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吐在赤井秀一身上(1 / 1)

兩個人都走了,桃原花梨怨念地回過頭看著綠島佳子,直把她看得瑟瑟發抖。

“好了,現在來算算我們倆之間的賬吧。”

桃原花梨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腳尖翹起的弧度十分優美。如果忽略沾滿塵土的鞋麵的話。

綠島佳子哪敢說話,閉上眼睛垂著頭裝死。

桃原花梨“咦”了一聲,隨意按了椅子上一個按鈕,對麵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哦,原來這個按鈕代表電擊啊。桃原花梨暗暗記下,又試了幾個她感興趣的,一番試驗下來把綠島佳子搞得半死,她終於滿意了。

“好啦,我這個人呢一向是睚眥必報,誰害我一分我肯定要十分奉還,你捅了我一刀,按道理來講我應該把你慢慢折磨到死,不過你比較幸運,長了一張好臉。”

桃原花梨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走到綠島佳子麵前,用兩根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著。

她第一次見到綠島佳子,就覺得她這張臉真的太像小蘭了,愛屋及烏的心理作用下,她對綠島佳子的初始好感度就很高。

以致於綠島佳子盯上她,刻意地跟她示好,她也以為對方是熱情善良的女孩子,沒想到竟然是一條毒蛇。

“我不殺你,也不會把你交給實驗室。”桃原花梨淡淡開口。

綠島佳子心裡一喜,高興沒超過三秒,就聽桃原花梨接著說道:

“但是你也不要期待我會放了你,你看到了,我們是一個多麼龐大的組織,你進了我們的禁閉室,聽到了我們的秘密,還想活著走出去嗎?”

“不要想著如何逃跑,你跑到哪裡,我們就追殺你到哪裡,我們會比警察更讓你害怕,除非你這一輩子都打算在逃亡中度過。”

桃原花梨說這些話的時候,綠島佳子才對她是個犯罪組織成員有了實感,她之前一直沒見過桃原花梨這一麵,雖然在她手上頻頻吃虧,但心裡總覺得對方是個小丫頭。

隻有這一刻,她在她臉上看到了和銀發男子同樣的表情——浸透著鮮血,被死亡澆灌出的殺手才會有的表情。可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居然殺過這麼多人嗎?

桃原花梨拍了拍她的臉,滿意地在她臉上看到名為畏懼的神態,覺得自己的演技大有進益,既然能蒙過她,蒙過組織其他人也不成問題吧。

“我會讓人給你治傷,好好保護你那張臉,將來有用到你的地方。”

桃原花梨擺擺手,瀟灑地留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

門關上的那一刻,桃原花梨立即扶住門框。糟、糟糕!她忘了自己還要摸黑出去,沒有赤井秀一,她可怎麼辦啊!

淡、淡定!沒事的!她給自己打氣。走夜路都不怕,摸黑走出這個屋子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根據走迷宮的經典解謎方式,隻要像這樣,慢慢扶著牆壁走,就能找到出口。桃原花梨將手掌貼在牆壁上,慢慢挪出去。

突然,她的手指像是摸到了濕潤毛發之類的東西,那種濕漉漉滑膩膩的觸感頓時讓她想起了恐怖電影裡堵塞在下水道的頭發,雞皮疙瘩一下就起來了。

她“噌”地一下縮回手,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那、那是什麼啊?!

桃原花梨哭喪著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繼續前進,又怕碰到什麼未知的可怕東西,退回去……不行!大佬怎麼能在離場後又灰溜溜跑回去,那不是太丟人了嗎。

桃原花梨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的萊伊!跑那麼快,你倒是等等我啊!”

罵完人,桃原花梨突然有了底氣,正要邁步往前走,手臂突然被一隻帶著溫度的手抓住了。

“啊啊啊啊!!!”

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一邊尖叫一邊雙手胡亂揮舞:“走開!走開!臟東西退散!”

黑暗中她聽到一聲男人的輕聲歎息。

“彆叫了,是我。”

桃原花梨立刻收聲,尷尬地沉默了幾秒,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沒走,一直在。”

哦。桃原花梨點點頭。你一直在啊……你他&#*%一直在這裡,老娘剛才出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吱聲!故意看我的笑話是吧!

赤井秀一似乎感受到桃原花梨的憤怒,頓了頓,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想看你出醜,琴酒說你以後要經常到這裡來了,讓你提前適應一下怎麼走。”

聽到這番解釋,桃原花梨氣笑了。你編也編個彆太離譜的,你怎麼不說你剛才腿麻了呢,你就是看琴酒不在這裡才把鍋甩給他的吧,吃準了她不會拿這種小事去問琴酒。

赤井秀一說完似乎也覺得不太可信,但他的性格又懶得多解釋什麼,如果不是未來一段時間要跟她搭檔,他連那一句都不會多說。

她聽到赤井秀一轉過身,聲音離她遠了些。

“你試著走走吧,情況不對我會拉住你。”

誰要你幫忙啊!桃原花梨怒氣上頭,也顧不得害怕,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往前走。這一次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物,十分順利地走到了門口……偏一點的位置。

“小心——”

“砰!”

是她的頭撞上牆壁的聲音。桃原花梨疼得蹲下身,雙手捂住被撞到的地方。這個力度肯定會腫個大包。

赤井秀一快步來到她身邊:“怎麼樣?你還好嗎?”

“好,我很好。”桃原花梨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露出森白的牙齒朝他笑了笑。

赤井秀一:“……”

他發誓真不是他的問題,她走得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提醒她就撞牆了。

他站起身雙手抱胸俯視她:“能站起來嗎?”

“當然能!”桃原花梨不願意被人看扁,拄著自己的大腿強撐著站起來,一陣眩暈感襲來,她用力咬住舌頭,逼自己清醒。

絕、對、不、能、倒在這個地方!

赤井秀一這個大嘴巴,拍他一下都要到處宣揚,要是她暈倒在這裡,等她醒來,她一頭撞上牆把自己撞暈的丟臉事怕是要傳遍組織。

那她還有什麼臉在組織混!

即使頭暈得想吐,桃原花梨表麵上裝得雲淡風輕,對赤井秀一揚揚下巴。

“走吧,你來開門。”

赤井秀一不知道她的內心戲,以為她沒事了,走到門邊輸入指紋解鎖,門開了。

門外的光亮透進來的那一刻,桃原花梨隻來得及回過頭看了一眼房間,便被赤井秀一一把拽了出去。

但那一眼也夠她看到了不少東西。

比如說,那幾個支棱著的人頭狀的東西。

這下她知道自己剛才摸到的是什麼了。不回憶還好,一回憶那股惡心的觸感就像又附在她手指上,擦不乾抹不掉。

赤井秀一拽她的力氣很大,幾乎是像拖著某種貨物一般把她生拉硬拽出去,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但這裡的東西不能見光,桃原花梨又太磨蹭,他才伸手的。

本身就頭暈+回想起頭發觸感+大力拖拽,三重buff疊加下,桃原花梨終於沒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赤井秀一發現不對想要放開她時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的嘔吐物都精準的落在他身上,再順著他的衣服滴在地上。

赤井秀一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而始作俑者還死死地扒拉著他的袖子,虛脫到隨時要倒下的樣子。他放開她也不是,拉著她也不是,兩個人僵在原地。

桃原花梨從吐出來那一刻就打算讓自己強行失憶,忘掉今天的一切,要不然以她的易尷尬程度,她後半輩子都要活在今天的陰影裡。

她一半裝暈一半真暈地靠在赤井秀一身上,還精準避開了她吐過的地方,有氣無力地說:“我好暈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尷尬的演技讓赤井秀一感到非常無語,他讓自己冷靜了幾秒,抓著她的肩膀給她換了個位置,把穢物也蹭到她身上。

“你看起來不太好,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雖然是自己吐的,那也很惡心的桃原花梨感覺皮膚都繃緊了,她非常確定赤井秀一就是故意的,但這本身就是她的錯,所以也沒法說什麼,隻能將錯就錯忍著惡心,兩個人如連體嬰一般往醫務室走。

誰都不肯放過誰。

桃原花梨沒想到他說的醫務室竟然是雪莉的實驗室。這個時候還是小蘿莉的雪莉眉眼間已經很成熟了。

她淡定地看了一眼兩個人,沒有把他們趕出去,還把消毒室讓給他們清理身體。

桃原花梨一馬當先,先一步占領了唯一的一間消毒室,她一秒鐘都不能多等了,必須要立刻洗澡!

雪莉看著她以六旬大娘搶打折商品一般爆發的活力衝進消毒室,挑了挑眉,看向赤井秀一,臉上沒有笑意,表情卻分明在嘲笑他。

赤井秀一本來也沒打算跟她搶,他脫下外套扔進垃圾桶,隨手扯了張消毒濕巾擦著襯衫。雪莉看不得他這淡然的樣子,想了想說:

“聽說你們要一起搭檔做那個任務了,怎麼樣,做好準備跟她朝夕相處了嗎?”

她的本意是想讓赤井秀一難受,誰知他聽了根本不當一回事。

“我不用準備,該準備的是她。”

雪莉毫不留情開口嘲諷:“哦是嗎?那你還真淡定啊,聽說琴酒給她安排的身份是大小姐,你這個狗腿護衛想好要怎麼伺候她了嗎?”

赤井秀一聞言停下動作,若有所思地說:“我稍微學了點料理常識,隻要看起來能吃就好,吃下去的又不是我。”

雪莉被他這不要臉的應答驚呆了,她還沒想好怎麼回擊,消毒室的門開了。

桃原花梨熱氣騰騰地從裡麵出來,熱氣蒸騰下她的皮膚顯得異常白嫩,頭發濕漉漉披在肩上。

褪去了灰頭土臉的一麵,大美人屬性就顯露出來,雪莉的眼神在她胸口和大腿上掃過,對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然後,她轉頭麵無表情地看著赤井秀一。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想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