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樣的 關於練習室的監控,宋知簡後……(1 / 1)

關於練習室的監控,宋知簡後來看了。

顧寶宇怎麼都不願意說,牧今安當時又不在那邊也不清楚全貌,宋知簡回到公司就去調了練習室監控。

其實她隱隱能猜出是誰,隻是還需要驗證。

她不大願意相信這個推測,但當真的看到監控視頻裡的畫麵後,還是眉頭緊鎖。

居然真的是他……

*

林一帆在宿舍的陽台上養了很多花草,他喜歡養花,陽光下露珠晶瑩剔透,花骨朵微垂下頭,含苞待放。

大片的陽光撒在身上,他手拿灑水壺,細密的水傾灑在綠植上,再順著葉子緩緩低落,砸進泥土。

遠看像一副明媚的水墨畫。

陸辭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宿舍門被砰的一聲推開,陸辭麵無表情,看到他後大步走近,一把拽住他衣領,手中的水壺落到地上,大片水撒出來,沾濕了兩人的褲腳。

陸辭看也沒看,將人甩到屋內,林一帆背上發疼,還沒等緩口氣,下一秒陸辭又猛地衝過來,單手將他按到牆上。

林一帆緊皺眉頭,拳頭握了又鬆,沉聲警告對方:“放開我。”

陸辭充耳不聞,手上使力,林一帆呼吸立刻不順,他費力掙紮,卻於事無補,心下不禁驚訝陸辭的力氣。

“最後警告你一次,放開我。”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陸辭眼裡帶著狠,手上動作不停,不難猜出林一帆的回答如果不讓他滿意,下一秒拳頭就會落下。

林一帆卻猛地抬腿踹向陸辭腰窩,陸辭立刻抬手格擋,卻沒想到對方隻是假動作,使得他趁機掙脫。

“等一下——”

林一帆咳了兩聲,順順氣,才道:“咳咳,原來你是為了那個廢物。”

陸辭麵無表情,沉默看著他。

林一帆不滿的看向他,似是不理解他為什麼生氣。

“我早就跟你說過,顧寶宇他就是個廢物,隻會拖累我們,你看我不過說他兩句,他就心神不寧,竟然還從單杠上掉下。”

陸辭強忍下心中怒火:“你跟他說了什麼?”

“他沒告訴你?”

林一帆驚訝,後又想起什麼,嘲弄道:“還真是天真的廢物啊。”

話音剛落,狠戾的拳頭帶著勁風駛來,一下子被砸中,林一帆後退兩步,感受到唇角傳到大腦的痛感。

他也不生氣,抬起舌尖頂了頂那處,反而笑起來。

“你和我真的很像,說真的,我們聯手吧,隻要你聽我的,咱倆絕對可以順利出道,而且可以火爆全網。”

陸辭冷笑兩聲:“沒事,我現在把你打殘了,也一樣能火爆全網。”

???

林一帆還沒來得及反應,陸辭再次衝過來,他終於不再說話,專心應對。

陸辭倒是沒想到林一帆也學過幾招,但一看就是門外漢,自己練得,最後輸贏毫無懸念。

林一帆躺在地上,臉上身上都掛了彩,不由慶幸室友之前都被他誆出去了,現在沒人會看到他的狼狽。

他躺著時側臉正好對上陽台,被他精心養護的花草,柔軟的枝葉展開,全麵沐浴陽光,努力成長。

“你看,那些小草像不像我們。”

他沒由來的冒出這麼一句,陸辭皺皺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並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整齊的碼在窗台上,看的出主人是用了心的。

但若是這主人的心不用在正道,也是白搭。

“我警告你趕緊自己離開隊伍,不要再接近顧寶宇,或者THE的任何一個人。”

說完,陸辭不耐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林一帆卻沒動,靜靜的躺在地上,望著陽台,遠處的小草在視線中逐漸變得模糊。

*

陸辭剛走下宿舍樓,就看到等在此處的宋知簡。

她看了看陸辭淩亂的衣裳和沾濕的褲腳,挑眉。

“打架了?”

陸辭沒由來的一陣心虛,摸了摸鼻子:“是他先動手的。”

宋知簡歎了口氣,仔細檢查看陸辭確實沒吃虧,才放下心:“你怎麼知道是他?”

“我之前聽到葉怡和他們說過,要找機會把THE的人踢出局,到時候公司就會讓SUN的人過來,一起組團更容易出道。”

想了想,他又說:“後來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單獨來找我,想跟我聯手。”

他當時不屑一顧,懶得搭理對方直接轉身走了。

前者宋知簡倒是猜到了,隻是沒想到林一帆竟然還找過陸辭:“你怎麼沒同意?”

陸辭無語的目光飽含譴責,好像在說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少年表情太過豐富,宋知簡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陸辭頓住,莫名想起宋知簡之前提到的朋友動物園開業少個狗的事情……

宋知簡還要照顧少年自尊心,沒敢多笑,努力壓下嘴角。

“那你也不能這麼衝動,他要是借機說你毆打隊友,對你的名聲很不利。”

陸辭想到什麼,聳聳肩:“他先招惹我們,說明他欠揍,我打他也算圓他心願。”

“……”

真是從不自省的零零後啊。

宋知簡歎為觀止。

“你去看看小宇吧,他在醫院念叨你好久了。”

她不說陸辭也準備過去,走了兩步見宋知簡沒跟上,站定:“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宋知簡指了指上麵,搖頭:“這件事隻你們隊員之間解決不了,我得出麵。”

陸辭也不走了:“那我跟你一起。”

頓了頓,他欲言又止,表情一言難儘:“他……”

他指了指上麵,又點點自己的腦袋:“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從對方第一次來找自己時陸辭就發現了,林一帆有很強烈的暴力人格,雖然看起來好脾氣,不怎麼說話,但他親眼看到過對方把一隻受傷的小鳥捏死。

【你在做什麼?】

陸辭站到不遠處,喊林一帆。

可對方卻沒有任何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見到陸辭後反而很坦然的把小鳥的屍體給他看。

【它一直很痛苦,我在幫它。】

林一帆說的理所當然,小鳥緊閉雙眼,軟趴趴的躺在他手上。

陸辭觀察到,林一帆雖然一副為小鳥好的樣子,但他在笑。

他的眼睛是悲傷的,但他的嘴角在笑。

拚在一起構成極其怪異的畫麵。

陸辭下意識不喜,不願和對方多說,直接離開了。

林一帆捧著小鳥的屍體,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

宋知簡不知道這些,隻以為陸辭是因為顧寶宇的事情對林一帆產生敵意。

“沒事的,你過去吧,我有分寸。”

在宋知簡的強烈要求下,陸辭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有事給我打電話。”

等陸辭終於走後,宋知簡給林一帆發消息,對方下來的很快。

他換了身衣服,臉上還帶了口罩,看到宋知簡後乖乖叫好。

“宋姐,你怎麼過來了。”

宋知簡也不再和他繞彎:“小宇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林一帆眼裡浮現出恰到好處的迷茫:“公司不是都查到了嗎,是王珂……”

“王珂確實要小宇去練習單杠,而且她過去站在小宇麵前的時候監控角度看不清楚,隻能看到小宇掉下來。”

宋知簡不急不緩:“但是我把時間往前調了調,看到昨天晚上你走之前,把練習道具放到單杠下麵,又在單杠上麵塗了什麼。”

“你應該最清楚吧。”

林一帆表情不變,從口袋裡掏出小塊皂角:“宋姐說這個嗎?我看單杠上有點臟東西,就想著擦乾淨。”

他表情平和,仿佛一切都隻是她的臆想,宋知簡是真的有點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原先她隻以為對方年紀小,是聽了葉怡和王珂的教唆才做這些,但現在看來,葉怡想必還不知道自己養出了怎樣的狼吧。

而王珂更是不會想到,利用她的不是葉怡,而是麵前的少年。

她皺眉,不願和對方過多糾纏:“不管怎麼說,我不會再讓你留下,申請我已經提交了,你早做打算吧。”

說罷她準備走,身後撲通一聲,林一帆竟然直接朝她跪下,沒有了剛才的坦然自若,他哭的淚流滿麵。

“求求你宋姐,求你彆拋棄我。”

宋知簡一驚,趕忙將他扶起:“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

林一帆卻不動,隻一個勁地哭著道歉:“是我對不起寶宇,我去給他道歉,隻求你不要把我趕出去。”

“我家裡欠了好多的債,爸媽都跑了,就剩我和弟弟,出道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他說著,就要給宋知簡磕頭,動作熟練的像是之前做過成百上千次。

宋知簡皺緊眉頭,SUN的隊員背調她並沒有看過,也不清楚林一帆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現在做錯事也是真。

為了THE之後的安全,她是斷不能留下對方的。

“你先起來再說。”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拽起林一帆,對方磕的額頭都破了,看得出是下了狠勁,有血流到眼角,混著眼淚暈染開。

不得不說林一帆模樣生的極好,加上能力,若是真出道必定走的長遠。

“我是不會留下你的。”

宋知簡先表明態度,又道:“不過我可以幫忙把你調到彆的組,你也不想再回葉怡那邊了吧。”

她想了想:“moon團吧,那個經紀人是個公平的,不會因為你晚去而針對,而且她很有能力,手下團出道也就這兩年的事。”

眼見宋知簡是鐵了心,林一帆不再說話,眸子黑壓壓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晚上宋知簡給閨蜜打電話說起此事,長歎了口氣。

“現在的小孩都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個早熟的可怕。”

閨蜜劈裡啪啦還在打字工作,聞言好奇道:“他抹的不是皂角嗎,跟你家練習生摔倒有什麼關係?”

宋知簡陷入回憶:“我原先也沒想到,後來才偶然聽說,我家這位練習生緊張的時候手心會出汗。”

閨蜜嘖嘖兩聲,說他這心思要是用在正途上還怕不火?

“可是他怎麼確保用單杠的一定是那位練習生呢,萬一彆人不小心用了怎麼辦。”

這就是宋知簡說林一帆利用王珂的原因了。

監控視頻中清楚拍到,林一帆是先和王珂說過什麼,王珂才讓顧寶宇去練習單杠。

至於說了什麼就不難猜出,無非是搬出葉怡的名頭。

既做成了事,又將自己摘了出去,心思深沉不可不防。

宋知簡感慨萬千,手機突然亮起,竟然是葉怡的電話。

這麼晚了,怎麼突然給她打電話?

她等了等,在鈴聲快結束時才慢悠悠接起來。

“喂——”

葉怡在那邊暴跳如雷:“宋知簡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