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物資 去往邊關(1 / 1)

點了油燈,簡單做了碗肉丸蔬菜湯搭配餅子春櫻算是解決了晚餐。

吃飽喝足,留有餘火煮著晚上沐浴時要用的熱水。漫步院子裡,天邊的晚霞漸漸被夜色籠罩。

慢慢踱步,聽著市井裡的吵鬨聲,想著去荒嶺城需要做的事情。一陣風過,不知帶著誰家飯菜的馨香拂過鼻尖。春櫻整個人放鬆了,這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消完食,春櫻洗漱完睡下了。

次日早起,春櫻用完朝食,鎖了後院的門,走到前麵的鋪子開了店門,有夥計等在門口準備上工。

“進來吧,先不急著忙,找位置坐坐。”招呼大家進來坐下後,春櫻也走了過去。

“李嬸,龔師傅,延哥,昊哥,你們也知道我原來的主家被流放到荒嶺城去了,我呢想著跟過去,所以這鋪子不準備做了。”春櫻停頓了一下看著眾人凝重的神色

“我想了一晚上,有兩條方案,一是你們如果有閒錢,我把這間鋪子或租或賣,轉給你們,以前的吃食你們繼續做,我把配方低價賣給你們;二是給你們半年的工錢做補償,你們再找個地方幫工。你們看,如何?都慢慢想想,我去燒個水泡點茶。”春櫻轉身去了後廚,把思考的空間留給了他們。

“你說咋辦?”李嬸看著龔師傅有些拿不定主意

“哎,這一時聽到,我還有些暈乎乎,我想想,我想想。”龔師傅皺著眉頭,搓著雙手。

龔延和龔昊二人看著爹娘,一腦子漿糊。

“如果把我們住的房子賣了,買下這個鋪子的錢,還是夠的;如果不賣房子,怕是隻能租了,這地方來的基本上都是老顧客,雖然我沒看賬本,但是看著每日做的吃食分量就知道肯定是很賺錢的。現在沒有大人物罩著,打點一下這附近照看的小官小吏還是比我們出去打工賺錢的。再想找到這麼好的東家,讓我們一家人一起,怕是難的。”龔師傅分析著

“爹,娘,我們自己做吧。”延哥想著若是多賺點錢,也好早點把冬娘娶回家。

“我也讚成自己做。”昊哥其實一開始春櫻說完,他就想開口,但是忍住了。

龔師傅看了看三人,堅定了心神“好,我們先不急著買,先租,做個一年看看,如果確實賺錢,等攢夠了再找東家商量買賣的事。”

四人打定主意後,開始商量食肆經營的事情。

“來,喝茶。怎麼樣?商量好了嗎?”春櫻拿著泡好茶的壺,給四人各倒了一杯。

“嗯嗯,謝謝東家,我們想著先租著做一年,如果行,等錢攢夠了就再買鋪子。您看,這租金幾何?”龔師傅有些緊張

“那行,這租金也不多要,一年150兩。你們也知道我這鋪子,前鋪後院,院裡打了井,井上裝了軲轆和修了水道,用水很方便。這些開店的東西我也不帶走,你們用的上的,繼續用。”春櫻也不想轉彎抹角

“好,那東家怕是虧了。”龔師傅知道,他們租下鋪子,也不用添置彆的了,又省了一大筆。

“你們也跟了我快兩年,平時也多虧你們儘心,隻是這您也知道我原來的主家倒了。雖然趙家還在,隻是隔得遠,照拂怕是不能夠了,但是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附近都是些讀書人,平時你們也看到了,店裡食客也穩定,少有鬨事的。隻是也耐不住有些人,心思多了作怪,你們警醒些也是好的。”

“多謝東家如此費心,隻是有個事情還麻煩東家費點心。”龔師傅抬眼看了一下春櫻,後又不好意思的低頭,指腹摩擦著手中的杯子。

“有何事?”春櫻瞧著龔師傅的樣子不禁莞爾

“記賬的事情,我們家兩小子識字,就是沒記過賬,您看能否幫忙指點指點?”龔師傅想既然都開口求了,索性直接說。

“這個容易,我晚點寫個模板,把要注意的地方也寫明,明天上午你們過來拿回去看看,有不懂的標注出來,下午晚點過來,或是後天上午過來問我。這幾天我可能很忙,鋪子先歇業幾天,等我這邊收拾好東西你們再開業,當然契約上是從下月開始算起租期。等下我們找保長過來把契約簽了,再到衙門備個案就行了。”春櫻說著自己的打算

“行,都聽東家的,那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龔師傅是真心感謝春櫻

“嗯,有麻煩到的地方會找您的,您費心了。那我們現在擬好契約去找保長?”春櫻想著先把契約的事情解決了

“好好好。”龔師傅笑著應道

“那你們先坐一下,我寫份契約。”櫃台那邊是有空白的紙張的,春櫻拿了便寫起來。

契約寫好後,給龔家人看過後就一起出了門,前往保長家。順便買了酒和糕點,到保長家說明情況,給了保費,又轉道去了衙門,花了點錢打點,很快便辦完了。

春櫻去了六合鏢局,約定了前行路線、所需的馬車數量及押運人員。這次遠行主要是運糧和果醬,糧食運往荒嶺城,果醬大部分運往江南換糧、茶葉和布匹,明年春末跟隨其他商隊一起前往荒嶺城。

江南那邊有一些趙太太隱藏的營生,放在自己奶嬤嬤兒子名下,平時也不打眼,放到江南多如牛毛的富庶人群裡不夠看的。奶嬤嬤一家是趙氏嫁到褚家前放出去的,本是幫忙經營汴京城周邊的莊子和鋪子。直到兩年前,她隱約從褚清流和相熟的官太太口中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才讓他們偷偷把莊子和鋪子賣了,前往江南。

褚雲舒也是在母親的指導下,放了春櫻出府,讓她幫忙在外經營一些產業。

官場上,有時候不選擇,就是代表全選,誰會允許平坦的道路上大石擋道,現在不清理,是為了將來一擊即碎。

這次在外布局,母女倆賭對了。哪怕此次籌錢,趙氏母女都沒有動這些產業,怕拉出蘿卜帶出泥。

當今聖上還不至於昏庸到看不清是誰的手筆,隻是自己兒子終歸是親的,臣子沒了可以再換新的。

這次事件相關人員,命可以留下,隻是100萬兩的窟窿卻是需要他們來填。做官再清也清不到哪裡去,錢是有的,但是卻不能把全副身家拿出來補漏,錢太多容易惹眼。所以尚書主動舍了位子和明麵上的大半身家,褚清流卻是一定要流放的,不然沒有主導人,故事不完整,無法向百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