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輿論武器（12）

看到伊森走上比賽場，丹尼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

“比賽還沒有結束呢，你我總得有個結局。”伊森臉上依舊是標誌性的笑容。

“那就來啊！”丹尼心下發狠，緊咬牙關。

雖然丹尼依舊在叫囂，但等到比賽比賽恢複，站在邊線衛位置上的伊森通過和中線衛的交叉跑位，又靠著防守端鋒的掩護最終來到丹尼麵前的時候，對方表現出了慌亂和閃躲，匆忙之中的投球也被伊森直接跳起來“蓋帽”給打落。

滾落在地的橄欖球立刻引起周圍所有人的注意，而距離球最近的伊森也當仁不讓將球直接將球抄起，輕鬆的完成回攻達陣。

陣區內，伊森迎接著全場阿拉巴馬球迷的歡呼，這些球迷身上的棗紅色應援服也在這個時候顯得無比鮮亮。

“這就是海斯曼獲獎者嗎？也不過如此。”伊森回想著賽前關於對方四分衛丹尼的傳聞。

這場大戰也許在外人，比如基思眼中是近年來少有的精彩較量，雙方你來我往對攻打得酣暢淋漓，也不乏棄踢失誤這樣的戲劇性場麵。

但是作為親曆者，伊森自己卻覺得有些不儘興。

有種，自己還沒有使出全力，對方就已經倒下的些許失落感。

要知道，丹尼可是今年海斯曼獎的最有力競爭者，如果連他都不能讓自己使出全力的話……

伊森想來想去，自己真正的對手恐怕就在NFL中了，斯蒂芬楊之類。

隨著哨聲結束，雙方教練步入場中，進行最後的握手環節，至於在場一百多位亞特蘭大當地警察則是嚴陣以待，手搭在腰上，隨時準備掏出腰間佩戴的手槍。

對於這些警官而言，比賽結束後，才是真正的考驗，待會又要舉辦頒獎儀式，必須維護好現場的秩序。

即便這樣還是有一些狂熱的球迷，突破了層層防守，跳下看台，在現場工作人員的追逐中，找到場地中間和隊友正在談及賽後感受的伊森。

這位還是女球迷，當著全場數萬名觀眾的麵，直接衝過來，跑到伊森身邊，跳起來狠狠親了伊森一口。

事實上，外形不輸於好萊塢男明星的伊森女球迷的數量格外的多，有很多南方女性平常壓根不看球，但是會關注伊森現身的比賽。

“我愛你伊森，和我結婚！！！”在那位女球迷被工作人員連拉帶拽拖走時，她嘴上仍然在大喊，表情狂熱，顯然出於對伊森的極度喜愛。

這一幕倒是讓站在伊森身邊的一眾隊友都無比羨慕。

阿拉巴馬大半支隊伍其實都是黑人，這些黑人球員在黑人群體中固然受到關注，但也僅限於黑人學生群體，在南方，敢和黑人談戀愛的白人女性並不多見，這一點倒是和洛杉磯有很大區彆。

在自由開放的洛杉磯，願意吃茄子的白人女大學生還是有不少。

至於聖穀那群女神，開黑更是職業道路必修課，從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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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飄散的彩帶，圍繞場地一圈幾十個煙柱機和火柱機滿功率運轉，此時的天空穹頂體育場已經變成了歡呼的海洋。

失敗者已經黯然退場，這是獨屬於阿拉巴馬的時刻。

在所有球迷，教練，工作人員，隊員，SEC官員的注視下，伊森從SEC主席手中接過獎杯，高舉過頭頂。

那一刻氣氛達到頂點，整個體育場的屋頂仿佛要被掀翻。

就在伊森身邊，SEC主席羅伊·克萊默鼓掌以示慶祝，在離開之前，他湊過腦袋，在伊森耳邊低聲道：“你已經達到了賽場中的圓滿，該聊聊比賽場外的事情了……”

伊森瞥了他一眼，然後選擇點頭。

阿拉巴馬今年毫無疑問是東南聯盟的大贏家，不僅傾儘所有資源邀請來的伊森·奧康納開出了頭獎，還超出預期的拿到了SEC的冠軍。

但對於阿拉巴馬紅潮隊而言，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懸而未決——碗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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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儀式結束，伊森又在場上多待了半個小時，和隊員們一起答謝到場支持的球迷，等回到更衣室內，隊員們已經開始設想回到了塔斯卡盧薩的勝利大遊行和夜晚的派對狂歡。

“你做到了伊森，你是阿拉巴馬的驕傲。”瑪麗看著身邊的伊森，不禁潸然淚下。

單是這一場比賽，她流下的眼淚超過之前五年的總和。上一次哭泣好像也和阿拉巴馬紅潮隊有關。

“你也做到了瑪麗，是你的話語讓隊員們重新振作。”伊森與她擁抱。

這一次瑪麗抱的十分用力，以至於伊森感覺到了她某個位置的摩擦。

“祝賀你們，也祝賀這位女士，不過我恐怕得借用一下伊森。”一個聲音從瑪麗背後傳來。

瑪麗回過頭，原來是fox電視台的女記者。

雖然更衣室是球隊的私人區域，不對記者開放，但fox電視台已經跟拍了半個學期的伊森紀錄片，始終都和球隊形影不離，佩妮作為攝製組的一員，自然可以隨意進出。

“當然可以。”瑪麗擦拭了一下眼角，離開之時，她不由的看向佩妮。

佩妮也在看向她。

兩個女人頗有深意的對彼此審視了一眼。

究其原因，那還是因為伊森。

在瑪麗離開後，佩妮走上前。

“祝賀你伊森，我知道你就是最棒的球員，永遠如此！”佩妮抿著嘴巴，她由衷替伊森感到高興。

“作為紀錄片的尾聲，將以一段采訪結束，沒有什麼是比眼下這個獲勝的時刻更更值得記錄。”佩妮接著對伊森道。

伊森聳聳肩，佩妮這次過來，顯然也是為了公務，采訪倒是沒什麼，但攝製組好像有些著急了。

“原因很簡單，台裡不能確定阿拉巴馬是否會參加今年的碗賽，出於成本的考慮，記錄將在這個時候結束。”佩妮道。

“好吧，那麼采訪地點……”伊森四下尋覓。

佩妮倒是直接主動的說道：“沒有什麼是比前往你所下榻的酒店更好的選擇，那會直接展現你的私下生活。”

你確定是隻是為了展現生活？

麵對伊森的注視，佩妮莞爾一笑，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買了一套瑟瑟的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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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前，伊森給凱瑟琳，海蒂克魯姆，詹妮弗休伊特等人發去了信息，表示今天剩下的時間可能會非常繁忙，並分彆安排了會麵的時間。

來到酒店，起碼在一開始還是非常正式的，畢竟兩人是在鏡頭之下，也做不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

談論的話題也稱得上“爆料”。

伊森甚至主動說起，自己會給其他一些球員介紹讚助商。

要知道，這可是NCAA決不允許的事情。

“等一下，伊森，這些話可不能說出來……”佩妮的表情顯得非常驚愕，以至於有些結巴的打斷伊森。

“是時候公布這一切了。”伊森卻顯得十分平靜。

自己就算不說，到時候NCAA也會通過調查報告的形式主動披露，到那個時候，自己一樣會陷入被動。

倒不如直接了當的承認，起碼在FOX的記錄片裡自己擁有話語權。

“而且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很多年輕的球員在場上和訓練場上流下汗水，他們在坐滿球迷的球場中接受歡呼，卻連一雙球鞋都買不起，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想之前的某些鏡頭也很好地闡明了這一點。我隻想幫幫他們，我並沒從中獲利，而且這些都是我在高中時期所做的事，進入大學之後，我考慮到NCAA的禁令並未主動觸犯這個規則。”

在與佩妮的解釋中，伊森展現出更多“朋友”的一麵，而不是一個商人，言語之中，就好像在幫朋友的忙。

“那在做這件事之前，你是否考慮過需要承受的代價？包括永久禁止參加NCAA的比賽，不得參與NFL的選秀。”佩妮接著詢問。

此時她的語氣倒是格外低沉，就像是在參與焦點訪談，而不是一個體育節目主持人。

“當然，我考慮過。而且這個代價讓我有些猶豫……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如果犧牲我一個人能夠喚起大家對青年運動員關注的話，我樂意承受這個代價！”

伊森此時完全擺出了一副“殉道者”的姿態，那份先是猶豫然後下定決心的心理活動，分明寫在臉上，彆忘了伊森曾經從小李子那學到了一些“演藝技巧”，這對他而言，可能並不困難。

他的表演甚至偏過了佩妮，以至於讓她頗為動容。

而等采訪結束，攝影師離開房間，伊森對她透露更多的事情後，她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輿論武器？！”佩妮顯得格外驚訝。

“沒錯，隻要阿拉巴馬公布將獨立參與碗賽的消息，勢必會引起NCAA的強烈反撲，考慮到ncaa監察辦公室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我會成為第一個開刀的對象。到時候單是那些輿論就會將我壓垮，我必須提前作出應對。”

從那位NCAA紀律委員會主任找上自己的時候，伊森就想到了這一刻，以至於佩妮在說起紀錄片攝製組的時候，伊森欣然答應。

與其說是紀錄片，不如說是一種“高級宣傳片”。

美利堅體育產業和傳媒結合的可謂是相當充分，這些紀錄片中往往打著“青春”“努力”“夢想”的這類容易感動觀眾的標簽，本質上還是宣傳的目的。

伊森這部宣傳片同樣也帶有這種元素，觀眾們經過了心靈雞湯的洗禮，毫無疑問會對自己這個主角產生好感，再配上最後的洗地環節。

沒準就會導致“他做錯了什麼？他隻不過是在高中時期打了幾個電話！”這樣的觀念就會根植於觀眾腦海。

“我可不想被動的等學校、SEC用袒護的方式施以援手，這些我自己能夠解決！”伊森十分冷靜地說道。

他可不是那種被動接受彆人施舍的家夥，更不想受製於人。

屬於自己的，他要拿，不屬於自己的，他要搶。

“伊森。”佩妮抓住伊森的手，指尖摩挲伊森的手背。

“有什麼是我能幫到你的？”佩妮道。

“很簡單，你得讓fox電視台早點把片子剪輯出來向市場投放，越早越好。”

“另外，我倒是很好奇，你穿的內衣究竟是什麼款式？”

很快伊森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標誌，VS，來自於維多利亞的秘密。

後來人員對於維多利亞的秘密，或許僅僅停留在美女模特的走秀，實際上1990年維多利亞就開始在美利堅的高端內衣市場占有一席之地，今年全國已經有近千家門店，位於各大城市的核心商圈。

如今維密背後的老板是萊斯·韋克斯納，此人靠著服裝零售店The Limited發家，經過三十年的發展，旗下的The Limited公司已經成為了行業內巨頭。

此外，他還是傑弗裡·愛潑斯坦唯一公開的財務客戶，兩人的合作從86年就開始，私下關係非常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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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佩妮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離開了伊森的房間，大約半個小時後，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便裝的伊森也離開了房間，與筋疲力儘走路扶牆的佩妮相比，伊森倒是顯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彆的球員，會被靚妞吸乾。

但到了伊森這裡，情況就得反過來。

他來到大廳，在阿拉巴馬校長的秘書帶領下，伊森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校長羅傑索倫森和SEC的主席羅伊·克萊默已經在等你。”上車時，坐在前排的秘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