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The Drive

“他的情況可不太樂觀。醫生給出的評價是四級腦震蕩……失憶，意識障礙，甚至有可能誘發癲癇，短時間內不大可能返回球隊。醫生還說，考慮到特洛伊之前就已經數次經曆過類似的傷病，大概率會留下後遺症。”戴夫坎波搖搖頭。

牛仔隊眾人傳來一陣驚呼，這可比眾人心中所想要嚴重得多。

“我們該做好本賽季特洛伊都不會歸來的準備。”戴夫看著眾人。

“關於野馬隊，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嘛？”伊森接著詢問。

“當然，野馬隊並非不可戰勝，即便是他們是去年的超級碗冠軍。”戴夫·坎波倒是毫不畏懼。

去年丹佛野馬的常規賽成績並非無懈可擊，爆冷輸給過奧克蘭突襲者，還輸給了堪薩斯酋長，以及匹茲堡鋼人和舊金山49人這兩個傳統強隊。最後的成績也不過是位列美聯西部區第二，落後於堪薩斯酋長。

但在進入季後賽之後，野馬隊表現出了驚人的鬥誌。先是在外卡賽第四節拿到21分，送傑克遜維爾美洲虎回家，接著先後吃下本賽季戰勝過自己的對手，將酋長和鋼人淘汰出局，最終站上了超級碗的舞台。

此前野馬隊曾經三次來到超級碗，卻顆粒無收，同樣，這也是隊內四分衛約翰·埃爾韋的第四次超級碗，前三次他和隆巴迪獎杯失之交臂，他從八三年開始，一路成為聯盟最頂尖的四分衛之一。

就是這樣一位職業生涯暮年的老漢，最終帶領野馬戰勝了強敵包裝工，終於捧得獎杯。

縱觀約翰·埃爾韋職業生涯，勝場數僅次於布雷特·法夫爾、佩頓曼寧、湯姆布雷迪這三個超長待機選手。累計間接貢獻超過5萬碼傳球和跑球，平均每次持球都能為球隊創造7.1碼。

後來佩頓曼寧進入野馬隊，也是他欽點，那時的他已經是野馬隊的執行副總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是共濟會成員……

而野馬隊也不單單隻有約翰·埃爾韋。

跑衛特雷爾·戴維斯，綽號“T.D”，既是名字的縮寫，也代表著達陣一詞。

他的嗅覺極其敏銳，至今仍然保持著季後賽衝球達陣的記錄。是野馬隊曆史上最強大的跑鋒。

主力外接手之一的羅德·史密斯，是NFL曆史上排名第二的選秀落選以自由球員身份進入聯盟的球員，排在第一位的則是後來愛國者王朝的韋斯·韋爾克。

埃德·麥卡弗裡，伊森的愛爾蘭老鄉，職業生涯收獲三枚總冠軍戒指，後兩枚就是在野馬隊拿到，目前作為槽外接和羅德史密斯組成默契的搭檔，去年，外接手二人組在一個賽季內各獲得100次達陣，追平了赫爾曼·摩爾和布雷特·佩裡曼的紀錄。

更不用說，還有香農·夏普這種連續七次入選職業碗的近端鋒。尼爾·史密斯這種頂級防守端鋒。

最重要的是——野馬隊整容齊整，以上賽季的奪冠陣容為基底，大部分球員得到了保留，且陣中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傷病情況。

而達拉斯，在三叉戟剛剛重新拚接起來的第一場比賽後，就因為一次碰撞導致再次被拆散。

與皮糙肉厚的野馬相比，達拉斯牛仔隊就像是一群老弱病殘的玻璃人。

·

晚間，臥室，在低沉有節奏的電子音樂中，一陣窸窣聲響格外突出。

佩妮韋伯閉著雙眼，身體緊繃中夾雜著細微的痙攣，粉嫩的腳趾緊繃，腳背接著弓起，軀體肌群在凝固之後舒展，仿佛是飛躍山峰之後翼裝飛行的迫降，她嘴巴下意識的張開，全身的毛孔也仿佛跟著打開，與周圍交換空氣。

伊森抬起頭，鼻尖縈繞著特殊的腥臊氣味。

“繼續。”佩妮張開手臂，摁住伊森的腦袋，雙腿抬起，動作很像是WWE中的腿絞。腰部抬起與接觸的地麵形成幾英寸的空間。

此刻她還真的身著野馬隊啦啦隊的隊服，鮮亮的橙黃色短式上衣，熱褲綴有馬鬃一樣的流蘇墜飾，正如外號“小馬快車”所表述的那樣，套在佩妮身上多了幾分野性。

伊森狠狠揉了兩下，佩妮心領神會的調轉身軀，她早已熟悉伊森的要求，腦袋低垂。能看到佩妮喉嚨自上至下緩緩凸起，伴隨著類似乾嘔的聲音。雖然這讓佩妮很痛苦，但她卻樂在其中。

“喜歡我嗎？”末了，佩妮蜷縮在伊森懷中，悄聲問。

“最喜歡你。”

佩妮腦海中突然浮現格蕾絲，米歇爾、麗莎等人的容貌，又想到伊森已經步入正軌的獨立碗、經紀公司，最後聯想到自己在台裡的職位，隨即莞爾一笑，抬起頭看著伊森。

“隻要你一點點的愛，就足夠。”她悄聲說道。

伊森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哀怨，笑了笑，與她深吻，低聲說了許多情話。

佩妮想要在伊森懷中睡著，伊森卻顯得很熱，他起身，走下了床，接著打開電腦。

“教練組今晚連夜會發來一些關於野馬隊的比賽錄像，我得第一時間觀看。”伊森登錄了自己的郵箱。

身為球隊的四分衛，也是排兵布陣時的“棋手”，伊森不僅需要和隊友進行大量的訓練，也需要在私下裡做的比隊裡任何球員都多。

佩妮聽著房間內鼠標不斷點擊的清脆聲響，過了一會跟著起身，赤裸著站在伊森臥室的窗口位置，向下張望。

牛仔隊給伊森配備了一套位於德克薩斯體育館不遠的豪華公寓，這是員工宿舍的最高檔次，整個樓層內全是牛仔隊的工作人員和啦啦隊成員，牛仔隊不會給她們全額報銷，但她們能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租住在這裡，算是一種員工福利。

窗口不大，且房間內一片黑暗，就算有人站在對麵，也隻能看清佩妮的腦袋，餘下則全部隱匿在黑暗中，況且公寓對麵隻是一處公園。

佩妮看到樓下傳來興奮地呼喊，一樓有人正在開泳池派對。

佩妮知道，如果衝著樓下這群人喊上一句“How bout them Cowboys!”大概率會得到積極地響應。

牛仔隊已經與這座城市深深融合在一起。

不過為了避免給伊森招致麻煩，佩妮還是沒有喊出口。

她轉身，看著坐在電腦前的伊森。

在伊森龐大的身軀麵前，十五寸的電腦未免顯得有些不夠看。

佩妮坐在床邊靜靜看著伊森的背影，就這麼愣愣出神。

接著突然意識到自己該做些什麼，她應該給予伊森必要的支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乾坐著。

而等她站起來，準備給伊森製作一些運動員才會吃的烹飪食物時，突然注意到電腦屏幕上的畫麵。

“The Drive？”佩妮下意識地出聲。

“你知道這個？”

“當然，這可是一場非常經典的比賽，約翰·埃爾韋在最後兩分鐘內，帶領球隊推進了98碼，一舉幫助球隊反敗為勝。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現場，我父親帶我去看的。那個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年代過於久遠，佩妮隻有一些隱約的記憶。

很像是伊森之前就熟悉的“兩分鐘速攻”，不同的是，約翰·埃爾韋全部依靠傳球拿到了最後的達陣。

伊森反複播放著這輪後來被稱作The Drive的傳奇進攻，不斷觀察著約翰·埃爾韋的傳球路線和野馬全隊的配合。

“伱想用約翰·埃爾韋的成名之戰來戰勝野馬隊？”佩妮不由發問。

“沒這個可能。”伊森搖搖頭。

這需要大量的訓練和長時間配合所形成的默契，目前的牛仔隊並不具備上述前提。

在伊森翻來覆去地看遍約翰·埃爾韋的各個名場麵，以及上賽季的數次關鍵進攻後，佩妮也做好了宵夜，她將盤子端到伊森麵前，讓他可以一邊看一邊吃。

而在伊森享用美食的時候，她還捏著伊森的肩膀和大腿，為他放鬆肌肉，侍奉的尤為投入。

“看出什麼了嗎？”佩妮問。

伊森顯得有些疑惑和懵懂：“看起來都是些平常的傳球，我不知道戴夫·坎波大半夜給我發來這些是為了什麼。”

戴夫隻讓他仔細觀看，除此之外什麼也沒說，伊森猜不透他的意圖。

單純地模仿一位四分衛可不是什麼好選擇，就像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臉，世界上也沒有哪個四分衛的動作完全一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優勢和劣勢。

“也許隻是讓你足夠熟悉野馬隊。”佩妮將伊森腿抬起壓在自己的腿上，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她顯得十分吃力，畢竟伊森可不是什麼瘦胳膊瘦腿的家夥，腿上的肌肉顯得格外誇張。

“還有嗎？”伊森很快就將這沒有油水的營養餐吃光，還顯得有些意猶未儘。

這已經是伊森第三次說出同樣的話。

佩妮不由失笑：“這段時間沒住在一起，忘了你的胃和一般人可不一樣，我再去做一些。”

佩妮最後用鐵盆端來，看著伊森風卷殘雲地吃光。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喂一頭牛。”佩妮感歎道，伊森實在太能吃了。

“那是我對你手藝的肯定。”伊森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十分厚臉皮的說道。

“牛吃飽之後可要開始乾活。”佩妮提醒，順勢坐進伊森懷中，用紙巾擦掉伊森嘴角的最後一點痕跡，接著吻了上去，兩人的吻持續了幾分鐘。

“這一次台裡讓我過來，是大衛希爾的要求，他說能用你跟我之間的關係給fox台的節目帶來收視率。”

這樣的事可一點也不罕見，這需要伊森和佩妮之間不斷配合，烘托出浪漫的氛圍，而那群球迷的關注點，也會順勢轉移到佩妮身上。

“沒問題，你今晚這麼聽話，不僅僅隻有這一件事吧？”伊森看著近在咫尺的佩妮臉龐。

“我前兩天在一家私立醫院打了促排針，醫生說用這種方式可以快點懷孕。”佩妮麵色緋紅。

推算發揮作用的時間，就是今晚。

原來佩妮為這次見麵做了充足的準備。

之前伊森和麗莎備孕的時候，可還沒有這種高科技產物，應該是近兩年剛剛推出。

“那為了助興，恐怕得來點新花樣了。”伊森拂過佩妮的後竅，讓她猛一機靈。

·

第二天上午，伊森準時出現在訓練館。

達拉斯的季前賽訓練營是在一所大學內，而賽季中的訓練，都在德克薩斯球館附近的一處室內訓練館進行。

身穿一身嘻哈著裝的伊森從他那標誌性的928gt座駕上下來，隨即在訓練館外等候的球迷立刻湧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索要簽名。

即便現在是工作日的上午，訓練館外也有一批球迷等候。

而除了球迷之外，自然還包括一些媒體人員，這些大多是來自一些德州當地和附近州的小報。作為最受歡迎的球隊，達拉斯在這周的對手是超級碗衛冕冠軍，這自然會引得不少額外的關注。

伊森前進的腳步隻得被迫停下，在訓練館外駐足了大概幾分鐘，接著就看到一輛六十年代的克爾維特停在自己928旁邊。

美利堅佬最喜歡這種大排量的肌肉車。要真論市場價，這輛經典的克爾維特的售價隻會比自己928更加昂貴。

“伊森，從昨晚的比賽錄像中發現出什麼了嗎？”身穿夾克的戴夫·坎波從車上下來，第一時間就發問。

“小馬快車的車燈挺大。”伊森隨口說道，臉上泛起放鬆的笑容。

“馬腿也足夠長，足夠纖細。”戴夫也跟著回應。

牛仔隊在拉拉隊的管理方麵非常嚴格，除了必要的活動之外，鮮少有姑娘拋頭露麵，更不會有隊員借著DCC的頭銜活動。伊森到現在也隻是在自家主場見過一次。按照傑瑞瓊斯的說法，DCC是球隊的另一張名片，維護DCC的形象就是在維護牛仔隊的形象，某種意義上，俱樂部的重視進一步加劇了DCC的特殊地位。

但是彆的球隊可就沒考慮到這一點，野馬隊就是個典型，曾經野馬隊啦啦隊還爆出過應召的醜聞，這導致啦啦隊停辦了十餘年，直到九十年代初才恢複。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一輛拉風的法拉利458緩緩進入停車場，車身亮紅色，格外顯眼。從車上下來的是邁克爾·歐文。

他下了車，快步朝伊森兩人走了過來。

“進去吧，今天我就會告訴你約翰·埃爾韋的特殊之處。”戴夫坎波這個時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