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拉人下水。
趙嘉平吐槽了一句,然後衝著鄭秋恒接著問道:“然後呢,對方不可能就隻是請你吃飯,玩樂這麼簡單吧,他們沒提什麼要求。”
說完趙嘉平和王晰都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鄭秋恒,等待他的回答。
而鄭秋恒呢,則是被二人那審視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慌,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就是我們去綠城玩那幾天,又一次晚上我喝醉了,然後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那個女人,就是那個花兒赤身在我身邊,我有些慌了。
回來後沒幾天,這個女人找到了我,給我說他男朋友知道了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要來找我,說他男朋友脾氣不怎麼好,害怕來公司鬨打我什麼的,我很慌,害怕她男朋友真的來基地鬨,那樣的話,我就沒臉見人了。”
然後呢?趙嘉平和王晰對視了一下,嘴角漏出了嘲弄的笑容,這種下三濫的低級手段,也就隻有鄭秋恒這樣比較單純的人會上當吧。不過不得不說,對方看人很準,幾次接觸就摸清楚了鄭秋恒這個人,並隨即製定出來了鉗製他的手段。
然後……鄭秋恒抬頭看了二人以及坐在那邊始終保持微笑,並不出聲的吳浩一眼,隨即結巴道:“然後這個南哥和黃海濤就來給我想辦法出主意,最後我們商議決定先讓這個花兒打電話問一下對方有什麼要求才肯原諒我。
那個人在電話裡麵剛開始態度還很強硬,罵罵咧咧的,說要來修理我呢之類的。在那個南哥和黃海濤的勸說下,最終才鬆口氣,說他最近手頭比較緊了,希望我能夠給點錢花花。
我問他要多少,對方要一百萬,不肯鬆口,我給不了,更不敢給家裡人說。”
你就沒有想過報警嗎?王晰打斷他的話說道。
“沒,電話裡麵那個人說敢報警就滅了我,並且說調查過我,知道我家的住址,說如果我報警了的話,就去動我的父母。我害怕,所以就沒有報警,想著趕緊私了這件事情。”鄭秋恒搖了搖頭道。
接著說。趙嘉平有些無語起來,這麼明顯的局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嗎。
聽到趙嘉平的話,鄭秋恒接著說:“我沒有那麼多錢,然後那個南哥和黃海濤就過來幫我湊了十來萬塊錢,還是不夠,我找同事借了一些也不夠。所以等到對方規定的日子,我錢還是沒有湊齊,對方就開始在電話裡麵各種威脅了,並揚言要明天就來,然後給我傳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就是我在綠城醉酒那晚上隱藏在房間內的針孔攝像頭拍攝的。電話裡麵那個人說如果我再不給錢的話,就要將視頻曝光,讓我直接社死。
我當時很害怕,就求他,然後他說沒錢也可以,就讓我幫他弄一些東西出來抵債。”
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接下來呢,你從了。趙嘉平問道。
我害怕,所以我就……鄭秋恒連忙回答,可是說著說著就沒聲音了。
對方要什麼,你給了嗎?趙嘉平麵色嚴肅問道。
鄭秋恒連連搖頭:“對方要我們項目組的相關項目的數據資料,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加密的,沒辦法拷貝,所以一直沒有弄。我也害怕被公司發現,所以憑大腦記憶,背誦了一些代碼,對方嫌這種方式太慢了,就一直在逼我呢。”
給了多少了,你那有備份嗎?王晰這時候開口問道。
給的不多,都是一些邊緣性數據資料。備份有,都被我存到秘密郵箱裡麵了。鄭秋恒連忙說道。
王晰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道:“給他一台電腦。”
是。這名工作人員應了一聲,隨即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放到了鄭秋恒麵前。
王晰衝著鄭秋恒說道:“登陸這個郵箱,我們要檢查相關的損失。”
鄭秋恒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在筆記本電腦上麵敲打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然後抬頭看著眾人。
工作人員將電腦拿到了王晰他們麵前,然後示意了起來。
王晰和趙嘉平看了看,隨即讓這名工作人員去繼續處理,而他們呢則是轉頭看向了鄭秋恒。
僅僅是這些東西嗎,你沒有隱瞞。王晰審視著鄭秋恒問道。
真的就是這些,雖然對方一再逼我,但是我害怕一直不敢,為此,我還挨對方的好幾頓打呢。
誰打你?趙嘉平問道。
鄭秋恒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是突然有兩個人上來打了我,然後揚言幾句就走了。”
你沒報警?趙嘉平皺眉問道。
鄭秋恒搖搖頭:“沒有,當時那個花兒在,她勸我忍耐,儘快將她男友要的東西給了,然後就放過我。並且那個男的也在電話裡麵說了,他隻要東西,等到東西到手,就放過我,然後成全我和花兒。”
你就沒有意識到他們是一夥的嗎?趙嘉平有些無語道。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遲了。對方用我給的那些東西威脅我,我不得不從。鄭秋恒滿是委屈,有些抽啼道。
好了,好了,現在說也不遲。隻要你能夠如實交代問題,配合我們抓住這些人,挽回損失。那麼我們就會考慮減輕對你的出發,甚至是免於出發。可是如果你隱瞞事實被我們查出來的話,那麼就彆怪我們不講情麵了。到時候你不光要麵臨公司的出發和起訴,還要麵臨相關的刑事責任。你們項目組是從事什麼的,你不會不清楚吧。一旦釀成嚴重後果,那麼你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監獄裡麵度過吧。趙嘉平衝著鄭秋恒嚴肅道。
我都說,我都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啊。鄭秋恒連忙回道。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給我們發這一封匿名郵件,怎麼想的。王晰看著他問道。
鄭秋恒抬頭看向王晰回答道:“有次我們看到這個女人和黃海波從酒店裡麵出來,我就知道我上當了。我幾次想要算了的,但是對方一直威脅我,沒辦法脫身。甚至我感覺周圍有人在監視我呢,那個女人也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翻看我的手機和電腦。
如果我向基地安保部門和保密辦公室舉報的話,他們一定會察覺到。最後,我就想了這種辦法來躲開對方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