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多年,劉秀與劉裕二人對於相互之間有哪些乾貨也算是頗為了解!
因此,劉秀倒是清楚劉裕對於以步對騎有過很深的研究,甚至還為此專門設計出一個陣法來。
如今,江夏那幾萬騎兵兵鋒幾乎就要架到他們的頭上,不得已之下,雖然這很有可能會再給劉裕喘息之機,甚至是讓其找到機會,可劉秀還是最終選擇了請劉裕出山相助。
兩害相權取其輕,對於此時的劉秀來說,終歸還是晉軍的威脅要更大上一些。
而事後,劉裕確實也不負劉秀所望,最終,劉裕以不到三千步卒沿河布陣,河中沒水軍接應,對戰阿術與蕭達凜合計兩萬鐵騎,大勝而歸,一戰掃滅阿術與蕭達凜共計五千羌騎。
當然,劉裕雖有破敵之能,但卻無殲敵之力。以騎兵的速度,劉裕想要進行追擊的話,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一旦劉裕追擊,陣型難免要散亂一番,到時候,若是被對方抓住機會的話,很有可能被對方逆轉局麵。
因此,雖然大敗了一場,但阿術與蕭達凜二人想要暫且退兵以待來日再戰,劉裕卻也隻能坐視他們離開。
收起信報,嶽飛在沉思一陣之後,仍舊還是下達了讓阿術他們暫時以襲擾為主,見機行事,暫時避免正麵交戰的命令。
雖然暫時還不太清楚劉裕卻月陣的具體情況,但嶽飛很清楚,阿術隻要充分發揮好他們的速度優勢,劉裕就不會真的可以威脅到他們。
而且,隨著朱元璋十萬大軍的抵擋,對方即便是沒了這卻月陣,也有了和他們正麵交戰的底氣。
這個時候,還是暫時穩一手為好,等他解決掉宛城之後,自然還有雙方真正再次對決的時候。
目前,阿術、王保保他們最大的作用並不是直接攻擊敵人,而是側麵襲擾江夏的朱劉聯軍,為他爭取徹底解決南陽的時間。
宛城,這裡的氣氛更是沉凝無比。
大堂之內,鄧禹、杜顏、吉立、辛環、鄧忠、張節、陶榮、劉隆、耿純、霍峻、劉先、傅巽、宋忠、牟融等大大小小的文些臉色陰鬱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這一次的戰果,他們都已經聽說了,輔匡確實給晉軍的攻城器械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隻是,終歸還是沒有將其全部焚毀,對於他們來說,依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隻是,眾人也不好怪罪輔匡,死者為大。更何況,他們都知道輔匡已經儘力了,和文仲一樣,輔匡死得非常壯烈。
此戰過後,文仲和輔匡帶出去的那八千士卒全軍覆沒,宛城的兵力更是已經下降到了兩萬之數。最嚴重的是,上將文仲的戰死,無疑給眾人的行蹤增添了不少的陰鬱。
自此,荊北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算是真正地少了一根!
“鄧將軍,以我軍目前的情況,恐怕是難以堅守太長時間了,不知主公援軍何時到達!”劉先神色微動,終是忍不住開口向著鄧禹問道。
以宛城的情況,若是沒有援兵的話,他們遲早得涼。而有關援兵的問題,也成為了在座眾人之中最為關心的問題。
事實上,似劉先、傅巽這些人,他們都是曆史中荊州有名的投降派,曆史中,劉琮投降曹操,可離不了這些人的勸誡。
此世之中同樣如此,晉楚之間實力差距巨大,他們根本就不願這一仗打下去。
隻是,他們敢勸劉琮投降,可不敢勸劉秀投降。作為聰明人中的一員,他們懂得分辨自己的上司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以劉秀的性格,若是他們敢輕言降晉,劉秀或許明著不會拿他們怎麼樣,但暗地裡一定會選擇拿他們開刀。
而鄧禹更是劉秀的死忠,在鄧禹的麵前,他們也不敢輕言什麼開城投降的事情。否則的話,鄧禹可不介意拿他們二人出來祭旗。
而且,他們雖然是投降派,但卻偏偏又極其看惜自己的羽毛,上麵的人不願意投降,他們也不願意自己就主動送上門請降而背上一個背主的惡名。
除非上麵有人願意投降,這樣他們才會做出順勢跟著投降的打算,以維護他們的名聲。
“諸位放心,揚州朱元璋十萬援軍已至,據言,益州蜀王三路出兵,援軍不日亦將抵達南郡!隻要我等堅守到底,主公的援兵定然到達!”鄧禹站起身,安撫著眾人道。
隻是,話雖這麼說,鄧禹本人的心中卻是一片灰暗。江夏那些晉騎不除,朱元璋和劉秀他們根本不敢輕意派出援軍,否則,一旦被這些晉騎斷了他們的糧道,不僅救不了江夏,連這支派出的援兵也得搭進去。
因此,短時間之內,援兵這東西還是個沒影的東西。
但是,自己怎麼想的是一回事,但怎麼講給屬下就又是一回事了。必須要告訴這些人援兵將會到達,以堅定他們的抵抗之心。否則,他們的局勢隻會更加糜爛。
鄧禹此番話一出,杜顏、吉立、辛環、鄧忠、張節、陶榮這些武將倒是沒有起什麼疑心。
劉隆、耿純這二人作為雲台將中的一員,與鄧禹一樣,都是劉秀心腹中的心腹,不管他們看沒看出來,都不會去拆鄧禹的台。
但是,劉先、傅巽、牟融等謀士就能看出這其中的不少問題來了,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將鄧禹那些話當成真的。但是,縱然是他們看出了這其中會有一些問題,但也沒必要說出來惹得鄧禹不快。
何況,他們這些文臣與那些武將不同,即便是城破之後,隻要他們安分守己,很大概率就不會有性命之危,甚至照樣還有為官的機會。
晉軍若是想儘快地掌握他們已經攻下的地盤,那就少不了這些本地官員的相助。
因此,兩軍交戰,從某種方麵來講,文官在安全係數上比武將要好上許多倍。隻要不是寧死不屈的死忠派,一般而言,即便是自己這一方敗亡了,他們也不會出現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