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新生們被安排由級長帶回各自學院的公共休息室。
每個學院都有一男一女兩個級長,赫奇帕奇的兩個級長都是很溫和的人,兩人一前一後把五隻小獾放在中間向休息室走去。
“我等下會把你們這學期的課表給你們,第一個星期我會和艾比蓋爾帶你們去教室,我們商量好了,周一周三周五我帶,周二周四她帶你們。”男級長一邊擦著剛剛被皮皮鬼噴濕的頭發,一邊問身後的小獾“還好水沒有噴到你們,嚇到了嗎?那是皮皮鬼,他喜歡惡作劇。如果實在煩了,用血人巴羅來嚇唬他就好。”
“你們一定要注意這些樓梯,他們隨時會變化。丹尼爾你快把頭發擦乾吧,我來給小家夥們講”艾比蓋爾走到前麵推了推略顯狼狽的男生。
不一會就下到了一樓,“就是這裡了”艾比蓋爾說。多蘿西好奇地看著麵前的一堆木桶,“赫奇帕奇的入口不需要口令,而是必須按照“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節奏敲擊第二排中間第二個桶的底部。”
艾比蓋爾一下接著一下,準確且緩慢地敲擊著木桶以確保所有小獾能看的清楚,木桶的蓋子緩緩打開,露出一個通向地下的、可以讓人爬進去的通道。
學生們依次鑽了進去,出來後多蘿西發現已經來到了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這是一個舒適的圓形房間,多蘿西現在相信剛才丹尼爾說的“我們的休息室是所有公共休息室中最舒適的”了。這裡在地下一樓,能夠更加排除紛擾,讓學生們比在塔樓中(如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學院)容易入睡的多。
地下室本身是圓形的,用樸實、低矮、熱情、溫暖、陽光充足來形容很合適。這裡有許多黃色的幔帳、光潔的銅飾和裝飾成黃色與黑色的柔軟的沙發和扶手椅,而從圓形的窗戶向外看,則能看到搖動的青草和蒲公英。
“我們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也會帶來一些有趣的植物裝飾休息室,將它們放在窗台上,或者懸掛在天花板底下。這些都會激起學生們對於草藥學的興趣,而這也正是赫奇帕奇學生擅長草藥學的原因之一。”艾比蓋爾看著呆在原地的五個新生微笑著向他們介紹著。
多蘿西看見公共休息室裡還有一個很大的蜜黃色木製壁爐架,上麵雕刻著獾的形象。壁爐的上方懸掛有一幅學院創始人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畫像。
艾比蓋爾帶著三個姑娘走進休息室裡右邊的那扇門,去往她們的寢室。男生們則由丹尼爾帶著走進了左邊那扇門。“這一屆隻有你們三個女生,你們三個就一起住在這一間吧,以後如果有問題或者是想自己住都可以來找我。”
艾比蓋爾聳了聳肩, “畢竟我們學院的學生一直不是很多,宿舍很充裕。我的宿舍是剛才路過的第一間房間,有問題可以去那裡找我,好了,你們快休息吧。”說完便幫女孩們關上門,離開了。
五張有著四根帷柱的床,垂掛著薑黃色的天鵝絨帷帳。她們的箱子早已送了上來,分彆放在寫著他們名字的床鋪旁邊。漢娜和蘇珊已精疲力竭,不想再多說話,一個個換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多蘿西衝向寫著自己名字的床鋪,“花生!”她打開籠子,讓花生飛到自己肩上,又急忙打開行李箱給花生找花生吃。
喂飽了花生,多蘿西拿出紙筆和換洗衣物,招呼花生飛回到肩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她簡單洗漱後,在沒人的休息室開始給伊登夫婦寫信:
親愛的爸爸媽媽,這一切簡直太夢幻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向你們形容這一切。我想再怎麼形容都不如自己親眼看見,我多想帶你們來看看這裡啊,但是麥格教授說麻瓜是看不見這座城堡的。哦對了,麻瓜就是沒有魔法的人,爸爸媽媽,你們也是麻瓜哦。
請你們一定放心,我在這裡很好,我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學院,這裡的特征就是忠誠正直,我們宿舍住了三個女生,她們都是極友善的人。隻是赫敏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學院,但是她似乎很滿意,她滿意我也為她開心。
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對你們講,隻是現在太晚了,我的室友們都睡了,我也該去睡覺了。晚安,爸爸媽媽。
愛你們的多瑞
多蘿西把信給花生綁好,“小花生,拜托你了,請幫我送給爸爸媽媽”,然後打開靠著草地的那扇窗子,讓花生飛了出去。
“它叫花生?”一個不是很好聽的獨屬於變聲期男生的聲音在多蘿西身後響起,多蘿西被嚇得一哆嗦。
“對不起,嚇到你了嗎”麵前是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男孩,烏黑的頭發,挺直的鼻子,灰色的眼睛,他端著一個裝滿小蛋糕的盤子,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是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個美少年。
“我去給室友們拿夜宵,我們可能還要過很久再睡,大家都餓了。你要不要也來一個”看著被遞到麵前的紙杯蛋糕,多蘿西搖了搖頭。
“謝謝學長,我這就睡了,不吃東西了”多蘿西微笑著回應,“我剛是在給我父母寫信呢,花生是我的貓頭鷹,你看見了吧,它很可愛。”
“是的,你的貓頭鷹很可愛,還有點像你,呃,我的意思是它一看就是你的寵物。我記得你是今天的新生,你是叫多蘿西·伊登對吧。
不用叫我學長,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同學們一樣喊我塞德裡克,我叫塞德裡克·迪戈裡”男孩咬住了被多蘿西婉拒的蛋糕,口齒不清的跟多蘿西道了彆,就進了男生寢室。
本來已經困了的多蘿西聽到這個名字時,又被驚醒。塞德裡克·迪戈裡,校草,級長,更是火焰杯選出來的三強勇士。好像,好像是死在了第四部的最後二十分鐘。
彆問為什麼對塞德裡克記得那麼清楚,問就是那會正好入了暮光之城的坑,愛屋及烏地對塞德裡克有了濾鏡,所以對火焰杯那一部電影記得稍微清楚了一些。
這一刻,多蘿西才意識到,這些名字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再是一段影像,一個記憶。而是她身邊跳著,笑著的一個個鮮活又生動的生命。
她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是否會改變什麼,但是她願意儘她所能,去保護她的朋友們,去給大家一個不那麼遺憾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