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秀足(1 / 1)

你好啊!2010 不是乾扣麵 10611 字 2個月前

第178章 秀足

往來時的大路走去。

能看到周圍的小道上許多步履匆匆的人們。

隔著一塊田地,他們在遠處成了一道黑點。

所有人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

鞭炮聲此起彼伏。

硝煙陣陣,紙屑漫天飛舞。

程行望著遠處的那些黑點。

隻有田地才是中國人刻在骨子裡的根。

因為路上埋著童年,地裡埋著祖先。

鄉愁,隻有離了家,遠了家,才明白這種滋味。

走到泥濘小道的儘頭。

薑鹿溪的自行車停在那裡。

程行的摩托車也停在那。

鄉下的田地是最不好分辨的了。

程行雖然在鄉裡人那裡問出了薑鹿溪父母埋葬的地方。

但要不是他在這路旁看到了薑鹿溪停的自行車。

也沒有那麼好找。

“我在前麵騎著,你跟在後麵。”薑鹿溪看著他道。

她怕他不知道自己家的路,或者是在這田野間迷了路。

“我知道你家的路。”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之前程行來過幾回。

不過薑鹿溪還是騎著車子,在前麵帶了路。

不久後,兩人到了家。

薑鹿溪從車上下來,然後將大門給打開。

她道:“你把車子推進院子裡來。”

“就放在外麵吧,不礙事的。”程行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等下怕是要下雨,伱推到棚下來。”

程行望了望天上越來越黑的烏雲。

這天氣,仿佛下一刻就要暴雨傾盆。

程行把摩托車推到了院子裡的棚裡。

薑鹿溪此時也將自行車推到了棚下。

薑鹿溪的奶奶此時從屋裡走了出來,薑鹿溪看到奶奶出來,又看到奶奶看到程行後的驚訝,便走過去將剛剛發生在墳地裡的事情給奶奶說了一遍。

奶奶聽完後對著程行笑了笑,道:“既然都來了,那就肯定不能再走了,今天說什麼也得留在這裡吃一頓晚飯再走。”

“奶奶,現在您就算是想趕我走也不成了,這雨眼看著就要下了,現在要走,可就真成落湯雞了。”程行對著薑鹿溪的奶奶笑道。

“奶奶不會趕你走的。”薑鹿溪對著他道。

程行搖頭笑了笑,對著薑鹿溪的奶奶說道:“奶奶,你這孫女兒哪都好,就是太實誠了。”

薑鹿溪的奶奶聽完,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這孫女兒,確實有些倔和實誠。

薑鹿溪看他倆笑話自己,不由得臉紅了紅。

她並沒有說錯什麼啊,也不知道他們倆為什麼要笑話自己。

薑鹿溪用水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臉。

然後她打了盆水,對著程行道:“這裡可以洗手。”

程行點了點頭,走過去洗了洗手。

程行洗完手後,薑鹿溪幫他把水給倒了。

“我去換個鞋子和衣服。”薑鹿溪道。

“快去吧。”程行道。

薑鹿溪的奶奶此時才注意到薑鹿溪身上沾到的不少泥土,不由地擔心地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身上沾了那麼多泥土?”

“沒事的奶奶,就是地裡路滑,不小心摔了幾跤。”薑鹿溪道。

“臨走之前跟你說了,讓你小心一點,就是不聽。”薑鹿溪的奶奶聞言說道。

薑鹿溪去了屋裡換衣服。

院子裡就隻剩下了程行跟薑鹿溪的奶奶。

“程行,我就叫你小行吧,這段時間以來,多謝你了。”薑鹿溪的奶奶對著他笑道。

“應該的。”程行笑道。

這句應該,跟喜歡無關。

不管喜不喜歡薑鹿溪。

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薑鹿溪的奶奶聽到這句話後則是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這次你們放假的那天晚上,小溪跟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都有哪些?”程行好奇地問道。

薑鹿溪的奶奶笑著把當時薑鹿溪說給她的話全都說給了程行聽。

程行聞言看著麵前的老人道:“謝謝。”

以薑鹿溪對這位老人的重視。

如果當時她不幫忙說話的話,也許開學之後,薑鹿溪真會讓老班給他們調座位。

薑鹿溪的奶奶聞言擺了擺手,道:“應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我雖然老了,但我並不糊塗,我知道你做的這些表麵上雖然看上去是在欺負她,實際上卻是在幫她,她最近這段時間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越來越好了,我是能看得出來的。”

薑鹿溪的奶奶說完後笑著問道:“小行,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小溪?”

程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瞞奶奶說,我確實喜歡她。”

“你喜歡她什麼?”薑鹿溪的奶奶問道。

“她身上的優點還用我說嗎?”程行笑著問道。

“聽小溪說,你以前喜歡過你的一個同學,喜歡了她五六年?”薑鹿溪奶奶問道。

“嗯,有過。”程行道。

“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薑鹿溪的奶奶問道。

程行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她笑著說道:“奶奶,以後不要問這種問題了,我現在隻喜歡薑鹿溪一個人,現在是,以後也是。”

薑鹿溪的奶奶認真地看了程行一眼。

程行此時的眼睛很清澈,也很真誠。

“奶奶,你們在說什麼呢?”此時薑鹿溪換好衣服從屋裡走了出來。

“沒什麼,就隨便聊聊。”薑鹿溪的奶奶看著她道:“換個衣服,怎麼需要這麼久?”

薑鹿溪的臉紅了紅,她看了程行一眼,道:“程行,你先轉過身看一下東邊。”

雖然不知道她想要乾什麼,但程行還是照做了。

而看著程行轉過身將目光轉向了東邊。

薑鹿溪這才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她跑到了壓水井旁,開始壓起了水。

等把水壓出來之後,薑鹿溪開始挽起褲管洗起了腳。

原來剛剛薑鹿溪在屋裡早就換好了衣裳。

之所以遲遲不敢出來的原因,是因為她剛剛去給父母上墳回來的時候,腳走在泥濘小路中間時,腳陷了進去,不隻是鞋子臟了,她的襪子跟腳也都臟了。

薑鹿溪脫掉襪子後,看著臟臟的腳,因為程行就在外麵的原因,她不好意思出來穿著拖鞋洗腳,因她穿著拖鞋出來洗腳,肯定會被程行給看到。

薑鹿溪的腳,除了奶奶,還沒有給彆人看過呢。

她這些年,夏天時去上學穿的也都是把腳藏得嚴嚴實的布鞋。

在這個思想傳統有些古板的女孩子看來。

女生的腳,是不能隨便給男生看到的。

所以她剛剛哪怕是站在屋裡與程行說話,也是把褲管拉到最低,並且用堂屋的門檻等著,並沒有讓程行看到她的腳。

雖然怕被程行看到,但她不出來也不行了,因為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她還得需要出去扒一筐豆秸拿回來燒,還得去洗菜和麵去做飯。

薑鹿溪脫掉鞋子站在壓井下光滑的石板上。

隨著清涼的水流到自己的腳上。

薑鹿溪用手,將腳上的那些汙漬全都給清理了乾淨。

連瑩玉腳趾間的縫隙都沒有放過。

當秀足重新變得乾淨之後,薑鹿溪才想要把褲管拉下來然後回到屋子裡換鞋子,但是轉過身一直看向東邊的程行,想著剛剛薑鹿溪已經是換好衣服的在跟他說話,穿的衣服依舊很保守,並沒有哪裡是不可能看的。

因此,在好奇心的趨勢下,程行便轉過了身。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半截白嫩小腿下的那對玉足。

久藏在鞋子裡沒有露出來過。

薑鹿溪那對秀足很白,也很漂亮。

特彆是剛被清水洗過,秀氣白嫩的玉足上還有一些水漬。

那對如漢白玉一樣的秀足並攏站在石板上。

程行終於明白為什麼古代的那些文豪大家們,都對女孩子的腳情有獨鐘,哪怕是現代的金庸大師,也在筆下女主的秀足上用了大量的詞彙去加以描寫。

薑鹿溪的這雙秀足。

很可愛,也很好看。

在流連忘返之後,程行也終於迎來了薑鹿溪滿臉通紅的羞惱,她狠狠地瞪了程行一眼,然後穿上拖鞋,拉下牛仔褲的褲管,快速回了屋。

而薑鹿溪的奶奶,則是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

不久後,薑鹿溪穿上了鞋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還有些紅暈,路過程行時,也沒有與他說話,而是拿著筐去外麵扒起了柴禾,等把柴禾扒完後,薑鹿溪洗了洗手,準備做飯。

“小行,你到屋裡坐會兒喝會茶,我去幫小溪燒下鍋,飯菜很快就能做好。”薑鹿溪的奶奶此時對著程行說道。

“咳咳,奶奶,要不我去燒鍋吧。”程行到現在還有些不好意思,薑鹿溪讓她轉過頭,他偏偏回了頭,把她孫女兒的腳給看光了。

關鍵是,其她女生不在乎這個無所謂。

但是能看得出來,一向都很保守的薑鹿溪,是很在乎這個的。

“不用,不用。”薑鹿溪的奶奶搖了搖頭,道:“哪有讓客人燒鍋的道理,你什麼都不用乾,就在屋裡歇著就行。”

說著,薑鹿溪的奶奶進了廚房。

程行也隻是說說,現在去廚房,估計會被薑鹿溪來回瞪幾十下。

他剛剛真沒想到薑鹿溪竟然會脫掉鞋子在洗腳。

不過,他並不後悔。

有些景色,錯過了,可就再難看見了。

程行走進了他們家堂屋看了看,依舊沒有在牆壁上看到他們家牆壁上掛著的獎狀,在進屋的時候,他還看了一眼薑鹿溪屋裡的牆壁,也同樣沒有。

程行還真有些好奇,薑鹿溪每學期都能得那麼多獎狀,她這些獎狀都去哪裡了?他去年獲得的獎狀拿回家,可是全都被他母親貼到大廳裡最顯眼的位置了。

薑鹿溪此時圍著圍裙走了過來。

她給程行拿過來了一個碗,然後用暖壺給程行倒了一碗熱水。

她又從桌案上拿過來了一小袋糖,對著程行說道:“我們家沒有茶葉什麼的,不過還有一小袋過年時剩下的糖,你可以放進碗裡。”

“不用了。”程行搖了搖頭,道:“開水就是最好喝的,你不用照顧我,你去忙你的就行。”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這裡。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收廢品的聲音。

薑鹿溪道:“奶奶,你先彆燒鍋,收廢品的來了,我先出去一趟。”

薑鹿溪脫掉圍裙,走回了自己的屋裡。

她從櫃子裡,將那些存放了幾年的獎狀全都拿了出來。

又把這幾年用完的本子也全都從櫃子裡拎了出來。

這些用完的廢本子,為了以後賣掉的時候方便拿出來,她都是提前用繩子給綁成捆的,因此一拎就將這些用過的本子全都給拎了起來。

此時,薑鹿溪的奶奶拄著拐棍走了出來。

看著她手裡那些嶄新的獎狀,薑鹿溪的奶奶道:“小溪,那些用完的本子可以賣,獎狀要不就彆賣了,我們現在又沒有那麼缺錢,這些獎狀,以後可以給自己留一個紀念。”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奶奶,有五六十張呢,能賣不少錢的,前幾年賣的初中的獎狀就賣了不少錢,現在紙還漲價了,這可比普通的紙要好。”

薑鹿溪拿著這些獎狀走出了家門,對著不遠處騎著三輪車,喊著收廢品,收舊手機,收舊電器的人喊道:“這裡有東西要收。”

那收廢品的老大爺一聽有人喊,便騎著三輪車走到了薑鹿溪他們家的門口,薑鹿溪把手裡提的一捆獎狀給了那收廢品的老大爺。

“這都是新的好紙,一斤得多加一些錢。”薑鹿溪道。

那老大爺道:“紙確實是好紙,一斤可以給你八毛。”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連報紙都一塊一斤了,這紙比報紙的紙還要好,得一塊三一斤,低於這個價錢我不賣。”

“一塊一斤。”那老大爺道。

“不賣了。”薑鹿溪道。

“好好好,一塊三,一塊三。”那收廢品的老大爺道。

“你又不是收廢品的,竟然會那麼懂價。”那老大爺搖頭道。

他把秤給拿了出來,用秤的鉤子將紙給鉤了起來,然後道:“這是公斤的秤,你看好。”

薑鹿溪看著點了點頭。

這些好的獎狀紙稱完算好價錢之後,薑鹿溪又把那幾捆本子給了他。

這樣廢紙的價格就要便宜了。

不過勝在量大,很重。

那老大爺一一稱了重量,然後把算好的錢給了薑鹿溪。

“這獎狀都是一個人得的啊?而且科科都是第一啊!這都是你的獎狀嗎?”那老大爺將這些回收過來的紙放進車裡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那些獎狀全都是第一名,而且上麵也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薑鹿溪沒吱聲。

她隻是認真地數了數錢。

發現錢都對,也沒有假鈔之後,便點了點頭,將其攥進了手裡。

“她以前的獎狀也都是這樣賣給彆人的嗎?”院子裡,程行出聲問道。

“嗯。”薑鹿溪的奶奶歎息了一聲,道:“誒,這些獎狀,我是不想讓她賣的,這個世界上,有哪家的孩子,會窮到要去賣自己得到的那些獎狀啊!”

……

求月票,你們都是小傻瓜,小鹿溪的獎狀,怎麼可能舍得當柴禾去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