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王朝的延續
“還真是……令人絕望。”
戴夫坎波有些氣惱地將投影儀畫麵暫停，畫麵定格在野馬隊隊員歡慶勝利的一刹那。
這場比賽從前兩節就已經分出了勝負，野馬隊的前三次球權全部取得達陣。
特雷爾·戴維斯的快速跑動，約翰·埃爾韋對埃德·麥卡弗裡（Ed McCaffrey）的大碼數連線，這幾個伊森曾經麵對的球員就好像脫胎換骨一般。
今年丹佛野馬除了輸給牛仔隊之外，就隻輸給過在紐約巨人隊，這個成績是毫無爭議的美聯第一。
如今又橫掃了海豚隊……
“好消息是，我們最快也隻會在超級碗賽場遇到他們……”哈德森霍克帶著幾分揶揄說道。
“另外，伊森，你難道真的不準備透露那個落葉傳球的技巧？”
“我說過了，我們得回避這個話題。”伊森擺擺手。
幾名教練相視一眼，多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顯然伊森也並沒有完全掌握落葉傳球，更無法隨意複製。
“這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能熟練掌握的話，拿到超級碗冠軍也並非不可能。”戴夫坎波搖搖頭，他十分清楚這種傳球所具有的劃時代意義，目前所有防守策略都無法針對這種傳球，這會徹底改變角衛和外接手之間的對抗細節。
無論如何，那一球已經通過轉播傳遍這個國家每一個角落，今晚想必已經有不少人在嘗試。
“我們還是想想國聯決賽會遇到的對手是誰。”戴夫轉移話題。
剩下的一場分區賽將會在明天舉行，由亞利桑那紅雀vs明尼蘇達維京人，這兩個同樣也是牛仔隊的老對手了。
牛仔隊能戰勝49人算不得是什麼爆冷，今年真正的黑馬是亞利桑那紅雀，明天下午四點，比賽將在明天下午四點在休伯特·漢弗萊（Hubert H.Humphrey）大都會體育館也就是維京人的主場舉行。
“希望紅雀隊能夠戰勝對手。”伊森搖搖頭，準備起身離開。
相比於維京人，他當然更希望在國聯決賽上麵對紅雀隊。
“另外，伊森，你今晚和我一起回家。”戴夫坎波突然說道。
“？？”
“這幾天時間伱都得住在我那，由我看著你。”戴夫坎波雙手抱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用擔心，我的妻子已經給咱們倆準備好了飯菜，她還將我兒子的臥室騰出來，那對你來說足夠寬敞。”戴夫坎波絲毫沒給伊森任何回絕的機會。
本來伊森還想著今天能夠放個假，跟凱瑟琳團聚，現在看來，又不得不麵對新的一輪訓練。
“那我們待會見。”伊森點點頭，他先離開會議室，和在外麵等候的凱瑟琳見麵。
“我恐怕不能參加你們的聚會了。”伊森搖搖頭。
凱瑟琳讓伊森和自己一起出席一場重要的晚宴，老瓊斯一家和布什家族的人都會出席。
毫無疑問，伊森將得以與那些大人物親自交流，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
“代我向他們表達問候，下次聚會的時候我一定到場。”
凱瑟琳沒有多問，她知道伊森現在需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壓力，這種時候還是彆打擾他為好。
伊森和凱瑟琳在辦公室外分彆，過了一會，戴夫坎波走出會議室，和伊森一道離開。
“我家就住在達拉斯的高地公園附近，你會喜歡那裡的。”戴夫坎波笑著說道。
在美利堅“高地公園”這個地名就跟人民路一樣常見，而在達拉斯，高地公園附近則是有名的富人區。
戴夫坎波的家就坐落在高地公園的核心區域。
“我用牛仔隊主教練的酬勞買下了這裡，過兩年退休之後，再去市郊買一棟用來養老。”
路上，伊森聽到戴夫坎波開口。
說起來，作為牛仔隊的主教練，薪水自然也低不到哪去。
很快，伊森見到了戴夫坎波的妻子，並在戴夫坎波家中享用了其妻子準備的晚餐。
“味道很不錯。”伊森對於淋滿醬汁的牛排情有獨鐘。
語言間伊森問及戴夫坎波的家庭。
老教練的兒子和女兒如今都已經各自成家，前年戴夫坎波還有了孫子，生活稱得上的幸福美滿。
而房間裡除了家人的照片外，剩下的則全是與橄欖球有關的相片。
照片涵蓋了戴夫從年輕時在比賽場上打球，到後來執教大學球隊，再到後來進入NFL的各個瞬間。可以說戴夫一輩子都在與橄欖球打交道。
“未來等你退役後，一樣也可以成為教練，而且起點會比我高得多。”
“你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幫我規劃退役後的生活吧？”伊森問。
“當然不是，你跟我來。”
戴夫坎波將伊森帶到了屋外，離開房屋之前，他順手拿上擺放在房間的橄欖球。
“這是我在上大學時候購買的第一個橄欖球，一直留著用於紀念。”
兩人接著來到戴夫家附近的一處室外公園，此時周圍格外僻靜。
戴夫將球丟給伊森。
現在伊森知道了他到底叫自己來乾嘛。
“找找手感，試著回想那個瞬間。不用著急，慢慢嘗試。”
伊森將橄欖球在手裡掂量掂量，接著將球擲向戴夫坎波。
雖然伊森在已經在儘力模仿當時的狀態，但飛出去的橄欖球並沒有任何弧線，反而是直接朝著預期之外的方向直挺挺飛了出去。
“嘩。”橄欖球衝入灌木叢中。
“再試一次。”戴夫坎波將球丟給伊森。
伊森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還是和剛才如出一轍。
接下來的時間裡，伊森和戴夫都展現出了十足的耐心。
但橄欖球並沒有如同二人預期一般出現橫向飄動的弧線，要麼變成伊森之前掌握的電梯球，要麼路線大錯特錯。
二人直至訓練到深夜，依舊沒有任何起色。
“不用著急。明天我們繼續嘗試。”戴夫坎波看了看手表，決定結束今天晚上的訓練。
回去的路上，伊森說起今天的比賽。
“我們能贏49人多少有些運氣因素，史蒂芬楊已經老了，這反而拖累了傑裡賴斯，他完全沒有發揮出自己應有的水平。”
“明年若是再遇到49人，你可得小心他。”
戴夫坎波分析道。
伊森也能感覺到，那位第一外接手多少有些發揮失常了，也許下一次相遇才會與之真正較量。
·
就在伊森二人回去的同時，在全國各地的橄欖球訓練基地中，仍舊有不少人試圖複現伊森下午的傳球。
就比如如今身在新奧爾良的佩頓曼寧，以今年小馬隊的成績，顯然無緣季後賽，在常規賽結束後，佩頓曼寧帶著女友就回到了家鄉，和父母待在一起。
“我得承認，這的確有些難度。”身處室內訓練館的佩頓曼寧搖搖頭。
儘管他在嘗試之前已經將伊森的錄像反複觀看，讓每個細節都深深烙印於腦海，仍舊無法複現伊森猶如落葉一般飄動的傳球。
“彆灰心，總有機會成功的。”佩頓的女友將橄欖球丟給佩頓。
她名叫阿什利湯普森，畢業於弗吉尼亞大學，上大學時，她就在二人父母的牽連下和佩頓曼寧相識，不過那時的佩頓正流連於田納西大學的女同學，對阿什利並不感興趣，直到大四賽季，兩人的關係才有了正式進展，並確立了關係。
“看起來伊萊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佩頓看向不遠處。弟弟同樣在角落嘗試傳球，看起來進展和自己差不多。
在看到這個傳球的第一瞬間，二人都明白這個傳球將徹底改變橄欖球，於是立刻開始嘗試複現。
但幾個小時過去，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舊金山，聖馬特奧，某處後院。
“YES！”湯姆布雷迪看著橄欖球在空中飄忽不定地下墜路線，不禁陷入歡呼。
與已經成名的伊森和佩頓相比，湯姆布雷迪在密歇根大學的待遇卻在逐漸下降，他現在已經無法作為主力，大多數時候都坐在冷板凳上。
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私下裡磨煉自己的技藝。
和大多數職業四分衛一樣，他迫不及待開始嘗試伊森在今天下午那富有想象力的傳球。
經過不間斷的努力。
他完成了複刻。
雖然橄欖球最終的路線和伊森的正版傳球相比差了不少，飄忽的軌跡幅度也很小，但起碼是個好的開始。
湯姆布雷迪迫不及待地給自己如今的女友打去電話，一連打了幾個，都沒有接通，不過湯姆並沒有放棄。
最終女友接聽了電話。
“親愛的，你絕對想不到你究竟錯過了什麼。”
“額……你說什麼？現在太晚了，我回頭再打給你。”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氣喘籲籲。
“你在乾什麼？這麼晚了你不會在外麵跑步吧？”湯姆顯得有些疑惑。
“我要掛了，回頭再聊。”
女友直接掛斷了電話。
考慮到女友確實很介意自己的身材，這麼晚了去跑步也沒什麼。
湯姆點點頭：“彆胡思亂想了。”
他選擇繼續投擲橄欖球……
在明尼阿波利斯，明天將要進行比賽的兩隊四分衛同樣也在嘗試類似的傳球，兩隊的教練下達了新的任務，在比賽開始前，務必掌握類似的傳球，奈何這個傳球的難度超乎想象，兩隊加起來足足六名四分衛誰也無法攻克難題。
第二天一早，伊森下樓吃早餐時，看到了戴夫坎波手中的報紙。
“你看看這個。”戴夫指著報紙上的大幅版麵。
除了彙報季後賽的戰果之外，文章還有大量的篇幅介紹伊森那個關鍵的傳球，經過一夜的發酵，不少人已經反應過來，文章中援引了不少業內人士的發言，所有人都認為這勢必會對整個橄欖球運動產生深遠的影響。
“你要改變橄欖球了，小子。”
“前提是我能不間斷地使用出這個傳球。”伊森搖搖頭。
這對於他而言，可並不容易。
在當天下午，伊森又觀看了維京人和紅雀隊的比賽。
結果並沒有朝伊森希望的方向發展，紅雀隊還是輸掉了比賽。
41-21，維京人的進攻線讓紅雀隊壓根無法招架，蘭迪摩絲在本場比賽中再次大放異彩。
“現在除了傳球之外，我們又多了一個麻煩。”伊森聳聳肩。
“不，維京人的戰術就跟當初一模一樣，但現在的牛仔隊可跟之前不同。”
上場和維京人的比賽牛仔隊失去了邁克爾歐文，但還是贏下了那場對決，而如今的牛仔隊經過了49人的洗禮，防守和進攻又上了一層樓。
戴夫坎波覺得維京人無法對牛仔隊發起挑戰。
一月十七日，中部時間上午十一點半，在全場六萬多名球迷的見證下，伊森走上了比賽場。
雖然維京人的準備很充足，但牛仔隊也同樣對維京人做了大量研究。
如果說上場比賽，伊森借助了隊友的力量，那麼在這場比賽，則是教練組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伊森隻需要執行教練布置的戰術，就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當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牛仔隊的眾人將頭盔丟向屋頂。
國聯冠軍，在整個九十年代，牛仔隊第四次拿到了國聯冠軍，而前三次，牛仔隊都獲得了超級碗。
“這是王朝的延續。”
解說員如此評價這場比賽的結果。
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伊森並未在這場比賽使用出特殊的落葉傳球，這讓部分球迷，尤其是客場的牛仔隊球迷感覺到了些許失望。
“我沒有使用落葉傳球的原因很簡單，我不想讓超級碗的對手洞悉這一切。”
“也就是說，你選擇將這個傳球作為牛仔隊第六次捧得超級碗的秘密武器？”佩妮將話筒遞給伊森。
她看著伊森的眼神裡閃爍出光芒。
如果牛仔隊真的能拿到第六個超級碗冠軍，毫無疑問，這支牛仔隊就會成為整個NFL曆史中的第一豪門，到時候牛仔隊的受關注程度必然會邁上一個新的台階，她當然也能從中獲益。
“這麼說也沒錯，總而言之，我會在適當的時候使用這種傳球技巧。”伊森點點頭。
“現在牛仔隊已經確定進入一月三十一日在硬石體育場舉辦的第三十三屆超級碗，在比賽開始之前，你會做哪些準備？”
“這要看教練組的安排。”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參加今年的職業碗嗎？”佩妮接著詢問……
眾所周知，作為NFL的全明星賽，職業碗將在超級碗開始前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