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子身穿嫁衣,恐怖得咧……(1 / 1)

子時酒樓 kl洳君 4024 字 10個月前

第16章

等三人匆匆忙忙趕到閻羅殿的時候,隻見外麵圍了許多人,有看熱鬨的亡靈,還有忙著維持秩序的鬼差。反正三人是一個也看不見裡麵的情況,就算畢方飛到空中也是一樣的。

絲毫不動。

“哎,小兄弟,這怎麼圍著這麼多人啊。”青梧眼神示意,讓白生抓個人問問情況。

“好像是閻羅王被抓走了。剛才來了一堆穿著官袍的家夥,嚇我一跳。”

“聽說裡麵死人了。”

“不會是閻羅王殺的吧。”

……

靠近白生的幾個鬼魂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不過他也猜出了個大概。裡麵死了個人,似乎是上吊自儘的,麵目可憎。由於涉及神祇作案的可能便派審判閣的將人暫時抓走關押了起來。

“就是這個事情。”

“剛才是周秉文身邊的那個鬼差小吏過來告知吾的,我看他快著急哭了。”說他家大人被審判閣抓走,祈求我們救救他。“那個小吏,說完就抓緊跑了。”

也是,平常周秉文也不讓他家這個小吏做什麼複雜的活計,捧在手心一般。現在真碰見事了,便慌了神。還好他還記得來找青梧幫忙。

“娘娘!”從人群中央傳出了一聲高喊,瞬間眾人的眼神便聚焦到青梧身上了。這鬼界的誰人不知子時酒樓的那位樓主被人叫做“娘娘”。剛剛讓白生去找人問情況也是這個原因,現在好了,聚在青梧身上眼神,伴隨著竊竊私語。

青梧無奈扶額。“下次見到周秉文,我一定要記他一筆。”小吏喊完似乎就覺得不妥了,連忙上前,將三人領到殿中。

“額,對不起啊娘娘,是我家大人吩咐我一定要去找你,所以我才……”遠離人群之後小吏才說清楚去尋她的原委。青梧其實是知道周秉文這麼一走,肯定會拜托她來接手這個爛攤子的。一方麵讓她幫自己洗脫嫌疑,另一方麵將小吏交給自己他也放心。

我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先不說這個,你來尋吾之後怎麼那麼著急的走了。”旁邊的畢方打斷了小吏的話,她當時還以為他要帶我們一起去呢,等自己一轉頭,連影都不在了。

“大人不僅讓我去找你們,還讓我去尋了彆人。”

“彆人?”沒聽說,周秉文除了青梧還有可以幫忙收拾這種爛攤子的好友啊。還真是稀奇。

“對,就在前麵。是大人前陣子相識的朋友,聽說是剛飛升沒多久,連神位還沒賦予呢”那就不稀奇了,周秉文多半是想招攬賢才到他手上做事。畢竟前陣子他還來抱怨偌大個鬼界連一個趁手的下屬都沒有。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有事,就來找青梧。

她倒是想看看,能讓周秉文滿意的人是何種樣子。還沒臨近,白生便隱隱約約聽見前麵的聲音。好像是個……少年。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兩個男人。一個穿著一身玄色衣衫,十分輕薄的布料,鼻梁挺拔,目光瞅著旁邊說個不停的少年,硬朗英俊。比起青梧之前的男相隻多不少的好看,隻將披發輕輕挽起,多了幾分柔情。

再觀,剛剛說話的少年,白衣加身,顯得他身姿挺拔,比起旁邊的男子年輕不少,更具少年氣息,但偏偏有一雙鳳眼,在清新脫俗中添了一絲狡黠。

那個少年首先看見他們,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言論。“你是那個子時酒樓的白生。”沒想到他第一個打招呼的竟是白生,這讓他嚇了一跳。

“你竟然認識我?”觀少年的神情,似乎很高興見到白生。

“當然,我看了你們斷魂魄失蹤的那個案子,特彆厲害。”少年激動了些,恐拉住麵的白生,又要滔滔不絕的講出一番言論。不過被旁邊的男子擋了下來。

白生隻是禮貌笑了笑。“抱歉,幾位我這徒兒平時驕縱慣了,有些不知禮數,白公子莫怪。”白生倒是不介意,觀男子麵容,竟一時看不清他年歲幾何。

“誰是你徒弟了。”被阻止的少年小聲吐槽著。“我可沒給你敬過拜師茶,彆占我便宜。”

男子無奈歎了口氣。“在下李行舟。”

“我叫雪折聲。”

白生覺得雪折聲挺有意思的。“無妨,在下白生,這位是我們酒樓的樓主,青梧娘娘。”

“還有這位是,神獸畢方。”李行舟突然愣住了,疑惑的問“這位是……畢方鳥?”

可能意識到自己這麼問,有些沒禮貌了解釋道。“我一直以為上古神獸看起來年齡會不小,沒想到您看起來像個小姑娘。”他模樣斯文坦然,慢條斯理地說著。

幾個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大體明白了各自的身份。這兩個人是周秉文的座上賓,這些時日一直住在鬼界。白生看他們的狀態來說,雪折聲比較活潑,但涉世不深,容易吃虧。相對來說這個李行舟城府更深一些,讓人看不清心裡的思緒。

他們兩人的搭檔有些意思……

旁邊的小吏看幾位交流的差不多了,便說道“我與大人是過了亥時才回到寢殿的,來的這一路上竟一個鬼差遇見,大人深感不對,一進來便看見……”小吏不斷回想當時的情景,臉色也愈加慘白。似乎當時的場景讓他真的後怕。

他說他嗎看見了一個身穿血紅衣服的女子吊於房梁,本來就陰森的氣氛,讓她映襯著又添幾分詭異。“她的頭發特彆長,我……我。”

“彆緊張,你帶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李行舟放慢語調,像讓他放鬆下來。

小吏深吸一口氣,答應了下來。帶著眾人前往閻羅王的寢殿。白生感受到自剛才情緒就不太對的畢方,轉頭問她怎麼了。正常情況下,剛剛李行舟說她是個小姑娘,她應該很高興的應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一言不發,恐有思慮的模樣。

“我沒事。”她跟在隊伍的最後麵,默默注視著李行舟,

總感覺吾在何處見過他……

殿內站著許多鬼差,還有一兩個穿著官袍的神官,他們便是審判閣的審判官吧,白生想到。

正中央躺著的便是死者,一名女子,看起來年齡不大。“就是這個女子,穿著嫁衣可滲人了。”

嫁衣。難不成是要成親的女子?

“鬼仵作在嗎?死者什麼情況。”青梧蹲下看來一眼,死者雖說是恐怖,但其實就是臉上抹了白皙的粉,在黑夜裡更是白得嚇人。

“回娘娘,這個女子身上的傷口不一,有大小不用的數十道割傷。”從在場布置,看不出有利器存在的痕跡。按仵作所說,這些傷口大小不同,是不同的工具造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按你的經驗,這些傷可能是什麼導致的。”

雪折聲先問出了青梧想問的話。“傷口不一樣,那就是不同的工具造成的。那最可能是什麼呢?”跟剛才興奮激動,像個愣頭青完全不一樣。

竟變得正經起來了。

看來這兩個人不是表麵這麼簡單啊。

“這……在下覺得這些工具可能有……”可能是不好意思,仵作靠近詢問他的雪折聲小聲在其耳邊說了幾個字。

在場的幾位修為的不低,聽力更是不錯。除了白生剩下的幾位都聽見了。

床笫之物。

雖然白生沒聽見,但觀雪折聲突然尷尬的狀態,而且細看他的耳朵紅了不止一點,想來也不是什麼正常的事物。倒是旁邊的李行舟看雪折聲吃癟的模樣笑了一下。“小朋友,彆知道這麼多。”

雪折聲無言,瞪了他一眼。“哼,就你知道的多。”

“看來這名女子生前還被虐待過。”李行舟沒有理會他的控訴,繼續說道。“你們看這女子明明妝容完好,也很精致。偏偏她的口脂向外暈染。”再加上這些割傷。

“真正的死因呢,是虐待致死嗎?”

“不是,雖然死者身上的傷口眾多,但唯一致命的是脖子上的勒痕,我們懷疑是上吊的繩子所致。”

勒死,難不成是上吊自殺。

不對……

死者身下沒有板凳類的東西,她自己沒辦法自己爬到這麼高的房梁上。但如果是他人想要造成自殺的假象,為什麼沒有留下凳子。

仵作離開之後,他們又細細看過了屍體的情況,她的身上除了割傷以外還有許多淤青,都證實了她被他人虐待的事實。“身份信息可以從這個荷包上下手。”

“荷包的款式好像是新的,幾日前剛剛推行。”白生在一旁補充道。

青梧聽這話,挑了挑眉毛,戲謔的說道。

“你從哪裡知道女式荷包的款式,你不會告訴我這幾天練武是騙我的吧。”其實是出去花天酒地了。

“沒有沒有,我是看酒樓裡的客人都在用這個荷包。”而且她們說送荷包能討女孩子歡心,本想著買個給青梧,讓她開心開心。可自己身上當那不出多少銀子。他當時還安慰自己,青梧不是普通女孩子應該不喜歡荷包。

他們說著原因,李行舟默默將荷包拿了起來,仔細查看。真讓他發現了端倪。“荷包裡麵繡了字。”李行舟眯著眼睛看了許久,再加之燈光很黑,實在是看不清是什麼字。

“不行不行,年紀大了看不清。”

李行舟擺了擺手,把荷包撇給了雪折聲。

“你就懶吧,老狐狸,就比我大十歲而已,哪裡老了。”先不說畢方青梧的年歲,就連白生都在這鬼界幾百年了。

十歲真算不了什麼。雪折聲撇嘴聳聳肩,任勞任怨的看起荷包裡的字。“好想是個‘孫’字。”

這個姓……

我記得這個姓,在靈界好像挺有名的來著。

比起莫家更是有名些,都是靈界世代坐鎮的大戶人家了。相對的,特彆是他們家的太奶奶是個不好相處的狠角色。

胡攪蠻纏又封建迂腐,攤上他們家的話,這案子可有的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