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心如此,身也如此。(1 / 1)

第261章 心如此,身也如此。

程船他們最近確實很忙,因為除了平湖鎮上新開的巨輪之外,接下的一兩個月之內,安城還有不少鄉鎮上的巨輪都會相繼開業,因為一旦要做,那麼程船就不隻是平湖這小小的一座巨輪。

因此他們隻在老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便啟程離開了老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行便一邊寫安城第二部,一邊報了駕校去學車。

差不多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還沒到一個半月,到了公曆的八月二十的時候,程行的駕照便拿到手了。

有著前世的經驗,這一次程行的駕照還是拿的很輕鬆的。

上一世程行拿駕照,可是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給拿到。

拿到駕照之後,程行便去提了車。

在這麼多車子裡,程行唯獨對路虎情有獨鐘,程行很喜歡路虎攬勝車的前臉設計。

提到車子後,程行便直接把車開到了周遠家附近的一家網吧裡。

對於安城這座小城網吧周圍的許多青年來說,程行這輛路虎,就已經是很高檔的車了。

程行啟動車子,帶著周遠圍著熟悉的安城繞了一圈。

因此高考一結束之後,高遠大部分的時間都泡在了網吧裡。

自從上一次她們一起叫薑鹿溪去KTV,薑鹿溪沒有去之後,她們之後也沒再叫過,而因為薑鹿溪性格孤僻,跟她們很合不來的原因,兩人現在對薑鹿溪的觀感並不太好,李潔私底下甚至還跟馮萍說過,裝的倒是挺文靜挺清純的,不也是大學考不上來超市裡打工的?人家文文靜靜的乖女孩哪有連大學都考不上的?裝什麼呢?

“程哥,我怎麼不能坐在副駕?”周遠不解地問道。

村裡的人會拉回去一車留著燒鍋。

麥子收割完後,地裡會留下許多麥秸。

但是不管她們看得慣也好,還是看不慣也罷。

內心豐盈者,獨行也如眾。

周遠的父親根本沒想到,自己家兒子都已經墮落成那樣子了,都已經成傷仲永了,最後高考時還能考到六百分,還能考個一本院校。

當然,跟前世第一次有車時那不要命的速度相比,這一次要慢了很多。

程行到了網吧門口後,給周遠打了個電話。

但即便是江省理工大學,這已經讓周遠一家人很高興了。

周遠打開副駕駛的門,要去坐副駕駛。

“誰啊?這裡也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啊!”周遠有些不解地說道。

隻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就行。

“副駕的位置上有人了。”程行說道。

到了家後,她將自行車停在院子裡,然後去院外拔了一筐麥秸。

五點到了,眾人開始下班。

哪家誰的孩子要是考了個大學,不管是一本還是二本,都會大擺宴席,他的重要長度,是能跟結婚相提並論。

薑鹿溪下了班後,便騎著車子回了家。

但一畝地能產生的麥秸很多。

隻做自己當下該做的事情。

此時的平湖,巨輪超市。

“坐坐坐。”周遠說著,拉開了後車門的位置。

“坐後麵去。”程行對著他說道。

程行將車開到網吧旁之後,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圍觀。

周遠報的大學也在杭城,是江省理工大學,其實以周遠的分數,他還能報一些比江省理工更好一些的學校,但因為想跟程行在一個城市上學的原因,周遠最終報了江省的理工大學。

“快上來吧。”程行對著他道。

就在她許多年前就在課本上所寫的那樣。

馮萍對於薑鹿溪的種種行為,也看不慣。

對於薑鹿溪來說,她都是沒什麼影響的。

這堆麥秸,都是今年剛收割掉的麥秸。

因此,高考成績出來的第二天,高遠的父親就殺豬宰羊,大擺宴席,把所有的親戚朋友全都請了過來。

堅持自己所堅持的,薑鹿溪不需要彆人懂她。

“程哥,這是你買的車嗎?這也太帥了吧?”周遠來到車跟前摸著車身說道。

或許在後世大學多如狗,研究生滿地走的年代考個大學算不得是什麼的光宗耀祖的事情,但在11年這個年代,大學生卻還是很值錢的。

“我說有就有,哪那麼的話?坐還是不坐?”程行沒好氣地問道。

沒多久,周遠便從網吧裡走了出來。

這麼好的車,他還是第一次坐呢。

這家夥雖然高考最後的時候認真努力複習了一段時間,但是本身的網癮還是沒有戒掉,對於穿越火線這款遊戲的癡迷程度還是很大。

那些多了的,就會直接用火給燒掉。

雖然早在幾年前,政府就已經提倡不需要再用火燒這些麥秸了。

但是村裡的人沒有辦法解決,最終還是隻能燒掉。

法不責眾,政府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於村裡的孩子來說,每年燒麥秸的時候,可能就是他們最喜歡的時候了,因為那是一個大場麵,隻要一個人燒起來,那風借火勢,火借風勢,所有地裡的麥秸就全都燒起來了,整個天地都成了一片火紅,要是從田地的旁邊路過,甚至都會被火燒出來的煙熏到眼睛,程行小時候就很喜歡看這個場麵。

薑鹿溪將一筐麥秸扒回來之後,便開始做飯。

等做完飯吃完飯後,她便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然後雙手托著自己那精致動人的臉頰,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這是她最近每次都會做的事情。

五點下班,離家近,六點就能吃完飯。

薑鹿溪現在睡不著,就會對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因為小的時候她聽媽媽說過,人死後,是有可能升到天上變成星星的,那時候母親還跟她說,等她以後老了,就會飛到天上變成星星,然後永遠的陪著她,隻要她抬起頭,就能看到她。

那時候的薑鹿溪不許媽媽說這個。

她想要真實的母親永永遠遠的陪伴。

不想媽媽飛上天上,也不想媽媽變成星星。

“不知道這天上的哪一顆是父親母親,哪一顆又是奶奶。父親,母親,還有奶奶,你們就算是在天上,也一定要好好的啊!”薑鹿溪望著天上的星星,在心裡說道。

看了會兒天上的滿天繁星之後,薑鹿溪將院子的門用木頭在院內給撐住,然後熄了廚房的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將自己房間的燈用繩子給拉亮,薑鹿溪來到了床下,她抬起木床的一角,將木床下墊著的一塊紅磚給拿了出來,而在紅磚下麵,則是用布包裹住的一疊錢。

這紅磚下放錢的地方,是奶奶死後她挖的。

放在其它的地方,薑鹿溪怕弄丟了,又怕小偷給偷走。

所以她便給藏在了床底下的紅磚下。

這些錢,有之前奶奶給她留下的,有這次考了徽州省的省狀元,政府跟安城一中給她的獎學金,這些獎學金都不是少數,整整有好幾萬塊錢呢。

加上奶奶之前給她留的,薑鹿溪現在手裡有五六萬塊錢了。

當然,除了這些錢之外,裡麵也有前幾天乾了一個月,超市給她發的兩千薪水。

薑鹿溪將布打開,把裡麵的錢給拿了出來。

她將錢放到了桌子上,又把一個記著賬的賬本給拿了出來。

這賬本,就是記錄著她欠了程行錢的賬本。

有了政府跟學校發的獎學金,又有著之前打工賺的兩千塊。

這一次,薑鹿溪打算把欠程行的錢全部還給他。

這些錢加在一起,是肯定能夠還欠程行的錢了。

薑鹿溪以前從來沒有欠過彆人的錢,現在欠了程行的,也不想繼續拖下去。

有了,就得還的。

薑鹿溪把之前程行給奶奶辦葬禮的錢算上,又把賬本上的錢一筆一筆的加了起來,到最後算出來之後,薑鹿溪又多拿了一萬塊錢放在了要還程行的錢上。

這多出的一萬,有薑鹿溪怕有些賬是程行說少的。

也帶著薑鹿溪的感恩之心。

問銀行借錢還需要利息呢,她欠了程行那麼久的錢,肯定得需要多給一些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本就是薑鹿溪的性格。

而程行對她,又豈是滴水之恩那麼簡單呢?

許多場景,薑鹿溪注定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把要還的錢單獨包起來後,薑鹿溪將剩下的錢又用布給包了起來,然後重新放回原位,又把紅磚重新給蓋在上麵。

其實,一下子拿走了那麼多,布裡包著的錢已經沒有多少了。

但是對於薑鹿溪來說已經夠用了。

她的花費本就不多,而且再過幾天,第二個月的工資又會發的。

到時候她在學校裡還可以勤工儉學,每年暑假還能再繼續打工,所以,她上大學的錢是足夠的。

薑鹿溪把這些錢放在枕頭底下,然後給程行發了一個消息:“你明天中午有時間嗎?”

“有啊,怎麼了?”程行回道。

“哦,那你明天中午會在家嗎?”薑鹿溪又問了一句。

“會,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寫新書,基本上都在家裡呢。”程行道。

“哦。”薑鹿溪道。

“怎麼了?”程行問道。

“沒,沒什麼。”薑鹿溪道。

薑鹿溪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提前把要還給他錢的事情說出去。

要是跟他說了,他肯定是不要的。

但這一次不論如何,自己也要過去把錢還給他。

因為隻有把欠他的錢全都還了,兩人的身份才是平等的,朋友才會是真正的朋友,否則欠著他的錢,朋友都不能算是朋友。

薑鹿溪想要純粹的朋友關係。

她是想跟程行當一輩子朋友的。

當然,程行得不談朋友,不結婚。

“不會在查我的崗吧?放心,最近一個月除了去練車之外就是在家裡,其它地方哪裡都沒有去。”程行笑著打字道。

“查崗,查什麼崗?”薑鹿溪有些不解地問道。

但她消息剛發出去,臉上就突然出現了一抹緋紅。

她冰雪聰明,而且小時候母親也曾查過父親的崗。

因此想了想,便知道了程行這句話裡的歧義。

“是有其它事情,你在不在家,去不去其它地方,跟我沒關係的。”薑鹿溪在打完上麵那一句話後,又急忙用手機打了一段字過去。

薑鹿溪的學習速度很快,她現在已經完全會用這部手機了。

包括於用拚音打字,現在薑鹿溪不僅會,可能因為每天晚上程行都會跟她聊聊天的原因,薑鹿溪對於打字,也很熟練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前段時間她在跟程行打字的時候,程行的消息回的很快,而她當時打字的速度很慢,要很久才能回複,薑鹿溪覺得作為朋友,是不能讓對方等太久的,因此就在短信裡來回編輯消息,然後再來回刪除。

這樣一來二來,打字速度自然就變得很快了。

任何東西,都是熟能生巧的。

“好,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去一些不好的地方玩去。”程行道。

“明天不行。”薑鹿溪回道。

“那後天,後天去玩去。”程行道。

坐在床上的薑鹿溪抿了抿嘴,然後說道:“你要是不做正經的事情的話,鄧阿姨會打你的。”

“沒事,我成年了,你鄧阿姨管不住我了。”程行道。

“那我是伱的老師,總可以管你的。”薑鹿溪問道。

“以前是可以,但現在不是我老師了。”程行笑著回道。

“我是你的班長。”薑鹿溪道。

“高中已經畢業了哦,薑鹿溪同學。”程行回道。

“那朋友呢?朋友現在總是的。”薑鹿溪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剛剛那句話說了出去,但一想到程行真會去那些不好的地方,她就有些莫名的不開心和難受,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慌。

恐慌是因為,她對待愛情是很純粹的。

如果程行真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的話,她跟程行是真的會形同陌路的。

“朋友管不了這些吧?”程行問道。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準去,明天不準,後天也不準。”薑鹿溪該用的身份都用了,不知道該怎麼去管程行了,情急之下,她便直接不講道理的打出了這段字出來。

而程行看到薑鹿溪這沒有任何理由的話後便笑著打字道:“知道了,隻是很久沒見你了,想逗一逗你,放心,我曾經就跟你說過,我跟你一樣,喜歡一個人,便永遠就隻喜歡這一個人,心如此,身也是如此。”

程行將這段字打出來後道:“小鹿溪,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