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與嘗試 你必須成為哆唻A鬆.jp……(1 / 1)

鬆田將眼前的情報完整壓縮,傳輸到一個一次性加密郵箱中。做完這些,他再次自檢了一下網絡的防火牆,確保沒有被觸動過。

這次拿走了零的目標,讓公安他們幾乎是白忙一場,零還要在內部“包庇”我,讓我不要上公安黑名單……不,說不定順著這次機會正式進入公安的視野也不錯。

看他是怎麼想的了。

鬆田最終還是成功將儲存卡上麵的汙染剔除。即使它已經不是最初拿到手的那張卡了(作為異常載體被一錘子敲碎了,現在這個是凝聚成的收容物),竟然也還能讀取出本體曾經儲存的信息。

鬆田花了半個小時突破儲存卡的防火牆——不太難,但是過程冗長。其實從這裡開始應該全部交給公安去做的,但鬆田不能確定剔除了汙染的儲存卡能否完整複現曾經的信息,而且他在拆解汙染的過程中還是不小心觸發了一點它的能力,因此無法判斷自己究竟成功了沒有。於是他決定先打開讀取看一眼,結果就跳出來一個程序說:10秒內不輸入正確密鑰的話我就帶著所有情報自毀咯。

鬆田的手就這麼自己動了起來,在鍵盤上和一個個防禦或攻擊程序拉扯,手下劈裡啪啦地把那些礙事的東西撕得片甲不留。在他高度集中精神鏖戰了半個小時後,終於見到了情報本體。

這下公安要謝謝我了。按照他們內部網絡安全員的水平,不知道要損壞多少份文件。能看得出來,三浦赤輝真的不想讓所有人好過。

公安這時候應該在狠狠敲打他吧。

鬆田發情報使用的是一個匿名郵箱,隻有知道實時密鑰的人才能進入這個隨時在變的網址——黑梟的工作郵箱。

他給自己做好了“安室透發郵件出錢,買黑梟去取得三浦家和組織間的情報”的假象,又將它抹除——做戲做全套。

就看零打算給他那組織上交多少了。

黑梟因為活動痕跡較少,知名度不高,能找到他並且與他交易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即便如此,他的接單範圍也嚴格限製在情報方麵,不搞拓展業務。先付款後收貨,三天內錢貨兩訖的同時,如果多出錢,黑梟會刪除他手中這次情報的備份,俗稱買斷。

如果零將這些情報重新包裝一下再上交給組織,應該可以完美完成他這次的任務,暫時不會暴露鬆田的身份。不過鬆田在他們這次任務中也夠顯眼的,多半會被注意到。他們對豪德寺家或許有顧慮,會以觀察為主,但對我很可能就要直接出手了。

總不能再捏一個雇傭兵保鏢的身份吧。

他查看郵箱,“神奈延平”的郵箱裡一切正常,沒有出現可疑內容。新日電機上午沒打通他的電話,便給他發了個郵件,請他後天去他們新品研發部門旁聽,順便給點建議。

鬆田順手回複好的。

啊,有了。

鬆田的手指在鍵盤上舞動起來。

右手上的傷口還很新鮮,沒有結痂,手指敲下鍵盤時牽動著周圍的神經,但那片綿延的抽痛在短短一天內就被主人習慣。

按下回車鍵,做好布置的鬆田站起身活動筋骨。

這兩年遇到的和裡世界犯罪相關的異常變多了,鬆田料到他遲早會在任務中和降穀諸伏他們碰上。他為此預演過情況,隻是沒想到會牽扯到隊友。

這麼看來,還是欠豪德寺一次。

————

時間來到晚上,鬆田回到彼麵。他在成功將一件收容物變回普通物品後,現在靈感充沛,有許多想法想要嘗試。隻不過傳情報和給上次的事件掃尾耽誤了時間,鬆田決定用通宵研究來獎勵自己。

他進入收容所,在門口碰到千葉。

千葉說:“神奈哥,我爸媽支持我了!”

鬆田感興趣地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總不能這個收容物會直接把千葉在彼麵的秘密塞進她父母腦袋裡吧,那她父母肯定會當場暴斃的。所以鬆田其實很好奇秘密暴露的方式。

“爸爸媽媽在做大掃除的時候發現了我藏在房間裡的指虎,然後還有墨鏡和彆在換下來的衣服上忘記取下來的胸針……”

指虎是千葉以前淘汰下來的武器,墨鏡和胸針都是現在的清道夫標配裝備,隻不過大部分人不習慣鼻梁上架個東西,所以不常戴墨鏡。而戴眼鏡的渡邊,栗原直接把他的眼鏡改成了裝備。

這麼一看,千葉的破綻還真是多啊,瞞到今天才被發現,夠幸運了。

“然後呢,你怎麼解釋的?”

“這些都沒什麼啦,但是我急著回家就直接從彼麵回到了房間裡,直接被他們看到了——誒嘿。”

鬆田捂臉。

真是暴露了個徹底啊。

千葉大聲為自己挽尊:“所以我就和他們說,我在當魔法少女!!”

…………也行。

“我說我都沒怎麼受過傷所以危險不大啦,他們就問我以前帶到家裡來做客的好朋友是不是也是魔法少女,我說是的我們關係超好的,他們就決定支持我了!”

好心大的父母,不愧是能養出千葉這種性格的父母!

“等會兒,你都帶誰去過你家做客?”

“阿芒,還有優歌和追紀!還邀請過毛利大叔,但是他拒絕了。”

這不是隻有一個女的嗎!

幸好沒有邀請過我。絕對不去。

“對了神奈哥,現在我和爸媽坦白了,所以我想把你們都介紹給他們,來我家做客吧?”

……如果“魔法少女”不是隻有我一個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鬆田胡亂點點頭:“大家都去我就去。”

千葉:“好,包在我身上!”

鬆田強行轉移話題:“毛利今天應該和你在一起吧,他那邊的秘密怎麼處理的,他有說嗎?”

千葉惟妙惟肖地學起來:“毛利大叔說,‘我當然是瞞過去了!’”

絕對是假的。

按照千葉這種當麵掉馬的乾脆程度,毛利那邊肯定不能輕易搪塞過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胡扯了些什麼,或者又是心照不宣那套。

算了,反正那個收容物已經沒有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就當是幫他提前演練掉馬流程了。

鬆田告彆千葉,回到工作間開始埋頭苦乾。

既然可以通過拆解汙染把收容物變回普通物品,那能不能通過施加汙染把普通物品變成收容物?

栗原平時做裝備的做法雖然給物品施加汙染了,但那是在使用能力時不可避免附加上去的,且隻能放大物品的一些特質,比如使它更堅硬、更柔韌、對光線更敏感等等,無法和收容物直白的能力相比。

而鬆田因為對物品使用能力時並不能附加汙染,反倒會吃掉上麵的汙染,所以平時做裝備的方法和栗原不同,是從【知識】中學來的。嚴格來講,這種方法和自然誕生收容物的方式更接近,即不是通過能力產生汙染,而是把通過情緒產生的汙染賦予給物品。

之前一直用的是從彆的地方收集來的情緒汙染,這次用自己的情緒操作得當的話,說不定可以自製收容物。

負麵情緒是最容易變成汙染的,先從負麵情緒開始吧。

……嗯,感覺不能自己一個人。得找個人替我把把關,不然一不小心把收容所炸了……

不是鬆田太慫,是他真的有前科。自從三年前某次做裝備時一不小心把他和栗原工作間之間的牆壁炸出個大洞,被栗原要求把牆原樣補好之前不許再研究裝備,鬆田就長了這個記性。

因為收容所的牆真的很難補。他一直補到不需要補了,都還沒補完。

當時白川伏吉得知情況,張大嘴巴:“收容所的建築就算在裡麵當場引爆一個炸彈型收容物也不見得會塌啊,你在研究核/彈頭嗎?”

從此鬆田對自己在汙染方麵的殺傷力有了新的認知。

說不定兩年前那回我就摸到成功的大門了呢!

鬆田急匆匆地出門,把在收容所的除自己以外的最高戰力黑羽盜一請進他的工作間。

黑羽盜一聽完他的設想:“負麵情緒大多會造出攻擊類型的收容物,如果覺得攻擊型收容物比較危險的話,何不先嘗試用正麵一些的情緒呢?”

有道理。

雖然正麵情緒產生汙染的概率比負麵情緒低,但會安全一些。

那就……保護的欲望吧。

【想要保護某人】

鬆田鉚足了勁盯著手裡的打火機,盯了半天,隻覺得煙癮犯了。

打火機吃到了一點汙染。

鬆田微微張嘴,感覺到它變成了一件裝備,功能是:無論什麼情況下都可以穩定地把煙點燃。

他無語地向黑羽示意,然後給自己點了根煙。

鬆田是那種一旦投入進某件事就會廢寢忘食、忘記今夕何夕的人。

【想避開危險】

【想克服困難】

【想知道真相】

鬆田演技一般,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產生的情緒的話,想讓他調動起來其實挺耗費心力的,更彆提是強烈到會產生汙染的情緒。他需要比較極端的情景帶入,當體驗派——這還是鈴木以前教他的。

在他來回嘗試了五六種情緒、造出來三個裝備之後,他腦細胞耗費太多,開始頭疼。捏著手裡這個怪盜友情讚助的煙霧彈,他注意力渙散,有片刻的溜號。

【想拆】

煙霧彈順暢地接受了這段汙染,但是,沒有變成裝備。

嗯?

鬆田試探著想:【想拆個稀碎】。

煙霧彈爽快接收,沒變。

鬆田大抵是忘記了:在自然狀態下,從普通物品吸收汙染到變成收容物之間還有個形態,叫異常。在他又一次給煙霧彈喂了一口汙染後,煙霧彈的狀態在他眼中發生了變化,但卻並非變成了收容物,而更像一個孵化中的異常。

“……”鬆田對著它努力地想:【想隱藏身形】,成功地擠出一點汙染,但它並不吸收,反而把這股汙染排斥開來。

鬆田想:什麼玩意,還挑上了。

“盜一先生,”鬆田略顯尷尬地說,“我好像把它做成了一個隻吃特定汙染的異常胚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