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闊彆已久的對手（13）

什裡夫波特當地機場，紅潮隊的眾位隊員正待在機場大廳內，幾十號人引得周圍路過的乘客紛紛側目。

作為領隊的瑪麗正在給伊森打去電話，接著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沒有遲到吧？”

瑪麗先是一喜，立刻放下了手機，等看到伊森身邊還站著另一個身穿著駝色風衣容貌的靚麗的女人，原本光亮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暗淡。

接著嘴巴一撅，酸溜溜的道：“並沒有遲到多長時間，也就27分鐘35秒而已。”

要不要計算的這麼仔細？伊森表情有些尷尬。

“賽事組委會已經咱們準備好了下榻的酒店……”伊森看著眾位隊員。

相比於格蕾絲，自己身為隊員自然對球隊更加熟悉，接待的任務自然也就交給自己。

隊員們這個時候則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跟伊森說起這段時間球隊發生的事情。

“伊森，美聯社拒絕承認咱們是全國頭名！你的海斯曼獎今年恐怕沒戲。”肖恩·亞曆山大第一時間就說道。

海斯曼獎目前是由紐約市的市運動中心（Downtown Athletic Club）評選，嚴格說起來，這個運動中心和NCAA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並不影響運動中心的負責人公開批評伊森。

對方直言伊森是傳統體育的敵人，傷害了美利堅體育事業的根基，是數萬從業者的敵人。總之大帽子一頓亂扣。

原因也很簡單，市運動中心某種意義上和NCAA一樣，是舊有體係的受益者，如果大學橄欖球各種商業運作大行其道，各大聯盟開始頒發自己的大學橄欖球隊運動員獎項，海斯曼獎如今的地位將不複存在。

故而在這個問題上，海斯曼獎和NCAA站在一邊。並且在可預見的將來，這個獎項都跟伊森無緣。

對此伊森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以他現在在南部尤其是阿拉巴馬的知名度，需要這個獎項嗎？

其實並不需要，相反，是海斯曼獎需要他。

“內布拉斯加玉米殼也是個實力強勁的對手，贏了倒是無所謂，但是輸了……”二線防守教練羅恩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

“千萬不能輸，對我們而言，隻有勝利這一個選擇。”伊森立刻道。

跟SEC外的球隊角逐，那代表就是整個東南聯盟，想要捍衛“五大強盟最強盟”的地位，這場勝利必須拿下，這是榮譽上麵，而且還有那兩百萬美元獎金，雖然和什裡夫波特地方的組委會私有化談判陷入僵局，但隨著紀錄片的公布，經過了幾天的發酵，民間輿論已經由之前的一邊倒變成了雙方各執一詞。

一部分人認為，在大學體育中推行商業化勢必會對培養年輕運動員造成阻礙。

還有一部分人認為，飯都快吃不起，就彆談什麼理想了。

至於牽連其中的球員，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倒是出奇一致。

“伊森，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堅定地站在你身後，不管是球場上，還是球場下。”邁克爾沃恩此時也走過來，鄭重對伊森表示承諾。

原因也很簡單，球員也想從中獲得收益，現在有人替自己出頭，他們當然要給予支持。

伊森點點頭，也並沒有更多要求自己的隊友，比如讓他們聯名發表署名信件，公開表示支持。

至於幾個教練，這個時候也走過來，二級教練柯利略顯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想過事情會鬨得這麼大，我嘗試和市運動中心的負責人取得聯係，但他拒絕與我溝通。”

這關乎幾個教練之前許諾給予伊森的“禮物”——海斯曼獎。

隻要伊森能夠拿出相應的表現，外加上柯利依靠關係動員多個評委，海斯曼獎是十拿九穩。

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之前的承諾根本無法兌現。

“禮物？我倒覺得我已經拿到禮物了。”伊森搖搖頭。

自己相比於剛剛進入大學時已經取得了極大的提升，在伊森看來，這反而是比海斯曼獎更為重要的事情。

一行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機場外，提前租用的大巴已經在這裡等待。

“伊森！”一上車，瑪麗就朝伊森招手。

伊森坐了過去，正在與尤金交談的格蕾絲無意間瞥到了這一幕，眉頭微皺，接著看向瑪麗。

瑪麗則是一挑眉，抱著雙臂，好像在說：怎麼，我不能叫伊森過來嗎？

至於瑪麗叫伊森過來的原因，自然是說起那四個姑娘。

“我可沒少替伱圓謊，你說說，準備怎麼感謝我？”

伊森二話沒說，直接掏出一張報銷費用的支票。

“這還差不多，下次有這種好事，可彆忘了繼續叫我。”瑪麗看到支票上的數字，不禁喜上眉梢。

·

安頓好紅潮隊，第二天下午，伊森和格蕾絲再次出現在什裡夫波特當地的機場，這次自然是來歡迎紅潮隊的對手——內布拉斯加玉米殼隊。

作為一支老牌勁旅，內布拉斯加和阿拉巴馬一樣同樣也擁有悠久的橄欖球曆史。

內布拉斯加玉米殼隊也始終是BIG12的老牌強隊。

更彆說，還有功勳教練湯姆奧森本。

伊森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在兩年之前，這位教練就曾經和伊森單獨會麵，希望邀請伊森在高中畢業後能夠加入內布拉斯加大學。

隻是事情的發展連伊森自己都沒有想到，而與兩年前的那次會麵相比，如今的湯姆奧森本顯得衰老許多，臉上的皺紋肉眼可見地增加。

“我今年就要退休。”湯姆·奧斯本搖搖頭，與伊森寒暄時提及。

“我已經在內布拉斯加執教了25個賽季，我老了，也累了，是時候將機會讓給年輕人，但是話說回來，我可不想在退休之前吃下敗仗，這場比賽內布拉斯加玉米殼勢在必得。”湯姆奧斯本看著伊森，額外提及。

“誰強誰弱到時候在場上自然會見分曉。”伊森倒是點點頭。

“嘿嘿，你會是個有趣的對手。”湯姆奧斯本微笑著看向伊森。

不論學校方麵如何決定，起碼以湯姆奧斯本為首的球隊方麵非常樂意參加這一次獨立碗，他們都想和伊森奧康納真真正正的較量一次。

“伊森！你必須得給我簽個名。”伊森看到湯姆奧斯本身後鑽出來個年輕人。

“哪有請對手簽名的？”湯姆奧斯本頓時嘟囔了一句。

“伊森奧康納可不是一般的對手，他沒準明年就無法參加比賽，作為他橄欖球生涯的謝幕戰，這份簽名當然價值不菲。”對方笑著說道。

話裡話外，完全是在挖苦伊森，這算是赤裸裸地挑釁。

“但願你能將簽名賣出一個好價錢。”伊森倒是不為所動，還真麵無表情的簽名。

“謝謝，我會的。”對方微笑著點頭。

“你在場上打哪個位置？”伊森看著對方。

“四分衛。我叫斯科特·弗羅斯特。”對方自我介紹。

“斯科特？沒聽過這個名字啊。”伊森作勢陷入沉思。

“耀眼的伊森奧康納聽過我的名字反而很奇怪吧。不過在這場比賽之後，會有更多人記得我。”斯科特接著說道。

“記得你迎來失敗的表情？”伊森反問。

“也許呢，我覺得觀眾更想看看伊森奧康納在迎來自己第一場大學橄欖球比賽失利時會是什麼狀態。”對方不動聲色地回應。

“我有必要提醒你，不管是在高中，還是在大學賽場，我還沒怎麼輸過。”伊森提及。

“那是因為沒碰上我。”斯科特·弗羅斯特笑了起來。

雙方的火藥味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湯姆奧斯本見狀連忙勸說起來：

“好了好了，又沒有記者在場，現在可不是放狠話的時候。”

·

隔天，路易斯安納，新奧爾良，一家名字叫做“展望”信息谘詢公司辦公室內，迎來了兩位造訪者。

“展望在特訓商品授權領域可是極為專業的合作夥伴，我隻能說獨立碗組委會非常有眼光。”西裝革履的企業負責人笑著看向格蕾絲和伊森，接著將拿出兩本裝訂精致的小冊子遞給兩人。

“上麵詳細記錄了，展望谘詢公司近幾年內完成的商業案例，包括1994年美利堅世界杯吉祥物射手的特許商品授權工作，沒錯就是那隻抱著足球的卡通狗。我們將這個圖案印製在徽章、水杯，還和多家消費品企業簽訂了合約，沒錯，可口可樂與世界杯的合作就是我們一手包辦。”

“還包括今年亞特蘭大奧運會的top計劃，我想你們肯定不知道什麼是top計劃，容我給你們解釋一下，全稱為奧林匹克合作夥伴計劃，今年我們幫助亞特蘭大的奧運會找到了十一家頂級讚助商。包括IBM、富士膠片、麥當勞、可口可樂……”

“知道亞特蘭大奧運會為什麼能夠成為曆史上唯一屆盈利的奧運會嗎？因為他找到了我們！”負責人打了個響指。

伊森闔上了冊子，與身邊的格蕾絲對視一眼，格蕾絲正用手撫著額頭，顯然是被對方這一通尬吹搞到生理不適。

“你叫什麼名字？”伊森開口。

“富蘭克林，富蘭克林·斯圖爾特！”對方展現出自信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反射著室內的燈光。

“好吧，富蘭克林，我覺得你肯定是個愛爾蘭人，起碼有愛爾蘭人血統。”伊森突然提及了這方麵。

“你怎麼知道？”富蘭克林顯得有些驚訝。

“很簡單，也許之後愛爾蘭人會這麼滿嘴跑火車，而且還是喝醉之後。”伊森失笑道。

一個位於新奧爾良的地方公司，怎麼能成為世界杯和奧運會這樣的頂級承包商，用腿毛想都知道這件事並不可能，他剛才這番話，完全是將自己和格蕾絲當成了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

“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世界杯真正的合作商是誰嗎？”伊森接著道。

“不……不用了。”富蘭克林訕笑著說道。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們能夠快速了解這個行業，老實講，很多人對體育谘詢行業不夠了解。”富蘭克林話鋒一轉，絕口不提自己剛才騙人的把戲。

“現在請告訴我，展望公司有什麼能夠幫助二位？”

“我看……”格蕾絲皺緊眉頭。

“要不還是算了。”格蕾絲搖搖頭，今天上午他和伊森已經跑了兩家不同的公司，現在看來，南方的這些同行的專業性還是差上不少。

“就是他。”伊森則持不同意見。

一來，現在距離比賽開始已經沒幾天，二來，這些公司在伊森看來都差不多，展望公司起碼是矮個裡拔將軍。

“讓我們來談談獨立碗這次的商品授權工作……”

“很好，展望公司和多個品類的消費品公司都有所聯係……”

“不，獨立碗這一次可沒有太多要授權的品類，我們今年隻專注做兩支球隊的應援服和對戰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