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洞清雷咒 厭無垢雙眼圓睜,臉上說不……(1 / 1)

厭無垢雙眼圓睜,臉上說不出來是什麼表情,隻見他身影一頓虛晃後,嘎巴一聲,一個團霧氣被他震出體外。

等眾人的目光重新在落到他臉上時,這才發現,厭無垢這隻忠犬竟然就這麼輕易地的清醒過來:

“主人。”

“無垢。”

玄長景主仆二人感情充沛地對視著,一股似有弱無的酸臭從他們二人周圍的氣氛中飄蕩出來,惹得卓秋琰眼角抽搐地厲害,實在不想去看他們二個,太辣眼睛了。

被厭無垢震出體外的霧氣,緩緩凝聚成了一個人形,顯出隱約的容貌之後,咧開嘴角。

幕星河劍尖一指,特彆戒備起這人來,因為這人一身魔氣繚繞,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身份。

“何方妖孽?!”

那霧氣說是凝成入人形,可是到底是根基不穩,飄飄忽忽,被幕星河用劍一指,本能感覺的到了危險,便想要先發製人,對著幕星河衝了過來。

幕星河一張臉麵色不變,將劍尖一點,迎了上去。

卓秋琰立在一旁臉色跟著凝重起來,神情裡多了幾分焦急而不自知。

其實大家誰都不傻,這霧氣森森寒意,還帶著十分的汙濁,不是魔氣又是什麼。

隻是誰都沒見過這種架勢,竟然是從人身體中幻化成了人形。

幕星河幾劍下去,都穿過魔氣凝成的輪廓,根本就沒擊中什麼實質性部位,那魔氣實體未成,卻能發出桀桀怪笑,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愉悅。

這笑聲一出,卓秋琰不高興了。

我師兄可是秦王頂封的劍聖,還能沒有你團魔氣厲害嗎,用得著受你嘲笑?

就算他沒有你厲害,那不是還有我這個更厲害的掌門師弟坐鎮,哪裡輪到你幸災樂禍了。

想到這裡,卓秋琰也呆不住,提著慫包寒青骨,對著那魔氣攻了過去。

對於魔氣這種淫邪之物,壓根就不用講什麼仙俠道義。

管他幾打一,滅了便是。

可是卓秋琰卻沒想到,即將凝出人身的魔氣,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人家得經過多少年的修煉,才能從一團氣體修出今天這個結果。

那魔氣剛剛還是濃重的一團,他一劍紮了進去,隻不過就是把氣體攪散一般,軟綿綿地,沒有什麼傷害。

卓秋琰心中暗罵,這是什麼破玩意,還帶紮散的,簡直就是作弊。

他又氣又惱,手握著寒青骨想要回手再來一下,卻是來不及了。

那魔氣散開後,不過一個彈指就飛速凝聚,集結在寒青骨的劍身上,順著劍槽的凹處,凝成一絲黑色的細絲,向著桌秋炎衝了過來

這是魔氣,又是從厭無垢身上來的,看他之前瘋狂的模樣,就知道這東西一旦沾到身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是啥後果。

被魔氣侵蝕,不死也要拔層皮。

幕星河當時心頭一墜,臉色唰得變了。

“休想!”

說時遲那時快,他話音還未落地,一道劍氣直接擊中寒青古的劍身,不止攔住那魔氣的走向,還想用自己劍氣把魔氣引走。

那魔氣果真就如他所願,舍了寒青骨改了方向,纏到音一止化成的劍氣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要卓秋琰大驚,生怕他師兄被魔氣纏上,吃了虧。不由全身神力大開,一段不近的距離,愣是被他一個躍身到了幕星河身邊,抱著想要與他共患難的想法:

“師兄。”

“彆過來。”

幕星河低喝一句,幕星河素手成玦,纖長的手指飛快擺動,一個清雷咒就打了出來,正打在音一止上,不僅僅用清雷滌蕩了魔氣,也把音一止給劈了個夠嗆。

音一止一聲慘叫,由劍氣化成了人形,趴在地上,慢慢抬起頭來:

“幕星河!”

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把自家主人的名字叫了出來的音一止,此時狼狽不堪,原來意氣風發的模樣全然不見,被雷打地烏漆嘛黑,臉上,手上,黑漆漆的,哪還有一點美豔狠厲的樣子。

可幕星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魔氣看似消散的位置:

“它還在。”

簡簡單單三個字,就成功的讓音一止住了口,眼睛也不住的往四下瞟去。

見到事態如此發展,卓秋琰趕緊轉了個身,將背倚在幕星河身上,先是濾過商沉淵,見他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隻是對著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已示清白。

卓秋琰心中十分唾棄,還有臉標榜自己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平日人五人六裝得高傲異常,結果一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全都是縮頭烏龜。

偷偷翻了幾個白眼,卓秋琰就調轉了目光不去看他,司徒雲天和他前世的冤家湊成一堆,顯然也在戒備著,還是我們家自己的內部人士靠譜。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卓秋琰這麼一比較完,就發現他們青山派的整體素質明顯好於禦天宗,這個認知叫他心裡美滋滋地。

可不等他美完,就聽幕星河沉聲道了一句:

“還想躲!”

緊接著又是幾個清雷咒打了下去,打得整個洞腹不禁搖了三搖,晃了三晃。

卓秋琰好像想到什麼一樣,扭過頭去,對著他師兄道:

“這麼炸下去,不會把洞震塌了吧?”

幕星河麵上雖然沒啥表情,心裡卻是一驚,而這時洞頂竟然不時掉下幾塊石子,卓秋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他們倆個多有顧忌,那魔氣竟然不顧清雷咒的威力,冒死顯出形來,就為了嘲笑他們幾句:

“有、本事、在來……”

這魔氣大概是才得了人身,就像是剛學說話的孩童一樣,說話有點慢,口音更是很怪,可他這話裡話外藐視眾人的意思卻明明白白的。

卓秋琰鼻子都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