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彈幕如何群魔亂舞,A組練習生依舊順順利利過了關,畫麵轉到B組,有練習生踩雷,被水彩氣球砸中。
霎時五顏六色的顏料浸了全身,也虧他們剛來時穿的是節目組統一發放的白色短袖,因此色彩倒不顯淩亂,反而有種驚豔的反差感。
【雖然很慘,但剛才顏料撲上去那一刻,真的有點像水墨畫】
【慢放真的絕了!】
宋知簡已經看到陸辭的身影,這場遊戲她當時不在現場,也不知道他們表現的怎麼樣,隻希望能順利過關吧。
很快陸辭發現遊戲規律,和牧今安打配合,最後竟還一舉拿下隱藏大獎。
【我去,他好聰明!】
【這是哪的練習生,這副模樣之前不可能不出名啊】
【我剛從圍脖考古回來,天娛的,藏著細糠現在才給吃】
【有顏又有才,這不就是我的夢中情娃嗎!】
【這腿比我命都長】
後麵大家一起來到演播廳,有些人選擇換衣服重新做造型,就在所有練習生熱熱鬨鬨齊聚一堂時,演播廳大門被推開。
先導片到此戛然而止,後麵開始預告明天的正片。
雖然隻有短短的二十來分鐘,但依舊上了好幾個熱搜詞條。
#曲宮踩箱子#
#陸辭彆挑兵挑將了,挑我吧#
#陸辭智商#
#蘇星竹長大#
#你即你們開播#
宋知簡時刻關注評論,因此最能注意到陸辭的熱度在迅速上升,就連牧今安和林一帆也被帶著有小幅度升高,雖然比不上現在斷層的曲宮,但與第二名蘇星竹的人氣相差不大。
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宋知簡之前被陸辭氣的生疼的腦仁終於緩和片刻。
想了想,她摸出手機給陸辭打電話。
算了,不能跟小屁孩一般見識。
電話響起,陸辭眉眼低沉,沒什麼情緒的撩起眼皮,看到上麵的備注後耳朵動了動,沒接。
就那麼看著電話在桌子上響了一遍又一遍,牧今安忍不住問:“誰的電話?”
陸辭抱臂:“討債的。”
牧今安:“?”
很快他就知道了,宋知簡見陸辭電話打不通,擔心有事,就給牧今安打去。
“喂,知簡姐。”
陸辭默不作聲的看了他那邊一眼。
“陸辭啊,在我旁邊呢……讓他接電話?……好你等等……”
話剛說完,陸辭從他身後走過,徑直出了門,牧今安看著關上的宿舍門,無奈。
“他現在不在了。”
已經聽到那邊關門聲的宋知簡:“……”
“好吧,沒什麼事,你最近訓練怎麼樣?”
照常問了牧今安狀況,宋知簡想起什麼,說道:“顧寶宇下周就進隊了。”
“真的嗎?”牧今安眼睛一亮:“那陸辭一定會很開心!”
這段時間他能看出陸辭心情不佳,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陸辭和宋知簡到底說了什麼,但在他心中這兩個人都同等重要,他不希望出現對內不合的情況。
宋知簡幽幽歎氣:“但願吧。”
就陸辭那個狗脾氣,要真能讓顧寶宇給哄好就好了。
顧寶宇進隊是在下一輪淘汰賽之前,陽光明媚的上午,宋知簡剛起床就能聽到窗外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嗯,是個好兆頭。
她迅速收拾好後去門口接顧寶宇,多日不見他確實是瘦了不少,原先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都有些凹陷。
“知簡姐!!!”
一見到宋知簡,顧寶宇立刻開心的衝上來:“我終於見到你們了!!!”
宋知簡莫名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辛酸,正張開懷抱準備迎接二兒子的孝心時,顧寶宇徑直繞過了她,卻麵對身後空無一人時怔住。
宋知簡抱了個空,同樣愣了一下。
兩人相對無言,隻有門衛莫名其妙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
“就你一個人?!”
“你找誰呢?”
兩人同時開口,宋知簡“哦,”了一聲。
“小辭和今安今天有訓練,沒法接你,我先帶你進去。”
“噢……”
顧寶宇情緒明顯低落下來,他聽宋知簡的話將頭發染回了黑色,配上那張小圓臉,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
宋知簡失笑,抬手順了順他頭頂立起來的呆毛:“怎麼了,我接你不開心?”
“怎麼會!知簡姐接我當然開心!”
知道顧寶宇這麼長時間沒和兄弟見麵是真想他們了,宋知簡直接將人送到練習室。
“要不要進去。”
顧寶宇看著那扇門,卻有些猶豫:“我看了第一期,陸哥和隊長表現都很好……”
“想什麼呢!”
宋知簡拍了他一下:“你不是說了嗎,有你在會更好,去吧,他們一直在等你。”
有了宋知簡打氣,顧寶宇這才慢慢重拾信心,開門下了車,進門前還是忍不住回頭。
宋知簡輕笑著朝他揮手,顧寶宇鼓起勇氣推門進去。
二十歲的少年,為了朋友,有時候可以勇敢的像無畏的勇士,但因為朋友,有時候又躊躇不前。
宋知簡搖頭輕笑,重新發動車子,打算將顧寶宇的行李先送回公寓。
這個時間練習生都在前麵訓練,公寓不會有人,所以宋知簡和門口的工作人員核對過身份後,能拿著顧寶宇的行李順利上去。
二樓……
她來到THE的房門口,說起來這算是她第二次見到THE的房間,上次是陸辭和秦韞禧打架,匆匆一瞥,至今難以忘懷。
她做好心理準備,誰知推開門後,並不像想象中的雜亂無章,敞開的窗戶微風徐徐,白色的窗簾飄揚,整齊的書桌,乾淨的地麵,以及……正在剪陸辭床鋪的秦韞禧。
宋知簡頓了兩秒,重新將視線轉回去,看著這個明顯和整體畫風不大搭配的少年。
“你……”
秦韞禧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皺眉扔下剪刀:“阿姨,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裡是男生公寓,懂不懂?我說你怎麼進來的,門衛沒有攔你嗎……”
秦韞禧後麵說的一大段宋知簡已經聽不進去了,她滿腦子都是對方開口的暴擊。
阿姨……
阿,姨。
阿姨?!
宋知簡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年,再次把牧今安形容他耿的評論在心底大大打了個叉。
這哪裡是梗啊,這明明是大**(小可愛)。
講真,宋知簡長什麼大還從來沒有人說她老。
儘管後槽牙咬的嘎嘣作響,宋知簡依舊保持微笑。
“不好意思哦,我是THE的經紀人宋知簡,來給顧寶宇送行李的。”
秦韞禧想了想,才想起THE似乎是有一個腿傷住院的顧寶宇,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等等……宋知簡?!
他再次狠狠擰眉,上下打量宋知簡,挑眉臭屁又不可一世道:“哦——葉怡說的那人就是你啊。”
雖然不知道他聽到的是什麼形容詞,但如果是從葉怡嘴裡說出的,那宋知簡大概知道會是什麼類型了。
宋知簡:“沒錯是我。”
“……”你還挺驕傲?
秦韞禧表情複雜的看她兩眼,隨意揮手道:“那你忙吧。”
說罷,他重新拿起剪刀和陸辭的床鋪奮鬥。
見秦韞禧已然破壞了七七八八,此時再攔意義不大,宋知簡便不再糾結這個,想起她還得給這位小少爺道歉的事情。
思及此,放下行李箱後她沒走,含笑上前找話題:“剪床單呢——”
秦韞禧莫名的看她兩眼,宋知簡笑容愈發和善:“沒事,剪吧剪吧,今天沒去訓練呐?”
宋知簡笑得秦韞禧莫名發冷,他抖了抖身子,狠狠皺眉:“有事?”
“那個……我就是想為陸辭之前做過的事給你道個歉。”
“不管他損壞你多少東西,我都賠!”
秦韞禧呸了一聲,斜眼覷她:“小爺我是缺那些東西的人嗎。”
“是是是,您當然不缺,隻是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秦韞禧專心致誌解床單,拿起剪刀三兩下剪出個花團錦簇。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韞禧將床單纏繞到手上,雙手用力,隻聽“刺啦——”一聲,陸辭的床單徹底報廢。
宋知簡:“……”要不要這麼配合?
她思緒飄了一下,之後的話沒來得及過腦子,下意識接著道:“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
這次秦韞禧不跟床單較勁了,他狠狠皺眉,語氣不善:“你這都哪學的成語,狗屁不通!”
這不是成語,這都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智慧!
宋知簡沒敢說,隻能在心底嘀咕,麵上立刻附和:“是我說錯了,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原諒陸辭……”
“不可能!”他大手一揮:“要我原諒他?除非天上掉餡餅!”
*
眼見秦韞禧這頭根本走不通,宋知簡隻能訕訕回去。
順道給牧今安發消息,讓他一定要攔住陸辭晚些回去,順道記得找節目組再要套被褥。
後一個要求牧今安自然而然以為是給顧寶宇準備的,沒多想便應下了,顧寶宇剛進組落下功課太多,陸辭便留在練習室給他開小灶,牧今安先拿著新的被褥回來。
一進門,就瞧見陸辭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床鋪。
“……”
他下意識看了看門口,認真懷疑公寓裡是不是真的有狗。
宋知簡失魂落魄回到住的地方,正打算開門進去,恰好這時旁邊的門鎖動了,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裡麵出來。
宋知簡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
兩人恰好對上視線,繁樓麵色如常朝她頷首示意,隨後整理衣襟高貴離去。
宋知簡愣在原地,看了看繁影帝瀟灑的背影,又看向重新關上的門。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隔壁住的人是……
呂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