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所有人的造術展示完……(1 / 1)

所有人的造術展示完後,星月先生開始說起中學考核的事。

“考中學的重要性不用我再多說,你們家中長輩定然早已給你說明了輕重,今日我來給你們說一下考核內容。”

“中學考試分兩部分,文考和武考,兩次考試排名高者取中,至於取多少名全看各中學的考量,每年各有不同,去歲朱雀域四所中學共取七百二十三名學生。”

“五所中學中招生最多者是封淵中學,共招了二百一十五學生。最少的則是丹木中學,招生九十七人。”

“我們說回考核。”

“文考題目取自初學所學書目,分彆是點靈五卷、惡靈全釋、異植靈礦全說、造術。”

“武考分為兩部分,學生之間的較量對決和山林捕殺惡靈,前者誰站到最後誰排名高,後者誰殺惡靈多排名高。”

“根據從前的傳統,中學取學生主要考慮武考成績,武考優異者隻要文考能達到丙等便可被錄入,但若文考太差,便是武考名列前茅中學也是有可能不予錄取。”

“這並不代表文考不重要,每所中學都有一個天榆班,和大家所在的甲班類似,非入學考試名列前茅者不可入,各域天榆班自古以來招生從未有超過十五位的,能進此班者無不是文考武考雙甲的天之卓絕之人。”

此話一出,學生們都熱血沸騰起來。

身在甲班的他們心裡最清楚,天榆班代表的是什麼。

這不僅是榮譽,更是資源的傾斜。

就入他們初學所在的甲班,授課的先生是學院最好,獲得的資源是年紀之最,授課內容也更深奧新異。

“從現在開始算,距離開初學還有兩年時間,希望大家各自努力。”

“好了,散課!”

從那日星月先生宣布完中學考核的消息後,甲四班的學生們發現各位先生對他們又嚴厲了些。

“這麼厚的書,怎麼可能三日內全部背下來?”

“我的腿快不是我的了,昨晚武術課荀先生竟然讓我們繞山跑了三十圈!”

“武術課醒著頭皮可以挨過去,書逼著自己也能背,但是星月先生要求的創新加強自己造術我是真不會啊!”

“是我不想創造出厲害的造術嗎?是我的能力不允許啊啊啊啊!”

甲四班的學生們怨聲載道,但卻沒一人放棄。

來自先生們的高壓南門朝見也很有壓力,隻要是個正常人麵對這些難達到高要求,很少有能輕鬆應對的。

不過她心裡並未和其他同學般,對先生們產生抱怨。

內裡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她再清楚先生們越嚴厲越負責的苦心了。

玉不琢不成器,成材的過程總是艱難險阻的。

南門朝門拿出更甚高考時的拚勁,跟緊先生的腳步的同時做得更好。

她給自己自己製定了學習計劃表,嚴格按照計劃表執行。

這世的新腦子很靈活,記憶力也不錯,再加上上世的理解能力,隻要背足夠多的書刷足夠多的題目,文考不是問題。

武考是個大問題,說到底還是沒有足夠多和人和惡靈對戰的經驗。

這個問題唯一的解就是精煉武術,增強造術威力,同時與人和惡靈乾足夠多的架,增加經驗。

南門朝見將每日的時間分為四個大模塊,分彆是早中晚加上上課時間,每日早上寅時起床背書做題,中午和同班同學乾架或者去惡靈園挑戰惡靈練身手,晚上武課下課練習造術。

南門朝見的計劃表的使用者不僅有她,還有南門長寧。

作為和南門朝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小姐妹,在第一次見到這份計劃表後生無可戀的直呼魔鬼,卻口嫌體正直的每一項都不曾落下。

歲月如流,彈指一揮間,時間匆匆而過。

南門朝見從甲四班升入甲五班後中考臨近,姐妹也更加努力了。

如今她們背後可沒有家產繼承,所以此次考核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繁星園。

晨光熹微,三三兩兩的學生滿臉疲憊從園中走出。

這些學生多是甲乙丙丁五班的學生,隨著中學考核時間臨近,大家都在刻苦勤學,就為了中學考核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南門姐妹兩也是修煉大軍中的一員。

南門朝見徹夜修煉歸位識海星圖,識海星圖的歸位比她想象的更要慢一些,一年多時間過去,如今她也不過才勉強歸位井、鬼二宿。

鬼宿和井宿一樣為凶星,她歸位鬼宿並非隻是強迫症作祟,更多是考慮到鬼井兩星宿凶吉相同,且鬼宿能吸引萬鬼,對她的造術大板斧能力提升有很大的加強作用。

姐妹兩個相攜,才出繁星園就被人攔住了。

“有事嗎?”

站在兩人前麵的是同窗五年的許知言,許是近一年修煉過於刻苦,他終於甩掉了身上的肥肉,隻是因為常在太陽下練武,他變得更黑了,偏偏他還穿一身黑,往麵前一站就猶如一塊長條黑炭。

黑炭扭捏的站在姐妹二人麵前。

“南門朝見,我有話想和你說。”

姐妹兩人對視一眼,都出對方眼裡看到奇怪。

南門朝見和許知言的關係用兩個詞來概括就是惡劣。

這小子從甲一班就開始嘴賤找事,雖都不是啥傷天害理的事,但一張嘴就叭叭說些比茅坑還臭的話,著實挺令人討厭。

“長寧你去一旁等我。”

又轉過頭對許知言道,“長話短說,我還有事。”

她倒是要看看他今天又搞什麼把戲,

待南門長寧走遠,許知言臉上緊張更甚,他支支吾吾,總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南門朝見你想考哪個中學?“

剛說完,臉上就泛起可疑的紅暈,不過他黑,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

但南門朝見眼神好,她盯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黑炭,將他的變化全落入眼中。

“還沒定呢。”考哪個中學她當然早有打算,但是這和許知言有何關係?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她真挺忙的,修煉一晚上,回舍院休息一個時辰後還要去功房構思她的新造術。

許知言繼續扭捏了,“我…我…我心悅你,想和你考一個中學。”

瘦黑炭臉更紅了。

“你家裡長輩讓你來說的?”

隨著她們姐妹二人的漸長,想哄騙她們回家的生孩子的人不但變多且變得更急切了。

很無語,是梁靜茹給這些人勇氣麼?讓他們覺得拿捏住少女的春心萌動,就可以進一步拿捏她的人生?

隻能說他們長得醜,但想得挺美的。

聽到南門朝見的問話,許知言有些難堪,他沒有反駁,隻是急切的擺上自己的籌碼,“隻要你答應和我一起,許家願舉全族之力供養你!”

南門朝見覺得好笑,“舉全族之力供養我這個外人,那你這個正經許家子孫呢?”

這種慌話就是還年幼的南門瑩瑩都不會相信。

“我知我天賦不如你,不求和你並肩前行,隻願跟隨你身後為你打點家裡,與生一雙聰明伶俐的兒女便知足!”

南門朝見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不必了,我要的資源我會自己掙,許家下崽子的恩賜許大少爺就留給彆人吧!”

“毛都沒長齊,有空多練練造術,少學人生什麼孩子。”

說完徑直越過許知言走了。

許知言臉越漲越紅,看著拐過彎被柳木遮住的人影,恨恨的踢歪了路邊的花。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他自覺失了麵子,也不願在初學多待,臭著臉就往初學外走去。

剛走出初學,就遇見一岣嶁著背的老翁。

看見許知言出來,老翁迎上去,“小少爺如何?”

許知言煩躁道,“不如何!那賤人硬得跟茅坑裡的臭石頭一般,半點女兒家的嬌羞都沒有,你們讓本少爺對她表明心跡,她臉沒紅半分,還把本少爺臭罵一頓!現在不知在背地如何嘲笑我呢!”

老翁半點不受許知言的壞脾氣影響,“烈女怕郎纏,少爺多表明幾次心跡,姑娘家心軟,許就答應少爺了。”

“答應個屁!那賤人眼裡隻有修煉,本少爺磨一百年也不管用!”

“那退而求其次,少爺可試試她的族姐南門長寧。”

“那個男人婆,比南門朝見更難搞,我敢開口給他說心悅的話,她就敢用鞭子抽花老子的臉!”

聽完許知言的話,老翁沉吟半響,聲音低沉喑啞,“那就隻能行特彆之法了。”

許知言更加煩躁。

“老子就搞不懂了,本少爺也天資聰穎,想找什麼樣的女人生孩子不能?老祖宗怎麼就隻盯著南門朝見那個小賤人?”

老翁輕笑一聲,“能點亮南方七宿和西方七宿的女子可不好找。”

“那不生孩子了行不行,靠本少爺照樣能光耀許家門楣。”

老翁淡淡瞥了一眼許知言,眼神慈愛縱容,像看個無理取鬨的孩子,口中的話卻如鋒利的刀般將他淩遲。

“少爺縱然是聰慧的,但是要達到老祖宗的要求還是太遠,能帶領許家一族走出朱雀域的人,隻有如南門姑娘那般能點亮一方七宿之人。”

“許家如今沒有這般聰慧之人,那便造出一個聰慧之人來。”

“所以,這個孩子必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