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翔斬殺負責鎮守巨鹿城的六位黃巾渠帥們後,那些黃巾小卒們再沒有了人指揮後,很快便被打得潰不成軍,鳥獸四散了。
巨鹿城內,無數身穿黑衣黑甲的騎士們在城內奔馳,追殺著向四周逃逸的黃巾士卒們。
隻見一小隊騎兵直接縱馬衝入敵陣,馬上就穿透了黃巾軍,將其切割成了十幾段。騎步對陣輕步兵,完全一邊倒的屠殺。並州鐵騎隨意揮舞手中的騎槍,便能夠輕易收割黃巾軍的性命。
反觀黃巾軍,無人領導之下竟然忘記了反抗,隻知抱頭鼠竄,很快就在並州鐵騎無情地眉殺中,哀嚎著倒下了。
巨鹿城,城主府內。
“此戰戰果如何?”李翔寒聲問道。
“稟主公,此戰除在奪城門之時我軍有些傷亡,之後便是一麵倒的屠殺了。
另外,此戰,我軍戰死五百,重傷三百,輕傷五百。黃巾三萬大軍戰死一萬,被我軍俘虜一萬八千,如今尚有二千黃巾殘餘正四處逃逸。”蘇烈一臉恭敬地說道。
李翔聞聽臉色一喜,能以如此小的代價拿下巨鹿已經很難得了。
當然,之所以此次傷亡如此之小,一方麵是因為黃巾軍防守鬆弛,而並州軍則在出其不意之下發動突襲,直接占領了一段城牆,並打開城門,讓城外大軍及時殺進了城內,避免了最殘酷地攻城這一過程。
而另一方麵,則是並州軍幾員大將的勇猛了,在幾員大將的帶領下,本就精銳的並州軍就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向鎮守巨鹿城的黃巾。
而黃巾的幾位渠帥則在開戰不久便被李翔直接陣斬,瞬間打落了黃巾的士氣,直接讓大部分黃巾失去了抵抗之意。
不過,這些天大小十幾戰下來,繞是以並州軍之精銳,也先後減員近兩千餘,如今李翔隻剩下不到一萬八千騎兵了。
“主公,大喜,大喜呀。”正當李翔陷入沉思之時,卻是一陣驚喜之聲傳來。
李翔抬頭望去,隻見馮異正滿臉喜意地闊步走來。
“公孫(馮異字),莫不是邂逅了哪家小娘子,竟讓一向沉穩的你都如此驚喜。”大戰勝利之後,李翔也是難得地調笑道。
馮異聞聽此言臉微微一紅,但還是立即臉色一正,當即向李翔提起了正事。
“主公,大喜,末將於黃巾府庫中發現大量錢財,應是黃巾劫掠所得,末將粗略估計,恐怕不下百萬金之巨。”
果然是天大的喜事,雖然這些年有沈萬三的存在,李翔還沒怎麼為錢財之事憂過心。
但這可不代表李翔手中就有閒錢,浮水房的發展需要錢財,養兵需要錢財,從各地遷移流民亦需要錢財……
總之,李翔用錢的地方數不勝數,每次沈萬三運來的錢糧往往還沒在李翔手中捂熱乎,就已經被花在各個地方了。
如今,黃巾這百萬金巨資對李翔不說雪中送炭,但也絕對是幫了李翔的大忙。接下來,並州很長一段時間的發展所需資金都不用再愁了。
不過,百萬金雖多,但黃巾自起兵後,劫掠了數州之地,更有無數世家豪族慘遭滅門,累世財富儘歸黃巾所有。因而,黃巾所有的財富絕不止這些,其數量之大絕對遠超李翔的想象。
李翔已經想過要不要攻擊一下黃巾其他重要據點了。
但眼下還是得將這筆錢財處理好才是,隻有儘快將其運回並州,才算是真正到了自己手中。
然而如今王慶的二十萬黃巾軍還堵在壺關之前,李翔便是想運也運不過去。
想了想,李翔覺得此事還得放在浮水房的身上,如今浮水房暗線遍及大漢各地,將此事交由他們去做,即便一次運不回並州,但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
數日後,巨鹿城破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張角這裡。
“哐,”張角竟在一怒之下直接將眼前的桌子都一腳踢翻了。
“漢軍當真狂妄,真當我黃巾無人乎。區區二萬人而已,竟敢在我大軍後方如此肆無忌憚。”張角放聲怒道。
張角本來也沒把這支漢軍當回事,隻要等他攻破鄴城,騰出手來,自然有的是為法解決他們。
但張角卻不曾想,他一時放縱,竟被這支漢軍直接攻破了巨鹿。要知道,巨鹿不僅是黃巾總部,黃巾的起兵之地,更是他張角的家鄉所在。
聞聽巨鹿城破,張角也是被怒火衝斥了頭腦。
“良師,末將請戰,不能再讓那支漢軍再如此放肆下去了,那漢軍如今趁我軍主力不在已連續攻破我黃巾十數城了。”張牛角也是勃然大怒,當即問張角請戰。
“良師,末將請戰。”
“良師,末將請戰。”
“良師,末將請戰。”
……
同為三十六方渠師,張牛角都請戰了,其他人自然不會讓張牛角專美於前。當即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紛紛上前,先表一頓決心再說。
蚩尤一看這情形,雖還是認為分兵有些不妥,但如今怕是難以阻止了。
何況,蚩尤也認為背後那支大漢軍隊有些太過放肆了,儘早除去也好。
張角環顧大帳眾人,見無人反對出兵,心中的決定更加堅定了。
“張牛角聽令。”
“末將在。”張牛角一聽張角竟點了自己的將,心中一喜,當即上前答道。
“牛角,你做事一向穩重,此次便由你率領十萬大軍前去將那去漢軍除去吧。”張角淡淡地說道。
一聽果真是自己領軍,而且以十萬大軍對戰兩萬,簡直是白送的功勞,張牛角心中頓時更加歡喜了。
“良師放心,若除不掉那支漢軍,牛角必提頭來見。”張牛角信誓旦旦地向張角做著保證。
“黃龍、左校、於氐根、張白騎、劉石、左髭、羅市、雷公,便由你們幾人去輔佐你們師兄一起出戰吧。”
張角自然不會單單隻由張牛角一人前去,當即又點了其他幾人的將。
不過,張角竟一次派出九位黃巾渠帥出戰,可見張角此時的心情怒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