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天注定 佛說一切皆因果,一切由心……(1 / 1)

佛說一切皆因果,一切由心生。

幕星河傷了心魔,帶走厭無垢,沒了鎮住魔氣的陣眼,小擎天被劍仙玄長景一手凝滯住的前因便流轉起來,至此後因果輪回,命由己造。

厭無垢說完,不由輕歎一聲,一雙蛇眼都被回憶占滿了。

一旁聽著小師叔八卦的卓秋琰卻有些不耐起來,心裡冷冷一哼,都是什麼東西。

喜歡人家就直接反了天帝,一起拉了魔道大旗就完了,一個一個哭爹喊娘,硬生生搞出這麼多是非來,這不是給後人找麻煩嘛。

怪不得我小師叔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整天憂鬱個沒完,就是這種做事畏首畏尾的性子才能乾出種事來。

所以他聽完把嘴巴一撇,眼睛裡看不出一點同情的跡象,然後裝模作樣地感歎道:

“沒想到我小師叔還是個癡情種子。”

然後一甩臉對著他師兄另起了話題:

“師兄,我看他這勁頭,應該還沒啥大事,咱們背著小師叔先出去再回來接他吧。”

幕星河眼中陰晴不定,被他突然叫了一聲,猛然回過神來後,不置一言地點了點頭。

卓秋琰才把司徒雲天抱出來,商沉淵就從外麵又進來了。

“我找了一個穩妥之處把人放下了。”

沒等卓秋琰問,商沉淵就自己先把話說了,卓秋琰本來還想貶損的幾句話隻能咽了回去。

“走吧,先出去再說。”

見他們做好了出去的打算,商沉淵便彎下腰,任勞任怨扶起了厭無垢來,跟著卓秋琰師兄弟二人一起往外走去。

一路中,幕星河有些心不在焉,看得卓秋琰連連側目,等出了洞口,卓秋琰放下司徒雲天蹭到幕星河身邊關切起來:

“師兄,你怎麼了?”

幕星河微微一閉眼,好半天才緩過來,然後把手抵在嘴巴上,素來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辛苦:

“裡麵的味道實在太壞了。”

卓秋琰立時擔心起來,之前的火氣一下子都扔到了九霄雲外。

“你在忍忍,忍忍我給你找地方沐浴去。”

一邊說著還一邊從懷裡掏出個大方帕子,墊到那個擋在洞口的石頭上,然後引著幕星河坐了下去。幕星河對於他師弟的撫慰沒說不行,順著卓秋琰坐到了石頭上。

商沉淵把厭無垢和司徒雲天放在一處,然後一抹額角的汗滴,對著他們二人說:

“洞裡還有幾人,我還得進去。”

卓秋琰才想點頭稱是,卻被幕星河輕輕推搡了一下:

“你也一起去吧。”

“可……”

卓大掌門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一是惦記他師兄,二是苦差事一點都不想乾。

“大難之時,濟困扶危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幕星河執意要卓秋琰跟著商沉淵一起進去,卓秋琰在不甘願也隻能順著,和商沉淵一起再次進到了地洞裡救人去了。

折騰了兩三回,但凡有點氣的,都被他們救了出來。

卓秋琰最後從袖子裡掏出奶貓大小的兔猻,將它變作原形,把人一個一個挪到了背上:

“好好背著,不然有你好瞧的。”

衝著兔猻呲了一下牙,卓秋琰然後問向在他身後的師兄。

“他們修為受損,是不是找塊靈氣充足的地方?”

說道靈氣,卓秋琰就想到了厭無垢洞裡那一洞的靈石,心尖緊緊一扭,抽痛起來。

“他之前呆的那個洞裡倒是不少的靈石。”

師兄弟兩個好像心有靈犀一般,幕星河感慨起來,然後想了想繼續推斷道:

“那麼多的靈石,地下應該是有條靈脈的,我們不如順著山勢找找看。”

卓秋琰素來以他師兄馬首是瞻,自然沒有二話,商沉淵才因為幕星河得了一件寶貝,也不可能反對。

幕星河上前輕輕拍了怕兔猻的頭,這隻青山派新晉的靈獸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手,就跟在他身後走了起來。

此時的小擎天點點星辰已經消失在天穹之上,西邊天際的儘頭微微亮了起來,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一行人走了能有大半天的時間,到了一塊峽穀之中。

幕星河腳步一頓,隻覺得這裡靈氣豐盈,水土肥沃,口鼻之間儘是奇氛彌覆。

“就在這裡吧。”

卓秋琰趕緊停了下來,四下打量過一番後,從懷裡掏出一隻不大的圓盤來。

“倒也算是小有靈氣了,就這裡吧。”

他拿著羅盤繞了一圈後,找了一個靈氣稍顯充盈的地方,和苦力商沉淵一起,把人挪了過去。

幕星河是打算借著此地的靈氣,給這些人療傷的,可卓秋琰把人挪到地方後,就奔著他師兄走了過來:

“師兄,我瞧見前麵那地方有道山澗,你要不要去洗洗,省得衣裳的味道太衝鼻子?!”

幕星河將手裡的塵粉正一點一點撒在地上,畫著聚靈陣法,聽見卓秋琰的提議,雖然有些心動,卻還是拒絕道:

“救人要緊。”

把最後一點粉末散完,陣法就算完整了,幕星河抬頭對著卓秋琰吩咐道:

“你和商道友為我護法。”

這種事情自是不能含糊,所以卓秋琰一臉正色應了下來,挺著脊背特彆謹慎地守在了他師兄身邊。

幕星河光腳步入陣中,在陣眼出盤腿而坐。

一時間靈氣翻湧,草木為之變色。

一道道靈氣在幕星河翻飛的指花裡,送入昏迷者的丹田中,差不多能有一炷香的時間,這些被人差點吸乾了精氣的倒黴鬼,陸陸續續醒了過來。

明白是有人在施陣救人,不敢打擾,默默在原地盤膝吐納,自顧恢複起來。

隻是到了最後還有一個人沒有醒來。

那就是前世號稱劍仙,還和魔尊發展成一段禁忌之戀的司徒雲天。

幕星河慢慢收了陣法,一眼就見到了滿臉關切的卓秋琰,對著他微微頷首,示意自己並無不妥後,卓秋琰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然後看了一眼被厭無垢攬在懷裡的小師叔,突然有些擔憂:

“司徒小師叔到現在都沒醒,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他把聲音刻意壓低,就是不想讓厭無垢聽見。

幕星河一臉平靜,沒有什麼起伏波動。卓秋琰撿了他師兄的鞋子,替他穿好,幕星河這才站起身。

“許是之前前世殘留的一絲魂魄被逼了出來,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