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奇怪的孩子纏上了 隨手乞討是玩家美……(1 / 1)

就在這時,侑奈再度助攻。

“痛…好痛……哥哥,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她的語氣經由顫抖無力,再轉到彷徨不安,最後微微啜泣,小小的身體也隨著哭泣開始戰栗起來。

鬆田陣平被這情緒感染,不由拍了拍侑奈的背,將人更抱緊了些,“痛痛飛走…再堅持一下,馬上就沒事了。”

他如此這般表現,先前的冷汗也可以理解為是因為過於擔心妹妹而急迫使然。

保安先鬆了口,按動伸縮門的開關,大手一揮,“行了,你們快出去吧,快帶孩子去醫院。”

“謝謝你!”

鬆田陣平邊道謝,邊抱著侑奈,形似急切地朝外麵奔跑而去。

此刻,另一邊,見侑奈消失在走廊轉角,兩個保安走進廁所,來到最裡側隔間門前。

一個保安半是威脅道:“同學,我知道你現在在裡麵,你快出來吧,趁著現在問題還沒有太嚴重。”

另一個也附和:“他說的沒錯,你趕緊出來,如果等我們破開門進去,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兩人放話完畢,稍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都感到有些棘手,其中一個進到隔壁的隔間,踩在坐式馬桶上,手撐著隔板上沿,整個人空中懸起,視線得以落到隔間內。

裡麵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

而且因為是最裡側的隔間,將帶著窗戶的牆壁也包含於其中,那窗戶正大敞四開著,保安很快作出結論。

“那家夥肯定是從窗戶逃跑了!”

且不論那邊又掀起了怎般兵荒馬亂,這邊,確認已經徹底擺脫保安的視野範圍,鬆田陣平找了一處牆角,把懷裡的侑奈放了下來。

他輕喘了一口氣,緩過勁兒來,手背擦去額角的汗,一把撈過遮在眼前的劉海,展露出的眉目英挺俊秀。

接著,他微俯下身子,朝侑奈湊近了些,眯起眼睛凝著侑奈神情淡然的小臉。

鬆田陣平揚起眉,咧嘴道:“行了,小鬼,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鑣吧。”

說著,他利落起立轉身,背對著侑奈,隨意地揮了揮手臂,以作告彆。

現在是上午九點,最少也可以玩夠足足五個小時,鬆田陣平雙手插兜,計算著時間,心情頗為恣意,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隻是——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他側過身,睨向身側神態自若的侑奈。

侑奈關掉屬性頁麵,順便做完了每日訓練的鋼琴小遊戲,聽到少年的質問,她也不出聲,隻是悶著表情看過去。

視線對上,鬆田陣平蹙起眉。

明明是由下方看過來,作為低勢的一方,這孩子倒是氣勢十足。

他俯下身靠近,點出一根手指,正要開口讓她彆再跟著自己,沒曾想,脖子剛低下去,侑奈直接抱了上來,雙臂環在他脖子上。

鬆田陣平嚇了一跳,“呀,你乾什麼?”

他下意識就晃著腦袋,想掙開那雙手臂,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傷到小孩子。

侑奈老實道:“勞駕遊戲廳,感謝。”

不是她說,現在的npc都那麼智能了,隻用來引路多可惜,她這是實現了npc功能多樣性,順便代步,省時省力,何樂而不為。

最後的結果就是鬆田陣平像條小狗一樣甩了半天毛無果,還是稀裡糊塗地把人背起來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難纏?

還有這胳膊,是焊上合金了嗎,他都那麼努力了還掙不開!

節省出來的趕路時間,侑奈直接悠悠哉哉地看起光腦裡下載的書來,在遊戲中,光腦的其他功能都是禁用的,但是上麵下載過的視頻和電子書都可以看,而且僅用戶可見。

這一路波波折折,在鬆田陣平心中憤懣不斷堆疊至閾值之前,終於一腳踏進了電玩城的大門。

與此同時,隨機事件麵板上也打上一個對鉤,而後又出現了後續任務。

【*****隨機事件*****】

【遊戲廳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四處逛逛,查探一下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

【後續待解鎖】

鬆田陣平前腳剛把人放下,正想囑托兩句,後腳就見這難纏的小孩自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那姿態,大有卸磨殺驢用完就走之意。

雖感荒誕,但轉念一想,他跟一個小學生置什麼氣,之前把人帶出來後,他確實不應該直接把小孩子當街隨便放下,現在跟著來了這裡,他也能看管一下,以免出什麼意外。

三言兩語自我治愈的鬆田陣平正要朝一側街機走去,卻又看見侑奈往他這邊過來。

走近後,又伸出兩隻小手,手心向上,暗示意味十足。

鬆田陣平:……。

作為一名發育階段的正經玩家,侑奈不得不變得精打細算起來,在對自己辛苦積攢的小金庫慘下毒手與厚著臉皮向npc乞討這兩條道路上,侑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在連續掏出五枚一百元硬幣之後,心力交瘁的鬆田少年收獲了侑奈的一個欣慰的眼神。

“謝謝慷慨的……鬆田大哥哥。”

中間那個可疑的空擋,鬆田陣平很有理由懷疑這個小孩甚至連自己叫什麼,都沒有留心去記。

侑奈確實沒記住,由於身邊一直有小弟相隨,隻管拿走不管付賬是她的日常,不過這屬於小弟的上供行為,她隻是被動享受,往往眼神都不用飄一下東西都喂到嘴裡了。

但這次是主動索取npc錢財,身為一個有道德素養的好玩家,言語上的感謝還是必須的,所以她特意查了一下任務記錄,核實過眼前少年的姓名。

接過五枚硬幣隨手收到背包裡,侑奈繼續剛才的探索。

這個遊戲廳總體分為兩個區域,主廳相當寬敞,正中放置了一個大型抓娃娃機,相鄰著一個賽馬遊戲的機子,四周環繞擺放著一圈各式各樣的街機。

再往裡麵走,左拐穿過門廊是內廳,這一片集中分布的則是一些音遊、賽車這類機身比較特彆的遊戲機,還有少許博/彩機零星散開陳列著。

今天是工作日,來玩遊戲的寥寥無幾,侑奈路過一片空蕩的街機,對這些遊戲的興趣不大,自從刷出了街機遊戲的最後一個成就之後,她已經很久沒碰過街機了。

偌大的遊戲廳顯得有些空落,唯獨娃娃機後的賽馬遊戲不知為何,聚起了那麼一小股人。

“啊……四號到底能不……”

“噓彆打岔。”

外圍是一群穿著校服的少男,從衣服上看是帝丹初中的,上學日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八成和鬆田陣平一樣。

他們偶爾低低討論兩句,大多則默契地保持沉默,麵上是一致的緊張與期待交織的神情。

賽馬遊戲不是電子遊戲,而是實物的模型馬匹與跑道,由機器算法隨機成功率,開始前玩家要對看好的馬匹投幣下注,壓中的馬匹獲勝,會獲得基於賭注數倍的回報。

侑奈沒去跟他們擠,馬匹的跑道範圍很大,她往旁邊挪了挪,垂眼去看遊戲進行情況。

兩匹模型小馬載著小人,正以難分伯仲的速度朝終點線行進,圍在那裡的人們,用一雙雙迫切的眼睛緊緊鎖定賽局。

一片寂靜中,棕色的小馬先行衝線,隨後一陣略顯低鬱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侑奈分不清小馬是幾號,但從音樂就能知道,這是下注的人失敗了。

“欸,什麼啊,居然就這樣。”

“還以為能見證什麼曆史呢,看來是運氣用儘嘍。”

“這得損失多少啊,剛才要是收手的話得有十幾倍吧?”

“不止呢,都四連勝了,我看有五十倍都說不定。”

少男們七嘴八舌地唏噓起來,頗有幾分看好戲的意思,直到嘭的一聲巨響,眾人心下一震,驚悸地看向中心被議論的對象。

“都有完沒完了臭小子們!在這裡看老子的笑話嗎?一群該死的雜碎!還不都趕緊給老子滾開!”

怒火中燒的吼聲驅散了這群國中生,露出一個喘著粗氣的中年男人,他身量很高,略顯發福,頭頂發量告急,一圈荒地顯得很禿然。

滿腔憤懣無法釋懷,男人罵罵咧咧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咬出一根叼在嘴裡,就要點上。

“先生,我們這裡是禁煙的。”

從前台聞聲而來的工作人員及時製止了他,男人剛輸了個精光,又被這下落了麵子,當即邪火噌噌往外冒。

“我花了錢我就是顧客,憑什麼不能抽煙?多管閒事!”

工作人員是一個年輕女孩,兩側長劉海挑染成玫粉色,戴著鴨舌帽,體型高挑精瘦,穿著統一發放的員工T恤,腰上彆一個皮質腰包,很有時尚感。

見對麵耍無賴,她也不怵,反而微笑道:“先生,既然你提了錢,那我們就來算算你剛才砸機子要賠付我們多少錢。”

男人麵色登時一變,反應過來後,立刻腦凶成怒道:“我什麼時候砸機子了,你張口就來想敲詐?”

工作人員表情不變,“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著,她已經掏出按鍵手機。

“遠藤君,哎呦哎呦,怎麼回事啊?”

恰在這時,從後廳走過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目標明確地朝賽馬男走來,聽這語氣,兩人還很是相熟。

侑奈靠在娃娃機前麵看了半天熱鬨,心知這是和事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