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我在工廠打釘子!》……(1 / 1)

俺物語 獅子語鹿 8849 字 10個月前

《我在工廠打釘子!》

故事大概:夢的初醒。

時間:二十一世紀。

地點:工廠。

人物:我,少女,烏鴉,死者,大力士。

類型:驚恐。

小學的課本是什麼?

孩子追逐著光,與《時間》賽跑。

孩子伴著《影子》,在黑暗中尋找光芒。

孩子堆著《雪人》,與火光同耀。

孩子“偷”著書籍,《竊》著一分一秒。

孩子聽著駱鈴,於《父親的花兒》中成長。

……

初中的課本是什麼?

先生說著《祝福》,卻在爆竹聲中述著悲哀。

先生夢中哭醒,搖尾的是幻影《包弟》。

先生賞著菊花,不見的是曾經的《秋天》。

先生盯著橘子,《背影》化作父親的淚水。

……

高中的課本是什麼?

沒有幼稚的文字。

沒有傷感的情調。

……

以前總是為時間感到困惑,在寫作文中一直思考著,應以怎樣的句子來表達時間的追趕與緊湊呢?

一時間就想出千百萬個答案,可又反思著,該以怎樣的句子來體現自己的能力呢?高中生,總不至於是小學生水平吧?

便又由千百萬個思緒中縮減至了一半,過後,又開始犯難,作文是有題限的,豈可由自己隨意搭入,便又開減半,思緒反反複複,沒有一個消停。

後來,想明白了,卻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其實寫作文,本就不在詞句的選搭,而是在於時間與字數的運用,可我的時間過去了,腦海中的詞彙也如被大雪覆蓋的天地,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隻得在作文紙上寫下——

我錯過了時間,才知道時間是如此的寶貴,悲哉!

便停了筆,等待最後一分鐘的鈴聲。

可我內心深處卻不覺可悲,時間是有的,可以動筆的,緊趕慢趕也可寫出百來字,抄作業的乾勁還是有的,卻也無心在做著自我欺騙的事。

作文本就是由虛構獲得差強人意的反思,他們自動的攫取開頭結尾兩段,作為分數的評估。

有時寫的好,倒也害怕起來,突然他們心血來潮看了我的“豬肚”,他們一定會笑掉大牙的,因為我是做著掛羊頭賣狗肉的生意。

還記得自己有一次這樣寫的“豬肚”。

媽媽和爸爸吵架了,隻因電費的問題而爭吵不休。

真是讓我生氣透了,因為他們打擾到了我的作文構思,我於是將他們罵的汙言穢語全寫進了我的作文裡。

然而讓我難過的是,他們的方言口音太他媽的嚴重了,完全找不到正確寫法,便隻得用同音字與拚音代替了。

當時我很感謝他們的“幫助”,讓我完美的完成了自己作文,我也為自己的機智感到竊喜。

那我乾嘛要寫“悲哉”二字呢,人都是感性動物,他們會因這樣一個學生的無奈舉動而感到歎息與惋惜。

我倒也不在乎那感情分了,倒是因為彆人的詢問使人厭煩,我他媽的乾嘛要告訴他們老子作文成績呢,因為他們需要尋求心靈安慰感,以彆人的不可以造就自己?!真是太厭煩了。

鈴聲一響,高考就像一場簡單的考試,一樣的時間,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地點,不同的心理狀態,最後等待的都是一個成績……

當所有人由如釋重負又到焦急的等待著高考成績時,隻有我收拾著大包小包,打算浪跡天涯。

我也並非羨慕遊者生活,隻是“坐以待斃”的日子,實在讓我整天怨天尤人,杞人憂天,簡單來說,就是想得太多,不切實際。

渾渾噩噩的生活,讓我想要儘早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實在沒有什麼價值可言,好歹沙子還會梗人腳。

臨走時,年邁的奶奶特地為我煮十幾個雞蛋,塞得我的包裡一股雞屎,還是忍不住的捏住了鼻子,剛踏步,她遺忘的記憶又來一句。

“打算就這樣走嗎?不等成績了?”

“等不等也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我雖急著趕客車,但還是耐心的回複著奶奶,畢竟,如果沒有她的陪伴,哪裡有我的容身之所啊。

“外麵沒你相信中的那麼好,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沒錢了,就回來吧,家中多一個人也沒關係……”

奶奶說著說著,一下老淚縱橫,顫顫巍巍的用不知用了多久的帕子抹著眼淚。

“那有什麼合適工作啊,都是習慣出來的,您放心吧奶奶,撿垃圾的都可以開上寶馬,餓不死的,我走了,您也彆哭了,小心哭壞了身體。”

我說得很無所謂,一鼓作氣的提著包,瀟瀟灑灑的離開了,後背還是可以聽見奶奶的喚聲,卻也由不得我在猶豫的登上客車。

當我趕至火車站時,去往上海的廣播已開始催促,我趕忙過安檢,將包搭至頂空橫木,再慢慢坐於自己的車票號位上,長呼一口氣的躺著休息。

剛過幾秒,火車便發動了,隨著火車進入郊區,奶奶的故鄉隨我漸漸遠去。

我想奶奶畢竟是老一輩的人了,離開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就無法生存的意識早已根深蒂固,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小鄉村。

爺爺去世早,奶奶靠著自己省吃儉用的錢生活著,儘管父親多次想接奶奶去縣裡生活,但奶奶還是以生活久了,離不開為借口拒接了。

我對於奶奶這個決定,還是表以很大的讚同,如果將奶奶接去家中,天天麵對父母的爭吵,簡直是災難。

而且,也為自己提供了一個避難所。

下火車後,我帶著耳機,帶著帽子,遊蕩,穿梭在上海街頭,聽著人們高低起伏的叫賣聲,仿佛一切都從未改變似的,卻又改變著。

向往外麵的生活,也沒什麼好玩的。

幾日下來,觀賞了上海有名的景區,錢也在吃喝上花光了,得出的唯一結論便是,繁華的都市,花的不是錢,而是紙,還是一文不值的紙。

我懶懶的進了廠,在裡麵日複一日的勞作著,有時候我就在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有錢掙,有飯吃,有宿舍可以住,雖然呆滯了一些,機械了一些,但還奢求什麼呢?

後來,我接到了民政局的電話。

原來是母親與父親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向離婚這條道路,我想他們既然都不要我了,我也成年了,判給誰都無關緊要了。

總不能像隻哈巴狗一樣,求著讓人要吧。

我將所有無關緊要的大小包通通丟進了垃圾箱裡,單拉上一個行李箱,疲憊的坐上返程客車,到民政局辦一些相關事宜,奶奶為此一連來了好幾個電話。

“喂,奶奶。”

“還在上班嗎?”

“沒,在回家的路上。”

“你父母的事……都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他們一天天除了爭吵還是爭吵,有夠煩的,是該離了。”

“他們不要你,奶奶要你,回來了,就同奶奶住吧。”

“……嗯。”

我細微回應聲,衝破了我的底線,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

大暑,二十四節氣中的第十二個。

人們常說“冷在三九,熱在中伏。”

在持續了一天一夜的火車聲,我確實熱的煩悶,睡不著覺,可我也未曾想,這是天氣的變化,如《雷雨》中,故事的開頭與結尾都做足了準備。

我不喜歡課本,卻喜歡裡麵的現象,如愛情,《孔雀東南飛》中的君如磐石,妾如蒲草,磐石永不移,蒲草韌如絲。

《醜奴兒》中的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儘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青玉案》中的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喜歡雕琢華麗的文字,我喜歡通俗典雅的文字,我喜歡深情彆韻的文字,可我不喜歡課本,單獨不喜歡他的“稱呼”,以至於我隻喜歡,而不懂得它的實用之處。

當火車巨大的車身轟隆倒下,大水漫灌了進來,是的,就是這樣的猝不及防,發了大水,樹木,泥濘,石塊混入其中,如果我知道地理,他們會將其稱為泥石流滑坡。

我被困於車廂,水滿是就要灌到我的頸部,我持起火車一側的救助錘,使足勁的敲打著車窗,可在水的作用下,我的力氣是微不足道的。

我也在剛才的衝劑聲中受了傷,我不知道是否屈服於命運的安排,可我不知道上帝是眷顧我,還是拋棄我。

朋友常常開玩笑“上帝忙著呢,那有空閒時間管你。”是啊,幾十億人,它那有時間顧忌我們這些無關緊要之人啊。

大水漫過了我的嘴巴,如果我任由它如此,當它漫過我的鼻子,我想,我該死了,可在最後一刻,我想到了奶奶。

我想,她還等著我回去呢,飯桌上一定燒了我愛吃的菜,我告訴自己,即使要死,也得見到奶奶再死。

“給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撬動地球。”

我喜歡這句話,我趕忙將我的行李箱取下,墊於腳邊,用手中的自救錘,敲擊著左右尖角,在給中間致命一擊。

尋找方法,一切都是那麼的輕而易舉。

玻璃碎了,大水衝出車廂,我也艱難爬出火車,走了幾步,最終還是無力的倒下了,於倒下瞬間,腦中冒出了政治,自然科學是哲學發展的基礎。自然科學的發展具有深刻的哲學淵源。

那一刻,我真覺得自己瘋了,他媽的,什麼時候學得了那麼多的知識……

醒來時,我漫遊於上海街頭,看著高於我不知幾倍,百倍,千倍,萬倍,幾千萬倍的東方明珠,我坐於台階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又開始做夢了。

我的夢實在是豐富多彩,千變萬化,在《俺物語》中,我儘量都是以開心的口吻表述,這次,我實在無心,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夢。

夢這樣的東西,正如堀辰雄先生於《起風了》中說道:“心情抑鬱的人隻能做抑鬱的夢,要是更加抑鬱,連夢都不做的。”

我想,我之所以做夢,不僅僅是我抑鬱,更是我一身疲憊造成的,我無心重複過往的生活,身上的錢保存了起來。

因知曉先前的工廠,實在坑人,雖然工資高,但是壓榨得厲害,基本上,人在裡麵工作,恍若患了病的人,與真實世界隔開了,隔離帶寬出了地獄與天堂。

在我去往下一個工廠麵試時,他的問題依舊簡單粗暴,可以上夜班嗎?我一個求職的,不服從上級的安排,這不是給我飯,我還去找飯吃嗎?我當然毫不猶豫的說,可以的,我又不是腦中有坑。

不過,本想感受夜班生活的我,還是被調到了白班,剛去到宿舍就發生了一件令人“憐憫”之事。

那就是我即將見麵的室友大哥,闖進了女生寢室,被女人活活揪了出來,爬在地上哀嚎。

在此說明一下,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覺者,與法律同行,不自覺者,也與法律“同行”,所以啊,男女混舍,也不是什麼罕見之事。

我就是佩服學校,給了人們一個“修養室”,培養了一個個品德高尚之人,即使混舍,人們追求的依舊是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所以對於學校,我不討厭,我反而喜歡裡麵的人,他們雖然牛話滿天飛,但還是有自我品行,這裡也就不好過多探討了。

不過,不得不說女漢子,呃,還是少偷看為好……

舍友被辭退了,寬大的宿舍也就剩下孤家寡人一個,一天的奔波,本想昏昏沉沉的睡去,不想隔壁起了汙穢口哨聲,尿液一緊,急不可耐。

剛爬起床,就被對麵一束光罩住了,不禁抬眼望去,一位長發少女站在窗戶邊,正持著手電筒,四處照射,張望。

一見到我瞥去,立即發出與溫柔嬌小的樣貌不符的聲音,怒吼道:“你還在偷看我,偷看你大爺啊,沒見過女人嗎?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賊心虛的躬下背,躲在窗戶的牆下,每次光打下來,我都避之不及,過了一刻,光才閉去。

我鬆下一口氣,尿液也如釋重負的衝了出來,我看著濕漉漉的一地,煩躁的敲著地板,媽的,這房間的人是有病嗎,不僅衝進女舍,還搞偷窺。

現今自己也遭受其中,一整夜,我都無眠,在陽台洗褲子,衣服,烏鴉的哇,哇聲劃過天際,我實在受不了這個鬼地方。

拂曉時,對麵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人們紛紛趕過去,我在無心動,坐在陽台上打瞌,一個個人在下麵穿過。

最後實在聲音大,我睜開眼,發現少女正站在陽台處,與我對視,目光充滿了疑竇。

我又是心虛的走進了宿舍。

我在廠裡被安排打釘子,一台機子打四個,如果不出意外,一天要打上幾萬顆螺絲。

倒是不累,就是乏味,還以為一天就這樣緘默不言,結果,還是被陽台上的死屍給勾起了興趣。

原來清早的尖叫聲,是從我的對麵寢室發出來的,因舍友一號發現自己的舍友二號死了,受了驚嚇,人們紛紛跑過去查看。

偏偏我一整夜都立於陽台,以至於少女發現我時,產生了疑惑,我甚至懷疑,她聰明的大腦認為事發是這樣的。

我為了得到她,利用繩索爬到了對麵寢室,被發現而用刀殺了人,更可能是,我與死者合謀,結果我居心叵測,為獨占她,而用刀殺了人,無論何種過程,結果都是一樣,為了得到她。

否則,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我一整夜站在陽台處,為何沒有目睹殺人的全過程,難道我是瞎子嗎,然而,工廠這麼可能招一個瞎子。

很快,她找到了我,說了與我大同小異的話,我實在無語,她又糾纏我不放,要抓我去警察局。

我簡直對她無法,隻得在下班後,快速躲在宿舍裡,如果她衝入,我就揪住她的頭發,交給宿管阿姨,削了她的職位,自己也輕鬆。

晚上,隔壁又響起了口哨聲,我儘可能的塞住自己的耳朵,剛入睡,少女的手電筒又照到了我的臉上,我逼著自己不抬頭,免得他又異想天開。

後來,我實在被她糾纏得厭煩,失了眠,工作上也有氣無力,完全是行屍走肉,就在玻璃上糊了紙,下班剛到寢室,就被宿管阿姨罵了一通,說我破壞公共財產,我接受了處罰,心裡樂,反正糊了,能安心睡覺就行。

嗬嗬,回到宿舍,玻璃反倒是比以往時候更加明亮了,幾無灰塵,也不知道宿管阿姨是用什麼“清潔劑”。

我覺得自己快要在少女燈光的照射下瞎了眼,打算第二天鼓起勇氣理論一番,結果收到了一個令人振奮的通知,廠裡將要舉行活動,活動地點在戶外。

我踴躍報了名,心裡樂嗬,這下一個可以擺脫少女的糾纏了吧,可誰曾想,少女也報名參加了活動。

活動期間,無論我做些什麼,她都寸步不離,目光如炬的盯著我,心覺她又要多想了,甚至是我跳個遠,她都絲毫不放過。導致我一米也沒有跳過,還扭了腳,撲了一身灰,丟臉丟到了家。

活動主旨很簡單,比拚力氣與速度,我純屬隻是為了逃避少女,所以,在整個過程中,我扮演的都是文弱書生模樣,說實在的就是,我無才無能。

後來,不知道是在預定之內,還是突然意外,來了幾輛大卡車,都屬於無人駕駛,我因在水中死裡逃生,自知生命可貴,打算退出這個活動。

但我還是被推入了場地之中,少女看著我,一言不發,我也沉默不語,隻能說生命垂危,言語隻是耗費力氣。

卡車開了過來,我儘可能往後退,那知還真有不怕死的“大力士”,勇往直前,利用自己的臂力推著卡車,卡車漸漸動了起來,我不得不佩服那個大力士。

但是很快,我發現有些人使了絆子,將一粒沙子丟進了大力士鞋裡,大力士就這樣被碾成了肉泥。

我說呢,死者不調查,還有心情舉辦活動,原來,人命無關緊要啊,我見著一個個人往前衝,甚至是少女,當我還是好心的拉住了他。

“你乾嘛?不要命了!”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狂!”

“你還真以為你美若天仙啊!”我抓一把泥的撲在少女臉上,嘲諷道:“這樣你還認為?”

少女愣住了,我拉著她往後退,可少女還是要掙脫我往前走。

“放開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要這樣趨之若鶩,困頓道:“為了什麼?”

“嗬嗬,為了什麼,為了什麼,你不也是為了錢,來到這裡?”

“錢?”

我這才恍然大悟,我原來隻是為了逃避少女,而沒有細看規則,贏得比賽的人,可以得到500萬元,難怪人人都如此拚了命的與機器做鬥爭。

我自知拉不住少女,妥協道:“好吧,聽著,既然我們都是為了錢,那我們就不能意氣用事,你我力氣可推不動那龐然大物的機器,得以智取。”

少女看著一個個死於車下的大力士,隻能相信我的說辭,是的,沒人能行,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超越極限也是生命的呐喊與終結,機器漸漸逼近時。

“你乾嘛?”

“……啊!???”

我抱起少女,耗氣的將她甩到機器上。

“乾嘛也不會喜歡你!找個固定物抓著!”

眼看機器逼壓,我實在痛恨剛剛的行為,顧著彆人,而不顧自己,索性我不傻,與機器對抗,繞了幾條道,最後隻剩下精疲力儘,腳也無了力氣。

我跑不動了,隨意的持起死人的骨頭,丟向機器,做了“杯水車薪”之事,最終隻能“雞飛蛋打”。

在我持起最後一根骨頭丟過去時,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即使是夢,我還是好想見到奶奶啊!

不得不說關鍵時刻,少女的力氣還是挺大的,說時遲那時快的拉住了我,我站在機器上空,才發現下麵有人操控了機器,媽的沒人性。

我以為安全了,結果機器開始了新一輪的鬥爭,撞得我與少女頭昏眼花,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在少女摔下去的頃刻,我抓住了他的頭發。

“混蛋,放開,疼死我了。”

“你確定?”

“疼死我了!”

少女抓傷了我的手,我一驚,少女落了空,手中隻有的發圈。

機器停止了自鬥,開始攻擊少女,因領略過機器的“魅力”,少女膽怯了,雖然閉眼向機器丟著石子,但我總覺得她是有針對性的,否則為什麼每一顆石子都準確無誤的砸向我呢。

“小姐姐,可以注意一下方向嗎?我快被你砸死了。”

“混蛋,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啊!”

“好處是什麼?”

“你我過往,既往不咎。”

“本來就與我無關,噯,被我抓住了吧!還想繼續砸我,想得倒……啊!”

我摸著額頭被砸起的包,還想著抱怨幾句,發現少女即將被機器輾壓,心裡慌張又沒法,不停的告訴自己得智取,得智取。

“救我!”

忽的,我靜靜看著操作手裡的操控盤,以食指與大拇指作為弓,以發圈作為弦,以石子作為箭,朝著其中一個操作者射去,千鈞一發之際,攻擊少女的機器停止。

“快!給我石子!”

我接過少女丟過來的石子,快速發射而出,進入停止的機器裡,少女跑過來。

“有辦法可以逃出去嗎?錢我不要了。”

我看著一排排釘子,都是自己曾經打過的,現今隻歎手裡沒有螺絲刀,機器又開始晃動了起來。

“出不去了!”

少女失望的雙手掩麵,我興奮的奪過少女的手。

“你乾嘛!”

“彆哭,我有辦法了,把你手中的戒指接我一用。”

少女的紅著眼,取下戒指,她的戒指是圓形開口戒,粗尖相對,很適合扭開螺絲,再加上我本身已有的機能,很快打開控製麵板,隨意的拔動著電線,直到機子停為止。

我讓少女坐在已停的機器裡麵,利用機器的撞擊,一下跳進另一台機器裡麵,開始擰螺絲。

結果可想而知,我們贏得了勝利,我獲得了500萬元,不過是一張享受劵,我隻能說,這是赤!裸裸的欺騙,無聊的將劵丟給了少女,媽的,老子的生命比這個值錢。

一天的生死較量,我終於回到宿舍,天很陰沉,很襯托我的心,我懶得洗漱的趴在了床上,渴望少女彆再用燈光照我了。

可她還是照了我,我爬起來,本想大罵一通,叫她適可而止,卻看見她神色慌張,我一扭頭,發現一個猥瑣男人正持著刀對著我,我立刻退到牆邊。

“你,你是誰?”

男人癡癡的盯著少女看,哈喇子流了一地,忽的,持刀揮向我,口中還吹著口哨,我恍然大悟,他就是我隔壁的男人。

所以說,偷看少女的不是寢室變態男,而是猥瑣男,他早在我出去參見活動時,持刀藏在我的床底下。

我隻能說,我簡直被少女害慘了,我又開始了逃亡,刀實在鋒利,疼痛感快速輸入神經,猥瑣男步步緊逼。

我隻得打開陽台門,更是唬了一跳,一個滿身是血,慘狀恐怖的人正站在我麵前,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

猥瑣男一見,渾身瑟瑟發抖,落了匕首,發了瘋的跑了出去。

我也想跑,一個踉蹌,極不情願的撲到了那人身上,一下飛出了幾百隻帶血烏鴉,那人倒下了,我也倒下了。

少女趕到時,震驚我看著我。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認識他?”我捂著傷口站起,發腐味讓我吐了又吐。

“你不認識?他就是你對麵陽台死的人啊,怎麼,怎麼會突然到你這裡來了?”

“嗬,難怪,難怪那人會如此驚慌失措!不過是烏鴉做的怪罷了!你怎麼還沒有離開?”

“誒?我為什麼要離開?”

“嗯?有錢不花?”我挑著眉。

少女聳聳肩,不屑一顧道:“嗬嗬,得了吧!我雖然想要錢,但我可不喜歡強製性消費,我追求的是實際!”

我搖頭歎息,“要我說啊,你一個女孩家家,這個地方如此恐怖,乾嘛還待在這裡?”

“工資高唄!”少女嘻嘻的打探著我,覺得我明知故問。

“你也真夠大膽的,嗬嗬,也罷,你的戒指。”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難處,我也用不著如此咄咄逼人。

“哈哈,想不到便宜貨,還挺有用處的。”少女重新審視戴在指隙的戒指。

離開工廠後,我懶懶地從石階上站起,靜靜的看著東方明珠塔,聽著水聲,升高右手,奢侈的希望自己可以碰到塔尖,等待日光東升。

醒來,忘了這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