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村團藏 小櫻抱著放了通……(1 / 1)

小櫻抱著放了通靈卷軸的卷軸,把關於超規模柱間細胞實驗的報告放在了最貼近胸口的位置。隻來得及找到這些了,希望有點作用。

她抬起頭,放眼望去木葉已經有了不少戰鬥的痕跡,鬼燈水月的水遁術把眼前一整排房子都澆了個徹底,狂化重吾看上去還要把那些七零八落的建築夷為平地,而在火影樓外側,火鳳仙術像流星般從空中墜落,星星點點把各處人家晾曬的衣物一口氣吞噬了。在人群中掙紮的香燐還在不斷地往外扔起爆符,砰——在小櫻眼前騰起一片硝煙。

還好還好,大規模的旅遊潮讓這些塌方的房子沒尚未造成壓死人的困境,隻不過……小櫻揉了揉太陽穴,房屋重建的費用應該不會算在木葉的財政上……吧?

四周一片斷垣頹壁,但一個人都沒有。她隻能著急地往前走,“井野!”終於透過煙霧看到了鹿丸和井野以後,她才鬆了口氣。和他們對上的水月為了躲避影子束縛術,隻能在濕透的民宿裡穿行。

“小櫻!你終於來了!”井野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不知道為什麼——佐助帶著他們要進攻木葉!”

“他現在在哪裡?”小櫻看上去十分著急地問。

“喏,那棟樓頂。”鹿丸走上前開口道,他用審視的目光看了小櫻一會,俯身到她身前,這句話的音量已經壓到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了,“小櫻,你的確是剛從執行任務的現場趕來嗎?”

“啊——哈哈,是的。”小櫻趕忙壓下敷衍乾笑的表情,可惜,那些隱秘的情緒轉變根本逃不過鹿丸的眼睛,他伸手抓住了小櫻試圖往身上摸忍具的手。“你剛剛,是從哪個卷軸堆放室出來吧?”

小櫻停了下來,她收起了笑容,鹿丸見狀接著說道:“你手裡的卷軸太新了,而且……”他指了指小櫻的來路,搖搖欲墜的火影樓上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影,“是你的話,多半會選擇自己弄清楚吧。”

“鹿丸……”小櫻見到被拆穿了,隻好歎了口氣,“好吧,我的確是從卷軸室過來的,對那裡的情況也並非一無所知——但是,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她著急地說完這句話,環顧了一下四周,知道沒有人在關注這裡的情況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壓低了嗓音,翠綠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井野:“井野,可以麻煩你用心轉身之術,連上那邊的誌村團藏嗎?密室裡的卷軸說,他身上有實驗用的柱間細胞,我需要考證一下。”

“現在嗎?”井野猶豫了一下,“可是剛剛……現在我的心轉身之術還和大家連在一起呢,戰鬥的時候最好不要斷掉這些通訊。”

“沒關係。”小櫻臉上露出了捉摸不透的笑容,“那可太棒了,超規格細胞實驗什麼的——更多人知道,他的秘密就隱藏不了多久了。”第一次當機立斷,她覺得身體還有些緊張地發抖,但是又沒來由地有些興奮。這可是一舉拿下根的大好時機,這麼久以來的籌謀和蟄伏,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

已經到了火影樓的第三層。

誌村……團藏。沒有香磷指認,佐助都能認出這個人,他的右手右眼都纏上了繃帶,但是完全掩蓋不了——化成灰他都認得,那是寫輪眼的氣息。

“你右手上是什麼?”說完佐助認為這簡直是廢話。這裡太小了,而且在室內,麒麟施展不出拳腳。“千鳥千本!”幾乎是在團藏放出風遁·真空球的瞬間,兩種具有強烈攻擊性的查克拉在狹小的空間對撞,木板玻璃頓時七零八落。但佐助沒有停頓,左手凝聚千鳥直取對方心臟,團藏被逼得翻下了窗戶,恰恰落到了附近建築的屋頂上。

伴隨著劇烈的爆破聲,正撕打成一團的眾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連上了!”距離偏遠了些,井野臉上露出了汗珠,水月看上去準備偷襲,被鹿丸的影子模仿術打亂了步伐。“小櫻,”鹿丸迅速地說,“丁次去救援建築物了,現在我們兩個給井野護法,她的心轉身之術,現在絕對不能受到一絲影響!”

佐助通靈來了加爾達,靈巧地避開幾道風遁忍術,直逼對手的麵門。團藏的手開始顫抖,這個宇智波的速度太快了,僅僅是近身攻擊和手裡劍就讓他應接不暇,稍微長一些的印都來不及結。

“嗬嗬,難纏的小鬼,看來得動真格了。”他冷笑了一聲,解開了右手臂的繃帶,血紅的寫輪眼毫無靈魂上下翻動,那是族人的眼睛!佐助一邊暗罵可惡,一邊無意識地轉動出了六芒星。幾乎是在萬花筒顯現的同時,他少有地感受到了異樣的查克拉。

他並非感知型忍者,每每聽到香燐手舞足蹈地描述查克拉的各種顏色和氣味都覺得和自己很遙遠——也許是這些查克拉過於龐大,也許是這些查克拉隻是特意要引起他的注意。那些上下翻動的寫輪眼仿佛垂死掙紮的魔鱂,明知道早晚要旱死在貧瘠的沙漠裡,可依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我們死得好慘啊……幫幫我們吧……為我們複仇吧……我們會把力量都給你的……”或許這就是血繼界限的魅力吧,佐助傷感地想,在心裡接過沉重的枷鎖以後,他立刻就感受到各式各樣雜亂無章的查克拉順著他的經脈衝入體內——伴隨著徹骨的疼痛,他還從未感覺到查克拉如此充盈過。

“嗬嗬,誌村團藏……”佐助的聲線被壓得很低,短時間內理順查克拉是不可能了,他隻能強勢地讓所有的力量一起聽話——所幸他們的目的一致,宇智波一族黑色的查克拉和他原本藍色的查克拉混淆在一起,凝成了暗紫色,而周身的氣壓幾乎要把他吞噬,“抹殺我們宇智波一族,就是想要這些力量吧?哼,陰毒小人,你是戰勝不了宇智波的。”

團藏還在掙紮著結印,失敗之後向他丟出一支苦無。這些在積攢了一族力量的須佐能乎麵前當然如螳臂當車般可笑,佐助冷冷地開口道:“下達滅族命令的,還有誰?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

他不想再廢話第三次,如果團藏繼續顧左右而為他,不如直接舍棄所謂的“程序正義”,直接用寫輪眼探測他的記憶算了。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還有根部的那些家夥——說不定連三代目火影都是這一切的操盤手!

然後他聽到了團藏令人毛骨悚然的、令人惡心的語氣,重心長的聲音說道:“鼬那家夥,果然還是背叛我們,把什麼都說出來了啊。哼哼,宇智波小鬼,這個術可是在問死神借力量,你就不擔心自己早夭而亡?”

“哼,我本來就是為了殺死你們這樣的混蛋而活著的。”佐助從刀鞘中抽出草薙劍,電光火石之間他眼看就要砍到團藏了,身體卻忽然凝滯在了半空中。是身體束縛咒!什麼時候被他偷襲的?來回的對戰次數太多了,現在再一步一步推導既沒必要也沒作用,不如索性把這一切都放棄掉吧……

回憶仇恨,咀嚼仇恨,從仇恨中積攢力量,以仇恨為行事準則——把欺辱婦孺的家夥統統殺死,把道貌岸然的村落徹底毀滅,這就是我身為宇智波末裔的使命!

“天照!”

黑色的火焰隨著他目力所及之處瞬間點燃了空氣,團藏也好,亂七八糟的建築也好,哪怕是他無法預見的朋友、隊友,此刻全都成為了肆虐的天照祭品。團藏瞬間被灼燒殆儘,手再也無法維持結印的姿勢,束縛咒終於解開了。

“天照……”使用了伊邪那岐的團藏重新出現在他的背後,“違背了鼬的意誌,竟然還能用出這樣的術嗎……你讓宇智波一族的死亡變得毫無意義。”

“哥哥的意誌?”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自己能看到團藏查克拉的顫動,能用理性來推斷出他在說謊,但是他更深刻地意識到,他從未如此清醒過。宇智波鼬……你究竟是懷揣著怎樣的心理,得到了天照的力量?

被須佐能乎的手握住,團藏口齒中鮮血直流,但沒有停下聲音:“鼬是自我犧牲的忍者!沒有沐浴在陽光下的機會……是藏身陰影中的功臣……從古至今……這就是忍者的本來麵目!沒有繼承鼬的意誌的你——是對木葉的背叛!”

“你有什麼資格提鼬!”佐助咬牙切齒地操縱著須佐能乎,隻聽噴的一聲,誌村團藏瞬間爆成了血漿。哥哥,你竟然是心甘情願被當成工具的嗎?……竟然聽憑這個軟弱又惡心的混蛋操縱,乃至殺死了一族嗎?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在稱讚你的聰慧、優秀,如果這就是一個完美忍者的末路……不,這樣的忍道根本不應該存在!我會否定你的一切的!

“哼,冠冕堂皇。”千鳥銳槍一下子刺穿了誌村團藏的心臟,那個充斥著黑暗與算計的時代似乎從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