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珠梅洛與前議員彆墅遇刺事件 獵……(1 / 1)

65. 2013.8.5

“……和到現場的警察交代完畢、在警車上做了個筆錄後,小島警官就開車把我們送回來了。不過……”

萩原研二拿出精靈球掛件:“我本來以為這個特殊紀念品隻是個普通的掛件,但我昨天晚上把玩的時候,不小心把它旋開了。就像這樣。”

他拿著精靈球一扭,將兩個半球展示給眾人:“我在裡麵發現了這個彩蛋。”

兩個半球內,一共貼著四張圖案不同的彩色小卡片。萩原研二介紹道:“第一張圖片是葡萄學院,這是GAME FREAK開發的角色扮演遊戲《寶可夢:朱·紫》中的一個場景;第二張圖片是一隻寶可夢霹靂電球,表情凶狠,長得跟精靈球似的;第三張這位笑得很燦爛的是寶可夢係列主角之一、自稱為‘世界級美少女’的小霞”;但最後這一張隻有一趟數列‘2 12 5 14 4’,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拿寶可夢裡的什麼去對應!”

“謎題?”降穀零挑挑眉。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是降穀非常擅長的領域吧!”

鬆田陣平打擊道:“但是寶可夢——金發大老師,你不會連這個都懂吧?”

萩原研二歎氣道:“解開會有驚喜吧?反正我是沒頭緒啦!但按照‘38312C’那種解密方法來看,這一串數字倒是可以寫作‘blend’呢!但‘混合’什麼呢?前麵三張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哇!”

姬辭將鎢鋼硬幣立在桌子上旋轉:“我不是很了解,寶可夢有沒有‘兩個精靈合體變成一個新的個體’這種?合體超進化什麼的。”

諸伏景光提議:“或者有沒有同好群?可以谘詢一下大家?”

“其實我還專門發了求助帖!有這種彩蛋的獨家紀念品不超過100個,算是獨家裡的獨家。在網上展示出來的幾十個都是比較簡單直接的那種,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萩原研二咬咬牙,

“我就把我這個發上去,大家一起想到頭禿!”

鬆田陣平扯扯嘴角:“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忘記你欠我一頓大餐的hagi!”

萩原研二舉手投降:“吃,吃大份的!正好我發現一家不錯的居酒屋!他家的海鮮炒麵很不錯哦!研二醬大力推薦!”

等等,酒?

按照這種“圈外人”的思路,再聯想到昨天的事,降穀零靈光一閃:如果把“Blend混合”看做“+加”,那麼“葡萄”“加”“紅色球/珠子”等於一種著名的釀酒葡萄,即“赤霞珠”;同理,“葡萄”“加”“微笑的美女”等於另一種著名的釀酒葡萄,即“美樂”或者“梅洛”。這兩種葡萄“Blend混合”釀出來的酒……

正是赤霞珠梅洛,(Cabernet Sauvignon-Merlot blend),一種低度的混釀乾紅葡萄酒。

降穀零瞥了姬辭一眼,神色如常地打出王炸:“比起這個,我昨天外出碰到了黑田警視,他說,山本狩死了,梅多克越獄了。”

“……什麼???”

一直在玩硬幣的姬辭一頓,硬幣也從桌子滾落到了地上。

66. 2013.8.4

自打那天答應公安的挖人邀請後,降穀零每隔一個休息日就來公安這邊上一天特訓課。因為今天寶可夢主題公園首次開放,在路上堵了不短時間,隻能抄小道了。

如果降穀零去種花家進修一下,就會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就是“轉角遇到愛”(不是)。

“哎呀,是你呀。”梅多克看著擋在巷子口、帶著帽子口罩的降穀零,“可以讓我過去嗎?”

降穀零將鴨舌帽轉到腦後,擺起戰鬥架勢:“你說呢?”

“打近身戰可是狙擊手的恥辱。”梅多克歎了口氣,“我的同事就要來接應我了哦?”

狙擊手?降穀零心念一動:“酒吧滅口的人是你?”

梅多克此時狀態不佳,也樂得跟他拖延時間:“啊,不,是我的直屬手下。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東京灣的一塊兒水泥了——他差點殺死組織未來的瑰寶啊!連目標都能搞錯的蠢貨還是彆活著浪費資源了!”

降穀零瞳孔皺縮:他差點殺死的是上杉雪辭,“組織未來的瑰寶”……什麼意思?!

忽然,一個煙霧彈滾過來在降穀零腳邊炸開,梅多克趁機繞開他,迅速衝出巷子。

“赤霞珠梅洛,你來得太慢了!”

67. 2013.8.8

三天後。

“讓學生去乾這種事,是不是太過分了!”姬辭拿著手裡那封寫給前任議員土禦門泰的信,忍不住齜牙咧嘴。

諸伏景光失笑:“這位可是難得的好官、清官,在位期間一直在支持偏遠地區的經濟建設,水野、長崗那邊已經熱鬨起來了呢!而且在妻子去世後拒絕了所有對他有意思的女生。可惜妻子沒有為土禦門先生留下子女,但土禦門先生說水野、長崗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切,冠冕堂皇!誰知道呢……”姬辭把信塞給諸伏景光,眼不見心不煩:“都退休了電腦裡還有啥見不得人的東西,要我來升級防火牆?果然,這個世界上高官都……”

諸伏景光瞬間給姬辭手動閉麥,好懸給這一通話嚇死!他左瞧右看,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才算鬆了口氣,無奈道:“這種話……起碼不要在大街上說啊Yuki!被有心人聽到了的話……”

“我就要跟警察世界……不,我就要跟這個世界說bye-bye咯?”姬辭也不把諸伏的手拿開,衝一臉生無可戀的諸伏景光聳聳肩,“放心放心,再也不當著外人說了。不過給你說,你可不能告發我!”

“行行行。”諸伏景光紅著臉將手拿開,在姬辭看不見的地方不自覺蜷縮了一下手指。

……

“8區8棟……就是這裡了。”諸伏景光核對了一下門牌,確定道。

姬辭指了指眼前堪稱豪華的彆墅:“你看,真不是我多嘴。”

“Yuki……”諸伏景光深深歎了一口氣。

姬辭捏起右手食指和拇指,在嘴巴處比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

諸伏景光見狀,按響了門鈴。

三次過後,依舊無人響應。

“奇怪,鬼塚教官明明說約好的時間是今晚六點半。”諸伏景光抬起姬辭的左手腕看了眼,

“現在還有三分鐘才對?”

“……”

“你怎麼不說話?”

姬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諸伏景光忍不住眼前一黑——你還怪聽話嘞!

突然,彆墅內響起一聲槍響,緊接著一道黑影從二樓破窗而出,落到地上翻了幾圈卸掉餘力,起身就跑。

“hiro,你進去看看什麼情況,我去追!”姬辭沒給諸伏反駁的時間,話音落下時人已經竄出去七八米遠。

“Yuki,彆逞強!”沒人能在姬辭體力不支前追上他。諸伏景光放棄做無用功,確認彆墅鐵門打不開後便利落地翻牆而入。

不出意外,前議員土禦門泰已經死亡,凶手破窗而逃。現在距離槍響已經過去兩分鐘,彆墅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彆墅裡要麼沒其他人,要麼全都躺了。

即使這樣,諸伏景光還是小心翼翼地避開正門,來到凶手逃跑的那麵窗戶下,透過一樓窗戶向彆墅內部看去——一樓地板上整整齊齊、甚至從高到矮依次“擺放著”兩男兩女,沒有明顯痕跡、傷口和血跡,生死不明。正是鬼塚教官描述過的女仆與保安。

於是,諸伏景光決定翻進二樓查看一番。

……

又突然拐進小巷!

這個家夥對這一片未免也太熟悉了,他到底踩了多久的點啊!若不是姬辭速度、反應夠快,早該被這家夥甩掉了!

但體力已經出現下降趨勢,再這樣僵持下去,早晚……

轟——

出乎意料的是,在凶手距離小巷出口不過十米的時候,一輛大貨車發生側翻,恰好堵住了出口。但貨車油箱泄露,發生爆燃,迫於撲麵而來的火焰與爆炸,凶手不得不後退幾步。

姬辭狠狠喘了幾口氣,惡聲道:“跑啊,怎麼不跑了?”

凶手也喘了幾口,隨後聳聳肩,轉過身來:“被你抓到了,見義勇為的警察先……哦,未來的警察先生!”

“束手就擒吧,我的同伴已經報了警,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姬辭示意空曠的小巷,“如果你能徒手爬三米高的大理石牆?”

“爬不了。”凶手咧咧嘴,“但我有這個……你應該聽到那個聲音了吧?”

姬辭虛著眼,單手插兜,毫不畏懼地與三米外的槍口對視:“在距離我這麼近的地方拿把玩具槍嚇唬我……看不起誰的眼力呢。”

在凶手差異的目光中,姬辭乾脆地往前走了三米,把自己的腦門頂在槍口上。他仔細看了看凶手的臉,忽然注意到這人耳後皮膚的不協調感,臉色逐漸變得異樣起來。

“是你啊,貝爾摩德。彆說換張臉了,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哪一粒是你,哪一粒不是呢。”姬辭的語氣有多麼溫柔,笑容就有多麼猙獰。他插在褲兜裡的那隻手,指間已經露出利爪。

聽聞這肯定的語氣,貝爾摩德乾脆撕掉了易容。

她收起手上的玩具槍:“阿拉,是金色眼睛的小先生呢。攻擊性這麼強的一張臉,我可不舍得忘記——我不記得見過你哦?”

你當然不記得,上杉雪辭確實跟你從未見過。

“你有什麼重要的人嗎?”

貝爾摩德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最重要的人當然是我自己啦?”她輕笑一聲,優雅地做出“打斷彆人說話”這種不優雅的事:“但你口中那位報警的同伴……是你重要的人吧?”

姬辭頓了頓,重新組織語言:“怎麼,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對他下手?

“被怒火蒙蔽了雙眼嗎,小先生?”貝爾摩德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是組織的人吧,我假設你也不認為武力值一般般的我會一個人執行這種任務?”

姬辭略略垂眸。

貝爾摩德好整以暇地側身靠到牆上,拿出一隻女士煙點燃:“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反正我也跑不了。”

姬辭聞到煙味兒,不禁後退兩步,惹得那人直接笑出聲。姬辭死死盯著貝爾摩德,拿出手機按了一下側鍵就撥了出去。

“緊急聯係人?那是你……不不不,不單單是同期吧?應該還有一層更重要的關係哦?”此時的貝爾摩德似乎和好奇朋友八卦的普通女生一樣。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聽。姬辭沒工夫搭理這女人:“你那邊什麼情況?”他沒有喊諸伏景光的名字。

電話那端的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我……暫時沒事。我現在在死者的屋子裡,被一個黑衣男人拿槍指著。但隻要我不動,他就不會動,奇怪的是接電話的行為被允許了。對了,他帶著藍牙耳機,像是正在與什麼人通話。”

貝爾摩德配合地撩起長發,露出耳朵與閃爍著藍光的藍牙耳機。

獵手與獵物的位置,頃刻間反轉!

姬辭瞳孔驟縮,他咬了咬牙:“好,彆輕舉妄動。他正在跟我麵前這個人通話。”

“破窗?”

“是。”

“那麼,金色眼睛的小先生——不要掛斷電話——我們來談談吧?”貝爾摩德終於露出屬於組織的、極度危險的那一麵。

“你放過我,我放過你朋友,怎麼樣?”她蠱惑到。

諸伏景光終於意識到不對勁:“Yu……喂,站在你麵前的到底是誰?”

姬辭沒有說話。

“回答他呀?”

姬辭冷冷道:“一個組織的代號成員。”他無視諸伏景光越來越大聲的話,牙關緊咬:“你想讓我怎麼做?”

“像一個熱心警校生那樣,幫助遇到麻煩的女士,並主動送她去見來接她的朋友……這劇本不錯吧?”

“……我不許你說這句話!”姬辭嘶吼道,那條名叫冷靜的弦瞬間崩斷。貝爾摩德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姬辭掐著脖頸狠狠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這個瘋女人此刻連呼吸都困難,卻依舊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哢噠——

手機裡傳來手槍上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