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基地的安全區外早已經哀鴻遍野,一波波的喪屍和各種變異生物不停的襲擊著安全區,安全區內外的幸存者人人自危,不停的四處逃竄。
“砰”一道灼人的火光開天辟地而來,硬生生的開出一道從安全區外進入安全區的以喪屍和變異生物為鋪墊的血肉通道,宮川等人一麵不停的散發異能擊退突襲的喪屍,一麵向安全區而去,他們剛剛從禹城而來,進來幾日,禹城的變異生物頻繁異動,他們一直以為是個彆現象,現在看來,應該是大規模的異動,不然不會突然有那麼大規模的突襲,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張隊握住血刃,砍倒一隻身高足足三米的變異的變異牛,噗呲一下將刀插入變異牛的脖頸,滾燙的鮮血噴射到他的滿身,來不及擦拭又拔刀而起,一道紅色異光,自刀刃迸發而出,砍倒一片變異生物,低頭看了看受傷的胳膊,眼神凶狠的看著對麵那些怎麼都殺不完的異類。
衛海護住宮川在一片槍林彈雨中穿梭,開槍對著麵前的喪屍直接爆頭,朝著安全區的隔離帶奔去,到了隔離帶宮川看著站在炮車陣營指揮作戰的區營長,敬禮問道:“徐營,我們帶隊回來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徐營看著宮奇等人,敬了個禮:“辛苦了,基地暫時讓我們全力抵抗,等待具體後續通知。”
“原因查到了嗎?”張隊看著問道,他們剛到禹城接到了返回通知,半路上發現異動,一麵營救沿途的老百姓一麵朝安全區奔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規模的獸潮。
“基地具體沒有明說,隻是獸潮來的突然,怕是傷亡慘重。”徐營看著炮火之外,臉色沉重,雖然他們在獸潮來臨之前就準備待續,但是任然有很多人以血肉之軀在抵禦這次災難。
三個小時過後,西南基地會議室,基地長看著前方傳來的數據,臉色陰沉的看著對麵的秦風:“你們科研院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要破了安全區你們才滿意嗎?要是我們西南基地受到威脅,你們科研院也彆想好過。”
秦風看著屏幕上的實時畫麵,眼眸眯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一點一點的輕扣。
少頃,秦風站起身,身後的椅子吱呀一聲,發出尖銳的聲響,垂眼看了一眼基地長他們,手指淩空一點,劃出一道藍色波紋,慢悠悠的邁腿走了進去,瞬間消失在會議室。
指揮官看著秦風那傲慢無禮的舉止,氣的雙手發顫,指著秦風消失的地方,說道:“他那是什麼意思!還有沒有規矩了!”
基地長看著,從一旁遞了杯水放在指揮官麵前,抬頭看向畫麵,沉默不語。
秦風站在安全區的防禦牆上,滿目瘡痍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戰火的硝煙和哀嚎,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看著遠處源源不斷奔騰而來的異獸和喪屍。
秦風點開手環,打開一段錄音,短短幾秒鐘,一段常人無法識彆的聲波以光速擴散開來,就見剛剛還滿是戰鬥狀態的變異獸群開始慢慢變得恢複理智,一步一步的朝安全區外退去。
植物園內坐在榕樹樹乾上休憩的沈思樂突然心頭一震,意識深處的核心連續輕微震動,猛然睜開雙眼,站起身來,立在樹乾上,看向安全區的方向,喃喃自語到:“那是...”
跳下樹乾,沈思樂飛快朝安全區跑去。
在戰場上殺敵的宮川,剛剛準備開槍擊殺一頭變異獵狗,不知為何,心跳窒息片刻,身形不穩的顫抖的一下,這一槍偏了,躲過擊殺的變異獵狗卻沒有再次發動襲擊,而是猛然朝安全區外奔去。
李幼朗從身側跑了過來,一槍暴擊宮川身前的異獸,扶住宮川,看著他臉色泛白,額頭不停冒著冷汗,緊張的喊道:“四哥,你怎麼了?”
突然,宮川暈了過去。
安全區外的蓉城市區位處去往安全區的必要路徑,波及最為嚴重,隻見本就在末世四年荒涼的蓉城,這次在異獸和炮火的攻擊之下更是變得殘垣斷壁,處處都是喪屍和變異生物襲擊人類的場景。
“啊,快跑。”
“老婆,小心身後。”
“啊我被咬了!救命啊!”
...
就見一棟高樓因為變異飛獸猛烈的撞擊搖搖欲墜,突然一塊外牆因為撞擊脫落下來,看眼就看砸向地麵。
“我的孩子!”一個因為獸潮跟著母親四處逃竄的小孩,不小心摔倒在了滿是屍體亂石的地上,害怕的大哭起來,眼看著牆體就要砸了下來,孩子母親驚叫的撲來過去,死死地把孩子護在身下。
那個母親渾身顫抖哭泣的抱著孩子,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一塊一塊的碎石殘渣掉在身上,砰的一聲,牆體砸向對麵的殘暴的喪屍,瞬間壓倒一片。
孩子母親抱著孩子身體猛地顫抖,不可置信的抬頭,透過塵土飛揚的地麵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衛衣套裝的人,帶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帽簷下的眼睛,目光犀利的盯著她們,一條綠色的長鞭泛著綠光飛舞在她的周圍。
沈思樂催動意念揮鞭,一頭兩米高的變異狗瞬間頭身分離,異變的狗頭瞪著眼睛咕溜溜的滾到那對母子身前,冷眼看著那對母子,沈思樂冷聲說道:“發什麼呆呢?還不快走。”
“哦哦,謝謝,謝謝你。”那個母親猛然抱起孩子,哽咽的對著沈思樂鞠躬,抱著孩子跑向了狹窄的過道。
沈思樂轉頭,看著哀鴻遍野的蓉城,噗呲,以鞭化刃,一刀劈向眼前的喪屍,就見原本伸手張著血盆大口抓向沈思樂的喪屍突然站定,慢慢的身體分離剖為兩半一左一右的向地麵倒去,烏黑的鮮血淋在沈思樂的帽子上,一滴一滴的順著帽簷砸向地麵。
抬頭,沈思樂眯起雙眼危險的看著安全區的方向,以刀杵地,刺啦刺啦的劃著地麵,向安全區走去,一道血淋淋的劃痕順著沈思樂的腳步延伸出去。
站在安全區的防禦城外,看著那道防禦牆,握著刀刃的手不知覺的微微顫抖,口罩下的沈思樂看不見麵容,裸露在外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剛剛發出聲波的位置。
那裡已經沒有人了,但是殘留的能量波動無聲的宣告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慢慢的眼眶發紅。
用力捏住刀柄,突然化作一條藤蔓嘩啦甩出,拉回一隻張牙舞爪的變異狐狸,伸手死死地捏住變異狐狸的脖子,鮮血從脖子流了下來,慢慢的沈思樂閉起雙眼,意念不停的穿梭。
透過狐狸的雙眼,看著滿是硝煙的防禦牆附近,突然牆上出現一道藍色光波,一個有著藍色發色的男子,從光波中走出,俯視眾生一樣的看著滿目瘡痍的戰場,滑動光屏,就是這時出現了那道聲波,沈思樂緩緩睜開雙眼:“是他?”
丟掉手裡已經死掉的變異狐狸,沈思樂低頭看了看手上殘留的鮮血,偏了偏頭,轉身離開了安全區。
灃都,夜。
沈思樂坐在一堆篝火旁,攪了攪小盅裡的小米粥,又將小盅架在火上繼續熬煮,起身扭著脖子,伸了伸懶腰,看著四周打了個哈切,回到篝火旁坐著,從背包裡翻出一條毛毯,搭在身上,懶洋洋的看著架子上的盅盅。
小安蹦躂跟著一點小綠光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嬉戲,玩了一會兒感到無聊,跳起來把小綠光頂向沈思樂,沈思樂看了一眼,就把光點捏在兩指間,揉搓了一會兒,就微微使力,綠光消失在指尖。
“老大,前麵有光。”
聽見遠處的聲音,沈思樂懶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不慌不忙的將小安召回手中,兩指輕輕一扭,將它扭成一股凹凸不平的棍兒,繞在手腕上。
“老大,老大,隻有一個人。”一個賤兮兮的聲音討好的說道。
“去,給老子看看,讓他給老子滾。”
“好呢,走,四餅,看看去。”
兩人朝著沈思樂走了過去,走進一看,發現是個女的,兩眼冒起綠光。
沈思樂看著對麵的兩個人,緩緩的勾起了唇角,笑著看著那兩人。
兩人一看樂了,扭頭對著自家老大激動的喊道:“老大,是個女的。”
“女的就女的,吼什麼吼,大半夜的找死呢!”粗著聲音,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穿著烏黑的背心,肩上看著一把突擊槍,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身後跟著兩個人拿著武器走向沈思樂。
走到沈思樂的麵前,那個老大一手端著槍,指著沈思樂說道:“你,趕緊給老子滾。”
二毛跟四餅愣住了,看著老大:“啊,老大,這...”
囚大一看這兩人,就知道他們的尿性,一人一巴掌,拍在他們的腦袋上,凶狠的看著他倆說道:“啊什麼啊,逃命都管不住自己的腿,信不信老子崩了你們。”
二毛和四餅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噗呲,沈思樂看著他們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