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 鋼琴與檸檬(1 / 1)

“升mi,彈fa。”工藤新一冷不丁冒出一句,讓本就緊張的你滑鍵後又彈錯了一個音。

而他不緊不慢地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地繼續閱讀,完全接收不到你哀怨的目光。

“so還原。”

“碰音了。”

“裝飾音有個升do。”他還補充一句:“小字三組。”

你磕磕絆絆彈完右手的琶音,工藤新一抬頭剛想說話,但看見你表情後還是自覺地把嘴閉上了。

而你掛著核善的微笑用力地把和弦摁了下去,感覺自己的手指在跨八度的過程中得到了充分拉伸。

鋼琴使人痛苦。

特彆是不遠處還坐著一個擁有“絕對音感”的監督者。

這可不是你主動邀請的。

彈琴的第一天,你在認真扒譜,他在悠閒看報。

彈琴的第二天,你在努力練右手,他在樓下院子裡大汗淋漓地踢足球。

彈琴的第三天,你在努力練左手,他接了個電話火速出門破案,回來時還給你帶了晚飯。

彈琴的第四天,你在艱難地卡節奏,他在房間裡自得地拉小提琴。

今天是你立下flag的第五天,工藤新一抽了本書就自覺地在你旁邊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把厚厚的書往腿上一攤,邊看邊聽你彈。

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毫無天賦的初學者,五天能把肖邦《A小調圓舞曲》的左右手旋律找對就很值得表揚了。

如果他在敷衍地讚歎你的進步時臉上沒有明晃晃地寫著:“就這?”

你憤憤地抬起雙手往下一砸,震耳的雜音交錯中工藤新一順溜地報出了你剛剛隨手瞎按的十個音。

你:…

你: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我覺得你說得對。

不明覺厲。

“絕對音感”了不起嗎!

…是的,了不起。

特彆是在給你糾音準的時候特彆好用。

“所以這首曲子你彈過嗎?”你隨手爬了個音階。

“re…”他下意識地就要報音,反應過來後佯裝無事發生地說:“當然,肖邦最簡單的曲子。”

…fine,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體驗此等人生疾苦。

一定是被忽悠了。

源頭出在那天你們出去約會,路邊有一架捐贈的流動鋼琴。

飯點的街頭人們匆忙而過,你也隻是多瞄了兩眼。

但偵探的觀察力不容小覷,約會期間你們談起樂器,他跟你說:“鋼琴很簡單的,上手就行。”

所以在他提出“需不需要我教你”時,你婉拒了。

你覺得自己可以。

信了他的邪。

你不可以。

“彈fa!”他拿著譜子在一邊糾正你。

你生無可戀:“你拿著譜子的樣子就像我的老師拿著卷子。”

“誒誒,”工藤新一把琴譜抖了抖,“我當然可以背譜啊。”

“但教你還是要細致一點。”他指著譜子上的紅圈圈,湊近給你看。

你:…

這麼好的“人形調音器”當然得物儘其用啦。

於是你握著他的手真誠發問:“要不要聽我唱歌?”

聽是聽了。

糾也糾了。

就是死活不肯給你示範第二遍了。

對不起,是你笑得太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