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玩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遊戲裡的朋友說道。
【什麼遊戲?】朝川渡也問。
他最近已經將全息遊戲裡的遊戲幾乎都玩了一遍,全部都通關了,實在找不到有興趣的新遊戲,現在正閒得發慌。
這個朋友是之前一個遊戲裡加的好友,最近一直沒上線,今天他的頭像忽然亮起,就跟他說找到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遊戲的名字叫「咒術界」,相信我,你不會失望的。】
朝川渡也聽後,就去搜了一下,沒找到。
【現在還在內測,所以搜不到,我發你邀請碼吧!】
很快,一串鏈接就出現在朝川渡也的頁麵上,朋友繼續說道:【其實這是我家開發的遊戲,現在還在內測,但是我玩過真的很好玩,以戰鬥為主,拳拳到肉,劇情熱血,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絕對沒有推理元素。】
聽到這個,朝川渡也就有點心動了。沒辦法,現在市麵上實在太多推理元素的遊戲了。當初全息倉第一次推出的時候,其實有很多種類型的遊戲的,但是最出彩的卻是以英國倫敦為背景的開膛手傑克案子的推理遊戲,環環相扣,高潮迭起,還有酣暢淋漓的推理,都讓所有人欲罷不能。
然後推理遊戲就爆了。
經過兩年的發展,再加上這個世界推理元素爆棚,現在的主流遊戲都是推理,就算是其他類型的,也多會摻雜點推理元素在裡邊。朝川渡也玩了好幾個遊戲之後已經累了,真的隻想玩一點隻需要動手的遊戲。
【那我試一下。】朝川渡也躍躍欲試。
【對了,建議不要太浪了,遊戲隨機性巨多,拉到哪個NPC的仇恨的話,被殺會掉級,掉到銷號都有可能的哦。】朋友的信息又跳了出來:【銷號了就不能再進去了。】
【get,就是新手期先苟,血條厚了再浪嘛,我熟。】
【……行吧。】
朝川渡也戴上頭盔,躺進遊戲倉裡,進入了遊戲大廳。
「咒術界」的圖標是一座像是建著古樸寺廟的山,山前有一座鳥居,接著就是一條蜿蜒向上的山道。
點開之後,開屏動畫是這個世界的設定介紹:遊戲的世界跟現在的科技水平差不多,比較不同的是這個世界擁有咒靈,咒術師。
咒靈,是由人類的負麵情緒誕生的怪物,普通人類看不見,如果依附在人身上,就會導致人們的情緒消極崩潰,影響健康,嚴重的會導致死亡。咒靈的等級越高,造成的破壞力會越強,目前的咒靈被分為四級,最低是四級,最高是特級,如果出現二級以上的咒靈,就會導致多人死亡,而特級造成的災害,甚至隻能用天災來形容。
咒術師,是專門對付咒靈的人,他們通過使用咒力,袚除咒靈;而有些擁有咒術的人,卻沒有接受總監會管轄的,濫用咒力傷害普通人的,會被稱之為詛咒師,被總監會通緝。
朝川渡也大致瀏覽了一下,就開始瘋狂跳設定,新建人物的時候,他也懶得修改,直接用了自己的樣子,名字也用了原來的名字,痛感調整為30%,身份選擇隨機。
搞定,進入遊戲。
……
日本京都,某古樸的宅院內
“六眼,今天袚除了一隻一級咒靈。”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在一間昏暗的和室內,有一條長長的矮桌,而矮桌的兩邊,分坐著兩排身著正式和服的男人,年紀都在六十往上,而在長桌的一頭,則坐著一個眉發雪白的老人。
聽到老人的話,周圍的人輕輕吸了一口氣,周圍發出細細的交談聲。
“才十四歲不到,就能袚除一級。”
“這就是六眼加無下限嗎?”
“太恐怖了,這讓其他人怎麼辦……”
“以後還會更強吧?”
“……”
上座的老人咳了一聲,止住了周圍的交談聲。
“六眼的出現,會拉高咒靈的上限,導致更多咒術師的犧牲。”蒼老的,冷漠的聲音響起,“他打破了咒術界的平衡,為了咒術界的穩定,理應將他處理掉。”
周圍的人也點點頭認同:“是的,趁他現在還沒長大,需要儘快下手。”
“可是,五條家實在將他保護得太嚴實,這些年一直都有刺殺,但都失敗了……實在很難……”
“既然提出來了,我自然有辦法,你們可有聽說過禪院甚爾?”老人的聲音說道。
“是禪院家那個天與咒縛?”坐在一邊的一個老頭說道:“聽說他前幾年打傷了禪院家的人,脫離了禪院不知道去哪了。”
“他現在成了咒術師殺手。”坐在上首的老人冷漠地說道:“雖然是個沒有咒力的廢物,但是在伏殺咒術師上卻有奇效,而且目前為止任務都成功了。”
“原來如此!”
“不愧是古守大人!”
“聽說現在六眼即將去東京高專上學,不會天天呆在五條家,如果讓那個天與咒縛伏殺,沒準真能乾掉他。”
“沒有咒力的廢物,也隻有這個用處了。”名為古守的老人點點頭,滿意地撚了撚自己的胡子。
“我這個沒有咒力的廢物,真是對不起了。”一聲冷笑突兀地出現在房間裡,讓原本有些熱烈的氣氛驟然冰冷。
碰——
一個身著緊身黑色T恤的男人忽然砸破天花板,從天而降,踏穿了那長長的桌子,站在了一群老頭子眼前。
眾人看著他黑色的頭發,標誌性的嘴角的疤,以及一隻醜陋的蟲子狀纏繞在他身上的咒靈,立刻意識到這個男人就是剛剛他們討論的主人公。
“禪院甚爾!!”坐在上首的老人目眥欲裂。
禪院甚爾若無其事地摳了摳耳朵,“不用那麼大聲,老頭子,我聽得見。”
“你為什麼在這裡?!”老人厲聲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跟總監會作對嗎?!”旁邊一個中年人喊道。
“誰讓你過來的!”
禪院甚爾若無其事地從醜寶的嘴裡抽出遊雲,麵帶戲謔的看著圍繞在周圍的一群老頭子,“你們都說了我是咒術師殺手,我來做什麼的,不是一目了然了嗎?”
“你怎麼敢!!”
碰——
一個老頭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之後就不動了。
“我可是百戰百勝的咒術師殺手,怎麼不敢?”他揮動著遊雲,說話間又將一個人打飛了出去,然後一腳踢上衝過來的男人,直接讓他倒飛了出去,仔細一看,他的肋骨竟然直接斷了。
“誰雇的你!”古守老人強裝鎮定地看著他,慢慢退到屋子邊緣,想要叫人。
“不好意思,雇主的信息保密呢。”
說罷,禪院甚爾也不再廢話,揮舞起遊雲就是一通亂砸。
作為用所有咒力換取強健體魄的天與咒縛,就連特級咒靈都能手撕的存在,這幾個最多一級的咒術師老頭子們還真不夠看。
“可惡!這裡可是古守家,你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嗎?!”老人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被禪院甚爾打了出去,立刻沒了聲息,心裡痛得流血——這可都是家族的中流砥柱!
經此一役,他們古守家就算能活下來,也將徹底喪失在總監會的話語權。
雇傭這個家夥的幕後黑手,真的是好歹毒!
這人全然想不到,在十分鐘之前,他也是運籌帷幄打算雇傭禪院甚爾殺人的一員,十分鐘後,他就成了這個咒術界廢物之下的受害者。
不過,雖然他們家沒有禦三家那麼源遠流長,但也不是毫無底蘊的!
他趁著禪院甚爾跟其他人糾纏在一起,立刻奔逃到住宅侍奉先祖之地,這裡侍奉著古守家的曆代家主,隻要後代子孫有難,可以通過流傳的術士,將曆代家主的靈魂以咒靈的形式召喚出來。
而召喚出來的咒靈,將繼承對應家主的術式和咒力,且至少能達到特級,足以保古守一脈度過一次難關。
而這次的對手,是據說能夠對付特級咒靈的禪院甚爾,雖然他們嘴裡說著這人是咒術界的廢物,但是誰都說不出他的實力達不到特級。
所以,古守老頭這次,決定將所有家主的靈魂都召喚出來——如果質不夠,那就量來湊!
幸好家廟離住宅不遠,沒一會兒,古守老頭就到達了家廟,並開始進行召喚。
而這個時候,禪院甚爾已經追了上來。
“嗬,禪院,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今天必須留在古守家!”古守老頭陰森森地看著禪院甚爾,然後眼神瘋狂地看著古守家侍奉的先祖們,“先祖大人們,請出來吧,讓這個侮辱古守家的狂徒受到應有的懲罰!”
轟——
隨著老頭的話音落下,空氣中飄散的咒力被瘋狂吸入古守的家廟裡,禪院甚爾感受著麵前逐漸攀升的氣勢,而空氣中開始陸續出現多個扭曲的身影,毫無疑問都是特級。
他額頭流下一滴汗,但是表情卻越發瘋狂,甚至忍不住笑著說道:“有趣,身為咒術師,竟然能召喚特級咒靈,你們家這不是比詛咒師還扭曲嗎?”
說著他從醜寶的口裡,掏出了另一件武器釋魂刀:“就讓我來會會你們家的特級咒靈!!!”
[辱古守者——死——]
最先凝聚出來的特級咒靈嘶吼著,眼看就要成型衝出來——
一個白色的光球忽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那個光球極其刺眼,咋一出現,就瘋狂吸取周圍的咒力,那一個球的吸收速度,甚至比其餘幾個特級咒靈吸收的速度還要快。
但是還不夠,還不夠……
在將整個古守家空氣中的咒力抽空的一瞬,光球將目標對準了幾個特級咒靈,咒靈從負麵情緒中誕生,擁有充沛的咒力,顯然就是一座座移動的咒力庫。
於是一個個特級咒靈慘叫了起來。
[住——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光球以不容置疑的霸道瘋狂吸收特級咒靈,禪院甚爾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原本散發著恐怖氣勢的特級咒靈在這個光球麵前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從特級一路降到一級、二級、三級、四級!最終在輕輕“噗”地一聲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光球在吸收咒靈。
“這是什麼鬼東西?”就連禪院甚爾此刻也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這玩意兒不會是咒胎吧?吸收了這麼多咒力甚至特級咒靈形成的,究竟是多恐怖的東西?
而原本還在得意的古守老頭,此刻更是麵無血色。
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咒力也在瘋狂往外跑——這個東西竟然還能吸收咒術師體內的咒力!
這到底是什麼鬼?!!
過了不知道多久,特級咒靈全部消失,古守老頭也因為抽空了咒力暈倒在地,光球吸收咒力的速度慢了下來。
禪院甚爾因為是0咒力的天與咒縛,竟然在這次災難中毫發無損。他看著光球的光芒逐漸變弱,露出了裡麵的東西——那竟然是個蜷縮的孩子。
光芒逐漸消失,緩緩降落,那個孩子也在下降中逐漸睜開了眼睛。等光芒全部消散之後,孩子已經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
朝川渡也睜開眼,發現自己似乎身處血肉橫飛的凶殺現場,斷肢與屍體遍地都是,古樸的宅子殘破不堪。
更要命的是,一個渾身是血,肌肉虯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百分百就是這場慘無人道凶殺案的凶手就站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朝川渡也:“……”
救、救命,他好像要落地成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