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2年前那個神秘的瘋狂收割高級詛咒的,很可能不是咒術師,而是詛咒?”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的教師辦公室內,夜蛾正道看著麵前兩個學生,驚愕地說道。
“你們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他嚴肅地看著麵前兩個學生,雖然這兩個家夥天天闖禍,但是在袚除咒靈方麵還是很可靠的,一般不會在這方麵開玩笑。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事兒就有點大了。
眾所周知,詛咒一般都隻會在誕生地附近徘徊,這也是為什麼“窗”發現詛咒的痕跡之後,第一個動作是疏散群眾,而負責袚除的咒術師卻可以過兩三天甚至一兩個月才來的原因。
而大家都沒覺得這個莫名出現袚除咒靈的神秘人物是咒靈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可以滿日本跑,而且非常有目的性,專門狩獵一級甚至特級的咒靈,跟沒有理智的普通咒靈截然不同。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詛咒,那它保底就是特級,不,從他能狩獵特級咒靈的行為來看,他絕對能算是特級中的天花板,甚至……是超特級。
而現在的咒術界,明麵上的特級隻有三個,其中一個還天天在國外旅遊,根本不做任務,而剩下的兩個就坐在他麵前。雖然他們都具有特級的實力,但是否能對上這個詛咒,還不好說。
不過,麵前兩個問題兒童似乎完全沒有緊張感,問題兒童一號正拿著買回來的毛豆泥喜久福吃得滿嘴都是奶油,還試圖蹭到問題兒童二號上,被他一巴掌撐著臉蛋推開。
“……”夜蛾正道的額頭上冒出了青筋。
過了一會兒,兩人頭頂著一個大包,終於認真起來回答夜蛾正道的問題。
“是這樣的,今天我們遇到了一個刑警,他好像有個詛咒朋友,在我們來之前就幫忙袚除了那個二級詛咒,所以我們就覺得那個神秘人很可能就是這個詛咒朋友。”五條悟想了想,說道。
“等等等等,什麼刑警,什麼詛咒朋友?這跟那個神秘人有什麼關係?”夜蛾正道聽著五條悟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說法,頭都大了。
夏油傑也不折騰夜蛾老師了,於是決定從頭跟他講起。
當時他們剛趕到現場,就見到一個高個兒的刑警站在那裡,二級咒靈已經無影無蹤,隻剩下周圍還有些稀薄的咒力暗示著它已經被神秘人袚除。
他剛開始以為那個刑警就是之前袚除咒靈的那個人,但是悟告訴他,這個人身上沒有一絲咒術的痕跡,隻是一個普通人,反而在他的身上,有一絲另一個咒靈的痕跡。
他之所以看到咒靈,也是憑借那副眼鏡。當他們詢問眼鏡是從哪裡來是時候,他隻是簡單回答從一些特殊渠道弄來的。
“撒謊。”五條悟的六眼是這麼告訴他的,“那個人也太不會撒謊了,就像隨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一樣,我們很像個傻子嘛!”
夜蛾正道:可不是就像兩個大傻子嘛!
“那個警察好像知道咒術界的事情,但是當我們說自己是咒術師的時候,他甚至比之前更警惕了。”夏油傑補充:“這就很耐人尋味了,除非跟他科普的人是咒術師的對立麵,這就很好解釋了。而他的身上又剛好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咒靈的氣息……”
五條悟總結:“所以我們就做了個大膽的推測,這個人有個咒靈朋友,而且這個朋友還幫他乾掉了那個二級詛咒!”
“而那個特彆的袚除咒靈的手法,和2年前的神秘人如出一轍,所以也許就是同一個咒靈乾的。”夏油傑也緊跟著說道。
聽到他們的推測,夜蛾正道沉思起來,半晌,他對兩人道:“你們把這個刑警的名字發我,我讓人去找找他的資料。”
“好哦,”五條悟點點頭:“我們也可以去找他接觸一下。”
夜蛾正道也點點頭,“確實,如果他真的誤以為跟咒靈是朋友,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既然他知道咒術界的事情了,就跟他好好科普一下,這種半懂不懂的人才是最致命的。”
聽到夜蛾正道的話,高專二人組都讚同地點點頭。
看到夜蛾正道一臉沉重的樣子,五條悟一把攬過夏油傑:“放心吧夜蛾老師,我們可是最強組合,不管是什麼詛咒肯定都能乾掉啦!”
“沒錯!我跟悟可是最強,隻要我們一起合作,就沒人能是對手。”夏油傑也自信道。
夜蛾正道看著麵前嘻嘻哈哈的兩個人,不由歎了一口氣,沒好氣地將兩個傻大個趕走。
看著他們蹦蹦跳跳離開的身影,夜蛾正道又不由笑了起來。
……
工藤新一覺得最近有點倒黴。
自從上次遇到關於咒靈的案子後,他就被那兩個咒術師盯上了,經常能遇到他們。
比如每次案發現場,都能見到這兩個男生打打鬨鬨將凶手指出,在凶手要求給出證據時,理所當然表示“這種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還需要什麼證據”“不會吧不會吧你做得那麼明顯真的以為彆人都是傻子嗎?”
……除了引起凶手惱羞成怒並大打出手之外,毫無用處。
又比如下班的時候自來熟地湊過來,一路跟到公寓並且毫不客氣登堂入室,有時候還會自帶材料做飯,並熱情邀請品嘗自己的手藝。
……有一說一是挺好吃的,特彆是白毛的手藝,如果他做的甜點沒有那麼甜就更好了。
再比如放假出去遊玩,總會在目的地見到兩個眼熟的身影,偶爾還會多一個女生,然後自然而然湊上來同行。
……但往往這種情況下,不是碰到案子就是碰到靈異事件,更多時候是同時都有。
煩不勝煩的工藤新一下線,想要在平靜的現實世界享受一下純粹的推理,順便繼續思考上次被小夥伴帶歪後忘記的課題——如何搞一個浪漫的告白。
然而在和朝川渡也連夜開會的時候,他看到了新聞聯播——危險分子為了報社在多羅碧加樂園放了炸彈,在白天的時候樂園摩天輪被炸成了煙花,多羅碧加樂園緊急停業。
工藤新一和朝川渡也麵麵相覷,半晌,小夥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個好消息,你現在有大把時間考慮告白了。”
“……”
放棄掙紮的他再次爬上線,又一次在公寓見到那兩個大齡兒童之後,工藤新一忍不住歎了口氣,邊將東西放下邊走進來,“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的頻繁接觸,讓領導意識到自己有咒術界的人脈,所以今天開始,他被調到特殊事件處理課了,以後專門負責由咒靈引起的案子以及跟咒術界的對接。
意識到就算再怎麼逃離主線還是無濟於事之後,工藤新一終於破罐子破摔,決定跟兩個甩不掉的小尾巴(也不是那麼小)好好談談。
認真說起來,這兩個家夥是二年級高專生,算起來算是前輩,外表看起來二十六歲實際年齡隻有十六歲的工藤新一卻覺得自己好像麵對著兩個小學生似的,不,小孩子都比他們成熟。
“我們不是一見如故嗎?”五條悟一臉無辜地拆開帶來的蛋糕,嗷嗚一口吃掉。
“我們隻是覺得你很有意思,想跟你交個朋友。”夏油傑也一臉無辜,他正兒八經坐在桌子上,看著一本旅遊美食雜誌。
有一說一,新交的刑警先生還真的挺有意思的,就好像死神似的走到哪都有案件發生,跟著他旅遊還能隨時見到高級咒靈。他這段時間可是跟著收了不少好用的寶可夢呢。
——每次有高級點心的信息,都興致勃勃約小夥伴去玩,結果被幼馴染後麵的尾巴連吃帶拿,隻能偷偷躲在陰暗角落咬手絹的渡也:啊!!!(土撥鼠尖叫.jpg)
“……不直說就算了,下次彆來了。”工藤新一麵無表情站起,準備送客。
“哎~你這樣的態度好讓人傷心啊。”五條悟嘟著嘴,做出一個JK似的委屈表情。
“拜托彆做這個表情,有點惡心。”工藤新一嫌棄。自己兩個正宗JK幼馴染都沒做過這麼惡心的表情呢。
夏油傑放下雜誌,“我們想跟你聊一下你的咒靈朋友的事情。”
見工藤新一一臉疑惑的樣子,五條悟淡淡開口:“你這段時間也見過不少咒靈了,應該知道咒靈都是些什麼東西了吧。”
夏油傑:“這些詛咒都是由人類的負麵情緒產生的,對人類有著天然的惡意,這是接觸咒術界首先要明確的事實。”
五條悟:“如果以為詛咒會真的和人類交朋友,最終的結果隻會被坑的死無全屍哦。”
“……我不懂你們說什麼。”
工藤新一經過那麼久了,也知道這兩個人加起來算是小夥伴這個身份卡的天敵——咒靈操術天克咒靈,雖然小夥伴能吞噬咒力,夏油傑操控的咒靈對他沒有用,頂多是雙方僵持。但他還有個號稱“咒術界最強”的同伴五條悟,足夠將小夥伴製服成咒靈球收服了。
小夥伴暫時不想銷號,表示在他還沒練滿級之前,雙方還是先彆接觸了。
夏油傑:“工藤警官,你的眼鏡就是那個咒靈給你的吧?”
五條悟:“那你知不知道,普通人如果能看見咒靈,就會吸引它們的注意,隨時有可能因此死亡?”
工藤新一:“我知道啊。”
正打算繼續勸說的兩人愣了一下,就聽對麵的刑警繼續說道:“給我眼鏡的人跟我說過這個事情,哦你們可能沒發現,其實我隻有在專業人員在場的時候才會用的,所以你們以為我經常戴著而已。”
“其實主要是因為看到你們在,我才會戴啦,平時我都不用的。”
“誒?!!”
“我朋友叮囑過我的啦,他不在的時候不要用,遇到靈異事件隨時找他。”
“可是這麼久的時間,我們怎麼沒見過他?”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這不是你們經常在我身邊晃悠,所以我就不麻煩他了嘛,畢竟過來一趟也好花時間的,他還要在家帶孩子呢。”
麵前兩個高專生露出變成豆豆眼:“所、所以真的是人類?”
工藤新一“昂”了一聲,“當然是人類啊!隻不過不想跟咒術師接觸是真的。”
“也、也就是說對方是詛咒師?”夏油傑陷入沉思。
“那你之前身上帶著咒靈的氣息又是怎麼回事?”五條悟不甘心。
“誰知道啊,對方術式的特點吧?”工藤新一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可能是吸收的上個咒靈還沒消化完吧。”
“……”雖然覺得他好像在敷衍,但好像又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