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心卻軟 看著李莫愁那喋喋不休的嘴……(1 / 1)

看著李莫愁那喋喋不休的嘴,恍惚間,小龍女仿佛回到了幼時。

那時的小龍女常聽李莫愁談論山下如何如何的好,她不可避免對山下的生活充滿了好奇。

每次李莫愁下山,小龍女總愛央求著讓她帶回一些山下的小玩意兒。

或是一串糖葫蘆,或是一個小泥人,或是一些話本子。

小龍女把這些全部珍藏在一個小箱子裡,寶貝似的每晚都要抱著入睡。

可有一天,她的寶貝們被師父給發現了。

師父當著她的麵把小箱子扔到了山崖下。

還罰她與師姐在祖師婆婆的墓前跪了一整天。

李莫愁一邊跪,一邊罵小龍女是個笨蛋。

“你是不是笨蛋?連這點玩意兒也藏不住。”

“都怪你,害我受了罰。”

“以後我再想下山怕是難了。”

“而且以後我就算再下山,也不會再給你帶東西。”

李莫愁說的每一句話,至今小龍女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小龍女也記得,那一日是她的師姐一瘸一拐,背著跪軟了腿的她回到的房中。

那天晚上小龍女第一次失眠,她躺在冷冰冰的寒玉床上哭了一夜。

有人偷偷潛入了她的房中,小龍女閉著眼睛裝睡。

“哭什麼哭?沒出息!”

“若真喜歡,撿回來便是。”

那人說著便把一個被摔碎的泥人塞到了她懷中,臨走前還替她的膝蓋敷了藥。

後來...李莫愁下山,小龍女再也沒求師姐為她帶過東西。

可誰也不知道,那個碎成幾塊的泥人,卻一直被小龍女藏到了現在。

回憶起從前,淚水不知何時朦朧了雙眼。

李莫愁被小龍女給嚇了一跳,驚退一步,奇道:“不得了!你竟被說哭了?”

“嘖~瞧你這點兒出息!”

“以後你在外可莫說是古墓派的,古墓派丟不起這個人。”

嘴上這麼說著,李莫愁卻是解下了外袍扔給小龍女。

更深露重,而且小龍女一身衣物被撕扯得不成樣子,倒也沒有推遲。

“多謝師姐,師姐倒是與從前一般...嘴硬心軟。”

李莫愁麵色微紅,重哼一聲,故作嫌棄道:“是你這幅模樣太不雅觀。”

小龍女會心一笑,沒再說什麼,隻是將身上那件紫色道袍又裹緊了幾分。

告彆小龍女後,李莫愁總覺著這一路怪怪的,可又說不上怪在哪裡。

直到一件橘紅紗衣披到身上,李莫愁這才反應過來,原是這一路沈知憂都安靜得過分!

薄薄的輕紗帶著暖人的溫度,李莫愁乖乖把沈知憂的衣服穿好,問道:“你怎麼了?”

沈知憂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你與小龍女倒是姐妹情深。”

李莫愁失笑,嬌嗔著眸了沈知憂一眼:“什麼味兒啊?可真酸呢。”

“哼!我就酸怎麼了?”

“怎得隻允許她穿我夫人的衣服,還不許我吃吃味兒不成?”

“這是個什麼破理!”

沈知憂滿臉不忿,從後抱住李莫愁的腰,緊緊把人圈入懷中。

李莫愁就這般任由沈知憂抱著,嘴上卻懟道:“小心眼兒。”

“那是我師妹,你發哪門子酸。”

“親妹也不行!”

“我夫人的衣服就連我都沒穿過呢,她憑什麼呀?”

“等回去後,你櫃裡的衣服我要換著穿。”

“一天換三件!早中晚都不帶重樣的那種。”

李莫愁沒忍住笑出了聲,推搡了沈知憂兩下,掙出她的懷抱,調侃道:“你穿,你穿。”

“隨你怎麼穿,不夠的話我再給你買一櫃都行。”

自古墓祭拜師祖們出來後,李莫愁當真依言給沈知憂買了許多新衣服。

紅橙黃綠藍靛紫粉黑白,什麼顏色的都有。

為了和衣服搭配,李莫愁還特意給沈知憂備了兩箱珠寶配飾。

這幾日,兩人都沒有怎麼出過房門。

李莫愁是沉迷於真人版換裝遊戲,而沈知憂則是沉迷於被富婆包養的躺平生活。

現在的沈知憂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完事兒她還能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膩歪,簡直不要太幸福。

可惜這種滋潤的小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因為李莫愁手下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在一個叫湧泉鎮的地方發現了陸無雙的行蹤。

湧泉鎮離麒麟山不算太遠,以李莫愁的腳力不出兩個時辰便能到。

而且這次與以往不同。

據傳來的消息描述,那人不僅體貌特征與陸無雙一致,而且還使著一柄銀弧刀。

一聽銀狐刀三字,洪淩波幾乎一瞬就認定了那人是陸無雙。

因為...那銀狐刀還是當初洪淩波贈予陸無雙的。

夜色漸濃,湧泉鎮外一間破廟之中,一白衣跛腳少女正追著穿了一身破布衣的少年打鬨。

少女突然出招,招式雖無殺意,卻直朝少年麵門而去。

這少年也不是個簡單的,滑得就像一條泥鰍。

看似笨拙的一個委身,竟叫少年躲過了少女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還反手點了少女的穴。

“怎麼了?你怎麼不動了?”

楊過故作憨傻,戳了戳被他定住的陸無雙。

陸無雙怒目瞪了楊過一眼,吼道:“見鬼!你點了我的穴。”

“那怎麼辦?”

“你給我解開啊!”

“哦哦,解開,解開。”

楊過點了點頭,胡亂在陸無雙身上戳了兩下。

可戳著戳著,楊過突然抬頭問了一句:“穴在哪兒啊?”

陸無雙差些被氣死,咬牙切齒道:“你個傻蛋!”

“呆會兒我解了穴,定把你碎屍....”

陸無雙話還未說完,一群穿著黃袍的道士突然闖入了破廟中。

為首的道士拔劍指向陸無雙,大笑一聲:“哈哈~臭丫頭,你果然在這兒!”

楊過見狀立馬躲到了陸無雙身後,大嚷道:“完了,完了。”

“媳婦兒你現在被人點了穴,那豈不是要被任人宰割啦!”

“你閉嘴!”陸無雙怒斥一聲。

黃袍道士見陸無雙是真的無法動彈,不禁大喜:“真乃天助我也。”

“臭丫頭你竟也有今天啊!受死吧。”

說著黃袍道士便一劍朝陸無雙刺去,楊過嚇得哇哇大叫著,使勁推了陸無雙一把。

陸無雙不受控製朝前撲倒,她奮力想要穩住身形。

也是這一下,陸無雙這才發現自己竟是能動了。

大戰一觸即發,黃袍道士人多勢眾,陸無雙很快便落了下風。

一場酣戰下來,黃袍道士那邊死了兩人,陸無雙也被他們打中腦袋暈了過去。

為首的黃袍道士抹了一把唇邊的鮮血,呸了一聲,吩咐道:“把這臭丫頭的耳朵割下來。”

楊過聞言瞪大了眼睛,連手裡的烤雞都顧不上了,一腳踹倒一個黃袍道士。

他大聲質問道:“這是多大的仇怨啊?要割人耳朵。”

“你莫要多管閒事!”

“我媳婦兒的事怎麼能叫閒事呢?”

“你們這群全真教的牛鼻子當真是不講理得很。”

“想割我媳婦兒的耳朵,也不問問我這個當相公的同不同意。”

隻是談話間,除了為首的那黃袍道士外,全真教的那群人已經全部被楊過放倒。

為首的黃袍道士也是個有眼力勁的。

見打不過,黃袍道士也不放什麼狠話,灰溜溜帶著手下的人跑了。

楊過得意又鄙夷,朝全真教那群道士離開的方向嗤了一聲:“全真教,也不過爾爾。”

“精彩!當真精彩!”

一陣鼓掌聲由遠及近,李莫愁冷聲道:“天下的男子當真都是薄情寡性。”

“前些日子你還與我師妹郎情妾意,如今卻在這裡與彆的女子卿卿我我。”

“這一口一個媳婦兒叫得還當真是不害臊,倒是可憐了我師妹呐~”

李莫愁搖頭歎息,楊過卻紅了眼:“我姑姑在哪兒!”

“我怎知她在哪兒?”

李莫愁奇怪地看了楊過一眼,懶得搭理他。

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陸無雙,李莫愁問道:“她便是陸無雙?”

洪淩波情緒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她。”

李莫愁仔細審視了陸無雙兩眼,冷笑一聲:“果真是個小賤人!”

“彆的不說,長得倒是與她娘相像,活脫脫的狐媚子模樣。”

“而且這做的事也儘是些下賤之事。”

“不僅偷了我的五毒秘傳,還專門破壞彆人姻緣,當真是不要臉得很。”

李莫愁的話著實有些侮辱人了,楊過聽得頻頻蹙眉。

忍了又忍,見沈知憂不在,楊過冷笑一聲,忍不住回懟道:“嗬嗬~”

“師伯說話如此難聽,莫不是還對那姓陸的舊情難忘?”

“胡言亂語!”李莫愁臉色巨變。

楊過卻嘲諷一笑:“那師伯急什麼?”

“難不成是被我踩中了痛腳?”

“我就說嘛!陸展元都死多少年了,你怎得還追著人家一陸家孤女不放。”

“原是如此啊~”

“嘖嘖,可憐我那小師叔對你...也不知道她知曉後會作何感想。”

李莫愁被氣得臉頰脹紅,怒斥一聲混賬,佛塵一揚便欲朝楊過打去。

楊過自知他並非李莫愁的對手,而且他聽姑姑提過李莫愁已與沈知憂在一起的事。

雖然楊過並不算了解沈知憂,但他也知道桃花島的人都極其護短。

若今日真叫他把李莫愁給傷到了,那小師叔定然會生氣。

楊過估計,到時候他就算是不死,大概也得被沈知憂剝下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