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有點快 砰!砰!心率好像有些不穩……(1 / 1)

砰!砰!心率好像有些不穩。

沈知憂呆呆地捂著她那明顯急促的心跳,不由有些出神。

“發什麼呆呢?”

“玩泥巴玩傻了不成?”

李莫愁伸手在沈知憂眼前晃了晃。

或許是夜太黑,也或許是月色太溫柔。

眼前這人似與十三年前那個抱她下山的少女重疊在一起。

沈知憂抬眸,就這般定定地凝著李莫愁,眼底是藏不住的溫柔。

這目光直把李莫愁瞧得臉頰染上紅暈。

沈知憂燦然笑道:“你洗完了呀~”

“嗯,你剛剛怎麼了?有心事?”

“沒,我就是覺得我好像得了心臟病。”

“心臟病?”

“是呀,不然我怎麼看見你就總是心跳加速,這不太正常。”

這疑似表白的話讓得李莫愁心頭一顫。

李莫愁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離沈知憂遠了兩分,神情十分不自然。

沈知憂見狀眸光稍暗,卻是突然噗笑出聲:“哈哈~你乾嘛呀!”

“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李莫愁輕嗯一聲,意味不明。

沈知憂也不知道李莫愁是信了還是沒信,反正她是後悔了。

啊啊啊!所以為什麼她會對李莫愁說出這種怪話啊?真是見鬼了!

沈知憂心裡其實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但沈知憂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畢竟...那可是李莫愁啊。

是《神雕俠侶》裡的一個角色。

是一個古代的女子。

是她出島後遇見的第一個人。

是她甘願分享九轉丹和蝕骨蛇的笨蛋。

是她...從小就一直護著、守著、偏愛著的李莫愁呀。

“我...我去沐浴了。”

沈知憂目光閃躲不敢看李莫愁,匆匆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躲入了帳中。

待那厚厚的帳簾格擋了視線,再也看不見沈知憂的身影,李莫愁緊繃的背脊這才兀然放鬆。

李莫愁心中也不知到底是慶幸居多還是失落居多。

慶幸這人是在開玩笑,失落這人隻是在開玩笑。

蒙古的生活條件比不得中原。

像沈知憂這種沒個身份地位的人,連沐浴都得自己親自去河邊打水、燒水。

好在先前給李莫愁燒洗澡水的時候沈知憂多準備了兩桶。

如今天氣正漸漸入夏,先前準備的水還有餘熱,此刻洗著溫度恰好。

沈知憂脫掉衣袍跨入浴桶中,浴桶旁的簍筐裡一抹紫色卻強勢地撞入了她的眼裡。

那是一件道袍,道袍上染著點點被水澤打濕的痕跡。

也不知道是李莫愁弄的,還是沈知憂剛剛跨入浴桶時不小心濺上的。

沈知憂推了推簍筐,想讓它遠離浴桶,卻眼尖的在其中發現了一套白色的褻衣褲。

麵色突然爆紅,明明沒有碰到,可沈知憂卻猛地縮回了手,仿佛被什麼燙到了一般。

夜已黑透,沈知憂睡眠質量素來極好,但今晚她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還不睡?”

黑暗之中,李莫愁幽幽出聲。

沈知憂翻身的動作一僵,莫名有些緊張:“快...快了。”

“我馬上就睡著了。”

李莫愁聞言輕笑一聲:“嗬~地都快被你翻出了個洞,真能睡著?”

“....”

沈知憂默了默,她好像還真睡不著!

想了想,沈知憂試探性問道:“那你陪我聊聊?”

“不想聊,我困了。”

“好吧,那我自己去外邊呆一會兒,不打擾你休息。”

沈知憂說著便作勢要起身,卻聽李莫愁突然問道:“聊什麼?”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說好的困了不想聊呢?

嘿~還不是真香了。

沈知憂嘴角控製不住瘋狂上揚,語調是不難聽出的愉悅:“隨便聊什麼都可以!”

“...沒話找話,那還是不聊了吧。”

“彆呀!這樣吧,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哦?”

李莫愁眉梢一挑,沒想到沈知憂還會這個,不由來了幾分興致。

聽李莫愁的語氣似是有些期待,沈知憂心頭莫名受到了巨大鼓舞。

她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從前有座山。”

“山裡有座廟。”

“廟裡有個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講故事。”

“他們講的是什麼故事呢?”

沈知憂故意一頓,李莫愁被勾得有些好奇,便配合問道:“是什麼?”

“講的是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講故事。”

“講的是什麼故事呢?講的是....”

不知循環了多少遍,沈知憂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到最後悉數歸為規律的呼吸。

沈知憂她竟是把自己把自己給說睡著了!

李莫愁好氣又好笑,控製著想要下床去踹沈知憂一腳的衝動,暗自生著悶氣。

這什麼人呀!

男女同屋他全然不當一回事兒就算了,大半夜的竟還非給她講了個無聊又無趣的故事。

越想越氣,現下李莫愁算是睡意全無,便盯著沈知憂的睡顏在心中暗罵了這人一整晚。

第二日晌午,因著昨晚睡得遲,沈知憂本就不規律的生物鐘放縱她一覺睡到了現在。

帳內早已沒了李莫愁的身影,也不知道這人是跑哪裡去玩兒了,連字條都沒給她留一張。

沈知憂去隔壁找尹克西買了些食材,順帶詢問了句李莫愁的去向。

但尹克西今日也沒見過李莫愁。

沈知憂隻好作罷,她打算先把午飯做好再去尋人。

免得等李莫愁回來後嚷餓,沈知憂卻沒飯能給她吃。

最後一道菜出鍋,沈知憂把飯菜端上了桌。

正準備洗個手就去找李莫愁,哪知這人卻是自己趕著飯點兒回來了。

沈知憂好笑:“你倒是自覺。”

“我還想著能吃獨食呢,可惜呀~”

“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肉香,一猜就是你做了飯。”

“果然!你這廚藝,想吃獨食可難。”

李莫愁接過沈知憂為她盛的飯,心情頗好。

她也就難得沒刺沈知憂,竟還拐彎抹角誇了沈知憂一句。

沈知憂笑得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自豪道:“那可不是我吹的!”

“就我這集結了古今五千年文明的廚藝,恐怕連禦廚都比不上。”

“也就隻有你有這個榮幸能嘗到了。”

“五千年?胡話連篇。”

李莫愁無語地白了沈知憂一眼,她現在算是發現了。

沈知憂這人好哄得很,隻要給點兒陽光,她就能獨自燦爛。

沈知憂也不解釋,隻是笑著給李莫愁夾了一坨肉。

李莫愁看著碗中突然多出的肉愣了下。

她皺眉瞧了眼神情自若吃著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給女子夾菜的舉動有任何不妥的沈知憂。

然後李莫愁又瞧了眼碗裡那坨又大又香的肉。

欲言又止....但想了想,李莫愁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她隻是用筷子戳了戳碗中的肉,便乖乖把它吃進了肚子裡。

吃完午飯後,李莫愁說要小憩一會兒。

沈知憂不想打擾到李莫愁,便準備把昨日換下的臟衣服拿去河邊洗了。

但沈知憂的目光卻似不受控製般落到了一旁的簍筐裡。

蒙古女子的服飾較繁瑣,穿戴行動都十分不便。

蒙古男子雖然裝束簡單,但大多都是獸皮縫製,雖然耐磨但料子粗糙。

李莫愁穿慣了中原的錦衣,不管是蒙古的男裝還是女裝都顯然不適合她。

沈知憂在赤霞山莊的那大半年裡教了洪淩波一些賺錢的法子。

本就對錢沒什麼概念的李莫愁,在家底豐厚後更是越發懂得花錢了。

這一路走來李莫愁幾乎是每天都要買一套新衣,穿臟了她就直接扔掉。

可現在是在蒙古,李莫愁買不到中原的衣服,所以簍筐裡那套臟衣才能留到現在吧?

但問題是李莫愁壓根不會洗衣服呀!

她把臟衣服留在那裡又有什麼用,難不成是在等它發臭嗎?

沈知憂無奈地搖了搖頭。

順手抱起簍筐,沈知憂同床上躺著的人說了一句:“你的臟衣服我抱去洗了哈。”

“嗯...嗯?!”

李莫愁迷迷糊糊應了聲,但不過兩秒她便反應了過來。

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李莫愁大喝道:“等等!”

“嗯?”

“你...你放下。”

李莫愁緋紅著臉,氣急敗壞的把簍筐從沈知憂手中搶過。

此刻她真是恨不得給眼前這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登徒子兩巴掌。

沈知憂莫名被凶,頗為委屈:“乾嘛啊?”

“我好心幫你洗衣服,你還瞪我,你自己又不會洗。”

“你管我!”

“...我不管你。”

“但是它都快臭了,到時候你沒穿的,裸奔不成?”

李莫愁被說得麵色更紅了兩分,似要被煮熟了般,卻又無法反駁。

惱羞成怒之下,李莫愁一個勁兒把沈知憂往帳外推:“滾滾滾!”

“你真不要我幫你洗呀?”

“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哈~”

“你還說!快滾。”

“那我就隻洗自己的了。”

“等會兒我洗完後,你就算再求我也沒用了,我可不幫你。”

“我自己會洗!”

“好吧。”

沈知憂聳了聳肩。

雖然她對於李莫愁要自己洗衣服這種話一個字都不信。

但既然李莫愁都那麼說了,沈知憂也隻好作罷。

躲開李莫愁那快把她推到帳外的手,沈知憂十分有骨氣地抱著她那堆臟衣服走了。

並且沈知憂在心底暗暗發誓:就算一會兒李莫愁把衣服洗壞了真裸奔,她也決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