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藥物資料丟失疑雲(1 / 1)

安室透訝異地撥弄了一下兩個袋子:“怎麼有兩個?”

諸伏景光搖頭:“我在指定的垃圾箱裡找到了兩個袋子,不確定是哪一個,就都帶回來了,另一袋大概是正常的垃圾吧。”

安室透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都打開看看吧。”

他戴上膠皮手套,拉過離他更近的一個袋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待他看清袋子裡的東西,不由得一怔。諸伏景光以為他看到了什麼,連忙解釋說:“對方說為了不引人懷疑,是用實驗室的破舊衣物裝著的,可能有點臟。”

安室透一言難儘地看著袋子裡的東西,抬頭對諸伏景光說:“破舊衣物……是指內衣嗎?”

諸伏景光一愣,連忙湊過來看。粉嫩嫩的女性內衣明晃晃地裝在黑色的袋子裡,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下顯得異常詭異。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由安室透伸出兩根手指拎著一根內衣帶子,小心翼翼地挑起來。

他捏了捏海綿確認了一下,對諸伏景光搖搖頭:“不是這個,看看另一個。”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把那句“你怎麼知道這裡麵有海綿”問出口。

兩人正準備要打開另一個袋子,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安室透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

琴酒的那輛保時捷停在公寓門口,門衛臉上掛著討好的笑,給琴酒和伏特加兩人引路。目的地是對麵那棟公寓。

安室透剛鬆了口氣,樓下的琴酒似有所感,猛地朝安室透的方向轉頭,銳利的視線直射這扇窗戶。

安室透在琴酒轉頭的那一刻就迅速放下了窗簾,身體緊貼著牆壁。

琴酒的第六感簡直強到可怕,安室透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他不確定那一瞬間琴酒有沒有看到他的臉。

“大哥,怎麼了?”

琴酒盯著那扇緊閉的窗,眯起眼睛,伏特加不知道他的想法,隻能跟著停下。

好在琴酒隻是看了一會就走了,安室透略微鬆了口氣,對擔憂地看著他的諸伏景光說:“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琴酒來了,看方向是朝對麵去了。”

“會不會跟這個U盤有關?”

安室透搖頭:“不清楚,總之,先找個地方把U盤藏起來吧。”

兩人分頭行動,諸伏景光出門打探琴酒此行的目的,安室透則是去藏東西。

桃原花梨此時正惆悵地癱在沙發上長蘑菇,用發呆來治愈自己翻了一天垃圾受到的精神創傷,琴酒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聽到門口的響動時,桃原花梨沒有第一時間起身去看情況,她覺得組織的公寓,樓下又有人把守,多倒黴的小偷才能偷到這裡來。

她打了個哈欠,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眼皮逐漸開始打架。直到視線裡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再往上是長及小腿的黑色大衣,披在身後的銀色長發……

嗯……嗯?

桃原花梨倏地睜大了眼睛,瞬間清醒。

琴酒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哪有一點組織成員的樣子。嫌棄地掃了她一圈,冷哼一聲。

“醒了?”

桃原花梨腦子還是一團漿糊,聽到琴酒略帶嘲諷的問話,反應有些慢,嗯了一聲,又安靜下來。

琴酒看不得她這副鹹魚的模樣,瞪了她一眼問道:“知道我來乾什麼嗎?”

桃原花梨輕輕抬眼看著他:“反正你總會說的。”

她問不問還有什麼必要。

至於他為什麼能直接進入她的公寓,以及他為什麼不換鞋,這種問題就更沒必要問了。

他莫得素質,桃原花梨不跟他計較。

琴酒冷笑一聲:“你倒是還坐得住,我問你,你今天去翻了實驗室附近的垃圾桶,是不是?”

桃原花梨訝異:“你連這種小事都知道?”

她翻個垃圾桶而已,琴酒不會是防著她偷組織的礦泉水瓶出去賣吧?

她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隻是丟了東西去找,絕對沒有薅組織的羊毛!”

琴酒自動忽略了後麵那句,冷冷盯住她:“你丟了什麼東西?”

桃原花梨噎住。

她能跟琴酒說自己丟了內衣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琴酒聽完隻會冷笑一聲罵她蠢貨,她都習慣了。

“我昨天……”話說到一半,她緊急地把後半句吞回肚子裡,差點咬到舌頭。

琴酒不耐煩地催促她:“昨天怎麼了?繼續說!”

桃原花梨的目光越過琴酒,落在他斜後方的伏特加身上。

天殺的這個大嘴巴怎麼會在這裡!萬一被他知道了出去到處說怎麼辦?謠言總是越傳越離譜的,說不定過幾天她就能在組織裡聽到自己和赤井秀一在實驗室裡顛鸞倒鳳,事後還弄丟了內衣。

她是要做大佬的人,怎麼能沾上這種桃色新聞。

絕對不能!

想到這裡,桃原花梨堅定了信念,再抬頭看向琴酒時,腦海裡已經準備了另一套說辭。

“我昨天在實驗室裡包紮傷口,弄臟了衣服,就脫下來裝在袋子裡想帶回來的,沒想到跟萊伊的袋子弄混了,今天去找他換回來,他說已經扔掉了,我才回去找的。”

琴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什麼衣服?”

“呃……是實驗室的衣服,一套白大褂!”

她本想說自己的外套,但她怕琴酒再去問赤井秀一,這貨昨天可是看見她穿著原來的衣服出來的。

轉念間她想起自己昨天在浴室的換衣間看到的衣架上掛著的很多白大褂,靈機一動之下改變了說辭。

她想的是,反正赤井秀一也沒打開袋子看過,實驗室那麼多白大褂,她咬死了帶出來一件,又沒人能戳穿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說完那句話之後,琴酒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呢。

桃原花梨不安地看著他,兩人對峙半晌,琴酒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轉身。

“跟我出來!”

雖然不知道這男人今晚發的什麼瘋,琴酒一聲令下,桃原花梨隻能慫慫地跟上去了。

跟她想的一樣,琴酒直接殺去找赤井秀一,核實她話的真實性。

“我們確實拎錯了袋子,我那份本就是要扔掉的垃圾,所以直接扔掉了,我並沒有打開看過裡麵的東西。”

赤井秀一觀察著琴酒的表情:“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琴酒煩躁地揉著鼻梁:“你覺得那裡麵可能是什麼,想清楚再回答。”

“應該是衣服之類的東西吧。”赤井秀一回憶著袋子的重量和手感,“應該錯不了,我那份就是衣服,一樣的袋子,重量和形狀又差不多,我才會拿錯。”

桃原花梨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她昨天為了不顯得那麼突兀,還塞了一些毛巾進去。這下琴酒應該沒話說了吧。

她雀躍地看向琴酒,卻在後者的眼神裡看出了冷冰冰的殺意。

桃原花梨一愣,她不是沒見過琴酒這個眼神,但幾乎都不是對著她的。

她試探性地問:“所以……這件事到底有什麼問題?”

琴酒沒有回答她,回身冷冷命令伏特加:“去搜她的房間,所有疑似的物品都不要放過!”

伏特加領命而去。琴酒依然背對著他們,沉默地站著,桃原花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跟赤井秀一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神中看到了疑惑。

三人就這樣站了十分鐘,期間桃原花梨數次想要說話,都被赤井秀一用眼神暗暗製止了。他對琴酒多少有一點了解,越是這樣看似平靜的時刻,反而證明他已經氣到了極點。

伏特加回來,手上拎了那個裝著赤井秀一衣服的袋子。

“大哥,都檢查過了,沒什麼特彆的東西,隻有這個。”

那是當然的,她剛剛搬家,好多東西都沒來得及置辦。

琴酒看了一眼袋子裡的東西,被刺鼻的氣味熏得直皺眉頭,示意伏特加去翻。

伏特加任勞任怨地沒做任何防護,直接上手去翻,把衣服和袋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赤井秀一適時開口:“這就是我的袋子,裡麵什麼都沒裝。”

桃原花梨也趕忙開口:“我的那份還沒有找到。”

伏特加湊近琴酒:“大哥,阿芙洛狄特可能是無辜的,說不定那人趁她不注意把資料塞到她的袋子裡,利用她把資料帶出實驗室。”

桃原花梨感動地看著他,伏特加終於做人了!

赤井秀一終於窺見了一點今天行動的真相。

“實驗室丟了什麼資料嗎?”

“有一份很重要的藥物資料,顯示有被拷貝過的痕跡。”伏特加給他解答,“拷貝時間就在昨天,資料很可能已經送出來了。”

赤井秀一倚著門,淡淡地說:“我想這跟我們應該無關,昨天去實驗室是臨時起意,拿錯袋子也是偶然。”

琴酒冷笑:“還有一種可能,那個偷資料的老鼠就是你!你把資料塞進阿芙洛狄特的袋子裡,又裝作拿錯袋子,把資料帶出實驗室!萊伊,你完全能做到瞞著她做這一切!”

赤井秀一輕輕笑了一聲,毫無畏懼地回視琴酒:“你說我偷資料,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