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斯內普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絨布盒子,推了過去。
“聖誕禮物!”多蘿西立即接了過來,打開看見是一個細細的古銅色手環。
斯內普欲言又止,這哪裡是聖誕禮物,這其實是早就給多蘿西準備的生日禮物,是一個黑魔法防禦手環。如果主人接觸到黑魔法物品,這個手環就會變得灼熱,以此來提醒主人。隻是因為那個插曲,這個禮物當時沒能送出去。
如果多蘿西生日的時候收到了這個手環,那她也就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次可以避免現在這種情況發生的機會,自己都沒有把握住。女孩開心的帶上手環,對著爐火仔細端詳起來。
“就這樣戴著吧,彆再收起來了。”斯內普看了一眼多蘿西,又低下頭繼續翻著桌上的作業,裝作無意的說。
“哦,知道了。”多蘿西立刻想起自己的那堆寶貝,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可是我沒準備禮物啊……要不,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做。”
“再說最後一次,要麼去沙發上休息,要麼我就把你送去龐弗雷女士那裡。”斯內普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多蘿西撇撇嘴,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
“你剛才是不是看見我們在練黑魔法防禦啦?”
斯內普翻頁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嗯”了一聲。
“那你會告訴蟾——烏姆裡奇嗎?教授?”
“這會知道喊我教授了?”雖然斯內普沒有抬頭,但是多蘿西就是覺得他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哎呀,叫習慣了。不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克服一下的,西弗勒斯。”多蘿西擺擺手。
斯內普冷哼一聲,“我不認為你的水平教出來的學生需要我費心去舉報。”
多蘿西較真了起來,“教授!看起來是我在教,其實呢,還不是你教的?我的教學水平可是取決於你的教學質量啊!”
斯內普:……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自己無論怎麼冷嘲熱諷,多蘿西都好像聽不懂一樣,甚至回懟幾句就能讓自己偃旗息鼓。
看見斯內普又不說話了,多蘿西也準備離開了,“那明天見了,教授。”
“你去哪裡?”
“我的那堆破爛啊……我還得把它找回來。”多蘿西歎了口氣,舉起戴著手環的那隻手衝著斯內普搖了搖。
“你現在還敢一個人去?”斯內普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那裡太危險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黑魔法物品。就暫時放在那裡吧,以後等……我再幫你拿回來。”
多蘿西頭鐵了一下午,現在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她亂七八糟的點了點頭,“好的,謝謝教授。”然後就推開門跑了出去。
回到休息室,她才看到了赫敏給她寫的一疊卡片,她拿起了最上麵一張,“多瑞,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我的信。不過往好處想,你的昏迷也不全是壞事,比如躲過了烏姆裡奇日漸嚴苛的高壓監管。喬治說寧願昏迷的是他,因為他和弗雷德的糞蛋生意差不多已經被烏姆裡奇攪黃了……”
多蘿西一張一張的看著,“聖誕假期快到了,多瑞你怎麼還不醒過來,我們都很擔心你。我們都不相信你像龐弗雷女士說的那樣,但是我進不去醫療翼,披上隱形衣也靠近不了你的病床,這太可疑了……D.A的訓練現在隻有塞德裡克和哈利兩個人教了,他們的壓力都大了很多……不過,我們的訓練也要停下來了,因為所有人都要回家過聖誕。維克多也回保加利亞了……你不用擔心,多瑞。我會幫你給你的家人準備禮物的,然後幫你回家看看你的小妹妹……”
多蘿西微笑的看完所有卡片,最後一張的字跡格外潦草,“昨天哈利又出事了,準確的說,是韋斯萊先生出事了。這很詭異,他做了個噩夢,夢到一條蛇咬傷了韋斯萊先生……”多蘿西蹙起眉頭,認真的看了下去,“更可怕的是,鄧布利多校長馬上派人去找了韋斯萊先生,發現韋斯萊先生確實身受重傷,而且就是被一條巨蛇所傷,他差點就沒命了……”
多蘿西倒吸了一口冷氣。毫無疑問,韋斯萊先生被襲擊是神秘人所為,可是哈利為什麼會夢到這些?哈利的母親好像是麻瓜家庭出身,至於波特家族她也從沒聽說過他們有先知的能力……
從書桌下抽出一張信紙,多蘿西開始給赫敏寫回信:
赫敏,我今天中午醒過來了,可能因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我現在感覺好極了。我看了所有你給我寫的卡片,我真的很擔心韋斯萊先生,或許你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了?望寫信告知。
不過我實在很抱歉,我今天剛剛醒過來,沒有時間為你們準備聖誕禮物。我準備像往年那樣做一點聖誕薑餅,但是我現在也不被允許進入廚房了,所以今年我隻能寫賀卡了……聖誕快樂,赫敏,另外也祝格蘭傑先生和格蘭傑太太聖誕快樂!
多蘿西又寫了一張給伊登夫婦的,她拿著兩張賀卡上了貓頭鷹棚,把兩張信寄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多蘿西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斯內普已經在門口等她了,“滋滋蜜蜂糖。”
“什麼?”多蘿西人有些懵,她轉過頭看著斯內普,似乎在期待他能夠再重複一遍。斯內普的臉抽搐了一下,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口令總是這麼……特彆。
多蘿西的注意很快就被門口的石獸吸引,那石獸活過來跳到一邊,後麵的牆壁裂成兩半,露出一段不斷上升的石梯,好像一架螺旋形的自動扶梯。多蘿西去年也來過一次,但是還是會對這有趣的進門方式產生興趣。
斯內普踏上樓梯,示意多蘿西跟緊他,牆壁在他們身後哢嚓合攏。他們轉著小圈上升,來到那一扇閃閃發亮的橡木門前,門上有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銅門環。
斯內普教授把獸形門環叩了三下,門內的說話聲突然停止,好像被關掉了似的。門自動打開,斯內普教授領著多蘿西走了進去。
屋裡半明半暗,桌上那些古怪的銀質儀器靜靜地待著,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嗡嗡轉動,吐出陣陣煙霧。牆上曆屆校長的肖像都在像框裡鼾睡。門後麵,一隻個頭像天鵝,羽毛金紅相間,美麗非凡的大鳥在棲木上打瞌睡,頭藏在翅膀下麵。多蘿西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其他人,不知道剛才說話的是誰。
“哦,是你,西弗勒斯……還有……啊,對,對,我們昨天約好了的。”鄧布利多坐在他書桌後的高背椅上,湊在日光前看著什麼文件。他似乎起床沒多久,還穿著雪白的睡衣,外罩一件紫底鑲金的便袍,但看上去精神抖擻。
“孩子,我真高興你終於醒過來了。那麼你有什麼事情想對我說嗎?”鄧布利多那一雙銳利的藍眼睛緊盯著多蘿西。
多蘿西看了斯內普一眼,斯內普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多蘿西往前走了幾步,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站定,“鄧布利多校長,我想給您看一些我的記憶。”
“就像去年那樣?”鄧布利多感興趣的向前傾著。
“不,這段記憶有些複雜——我,我不知道該把哪些提取出來給您看,所以您直接看吧。”多蘿西睜大眼睛,看著鄧布利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