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緩緩把手機同筆記本一起裝進包裡,朝外走去。
站在高樓裡看行人和站在大門口還真是不一樣啊。
葉青笑了笑,打車去了和薛揚約好的酒吧。
角落裡,一個帶著鴨舌帽,左耳兩顆閃閃發光的骨釘,身著黑色牛仔外套的女人正低著頭不知道在乾嘛。
說實話,裝扮成這樣,任誰也沒法一眼認出她是女生。
葉青看了眼自己的白襯衫黑西裝褲,搖了搖頭徑直走過去坐在她對麵。
桌上是一杯點好的薄荷茱莉普,和一杯不知名的血紅色雞尾酒。
“喝吧,多少年了,每次咱逛酒吧你都喝這個。”
薛揚說完一仰頭喝掉大半杯,剩下半杯血色的酒在杯壁上折射出絲絲縷縷的光。
“又換口味啦?”
葉青端起酒杯,不經意地問道。
入口依舊是清涼帶著微甜,過不多久舌尖就傳來輕微的灼燒感。葉青覺得一如往日般熟悉。
“啊,這酒倒不錯,店裡新品呢!”
薛揚摘掉帽子,眯著眼笑。毛茸茸的短發,一兩撮劉海耷拉在眉毛兩邊,看上去乖巧極了。
“誰問你酒了啊?前幾天那個美女呢?”
葉青晃了晃酒杯,輕笑著接著說:
“你不會是又想那甜甜了吧?”
薛揚瞪了她一眼,一口喝完剩下半杯酒。
“誰想她了?兩年半石頭都鑿穿了,還捂不熱她一顆心。”
葉青摸了摸右手腕的紅繩,沒再說話了。
是啊,兩年半石頭都能鑿了,她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哎,彆淨說我了,你呢?你還不趕緊找個女朋友,等什麼呢?”
薛揚點了支煙,叼在嘴裡。
“我不著急。忙工作呢。”
葉青彆開眼笑了下,輕聲說著。
她從包裡拿出前天買的那盒煙,萬寶路薄荷雙爆珠。點燃後盯著火星發呆。
最終還是放進嘴裡。
這是她的味道,有點想念她吐在鼻子上的煙圈了,她那時好不講道理啊。
葉青看向窗外,路人來來往往,誰都腳步匆匆,哪會有人停著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