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尼克·波力泰利尼學校；一哥一姐（7K7）
1998年，1月7日，什裡夫波特，獨立碗體育場。
橄欖球從身穿橘黃色球衣的佩頓曼寧手中飛出，劃過五十碼的，精準的落入外接手馬庫斯納什手中，後者靈巧甩開盯防的角衛，一個人帶球衝入了陣區。
作為對手，身穿栗色球衣的德克薩斯農工大學農學人隊幾名防守隊員，隻得徒勞看著田納西誌願者取得分數。
此時已經是比賽的第三節，靠著這個漂亮的傳球，田納西大學足足領先將近20分，勝負似乎已經失去了懸念。
今年的獨立碗現場與去年不同，屬於橙色和栗色，售票情況相比於去年並沒有差到哪去，全部坐滿，今年什裡夫波特當地要求更多的售票分成，伊森答應了，球票絕大部分的收益，都歸屬於當地旅遊部門，作為交換，當地免去了獨立體育場所有使用費用。
此時的伊森正坐在看台上，並非是包廂，而是露天的觀眾坐席，身臨其境地觀看整場比賽。
這還是伊森第一次作為觀眾，聽著耳邊更為真切的呼喊，伊森腦海中浮現一個尤為奇特的結論：球迷社區氛圍最好的一直是大學橄欖球，而並非是NFL，這麼多年從未改變。
當然，真要說賺錢的話，學學橄欖球無論如何都趕不上NFL。
獨立碗結束，田納西大學順利拿到了獨立碗冠軍，今年的獨立碗正式受到了NCAA的認證，納入碗賽的賽事體係中，贏下比賽的田納西將會在最終的排名上更進一步，超過北卡，位列全國第六。
前六的最終排名如下：第一阿拉巴馬大學，第二密歇根大學，第三內布拉斯加大學，第四佛羅裡達，第五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第六田納西大學。
頒獎儀式的時候，格蕾絲並未現身，而是派了另一位賽事組委會的副手。
按照獨立碗賽事組委會官方的說法，格蕾絲這段時間身體抱恙。
事實上，格蕾絲進入預產期，已經身在洛杉磯的一家高端私立醫院內，至於查理茲塞隆……她的預產期更晚，但是也提前住了進去。至於產生的花費，自然是天價，不過現在的伊森也能承受。
比賽結束的後一天，田納西包括佩頓曼寧在內幾個主力隊員出現在威爾遜在體育場外臨時搭建的展台內，參與活動，如果顧客購買了“獨立碗聯名”套裝，包括一個獨立碗比賽橄欖用球，一整套的青少年橄欖球護具，外加一雙球鞋，還能得到球員的簽名，如果想集齊所有簽名的話，那就得重複買多套。這是獨立碗比賽結束之後，威爾遜附帶營銷計劃的一部分。隨著禁令解除，伊森立刻找到威爾遜開始在原有基礎上進行更加深入的商業合作。
威爾遜可以售賣出更多的體育用品，幾個球員也賺到了不菲的報酬，而伊森除了能得到正常的傭金之外，依靠聯名授權，還能直接獲得銷售額的不菲分成。
眾所周知，潮牌營銷三件套：聯名、給具有影響力的明星郵寄產品，搞限量。這三招屢試不爽，伊森也有在這方麵嘗試的打算。
晚上，威爾遜的市場總監西蒙尼設宴款待伊森。
他在聖誕節假期結束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什裡夫波特。
去年圍繞獨立碗的一係列營銷活動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隨後威爾遜讚助了阿拉巴馬的球衣和頭盔，目前威爾遜在相關市場的占有率節節攀升。從最開始讚助伊森的球鞋開始，威爾遜和伊森的合作目前還沒有失敗過，今年更是在獨立碗賽事上加碼。
看著西蒙尼臉上的笑容，伊森就知道結果非常不錯。
“今年東南聯盟的讚助就靠你了伊森。”西蒙尼麵色微醺，嘴角揚起笑容。
靠著伊森幕後指引，羅傑索倫森被踢出了教育係統，緊接著火速上馬成為東南聯盟的主席，靠著新規，東南聯盟的商業價值陡然上升，以羅傑索倫森的尿性，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撈特撈。
“致敬偉大的大學橄欖球！”西蒙尼舉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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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尾聲，西蒙尼已經徹底醉了，抓住伊森的手遲遲不願意放開。
“放手吧，西蒙尼，明天你照例能看到我。”伊森失笑道。
“明天？明天可不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得去一趟尼克·波利泰尼學校。”西蒙尼打了個酒氣滿滿的嗝。
尼克·波利泰尼學校？
這個名字，外界鮮有人知，但是在網球界，卻是大名鼎鼎。安德烈·阿加西、吉姆·考瑞爾、莫妮卡·塞萊斯、瑪麗·皮爾斯、鮑裡斯·貝克爾、大威廉姆斯、小威廉姆斯……一眾網球世界冠軍都是從這裡走出。說是網球界的西點軍校一點都不為過。
學校的名字，就以教練尼克·波利泰尼的名字命名。
“每年我都要去一趟布雷登頓，威爾遜每年都要讚助一批年輕選手，簽訂長期合同，作為回報，他們需要在比賽場上使用威爾遜的球拍。”
伊森腦海中浮現大舅哥文森特·沃克在比賽結束後粗暴摔打網球拍的畫麵。
當時他就建議文森特轉用威爾遜的網球拍。
除了橄欖球領域外，威爾遜還涉及籃球、網球、高爾夫、棒球等領域。
NBA，WNBA曾經使用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威爾遜籃球，美網法網的比賽用球也一直是威爾遜來做，曾經有62個大滿貫冠軍使用威爾遜高爾夫球杆，而在棒球領域，威爾遜也是一流的手套製造商。
“我覺得可以跟你一起前往布雷登頓……”伊森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說不定尼克·波利泰尼學校內正有未來的世界冠軍……如果能順利簽下對方，體育經紀公司不就能順勢打入網球界？
“我奉勸伱還是不要有這個想法，你會被IMG盯上的。”西蒙尼搖搖頭，打斷了伊森的話。
“知道這座學校的前身叫做什麼嗎？叫做IMG網球學校。這家體育經紀公司花重金雇傭了那位網球教練，為的就是讓他為經紀公司培養出明日網球明星。所有的學員入學的前提都是和IMG簽署協議，IMG有優先的簽約權力。”
說到體育經紀，就不得不提到IMG，就如同Elite Model Ma發明了“超模”這個概念一般，IMG也是體育明星商業化的開創者。
從上世紀六十年代，到新世紀，IMG一直是體育經紀界的龍頭。
最近的例子，就是“穀聖”。穀聖隔三差五秀照刷臉，參加各類時尚活動和聚會，宛若一個時尚明星，IMG就是幕後的推手。
未來IMG還會和好萊塢傳統經紀巨頭WME合並，所掌控的資源更上一層樓。
至於網球界，IMG也從來都是最大的玩家。
觀眾眼裡納達爾和費德勒是針尖對麥芒，實際上兩人都是IMG的客戶，誰贏IMG都大賺特賺。
伊森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居然找到了IMG的人才培養腹地。
要知道，現在伊森對於經紀公司的規劃裡模特和體育明星是重中之重，這和IMG的業務範圍完美重合，未來將會是你死我亡的直接競爭對手。
“既然是‘IMG網球學院’那我更得去了。”伊森道。
就算這次無功而返，哪怕是調研一下IMG的人才培養模式，也值得一去。
伊森還很想知道，IMG究竟給尼克·波利泰尼開出了多少的價碼。
不過這種事都是商業機密，西蒙尼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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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跟我一起？”第二天上午，待在機場VIP休息室裡的西蒙尼看到了拖著拉杆箱的伊森，原本還以為伊森在開玩笑，沒想到伊森是來真的。
“就當是去佛羅裡達吹吹海風。”伊森坐在了西蒙尼身邊。
西蒙尼想了想，還是告誡道：“帶你去可以，可彆暴露你的目的，不然，學校明年可不會再為威爾遜敞開大門。”
帶伊森去看看當然可以，但若是搞砸了公司的業務可就得不償失。
IMG這種業內巨頭，他一個市場總監可不敢惹。
“西蒙尼，假如未來的某一天，威爾遜需要在IMG和我的經紀公司之間被迫選擇，你覺得會選擇誰？”伊森突然問。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當然是IMG。”西蒙尼毫不客氣的說道。
在商言商，沒人會跟美刀過不去。
伊森點點頭，在可預見的未來，IMG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壓在自己頭上的一座大山。
萬米高空，伊森看著窈窕的製服空姐走到隔壁頭等艙座位拉下了簾子，他的目光隨即轉到了眼前的雜誌上麵，雜誌中正是97年花花公子的年度玩伴——維多利亞·西爾夫斯泰特（Victoria Silvstedt）。
新的一年到來，雜誌也會公布年度玩伴女郎的人選。
伊森對這個結果感覺到失望，在他眼中，這位維多利亞既不如四月刊的凱莉·摩納哥，也不如十月刊的蕾拉·羅伯茨，更彆說九月刊中那位曾經和自己纏綿過神似小甜甜的尼基·席勒。
但維多利亞這位瑞典女人也有其他人不具備的優勢，天然E，之前就是成名的模特，和一眾大牌簽約過，包括香奈兒、克裡斯汀·迪奧、喬治·阿瑪尼、紀梵希、華倫天奴……是正兒八經的模特，能被選中顯然是出於對方名氣的考量。
而作為雜誌模特的“承包商”之一，昨晚麗莎打來電話，表示正在和她進行接觸，進展還不錯，相信她會在麗莎手下繼續發光發熱。
“我覺得，你沒準會和尼克·波利泰尼有許多話題。”坐在一旁的西蒙尼這時看到伊森正拉開雜誌插頁，隨口說道。
伊森並沒有注意到注意到西蒙尼的話語，他在思索這位維多利亞·西爾夫斯泰特一年能給麗莎和自己帶來多少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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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登頓，佛羅裡達州的沿海城市之一，相比於熱鬨的奧蘭多，繁華的傑克遜維爾，熱情似火的邁阿密，這裡則顯得僻靜許多，連馬路上的車流都少了許多，且風景和氣候不比佛羅裡達幾個旅遊城市差，是個療養休憩的好地方，也能讓那些年輕的網球運動員沉下心來，磨練技藝。
十七歲的羅傑·費德勒正站在紅土球場中，麵容青澀到無以複加，黑色的短發帶著天然的卷曲，胸前一片已經被汗漬打濕，麵對對手的暴力扣殺，他靈巧地轉身，身體舒展，用背身反拍的方式，將這球攔了回去。
這引得站在不遠處西蒙尼的稱讚。
“他很有天賦不是嗎？未來將會成為極為重要的網球運動員！西蒙尼，已經有不少運動品牌希望簽下他，但我都拒絕了，知道為什麼嗎？我覺得這個男孩完全值得更高的價碼。”站在西蒙尼身邊，一個叫做托尼·戈德西克（Tony Godsick）的年輕人說道。
他正是費德勒的經紀人，供職於IMG，他從去年開始就開始和費德勒接觸，並且準備讓他從今年開始正式成為職業網球運動員。
“現在這個價碼對威爾遜而言可能有些昂貴，但隨著他開始逐步嶄露頭角，這個價格相比之下可就太便宜了，西蒙尼，這可能是威爾遜最後的機會。”托尼·戈德西克用富有壓迫性的談判技巧，不斷向著西蒙尼發起進攻。
而西蒙尼卻顯得有些招架不住，這個不算伶牙俐齒的胖子，深知經紀人說的都是對的。這個叫做費德勒的年輕人的確很有天賦，但是對方開出的價碼卻超出了預算。
如果這次不能談妥的話，威爾遜將會和他失之交臂。
西蒙尼這時突然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另一側的伊森。
此時的伊森，除了費德勒之外，正不斷的四下張望，試圖發現其他熟悉的麵孔。
但很快伊森就選擇了放棄，以他那點可憐的網球認知，如果不是剛才親耳聽到經紀人念出費德勒的名字，壓根認不出來這位就是日後的網壇一哥，連續霸榜310周，擁有超過20個大滿貫冠軍的男單選手，一個網球時代的象征。
你不會讓我試著壓價吧？伊森感覺到不理解，在他看來，這筆交易簡直太過於劃算。
“公司給的預算不夠，如果你希望我幫你引薦尼克·波利泰尼的話，你就得幫我這個忙。”西蒙尼將伊森叫到一邊，悄聲對伊森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伊森點了一下他的胸膛。
接著兩人走回去。
“的確，費德勒確實很有天賦，並且能夠獲得巨量的關注，但那都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作為一名新人球員，他連轉播鏡頭沒有，威爾遜憑什麼能夠回本？”伊森盯著他的經紀人。
“你又是誰？”托尼·戈德西克打量著伊森。
“我的表弟。”不等伊森開口，西蒙尼就主動介紹。生怕IMG的人察覺到伊森的身份。
“這是最終的價格，沒得退讓。”托尼·戈德西克攤開雙手。
“那就再看看其他人。”伊森索性結束了商談。
“可是……”西蒙尼剛想開口，就被伊森盯了一眼，於是隻能乖乖閉上了嘴。
就算是費德勒，在頭幾年裡，也是一丁點商業價值都沒有，以後威爾遜完全可以再漲價，而不是一開始就處於被動。
“沒問題，我這裡還有其他有天賦的球員，比如湯米·哈斯……”托尼·戈德西克繼續為西蒙尼介紹道。
不過剩下的幾位，西蒙尼興趣都不大。
沿路伊森倒是詢問起了關於IMG對網球學校的運作模式，說起來並不複雜。
網球學校本身就是盈利性質，家長將孩子送過來，每年需要支付一筆不菲的食宿和培訓費用。
而IMG的經紀人則是有自由簽約的權利，看上哪個就簽下誰，當然，簽人之後是有KPI指標的，需要為公司和球員個人負責，結果也和經紀人的收益所掛鉤，總而言之，經紀人個人也承擔著一定的風險。
“這位……表弟，我似乎在哪見過你。”托尼·戈德西克覺得伊森非常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伊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一位運動員……籃球？棒球？”他注意到伊森那寬口的胸膛，隆起的胸口，隻覺得伊森這幅身材可以在巴爾的摩最混亂的社區穿梭自如。
“橄欖球。”伊森道。
托尼·戈德西克恍然大悟，這下全部想起來了。
“對，你是伊森奧康納！天呐，你居然是西蒙尼的表弟！聽著年輕人，今年隨著NCAA的禁令結束，不少球員都能夠賺大錢，加入IMG，公司能夠許諾你一年的收入能達到這個數。”托尼·戈德西克伸出一個巴掌，極力遊說伊森加入其中。
顯然，他並不知道，在體育經紀領域伊森選擇做自己的老板，更不知道NCAA的禁令解除伊森是關鍵人物。
“我會考慮到，在本賽季開始之前會給你答複的。”伊森隨口說道。
托尼·戈德西克顯得很是興奮，立刻將名片交給了伊森，如果能夠順利讓IMG收下這位年輕球員的話，毫無疑問他會在公司內部大出風頭，這對於剛剛加入IMG的他而言尤為關鍵。
伊森收下了名片，很快略過了這個話題。
至於西蒙尼，則在費德勒的問題上繼續與托尼·戈德西克糾纏。
“西蒙尼，我知道威爾遜壓根不差這點錢。”
“大錯特錯，威爾遜對於新人運動員的簽約價格非常苛刻，我們非常在意這點……”
聽著喋喋不休的二人，伊森隨即感覺到有些厭煩。
他選擇一個人離開，沒走幾步，就置身於一片網球場中，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網球場，不少小球員正在這裡對著牆壁練習，身高還不到伊森的腰，看起來這些球員的年齡也隻有十歲上下。
美利堅四大體育聯盟對於球員的培養都有嚴格的保障措施，比如NFL，規定必須高中畢業滿三年，且擁有大學畢業證才能擁有進入聯盟的資格。
但是對於其他競爭同樣激烈，且在世界範圍內影響力較大的單人項目而言，對於新球員的培養就顯得粗暴許多。
就比如伊森眼前這群小孩子，從世界各地遠道而來，從小就離開學校，進行大量的網球訓練。
而這些小孩子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正置身於一場風險投資中，如果被淘汰，重返學業將會變得無比困難。
他們的人生道路已經被鎖死。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戰勝對手。
伊森注意到了距離自己較近的一個身影，這個小姑娘正握著和自己身體不成比例的成年人寬大球拍，正對著牆壁擊球。
她穿著粉紅色的上衣，下麵是短褲，金色的發梢紮起來。
這可太刑了。
伊森注意到她完全是因為小姑娘容貌比較出眾而已。他在巴西吉賽爾的家中看過她小時候的照片。
麵前的這位和小時候的吉賽爾倒也沒差多少。
祝你好運！
伊森站在一旁看了一會，接著在心中默默道了句，正準備離開，接著就看到網球朝自己所站的位置飛了過來。
熒光綠的網球上沾染了不少灰塵，滾落了幾下，最終到了伊森的腳邊。
伊森將球撿起來，小姑娘也順勢走了過來。
“謝謝你，先生。”小姑娘開口時能看到一口牙箍。
相比於整天待在室內的同齡人，小姑娘的膚色更顯健康。
“今年多大了？”伊森推測她差不多得有十三四歲，她比周圍的小運動員都要高。
小姑娘從伊森手中接過球，倒是並未第一時間回應，顯得有些提防。
仔細大量了一下伊森的麵容，隻覺得這麼英俊的大哥哥怎麼看都像是壞人，於是笑著回應：“十歲，還有四個月就十一歲了。”
個子還挺高。
伊森突然發覺小姑娘口音有股明顯的伏特加味。
十歲，來自伏特加產區，模樣出眾，個子高挑……一連串的線索就如同拚圖一般，在伊森腦海中拚湊出了一個名字！
“你叫什麼？”伊森立刻追問。
見到伊森如此緊張，小姑娘明顯有些被嚇到了，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瑪利亞？”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麵露深深的疑惑。
錯不了！
“因為我找的就是你。”伊森壓抑住興奮，隨即道。
明日之星有很多，但能達到一姐的又有幾個？
伊森半蹲，讓小姑娘和自己平視。
“我呢，受雇於一家經紀公司，你可以理解為一名球探，我想學校的負責人詢問過，對方向我推薦了你。”
這麼一說，小姑娘就能理解了。
她想了想，幾乎是脫口而出道：“你會資助我的訓練和生活？”
她能進入這所學校，的確受到了IMG的資助，但IMG隻資助了她的訓練費用，平日的生活費用還得自費，她跟隨父親漂洋過海來到美利堅，父親目前靠在布雷登頓當地打零工為生。
“你們會給我錢對嗎？隻要我的表現足夠優秀。”瑪利亞接著說道。
她不想讓父親那麼勞累了，還想把母親接過來團聚。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於是她變得格外刻苦，她堅信能依靠自己的努力讓家人過上好生活。
伊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詢問了她的詳細情況，接著道：“關於這件事，我得和你的父親談談。”
伊森非常耐心地等到瑪利亞今天的訓練結束，下午六點半，瑪利亞開始收拾網球道具，接著背著一個帆布袋帶著伊森離開，而在學校門口，伊森也見到了她的父親。
尤裡·沙拉波夫，曾經是一名中學教師，曾帶著家人舉家搬遷到索契，幾經輾轉，察覺到女兒的網球天賦後，決定全心全意栽培她，後在莫斯科當地的教練推薦下，來到美利堅。
他對於伊森的身份非常懷疑，畢竟伊森怎麼看都和那些經紀人完全搭不上邊，不過等伊森說起巴西的小羅和吉賽爾，以及一眾年輕運動員佩頓曼寧，又搬出好萊塢的麗莎，最後給父女倆展示手機上當紅明星小李子的聯係方式後，終於取得了父女倆的信任。
“公司的確有簽約天賦選手的意願，不過瑪利亞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和IMG究竟是怎樣一種合作模式？”
“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瑪利亞可以免費在學校裡學校，作為回報，IMG有優先簽約權，但是我們跟img並沒有簽約，如果你想簽約她的話，需要額外支付學費，以及平日的生活費用，否則免談！”瑪利亞的父親開出了條件。
“每年需要為此支付多少錢？”
“每年……”尤裡·沙拉波夫並未立刻開口，就在這時看到了女兒的小動作。
“每年兩萬美元！一直支付到瑪利亞成年，如果中途讓瑪利亞提前成為職業選手的話，這個價格還要再提高。”尤裡·沙拉波夫咬著牙喊出價碼。
相比於IMG的承諾，這個價格足足高出了好幾倍。
上一次和IMG談判時，他覺得自己過於保守，這次喊出了高價，覺著就算伊森討價還價一番，也還能夠接受。
卻沒想到伊森毫不猶豫地答應。
“沒問題，就兩萬。”伊森立刻點頭。
彆說是兩萬美元，就算是在後麵多加一個零，伊森同樣也會立即答應。
這點成本對於伊森而言可算不得什麼。
見伊森如此大方，父女倆壓抑住心中的興奮，尤裡·沙拉波夫甚至還準備拿出從老家帶來的伏特加招待伊森，伊森倒也沒見外，和瑪利亞的父親對飲了兩杯。
兩人將伊森親自送到了汽車旅館外，目送離開後，父女倆興奮的擊掌。
“太棒了！這個小傻瓜還真是慷慨！”
“我們有錢了！”瑪利亞也顯得非常興奮。
父女倆高興得呲牙咧嘴，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幸運，站在兩人的視角，這一次當然是大賺特賺。
而同一時間，走出汽車旅館的伊森也同樣興奮的揮拳。
賺麻了！
在這場交易中，雙方倒是都覺得自己血賺。
伊森步行回到學校，除了瑪利亞這個意外收獲之外，也不能忘記正事。
西蒙尼幫伊森將網球學校的負責人，業內知名教練尼克·波利泰尼約了出來。
陪同的則還有之前的那位經紀人。
伊森落座之後，先是跟對方說起簽約瑪利亞的事情。
在此時此刻的敘述中，伊森將自己隱去。具體簽訂合同的事情之後會交給蘇珊來做。
聽到伊森居然看好一位十一歲的小姑娘，包括西蒙尼和托尼·戈德西克隻覺得伊森有些衝動，倒是並未多想。
“網球運動員早期可是察覺不到什麼。”功勳教練尼克·波利泰尼搖搖頭。
他看起來是身體硬朗的中年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伊森一問，才知道他居然已經六十多歲。
西蒙尼看起來和他認識，飯吃到一半，氣氛逐漸熱絡。
伊森在最後問及他跟IMG的合作。
對方倒是非常警覺，直接岔開了話題，並不準備在這方麵跟伊森多聊。
接著伊森又與托尼·戈德西克攀談起來，通過後者才知道，IMG學院可不是隻有網球項目，而是涵蓋諸多體育運動。
“關於這方麵的事情……以後儘管來問我，隻要我知道的，都願意為你解答。”托尼·戈德西克還對伊森保持著莫大的熱情。
甚至還邀請伊森參與一些IMG參與的時尚活動，增加曝光率。
不過伊森並未答應，格蕾絲的預產期已經臨近，他得先回一趟洛杉磯，接下來，還要去倫敦。
雖然和吉賽爾剛剛見過麵，但去年新加入的幾位模特伊森可連麵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