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簡自從得知陸辭要去EVT之後,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生,呂秋池打趣她這是兒行千裡母擔憂,她說呂秋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呂秋池:“???”
呂秋池一個鎖喉將宋知簡壓在身下:“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連我的便宜也敢占?”
宋知簡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趕緊用手拍沙發認輸。
“你不懂,曲宮和秦韞禧不一樣。”
呂秋池:“他倆肯定不一樣啊。”首先名字都不一樣。
宋知簡無奈:“如果用動物來形容的話,秦韞禧就好比是吉娃娃,陸辭是哈士奇,這樣說你明白我意思吧。”
“那曲宮呢?”
這正是宋知簡要說的點了:“他是邊牧。”
宋知簡的擔憂不無道理,隻是她沒想到最先出現問題的並不是陸辭,而是她一直都很放心的牧今安。
秦韞禧雖然就上次的事和牧今安道過歉,但秦少是個有夢想的,他的夢想就是當隊長。
因此確定自己還要在THE待一輪過後,他再次找上牧今安,說要來一盤公正的對決。
偏這個時候蘇星竹也過來湊熱鬨,說既然隊內憑實力當隊長的話,那他也想試試。
THE作為三連跳第一個成功從C組登上A組的隊伍,自然被其他練習生一直注意,在這個節骨眼上重選隊長,宋知簡認為是不理智的。
她本想讓牧今安不要答應,但顧寶宇告訴她牧今安已經應了。
宋知簡想再去勸勸牧今安,卻發現他狀態極差。
他眼裡有輕微的紅血絲,整個人昏昏沉沉,宋知簡問他問題也反應遲緩。
“什麼……”他愣了兩秒,慢慢道:“哦,秦少想要當隊長,所以我答應了……”
“你答應什麼了。”宋知簡試圖跟他分析當下情況,可牧今安顯然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
宋知簡說了一大通,對方緩了兩秒,才微微點頭:“這樣啊……”
宋知簡略微皺眉,從上次見麵她就覺得不太對了,牧今安當時在車上就一直睡覺,後來直到晚上回來,他精神也不佳。
“你最近休息怎麼樣?”
牧今安目露迷茫:“挺好的啊。”
宋知簡卻不大相信他嘴裡說的挺好,她拿出手機給顧寶宇發消息。
【最近今安晚上都幾點睡?】
顧寶宇:【隊長?知簡姐你開什麼玩笑呢,隊長作息不一直都是最規律的嗎。】
不對勁……
顧寶宇:【而且隊長最近晚上很早就睡了。】
實在不對勁……
她拿起手機再次看向牧今安,他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是睡眠充足的樣子。
“你先回去吧,身體上有任何問題一定要告訴我。”
牧今安點點頭,和宋知簡道過彆才離開。
宋知簡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繁樓,不知怎麼他明明是呂秋池的前男友,但自從上次目睹他從呂秋池房間出來,宋知簡再見他總有種尷尬的感覺,離老遠看到他後當即轉身準備走另一條路。
誰知對方也看見她了,略微揚聲:“宋老師。”
正主都叫了,宋知簡自然也沒法再走,隻能站定,裝作剛看到對方的樣子。
“繁老師?好巧啊!”
宋知簡覺得自己演技一定很差,至少她在繁樓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能看出來。
但繁樓禮貌的沒有拆穿宋知簡拙劣的謊言:“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牧今安的問題。”
宋知簡莫名有種因為孩子而被老師叫去單獨談話的家長既視感。
她跟在繁樓後麵,忍不住給呂秋池發消息。
【我現在跟繁樓在一起。】
呂秋池:【???】
【繁老師要找我聊我兒子的問題。】
呂秋池:【陸辭又惹事了?】
【不是。】宋知簡敲敲打打,牧今安三個字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呂秋池的消息就又過來了。
【顧寶宇又往秦韞禧頭上扔煎餅了?】
宋知簡:……
【是牧今安。】
呂秋池:【哦,那不用擔心,肯定是好事。】
如果在見到今天的牧今安之前宋知簡肯定也會這樣認為,但看到牧今安現在的狀態後,宋知簡第六感告訴她,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繁樓禮貌的將她請進工作室,順道倒了杯熱茶。
“牧今安最近訓練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問他他也不說。”
繁樓正是A組的導師,他是最能看出牧今安變化的:“所以我才來問問你,他最近是出什麼事了嗎?”
宋知簡當然不知道,她見牧今安的次數還沒有繁樓多。
繁樓和她說了一些牧今安近期的變化,包括後天要和秦韞禧蘇星竹比賽的事情。
“以牧今安現在的狀態,很難繼續擔任隊長的位置。”
宋知簡陷入深思,繁樓也不催促,就這麼有禮貌的等著,偶爾抬起茶杯淺嘗輒止。
“多謝您繁老師,我回去一定問清楚,不會讓他耽誤訓練的。”
繁樓笑容溫和:“沒事,舉手之勞,你是秋池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叫我繁樓就好。”
宋知簡自然知道繁樓的意思,他這是看在呂秋池的麵子上願意提醒她。
宋知簡又和對方客氣兩句,才打道回府。
牧今安的事情就像壓在她胸口的石頭,總是堵得慌。
她給正琢磨怎麼弄呢,恰好陸辭的電話打了過來。
沒響兩聲,又斷了。
宋知簡回撥過去,這次足足響了四五聲,對麵才接起。
“喂,”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調子。
“你剛才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哦,按錯了。”
宋知簡點點頭,沒多想,空氣暫時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對方清淺的呼吸聲。
陸辭:“在想什麼?”
宋知簡:“牧今安。”
陸辭:“???”
宋知簡:“他最近有點不對勁啊,你平常和他一起訓練,有發現什麼沒?”
陸辭冷笑:“我在EVT,他在THE,都不是一個隊的了,我閒著沒事看他乾嘛?”
宋知簡:“一提起牧今安你反應挺大啊。”
陸辭:“……”
宋知簡之前就發現了,不僅陸辭,就連顧寶宇對於牧今安都有些淡淡的疏離,相比起牧今安,顧寶宇顯然更傾向於和陸辭待著。
宋知簡早就想問了:“為什麼?”
陸辭本來到新環境,一切都不熟悉,唯一認識的隻有林一帆,但他自然不會主動去理對方。
本以為宋知簡肯定會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他,但等了這麼多天,彆說電話了,連個消息都沒有。
陸辭這才忍不住給她撥過去,隻是剛響兩聲又迅速掐掉。
宋知簡終於打過來了,結果兩人一直聊的都是牧今安。
因此自然沒什麼興趣:“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宋知簡疑惑:“我這不是一直在問你嗎?”
陸辭:“……”
陸辭掛掉了電話。
聽到手機那頭的忙音,宋知簡一臉莫名,搖搖頭放下手機。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感覺陸辭的心才是海底針。
既然陸辭這條路走不通,宋知簡找到顧寶宇,以漢堡做誘惑,顧寶宇這才全盤托出。
“倒不是我們針對隊長,你不知道隊長他進來的時候是走了後門。”
牧今安走後門?
宋知簡不敢相信,要是牧今安有關係怎麼會一直待在快被公司放棄了的THE,他不應該早就走了嗎。
“是啊,”顧寶宇啃了口漢堡,滿足的眯起眼睛:“你沒來之前,他本來是打算走的,找了好多公司練習團,就連SUN也去找過呢。”
葉怡?
這件事宋知簡還真不知道。
顧寶宇:“直到後來你過來了,他見THE有了出路,才歇了走的心。”
顧寶宇說的這些事完全和宋知簡印象中的牧今安大相徑庭,她潛意識裡並不相信顧寶宇說的那段經曆,因此還特地又給陸辭打電話求證。
得到的又是肯定的答複。
不對,一定還有哪裡不對。
宋知簡始終不相信牧今安會在低穀時放棄隊友自謀出路。
“你倒是相信他的很。”陸辭語氣不善:“可他就是這麼做了,光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可你上次不還是幫他出頭了嗎。”
陸辭頓了兩秒:“我那是看不慣秦韞禧,跟他沒關係。”
宋知簡知道陸辭就是嘴硬,也沒拆穿他:“好好好,對了你最近在EVT待的怎麼樣?”
見宋知簡現在才想到自己,陸辭自然不大高興:“我好的很!”
宋知簡壓根沒注意到陸辭這句話也是在嘴硬:“那就好,你好好訓練,我之後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THE就交給你了。”
“你要走?”聽到這句話陸辭沒心思和宋知簡鬨彆扭了:“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陸辭這模樣簡直像不舍得母親離開的小孩子一般,若是讓呂秋池聽到又該打趣她。
“有點事情需要求證一下,順利的話應該會在你們下次比賽時候回來,你好好練習,不要偷懶。”
陸辭不滿:“這句話你應該給顧寶宇說吧。”
宋知簡從善如流:“是啊,那就麻煩你轉達給他了。”
陸辭:“……”
陸辭:“知道了,我會看好THE和牧今安,你早點回來。”
宋知簡輕笑:“嗯。”
不管怎麼說,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耳朵,她要親自去調查牧今安當年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