最有名的名將之一,馬隆不僅有統兵作戰之能,對於兵器的革新也有一定的見地。
“燒當部的勇士們,為了我們的草原母親,就算流儘最後一滴血,也要奪下這座城池!”
“白馬部的勇士們,衝進城去,儘情劫掠!”
話又說回來了,漢軍英勇無畏,羌兵同樣悍不畏死,用武器砍、用身體撞、用牙齒咬甚至抱住漢軍士兵,從城頭上一躍而下,拚個同歸於儘!
羌人,他們本來就是有一股狼性。在草原受災的情況下,這股狼性算是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雙方都在拚命,就看誰的實力雄厚了,憑著兵力上的優勢,羌兵們層層推進,很快占領了多處垛口,城門也強行推開了,破城隻在須臾之間!
“兄弟們,羌人破牆,妻兒老小受遭劫難。可在此之前,這些羌狗隻能先踏過老子的屍體!”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死戰!”
馬成一刀抽飛一個羌兵,聲撕力竭道,一股死誌也在心中萌發。
他已經儘力了,但依然還是被羌人破開了城池。這滿地百姓
作為一名將軍,他卻保護不好他身後的百姓,他是這定夷城的罪人
“死什麼死,老子可還沒有活夠呢”馬隆狠狠地拍了馬成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