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 沒有人可以逃過撒旦……(1 / 1)

沒有人可以逃過撒旦的掠奪。

卡卡西想過計劃終究會被藥物破壞,但他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快。也許是因為新生細胞的灼燙,第二天淩晨佐助就開始神誌不清地發燒,但沒有逃過四點鐘時拉人的家夥。

“滾燙的□□……品嘗起來總是會彆有風味。”

精神退化地如此迅速,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已經認不出卡卡西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吃,但是一整晚都是又咳又吐,失光的眼睛裡流出不明所以的淚水。卡卡西難過地看著學生像一朵將謝未謝的瓷花,快要泯滅成煙塵而去了。

更糟的是,身體上的傷痕以驚人的速度恢複的同時,佐助的身體也開始縮小,從外表完全看不出是即將十七歲的少年。當初卡卡西和鳴人剛找到的時候,說佐助隻有十四五歲也不為過,但現在卻越來越像當初剛加入第七班的模樣了,或許隻有十二三歲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第四天淩晨,卡卡西下定了決心,把學生藏了起來,自己用為數不多的查克拉變幻成了佐助的樣子。就算被發現,也不能再讓那些家夥帶走他了,這樣下去佐助會抱憾而死的。

“喲,看來今天又可以有新玩法了。”出乎意料的,這次開門的不再是陌生的曉成員,而是帶土,“小佐助~你也太會給我驚喜了吧!”

卡卡西注意到跟著他走進房間的是日向寧次,少年沒有束發,睫毛微微下垂,這是……被幻術控製了?卡卡西緊張地吞了口水:“你這是做什麼?你的幻術……”

“準確地說,不能完全算是我的幻術,是月讀。”帶土笑著舉起了灌滿了生理鹽水的玻璃瓶,裡麵明明白白飄著兩隻血紅的寫輪眼,“鼬君的眼睛實在礙事,我就暫時幫他保管一下了。”

“!!”卡卡西睜大眼睛看著他。

“咦?沒變化?”帶土像個好奇而頑劣的孩子,拎小雞仔一般拽住他的衣領,然後恍然大悟般湊近他,呼吸也被噴在他的臉上。“彆裝蒜了,卡卡西。合格的偽裝者都應該知道,打開寫輪眼才是對待仇人的態度。”

“……帶土。”卡卡西收回了變身忍術,慢慢道,“收手吧,佐助還有寧次——那些被你抓來的孩子,他們都是人,不是你的東西。你做這些事……有什麼意義呢?”

“沒有意義。”帶土乾脆利落地回答道,“如果說不是個東西的話,你和我一樣,卡卡西。”他滿是疤痕的右手攀上了卡卡西的腺體,伸出長長的獠牙般的指甲,狠狠地插入其中,“十八年了,你想到答案了嗎?”

我以為你死了。卡卡西想,我以為昔日愛哭又弱小的隊友,宇智波一族中的吊車尾——他會是Omega,是會原諒我的冷漠,融化我心扉之上堅冰的人。失去琳的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在彼岸淨土看到了父親、看到了琳,隻是……我沒有看到你,帶土。

分化的日子很難熬,我甚至一度因此失去了身為忍者的資格,反反複複的噩夢和高燒,期間我無親無故無朋無友,水門老師俗務纏身也不能時時陪在我身邊,宇智波止水是木葉高層派來試探我的,火影大人不需要軟弱又無能的學生,他不能有軟肋,不能有可以分心的時刻。

一周以後,我度過了分化期,正式成為了Omega,同時也失去了從上忍再往上爬的資格。每周我都會收到數不儘的優惠券和資助物,今後大家都會對我笑臉相迎,用壓抑而審視的目光看我,用掠奪的魔爪試探我。

“前輩。你很討厭他們?”三個月後提前分化為Alpha的止水看著我問,“討厭到……甘願放棄自己嗎?”我聽說根部開發了很多生物實驗,就包括提前觸發分化的藥劑,也許他也是被實驗的對象。

“隻是如同捕食者一般的眼神,很妨礙我做任務而已。”我看了他一會,隨口回答道。

“前輩,我想,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止水笑著回答道,“會改變的,總有一天,Omega的能力會被承認,死去的生命會被正名。”

事情發生地如此順理成章。沒有人會怪罪我們,沒有人會側目我們。未婚的Alpha忍者和未婚的Omega忍者在執行任務的途中解決了必須要解決的需求……一切都是那麼合理,符合道義人倫。

我深知我將不再步入家庭,我的幸福早已消散在過去……所以,怎麼樣都無所謂。是的吧,我早就克服了困難,學會對這一切坦然了。

卡卡西自嘲般地低笑:“是啊……真快啊,已經十八年了。”

十八年的時光把你變成了麵目全非的瘋子,十八年裡我沒有乾成過一件事,如今的我依然不斷經曆著這些無能為力。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從這一切中逃脫呢?”卡卡西捂住了左眼,用自己的右眼看著宇智波帶土。

“饒恕是上帝該做的事,卡卡西。”帶土意味不明地看著他,“而我是從地獄歸來的撒旦。”

十八年前我與你分離的那個夜晚,我被名叫宇智波斑的混蛋帶到了山洞裡。半身撕裂的疼痛和血肉生長的撕扯,附帶著風化的燥熱,我無數次夢見過修羅地獄——那時我想著,我不能死,我還來不及見證旗木卡卡西的未來。

“x我。”一個精神恍惚的黃昏,宇智波斑仁慈地望著我,他渴望著這一切,猶如發情的凶獸,“人類不過是動物的一種,不要以為輕易地發展出了文明,就可以摒棄掉□□。”

“啊哈,你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占據我的心嗎?!”我在荒唐地挑戰權威,我在不自知地墮落。釋放欲望的感覺很好,我的靈魂在觥籌交錯之間飛入天堂。宇智波斑也很愉快,他不斷地要求我重複動作。

我第一次在彆人身上聞到了自己的信息素。糜爛又美豔的罌粟花,承載了我無光的未來。我理解了迷戀xx的身體,是因為跗骨之蛆般的毒癮。一旦打開了罪惡的大門,偷跑的虱子一生都不會回到門扉之內。

“帶土啊……”宇智波斑輕言微笑,撩撥了我因為養傷越來越長的頭發,“宇智波那麼多子子孫孫,怎麼我看上了你那麼個Alpha?”

我並非生在族長之家,Alpha的身份猶如美味珍饈中的一盤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精神穩定的Alpha真的容易開眼嗎?他們不是,他們是那麼平平無奇——一生都會被埋沒在碌碌無為的群眾之中,生死亦無所惜。

“最後一次,”我微仰起頭談條件,“再x一次,放我去見一麵卡卡西……我要看看我的另一隻眼睛。”

“他是個Omega。”他取笑我,“Omega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和我一樣的家夥嗎?他有什麼獨一無二的?”

“不是的……”我無力地反駁,“旗木卡卡西是不一樣的……他不會的。”

現實猶如醍醐灌頂的冰水,砸碎了我苦苦粉飾的幻夢。

開什麼玩笑啊!他口口聲聲愛著的隊友,心心念念的師父師母,哪一個不是被他輕而易舉地拋棄?不是被他皇而堂之地埋沒在記憶裡……憑什麼?憑什麼隻有我應該記住關於我們的過去?!

萬花筒寫輪眼開啟了。從此以後,我能用你的眼眶裡,我自己的眼睛注視著你。

注視著你一切的冷漠和殺戮,注視著你所有的罪惡與背叛。我日複一日地徘徊在你身後,日複一日地試圖窺伺你的軟弱。但我隻是看到了你的肆意放縱……還有偏愛。

千鳥不是你一個人的術,是我們的術。誰允許你跳過我這個製造者把它傳給旁人的?你一次次……從止水,到鼬,到佐助。旗木卡卡西……你永遠都在背叛著我!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忍耐?何必忠誠?這個扭曲的世界——撕碎了關於你、關於我一切純真的世界——統統毀滅好了。當然,我會從你身邊做起。我將骰子拋入高空,看著它落下平地,是上帝讓我選中你的,你不能怪罪我,佐助。

當然,你也做不到怪罪我。Omega宇智波唯一的優勢是更為細膩敏銳的感情,更容易睜開那雙被命名為“詛咒”的血色萬花筒。而我同時擁有Alpha的身份和萬花筒,我的條件把你們淩虐地體無完膚。

“我會笑到最後的,沒有人可以讓我停下來。”帶土輕鬆地吐出這句話,“Alpha和Omega原本就是情欲天使的造物,我們憑什麼要被世俗道德束縛?這是宇智波斑教會我的道理。”

“好了,”沒有回答,帶土自顧自地張開雙臂狂笑,“耽誤了這麼久,演員都到位了,戲劇也該開始了。”他向寧次招了招手,又指了指卡卡西,“現在,聽我的命令,x他。”

而我,選擇同時x你。帶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