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 好一個雞飛狗跳的場麵!……(1 / 1)

01

伏黑惠,性彆女,年芳二九,父母雙全,有車有房,四肢健在,無病無災。除此之外,她本人還有副稱得上“美人”的好皮囊,學習成績名列前茅,運動天賦出眾,連性格都是外冷內熱的堂堂王道美少女性格,從方方麵麵來看,她目前的人生都是堪稱美滿開局。

——此乃幻象。

伏黑惠小姐一直知道,她生活在一個搞笑漫劇組中,看似美滿人生的表象下其實是滿腹心酸的雞飛狗跳。

02

“所以呢?”綠眼黑發的少女此時頂了一腦袋的問號海洋,其中翻出的浪花是一個又一個代表無語的省略號,“這就是你們在我的臥室聚眾女裝的原因?”

她的老師——現咒術界最強的第一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五條悟——穿著一身極為華麗繁複的洛麗塔裙裝,坐在人群的C位,還用藍眼睛朝她wink一下,十分風騷(她真不想用這個形容詞去描述五條悟)。

站在五條悟身邊的虎杖悠仁——aka西中之虎——穿得是清純可愛的水手服,他體格健壯,一身腱子肉,硬生生將這件衣服撐到一個不屬於它的高度上,滿臉天然地說“生日快樂啊伏黑”。

剩下有的沒的,她的男性長輩前輩平輩,擠在小小的房間裡,集體女裝給她慶生。一眼望過去,什麼地雷係、森女係和純欲風齊聚一堂,百花齊放,各有各的特色。

伏黑惠:……炸裂。

和伏黑惠一同來到的另外兩位女孩子,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此時也察覺到不對勁,抬腿走進房間,看清楚發生什麼後,一下子給她們乾沉默了。

釘崎野薔薇:“這就是前幾天你們計劃好要給伏黑的生日驚喜?”

禪院真希:“……啊,我雖然能想到驚喜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的確沒想到是這個。”

首當其衝的伏黑惠實在不想麵對這一切,她簡直如坐針氈,倒退三步打算離家出走將場地留給他們造作。

說時遲那時快,目前場上服飾最繁複最厚重的五條悟迅速起身,伸直自己的腿,視覺效果就像是臥在雪上的北極兔拔地而起,動作矯健迅速,一把薅住奪門而出的伏黑惠,跟著人來到門外,還委屈地強詞奪理:“為了給惠辦好生日驚喜,我連著三天都沒睡好覺,惠不應該好好謝謝五條老師嗎?”

“三天沒睡好覺是因為你在和夏油老師熬大夜打塞X達。”伏黑惠語氣冷靜地拒絕背鍋。

夏油傑——五條悟的摯友損友一體機——前幾天出差路過正好這兒,順道看望幾個老朋友,但說是這麼說,結果這人大半夜和五條悟兩個馬上三十多的男性因為遊戲大打出手雙雙躺屍,並且都不願意起來。

他們共同的好友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想搭理他們,而另一個“狐朋狗友”家入硝子那時候剛從手術台上下來,被壓榨到眼睛裡的紅血絲和眼睛下的黑眼圈可謂是“泛濫成災”,伏黑惠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讓一社畜工作完再出去替兩個沒出息的男人收拾,最後隻好自己從床上爬起來趕到現場收屍,把倆男人一個送到酒店一個送回五條家。

五條悟被伏黑惠戳破也不覺得羞恥,再次眼睛pikapika閃閃發光地笑起來:“畢竟我們兩個人常玩的那個遊戲裡,傑的賬號突然被人盜了嘛,找新的替代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說著,單手拎出另外一身超大號的十二單放到伏黑惠麵前比劃,“本來傑打算穿這個和我一起亮相,但盤星教好像突然出了什麼事,所以他先走了。”

聽了五條悟這番鬼話,被強行按在原地的當事苦主心中閃現的第一個想法與吐槽無關,而是想: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因為某段孽緣,伏黑惠算得上是五條悟看著長起來的,雖說很多時候都是她在充當被五條悟折騰的那個角色,但本著良心說,五條悟一直很照顧她,是她的恩人。

並且由於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倆熟的不能再熟,簡直可以說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劃掉),因此伏黑惠她與夏油傑也算老熟人。如果說她對五條悟的性格有八分了解,那對夏油傑這個人勉勉強強也有個五分熟悉。

夏油傑從東京跑過來多半是因為要和五條悟(劃掉)鬼混(劃掉)給她謀劃一個“生日驚喜”,雖說她不想要,但夏油傑一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二來以他和五條悟微妙相同的惡趣味,他倆計劃好之後夏油傑肯定不會突然良心爆發退出計劃。

能讓夏油傑率先跑路,還把五條悟扔下多半隻有那一個原因。

——她爹伏黑甚爾要回來了。

伏黑惠垂下眼睛,神色微妙,回頭看了一眼一眾群魔亂舞的現場後再看向五條悟,用眼神問:夏油老師不是(號稱)已經治好ptsd了嗎?

五條悟也跟著眨了眨眼,用眼神回道:傑說他完全沒問題,隻是有點輕微的後遺症,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可能隨時拳頭就會出現在伏黑甚爾的臉上。為了惠的生日和平,還是早走一步。

伏黑惠:……

——這不是壓根沒治好嗎!

她心累地歎口氣,出聲問五條悟:“那五條老師你呢?”

“我?我當然是——”

“您不用勉強自己,”伏黑惠打斷五條悟的話,“我已經長大了,沒人陪我過生日也無所謂。”

所以拜托了,我也很怕五條老師你犯ptsd啊。(目死.jpg)

03

說真的,對於五條悟夏油傑與自己父親之間的“愛恨情仇”,伏黑惠隻能算是一知半解,但真正心累的是這三個人暗地裡已經真刀真槍的乾架了,在她麵前還要裝作大家都已經說開和好的假象。

要是真問她還能記得什麼內情,那就要從她五歲那年說起,家庭變故等種種原因導致她孤身一崽留守空宅,一個白毛男人攙著一個黑毛男人,兩個人身上全是血,看起來傷得很重,黑發男子甚至呈現昏迷的狀態。

雖然狀態很差,但白發男子氣勢洶洶,一腳踹爛她家大門,喊著踏踏開地衝了進來。

場麵極度混亂。

還是個幼崽的伏黑惠不了解前因後果,她不知道兩個悍匪為什麼會來踹她家的門,也不知道踹門之前五條悟還有夏油傑連帶著她爹發生過什麼,反正隻能用一個詞語形容當時的場景就是“混沌”,混亂plus(升級版)。

04

伏黑惠是不了解這些愛恨情仇,五條悟能不知道嗎?

他知道得明明白白,記得清清楚楚。

包括為什麼要踹門,怎麼踹開的門,以及被踹開家門後,出現在他和夏油傑麵前小臉煞白的海膽頭幼崽。

兩位男高:……

他們也沒想到門後麵是那麼小隻的崽子,咒高找到的情報販子隻說附近這一片地方是伏黑甚爾的大本營,找到這裡的人無一例外都被那個禪院家的叛徒打暈了丟進海裡喂鯊魚,無一生還。

因此在兩個男高心中,這塊地方不說是龍潭也能說是虎穴,至少肯定會有一堆肌肉大漢或者奇形怪狀的咒靈等著他們。

此時此刻,此地真的被兩個肌肉大漢踹家門並且圍堵的人類幼崽渾身上下散發著“害怕”的氣息,但好在沒哭沒鬨,而是試圖用攥在手裡的電話報警。

但這通正義的報警電話被可疑白毛男子的一句“你父親把我兄弟打死了怎麼賠你說吧”給硬生生停住,隨即原本就煞白的臉更白了。

小姑娘冷靜半天,放下手機,抬頭看向自己眼前的白毛壯漢說道:“媽媽生病了,病得很重,需要很多很多錢。”

“怎麼,你想讓我放過他?”白毛男子將黑發男子的“屍體”放在地上,看著隻有一點點大、臉上也隻有一點點嬰兒肥的黑發小女孩,總感覺自己像是什麼不懷好意的人/販/子,威脅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口,但隨即看到已經被踹倒的門,又覺得這股氣勢總不能泄。

……

……

可這小崽子看上去隻有四五歲啊!

踹門的男高版五條悟有點點點點心虛地想,他是個混蛋又不是對小孩下手的人渣,情報販子給的什麼破情報啊,連這家隻有個小崽子都查不出來。本事件中的最大苦主傑都不想訛人了,一看清門邊的幼崽就用咒力瘋狂戳他示意他趕緊撤。

自認不是伏黑甚爾那種畜生的五條悟清清嗓子,單手扛起正在扮演屍體的夏油傑,打道回府的說辭在嘴邊轉了一圈:“那好……”

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小孩再次抬起頭,露出一張與伏黑甚爾有五分像的臉以及一雙綠得像是翡翠的眼,她猶豫片刻,將視線放在“屍體”夏油傑身上,眼中是清晰的愧疚與掙紮。

“爸——伏黑甚爾說他馬上就要攢夠錢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給媽媽動手術,”可能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在一個人的死亡麵前很沒有道理,小女孩攥緊裙角,又開口說:“你們可以先把我帶走,他會去找你們的。”

五條悟&夏油傑:……若有若無的良心中了一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