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幕後玩家
1999年，初春，喬治亞理工大學會議中心。
從下午開始，就陸續有車輛到達會議中心外，與超級碗時的聲勢浩大空前關注形成鮮明對比，彆說是球迷，就連媒體也對這場會議的報道甚少，隻有極個彆的財經媒體人申請到了采訪證。
下午三點，伊森和邁克爾奧維茨就到達了會議中心，這比會議開始的時間足足提前了三個小時，不過還是有人比伊森到的更早。
“伊森·奧康納對嗎？你在超級碗上的表現令人記憶猶新，很難相信，你在當時遭遇到了多麼大的壓力和那麼多的困境。”
伊森一走入會議室，就看到了聯盟專員保羅，這個時候站在保羅身邊的中年人主動朝著伊森開口。
雖然超級碗已經是將近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但隨著一些關於當時比賽的消息釋放。伊森的討論度不降反升。
首先是因為NFL官方影片剪輯完成後在電視台投放，比賽中野馬隊的主教練沙納漢在鏡頭前那句：“除非上帝站在牛仔隊那邊……”讓伊森意外多了個“上帝之子”的綽號。
其他球員在接受采訪時也直言不諱地表示，牛仔隊那個罕見的假踢戰術是伊森最先想到，也是他力排眾議讓踢球手實施。
外加上伊森在第三節結束後向隊員的喊話，這讓當時已經人心渙散的牛仔隊重新凝聚了鬥誌。
一切的一切讓伊森坐實了“上帝之子”的綽號，他在這場比賽的光芒實在太過耀眼，解說員麥登在上周還在體育節目裡表示：如果伊森今年就退役的話，他也會毫無爭議地進入名人堂。
無數的討論已經證明，人們對於伊森的熱情多少蓋過了牛仔隊本身。即便四分衛是一支球隊的絕對核心，這種情況也是非常罕見的。
伊森與這位年輕人握手。保羅主動為雙方介紹。
當聽聞，這個男人居然是目前的亞特蘭大獵鷹隊老板之後，伊森多少有些驚訝，在他印象中，NFL的球隊老板差不多都是老瓊斯那樣的，年過半百功成名就建立龐大商業帝國的頂級富豪。
而麵前的人比他想象中要年輕許多，頭發濃密，看起來隻有四十歲上下，與一眾老頭子相比，稱得上是年富力強。
他似乎看出了伊森的疑惑，主動介紹道：“在我的父親於兩年前離世後，我和兩位兄弟共同繼承了這家俱樂部，我叫泰勒·史密斯。”
“史密斯家族是喬治亞州人壽保險公司的所有者，在阿拉巴契亞地區擁有廣泛的保險業務。”保羅這時介紹道。
阿拉巴契亞地區從西弗吉尼亞州開始，囊獲密西西比州、佐治亞州和阿拉巴馬州的一部分，麵積遼闊，不過這裡是美利堅最貧窮的地帶，在外人眼裡那裡都是一群泥腿子鄉巴佬，而且酷愛亂*（骨科）。電影致命彎道、隔山有眼就是從當地情況汲取靈感。
泰勒·史密斯搖搖頭：“一些小生意罷了，跟眼前從洛杉磯遠道而來的演藝界大佬還是差了不少。更比不上其他球隊的富豪老板。”
與其說是自謙，不如說是事實。
“會議結束後，不論結果如何，我願意好好招待兩位。伊森，到時候可彆提前離開。”泰勒·史密斯看向伊森：“我聽說老瓊斯有意將你交易到其他球隊，不過看來伊森伱已經心有所屬？”
作為會議的東道主，他自然要儘地主之誼，後半句也解釋了產生這種熱情的原因。
在這位球隊老板的眼中，伊森已經從“game manager”變為了“game ger”，具有改變局勢扭轉乾坤的能力，如果有可能，他願意砸重金將伊森帶到亞特蘭大。
伊森笑著回應：“感謝史密斯先生的關心，不過我已經確定要加入新成立的俱樂部，這件事尚不再在討論範圍內。”
一旁一言不發的邁克爾奧維茨，聽到伊森這麼說，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
伊森要是真的天價簽約了其他球隊，新俱樂部或許就沒有成立的必要。
對於合作經營者而言，彼此間的信任至關重要，伊森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待價而沽，他清楚自己最需要什麼。更不會破壞這份難得的信任。
“那若是邁克爾奧維茨無法拿到新的特訓經營權呢？”泰勒·史密斯微笑起來。
看似是不經意地隨口一問，實則笑裡藏刀。
設想一下，如果邁克爾奧維茨拿不到新的特許經營權，伊森就必須和其他球隊簽約，否則就會被迫失業。
“很簡單，那我就宣布退役。”伊森麵無表情的道。
泰勒·史密斯笑意更濃：“還真是堅決。”
“好久不見，邁克爾奧維茨先生。”
一陣爽朗地笑聲，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人未到聲先至，一個身材高大且臃腫的光頭男人走進來，他麵容猙獰且醜陋，衣著華麗，摟著身邊靚麗的女下屬腰肢走進來，看起來就像是個十足的暴發戶。
他徑直朝邁克爾奧維茨走了過去，主動與他擁抱。
“奧維茨先生，還沒來得及感謝你曾經的幫助。這次我一定全力支持你，拿到新的特許經營權。”他雙手放在奧維茨的手上，看起來格外殷切。
與他寒暄片刻後，奧維茨與他分彆，接著與伊森小聲解釋：“韋恩·休伊曾加（Wayne Huizenga），曾經是百事達的最大股東，是我建議他將百事達出售給了薩姆納·雷石東。這件事韋恩·休伊曾加是獲益者，不過我並不是為了幫他，而是為了拖垮威亞康姆……”
後來的事情伊森也知道了，雷石東反手用百事達進行融資，杠杆收購了派拉蒙。
邁克爾·奧維茨不僅沒有拖垮威亞康姆，反而間接提供幫助，可以說是巨大失敗。
伊森卻聽出這兩位大佬之間似乎有什麼恩怨，不知道是否和邁克爾·奧維茨被迫退休有關……
不等伊森多問，邁克爾奧維茨就主動轉移了話題，繼續聊起了韋恩·休伊曾加。
“除了百事達外，他還擁有廢物管理公司，這家公司和其直接競爭對手處理全美超過一半的垃圾廢料。是全美第一大廢物處理供應商。前幾年他還成立了AutoNation，這是目前全美最大的汽車零售商。除此之外，他還在全美擁有幾十家酒店和度假村。”
“1990年他就收購了邁阿密海豚，超級碗的比賽場地硬石體育場，他是主要持有人。除此之外還有MLB的佛羅裡達馬林魚隊和NHL的佛羅裡達黑豹隊，以及佛羅裡達體育頻道。要說財力方麵，他穩坐NFL的前三名。”
總而言之，這個光頭胖子富得流油。
看來奧維茨對特訓經營權還挺上心，參會之前特意了解了眾位球隊老板。
接下來陸續有球隊的老板或者代理人到來，其中代表綠灣包裝工的鮑勃·哈蘭給伊森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位大鼻子的灰白頭發的西裝革履老人，邁克爾奧維茨一看到他就主動走了上去，希望能獲得對方的支持。
而對方卻十分不給麵子的道：
“出於對聯盟發展的考慮，我會謹慎使用自己的投票權。我不是那種隻想壓榨球員，削減成本的黑心老板，在我眼中，維持聯盟良好的競爭氛圍，為觀眾帶來更多更好的比賽永遠是第一位。
“這是我身為俱樂部總裁必須時刻牢記的使命，如果你想獲得我的支持，那麼很簡單，讓我看到你在橄欖球領域持續投入的意願，而不是簡單地將這當作一份興趣愛好。”
他抱著雙臂，有些不耐煩的道。
邁克爾奧維茨有些尷尬地點頭，最後看到此人孤零零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周圍的老板並未與他有任何主動交流，而他也毫不在意，就這麼坐在那裡。
“綠灣包裝工和其他球隊不一樣。”這時伊森走到邁克爾奧維茨身邊，解釋起來。
綠灣包裝工是唯一一家沒有實際控製人的俱樂部，而是球迷集體所有，類似於巴塞羅那足球俱樂部。而總裁鮑勃·哈蘭隻是一位經理人。
或許他是在場為數不多，沒有什麼私心，一心隻為聯盟發展的球隊代表。
“奧維茨先生，請不要介意，鮑勃哈蘭對誰都是這副臭臉，而且他對於老瓊斯那套玩法嗤之以鼻，你跟伊森走這麼近，他就更不可能有好臉色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邊。
邁克爾奧維茨轉頭，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打扮雍容華貴的中年女性，她看不出年齡，此刻伸出一隻手，讓邁克爾奧維茨親吻。
“喬治婭·弗蘭蒂爾，公羊隊的主席，你也稱我為‘拉姆夫人’。”女人麵容有些富態，肩膀上掛著披肩，手上的戒指玲琅滿目，精神氣質極佳，聲音舒緩溫柔。
邁克爾奧維茨十分紳士地親吻她的指尖。
拉姆夫人笑意更濃：“我早就聽說您的鼎鼎大名，奧維茨先生能加入NFL是我們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
邁克爾奧維茨與她對視一眼，隨即感覺心被融化。
也是，她看起來跟奧維茨完全不是年齡段的人，這樣容貌的女人完全可以稱作中老年男性殺手。在與這位拉姆夫人分開後，伊森發現身邊的邁克爾奧維茨時不時地看向她，顯得流連忘返。
見狀伊森不得不提醒他：“除了拉姆夫人外，她還有個外號，叫做黑寡婦。”
喬治婭·弗蘭蒂爾，聖路易斯小姐Lucia Pame的女兒，父親是個平凡的保險推銷員。家境平凡的她卻從一位普普通通的歌劇表演者，一路成為公羊隊的實際控製人，瀟灑的女富豪。靠的不是自己辛勤努力，而是自己的曆任丈夫。
15歲的時候，她就嫁給了一位海軍陸戰隊員，丈夫將她帶到了加州生活，並幫助她登台。
不過沒多久兩人就離婚了，她繼續在歌劇舞台上表演，第二任丈夫是她當時的追求者之一，沒少為她捧場，不過兩人結婚沒多久，第二任丈夫就因為車禍暴斃，她繼承了丈夫的遺產，並火速與一位醫生結婚。
而這段婚姻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她的第四任丈夫，是薩克拉門托音樂馬戲團的舞台經理，從那以後她成為了演出的壓軸明星，沒過多久被邁阿密當地的電視台發掘。果不其然，她又離婚了，下一任丈夫是邁阿密的電視製片人，靠著這層關係，弗蘭蒂爾又進一步，成為NBC的“今日”節目演員。在邁阿密期間，約瑟夫·肯尼迪將她介紹給了卡羅爾·羅森布魯姆，小馬隊的老板。
卡羅爾·羅森布魯姆為了她，花費十年時間和自己的夫人離婚，在此期間小馬隊和公羊隊老板互換控製權。這一次弗蘭蒂爾終於如願以償成了富商妻子。再後來，她的丈夫不幸在遊泳時意外溺水暴斃，她順勢繼承了公羊隊，就此成為了NFL唯一一個女掌門人。
沒過多久，弗蘭蒂爾又有了新歡，對方是一位作曲家，不過這一次，拉姆夫人並未和對方結婚。
“你想成為她的第八任丈夫嗎？”伊森笑問。
“上帝啊。”聽聞這些往事，邁克爾汗都下來了。
離開了交際花，伊森又看到了幾位老板和球隊代表前來，比如卡羅萊納黑豹隊的所有者傑裡·理查森，他是少有地蛻變為球隊老板的NFL球員。不過呢，他在NFL隻打了兩年，創立黑豹隊的資金是靠經營連鎖快餐店哈迪斯（Hardees）賺到的。
接下來會議室走進來一大批人。為首的兩人並肩而行，看起來關係不錯。
而隨著兩人到來，之前入場的球隊老板幾乎都主動與之打招呼，除了綠灣包裝工的鮑勃·哈蘭。
接下來伊森知道了兩人的身份——約翰·瑪拉和丹·魯尼，分彆是目前紐約巨人和匹茲堡鋼人的所有者。
這兩個都是愛爾蘭裔姓氏，這兩家源於同一位祖先，後來也依靠聯姻，徹底合流為一個家族，關係比沃克與布什還要更為親密。
伊森熟悉的好萊塢女演員那位“龍紋身的女孩”魯妮·瑪拉（Rooney Mara）名和姓就來源於此，她還有一位妹妹，叫做凱特·瑪拉，是紙牌屋中被地鐵創死的女記者佐伊。
兩姐妹的祖父創立了紐約巨人，外祖父創立了匹茲堡鋼人。
這是個在體育界享有盛譽的家族，匹茲堡鋼人隊在魯尼家族的帶領下，競技水平始終保持一流，而丹·魯更是“工資帽”方案的總設計師，還曾牽頭解決了1982年球員大罷工，這讓他在聯盟中德高望重。
兩人向邁克爾奧維茨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至於伊森，則被兩人直接忽略。
接下來的到來的一位也同樣舉足輕重。
亨特家族的代表，克拉克·亨特，一個和泰勒史密斯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作為美利堅的石油巨頭，二十年前這個家族還曾妄圖壟斷整個世界的白銀期貨市場，到1979年持有了這個世界上三分之一的白銀所有權，那時的亨特家族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富可敵國。不過在經曆了1980年3月27日的“白銀星期四”後，夢醒的亨特家族開始深耕體育領域。
除了“美聯”外，亨特家族還是MLS美職聯（足球）的創始者之一，還創辦了世界網球錦標賽巡回賽（WCT）。
雖然不再那麼富有，但依舊算得上是頂尖富豪，在體育領域的影響力依舊不減。作為“美聯”的發起人，這位名叫拉馬爾亨特的戴眼鏡看起來非常斯文的中年人對NFL的任何政策都有“一票否決權”，他能讓大部分美聯球隊聽從自己的安排。
邁克爾奧維茨想要獲得特訓經營權，必須得到亨特家族和魯尼-瑪拉家族的首肯。
而後一個起碼還對邁克爾奧維茨點了點頭，拉馬爾亨特壓根忽略了伊森和邁克爾奧維茨，將兩人當作了空氣。
“一定是鮑勃·麥克奈爾搞的鬼。”邁克爾奧維茨低聲對伊森道。
這位直接競爭對手從事能源領域，沒準與拉馬爾家族存在一些關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伊森眉頭微皺。
最後一批球隊老板這時才趕到現場，包括伊森的前老板老瓊斯，他的身後是兒子斯蒂芬和女兒夏洛特。
與最後一次見麵時相比，夏洛特瘦了一些，臉頰有些凹陷，隻是隔得很遠看了伊森一眼，再無其他交流。
值得一提還有愛國者的老板，羅伯特·卡夫，他同樣被所有人忽略，連伊森都能看得出來，所有人都不喜歡他。
各種緣由不難理解，這幫NFL老板大多出身於實業領域，或者像是亨特和魯尼-瑪拉這樣深耕體育領域大玩家。但羅伯特·卡夫不同，他是靠一係列杠杆收購，用十分“猶太”的方式創立了卡夫集團，而他拿到愛國者所有權的過程也算不上光彩。
簡單地說，他先是獲得愛國者主場周邊土地的所有權，然後拒絕比利·沙利文進行除了橄欖球以外的任何活動，要知道體育場的收入有一大部分來自於場地出租，這直接讓比利沙利文的球隊運營陷入僵局。
而其他投資者也都會麵臨相同的局麵，靠著這招“汙染計劃”羅伯特·卡夫最後隻用差不多3成的價格入主愛國者。
最後，邁克爾奧維茨的兩位競爭對手也現身。
分彆是來自德州的能源大亨，鮑勃·麥克奈爾，今天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休斯頓當地的市長。
另一位則是同樣對競標感興趣的加州房地產開發商埃德·羅斯基，而隨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位陌生人。
“這個家夥還來乾什麼？不知道自己已經出局了嗎？”邁克爾奧維茨嘟囔起來。
“他旁邊那位你認識嗎？”伊森問。
“不認識。”邁克爾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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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到齊，擴張會議正式開啟，由聯盟專員保羅主持。
“本次特訓經營權的競標沿用之前的規則，最終得票超過3分之2的競標人將直接獲得特許經營權。考慮到本次競標有三位候選人，若是第一輪沒有人能拿到3分之2的讚成票，則將淘汰得票最少的候選人，剩下的兩位再進行一輪競標。”
這個競標規則多少參考了奧運會舉辦地的申請流程，但是最終勝出的條件要苛刻許多。
“下麵由第一個候選人埃德·羅斯基進行投票前的特訓經營權發展計劃彙報。”
地產商人起身，走上了講台，工作人員將他的企劃投影在身後的大屏幕上。
隻聽了一會，邁克爾·奧維茨就不耐煩地擺擺手。
“還是老一套，改造洛杉磯紀念體育館，這個方案毫無吸引力。”
但情況隨著那名陌生的年輕人上台，情況突然發生了轉變。
“各位NFL的球隊所有者們，我僅代表父親馬文·戴維斯加入到埃德·羅斯基的競標方案中，我們將為埃德·羅斯基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用以幫助其建立必要的體育場和配套商業中心！”
此言一出，台下的眾位球隊所有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驚訝。
這位驢黨的堅實大金主，曾經二十世紀福克斯的所有者，戴維斯石油的實控人，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出？
伊森立刻看向身邊的奧維茨，後者連連搖頭。
“我發誓，這跟我無關。應該不是衝我來的。”他有些不安的道。
莫非是衝BDW家族來的？
當然，也不能排除這位大佬臨時起意的可能性。畢竟NFL的特許經營權確實非常香，穩賺不賠，每年還穩健升值。
容不得伊森多想，最後對方公布了一個總投資不低於7.5億的球隊開發計劃。
有了大佬相助，地產開發商的預算一下子翻了快三倍。
這已經與伊森待會要公布的標的額持平。
雖然球隊建立和運營不隻是砸錢這麼簡單，但此刻在競標會上，球隊老板們還真就隻認錢。
這筆錢一大半都被用來購買“特訓經營權”，最終由在場的28家球隊平分，自然是誰給的錢多誰勝算大。
接下來就輪到邁克爾奧維茨登場。
伊森代替老頭，直接走上講台，除了公布最新版的計劃之外，還額外將最終的投資額又加了5000萬，最終來到8億美元。
這個價格已經是NFL中創紀錄的高價，如果沒有家族的支持伊森可沒有這樣的底氣。
用如此高的價格，換取一個收益不明確的未來，恐怕也隻有從事實業的人才會這麼選擇。
由於奧維茨之前已經準備得非常充分，外加上這個價格非常有誠意，不少球隊的老板和代表都頻頻點頭，開始傾向於選擇邁克爾奧維茨。
這讓台下的老瓊斯鬆了一口氣。
結束彙報，回到座位的伊森剛一坐下，一旁的奧維茨立即豎起大拇指。
“臭小子，沒想到你實力還挺雄厚。”奧維茨頗為欣慰的道。
我實力雄厚不假，但沒說要拿我自己的錢去加注。
“這錢可不能拖！如果被認定為欺騙，NFL有權收回特許經營權。”
“我可不是要欺騙，而是要借。”伊森看向了不遠處的老瓊斯。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老瓊斯突然感覺如芒刺背，一抬頭，立刻迎上了伊森不懷好意的笑容，瞬間將臉轉過去。
“他能借你嗎？”
“大不了讓球隊落戶休斯頓。”伊森滿不在乎的道。
自己無形中幫了老瓊斯一個大忙，他這次必須出點血。
“陰險的家夥。”奧維茨偷笑。
“與在場的諸位相比，我隻是新手罷了。”伊森搖搖頭，環顧四周，在座那個大佬不是一路殺上來的，這些都是自己的“榜樣”。
不過伊森和奧維茨的輕鬆也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能源大亨鮑勃·麥克奈爾和休斯頓的市長走上台，情況再一次地發生了逆轉。
“10億，我相信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給出的價格！除此之外，還包括休斯頓當地一係列的配套政策，包括當地額外的稅收項目，以及低廉的土地承包價格……”
剛才伊森喊出的價格，已經是天價，能源大亨開出的價碼，更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哪找來這麼多錢？總不至於為了一支球隊把所有資產變賣吧？而且他根本沒有時間做到這些。”邁克爾奧維茨實在想不通這一點。
“除非，有人在這期間在背後對他進行支持。”伊森突然轉頭，看向奧維茨。
對方提出的額外條件，讓伊森感覺到非常熟悉，非常像是某個家族的手筆。若是再考慮讓市長親自前來，除了他們之外好像也沒有人可以辦到。
“你的意思是，家族兩邊下注？”邁克爾奧維茨突然驚覺。
與上次公布的金額相比，這一次剛好多了三億美元，這正是家族承諾的投資金額。
“沒錯，按照一開始所商定的，拿到特許經營權後，對方才會注資。注資的條件是拿到特訓經營權，嚴格意義上也不算違約。”伊森歎了口氣。
雖然不算違約，但確實不地道。
但站在家族的角度，如果真覺得球隊是優質資產的話，兩邊下注才是最穩妥的方式。
“結束了。”伊森搖頭道。
凱瑟琳顯然不知道這件事，不然肯定會提前通知自己，這多半是家族臨時決定。
而且，大概率與沃克三世有關！
他對自己看不順眼，自然也不會全力支持自己。
下賽季，自己要麼簽約其他球隊，要麼加入休斯頓新成立的新球隊，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寄人籬下。
“神奇小子，快想想辦法呐！”奧維茨抓住伊森的肩膀，搖晃起來。
“這不是比賽，規則就是誰能調動更多的錢多誰占據主動。”
隨著三方彙報完畢，球隊老板們開始進行投票。
其中魯尼-拉瑪家族選擇支持邁克爾奧維茨，老瓊斯倒是也堅持了約定，跟著表示讚同。
而接下來，一眾國聯球隊代表看到丹·魯尼舉起手之後，大部分都選擇支持邁克爾奧維茨。
美聯方麵，海豚隊的韋恩也選擇支持奧維茨。
至於代表綠灣行使權力的鮑勃哈蘭，則是選擇棄權。
而美聯方麵，大部分人都跟隨亨特家族，支持了鮑勃·麥克奈爾。
至於有大金主助力的埃德·羅斯基，隻得到了幾票，其中有來自熊隊代表的一票。作為NFL最老的球隊，掌控熊隊的家族鮮少露麵，似乎重心已經不在橄欖球上麵……
沒想到NFL內部也變得如此涇渭分明……伊森觀察著票型。
按照規則，埃德被淘汰，奧維茨和鮑勃·麥克奈爾將進行最後的對決。
這中間有半小時的空檔時間，算是給兩位候選人最後的加碼機會。
奧維茨此時已經沒有底牌，有些煩躁的用手指敲擊桌麵。伊森倒是很耐心，盯著不遠處馬文·戴維斯的兒子。
“你想尋求他的支持？”奧維茨恍然大悟，仿佛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將馬文·戴維斯引入局，不僅能拿到特訓經營權，還能削弱家族的掌控，一舉兩得。
“不行，家族肯定不會同意。”伊森搖搖頭。
馬文·戴維斯是驢黨大金主，家族怎麼會和敵人合夥做生意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伊森看到馬文·戴維斯的公子走向了拉馬爾亨特這邊，兩人進行了一番交流。
接著，馬文戴維斯的公子走出場外，同一時間，奧維茨的對手，鮑勃·麥克奈爾也離場。
伊森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隨即陷入沉思。
“我好像知道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伊森眼睛驟然發亮。
“這個特訓經營權，我們必定拿下！”伊森突然顯得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