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安城一中月考時,早自習跟晚自習都是不用上的。
但是從上次的月考開始,安城一中高三即將麵臨高考的年級,月考那天,不論是早自習還是晚自習,都要按時到校了。
距離高考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日之計在於晨,而對於時間非常寶貴的高三學子來說,早自習那段時間又是僅剩下的時間裡,最重要的一段時間。
能多背一些知識點,晚上多複習一會兒。
說不定就能在高考時派上大用處。
因為有可能隻是幾分之差,就有可能上不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學。
中間休息了二十分鐘時間。
拿到試卷之後,這一次程行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連看都看不懂了。
程行填上名字班級後,開始做這張數學試卷。
前麵的內容還是很簡單的。
到了後麵的題,程行才有些做不出來。
做不出來,隻是沒有做過這類型的題。
起碼程行是能把題給看懂的。
寫完後,程行重新檢查了一遍,將做錯的題重新修改了一下。
不會的題程行就放在那了。
當把自己會的題都做出來,並且覺得確認無誤了之後,程行便提前交了卷。
蔡美華拿過程行的數學試卷看了看。
然後驚訝地發現程行竟然將大部分數學題都做了出來,並且準確率還挺高,那些他做出來的題,有一大部分都做對了。
蔡美華愣了愣。
她不是聽說程行的數學成績很差嗎?
不隻是在三班,在全校都是屬於倒數的。
“餘老師,程行的數學成績什麼時候也變好了?”雖然對於一中的學生而言,程行這還有好幾道題都做不出來的數學成績算不上好,但對於她聽說過的程行,程行這成績雖然不算多好,但絕對算不上是很差的那種啊!
“他的數學成績是很差啊!這學期他
餘中道笑道:“雖然我覺得他高一高二的那幾十分,大多也是抄來的。我們學校不是沒有偏科的學生,但像程行這樣偏科的學生我還是
“不是,餘老師,你看。”蔡美華將程行的數學試卷遞給了餘中道。
餘中道將數學試卷拿過來後愣了愣。
下午是理綜。
這個程行暫時還不會。
便早早地交了卷。
看著程行交卷從教室裡走出去後,周遠也交了卷。
兩人去了校園裡的安河湖。
重生以來,程行還真沒有好好地逛過安城一中。
比如學校裡的安河湖,程行也就隻在岸邊走過,還沒有真正的上去過,於是程行便帶著周遠在安河湖上逛了起來。
目光所及之處,每一個地方都能勾起程行的許多回憶。
可惜現在沒有下雪。
下雪時的安河湖很漂亮。
湖上有亭台樓閣,被大雪覆蓋後,像是一幅古畫。
作為安城首屈一指的高中。
安城一中還是很大的。
兩人走走停停,看了會學校裡的風景,考試結束的鈴聲也就打響了。
程行跟周遠出去吃了晚飯。
晚自習是語文。
鄭華拿著這次月考的語文試卷便開始跟學生們對起了答案。
“對於這次月考試卷上的理解,老師有錯,程行的這篇文章是有很大概率能考到的,剛剛我們幾個語文老師在辦公室交談這次語文試卷時,才知道彆的學校上次月考就已經考過程行的《燈火了,但是我卻沒有跟大家詳細去講這篇文章。”鄭華道。
“但我覺得,題目也不是太難,大家應該都是能做對的。”鄭華將《燈火這篇理解下幾個題的答案都說了出來,然後問道:“這幾道題做錯的請舉手,但凡錯一小題的都請舉手。”
全班就隻有趙龍一個人舉起了手。
鄭華鬆了口氣,笑道:“很好,竟然沒有一個錯的,看來大家這些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理解題沒有白刷,好好保持。”
趙龍有些無語地又放下了手。
鄭華將這張試卷的答案對出來,將錯的多的題重點講了幾遍之後,這個晚自習也就結束了。
考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眾人考了一天的試,明天還有英語要考。
因此放了學之後,平時會在教室裡留堂自習一會兒的學生也都離開了教室。
他的數學跟英語全都複習完了。
程行將裝著薑鹿溪送給她毛衣的袋子從抽屜裡拿出來,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隻是程行抬起頭望去,發現前排還有一個人沒走。
薑鹿溪還在安靜地坐在那裡寫著字。
程行走了過去。
“明天還要考試呢,怎麼還不走?”薑鹿溪放下手中的筆,看著程行手裡收拾好的東西,問道:“今晚
不補習了嗎?”
“英語不是補習完了嗎?”程行問道。
“那理綜了呢?”薑鹿溪問道。
“這學期還幾天就結束了,等下學期再繼續補習理綜吧。”程行道。
這學期程行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已經超額完成了。
補習理綜的事情,應該是明年的事情了。
“不行。”薑鹿溪看著他搖了搖頭,道:“你鞏固消化數學跟英語的知識就得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們高考的時間是六月,現在都已經快二月了,寒假放假回來之後,也就隻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你必須得爭分奪秒才行。”
薑鹿溪將她剛剛寫在本子上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我給伱整理的複習計劃,我們先從初中的化學開始,這幾天晚自習結束之後,你都得留在學校裡多複習半個小時的化學。”薑鹿溪道。
薑鹿溪怕程行不聽,於是說道:“我不僅是你的班長,還是你的家教老師,另外我還是你的朋友,我說的話你是得聽的。”
“行行行,聽聽聽。”程行道:“隻是初中的化學書我雖然買了,但是並沒有從家裡帶來。”
“沒事,我已經把所有知識點都在本子上寫好了。”她將
程行將她的作業本拿了出來。
發現不隻是
“你這是什麼時候寫的?”程行看完後愣了愣。
“你昨晚不是在織毛衣嗎?你又熬夜幫我歸納要複習的內容了?”程行之前知道她為了能更好的教會自己,在幫自己複習數學的時候,晚上回家之後是會幫自己歸納總結要複習的知識,並且製定詳細的複習計劃。
“沒有啊!”薑鹿溪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午自習的時候,以及下午理綜的題做完之後寫的。”
不是大晚上那麼冷的天熬夜幫他寫的就好。
程行點了點頭,道:“那就複習化學吧。”
這就是薑鹿溪的好處了。
哪怕是程行想要去懈怠兩天。
也沒辦法去懈怠。
她辛辛苦苦歸納總結出來的知識點。
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得去學的。
程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在薑鹿溪的旁邊坐了下來。
薑鹿溪用手指著本子上的化學知識點,幫程行複習起了初中的化學。
等三十分鐘的補習時間結束後。
薑鹿溪道:“明天你把化學的課本拿來,我把要背的地方給你圈起來,然後你這幾天的早自習或者是放寒假的時候可以多去背背。”
“明天我把我的化學課本也帶來給你,上麵記了不少化學筆記,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看著上麵的筆記自己先去學一下,初中的化學大部分內容都是要背的,這是你的強項,還是很簡單的。”薑鹿溪道。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程行問道。
“什麼?”薑鹿溪不解地望向了他。
“要是你給彆人做家教,幫彆人複習,也會這麼用心,也會把自己以前的課本給對方嗎?”程行忽然問道。
“為什麼會這麼問?”薑鹿溪愣了愣,然後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問一下。”程行說道。
“不會。”薑鹿溪搖了搖頭。
她會把課本上的知識教給對方,也會把要記的知識點告訴對方。
但不會把自己的課本給他。
也不會那麼辛苦的幫他把知識點全都詳細的在作業本上寫下來。
“嗯,我知道了。”程行笑道。
“你彆誤會,我這個不會,是因為你是我的同學,我是你的班長,而且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才對你用心一些,而且你也幫過我,禮尚往來,我幫你也是應該的。”薑鹿溪看著他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笑道:“知道了,我的同學、朋友、老師、兼班長大人。”
薑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回家吧。”程行笑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了樓下。
程行道:“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薑鹿溪輕輕地嗯了一聲。
等程行轉身離開後,薑鹿溪去車棚將自己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
“你跟程行鬨矛盾了?”陳青剛回到家換了鞋子,就聽到了父親的問話。
“沒有啊!”陳青搖了搖頭。
“那《安城的後麵,程行為什麼會那樣寫?”之前陳實隻把程行這本書給看了一半,看到的正好是書中陳行追程青的事情,至於後麵陳行家裡母親病重問程青借錢,然後程青沒有借的片段,陳實到今天才看到。
陳實這段時間很忙,而且他以為《安城的後麵都是情情愛愛的事情,就折了書簽沒有去看,他喜歡的就隻有前麵鄉土氣息比較濃的部分。
看完後麵的故事之後,陳實就覺得陳青肯定跟程行鬨了矛盾,其實從最近這段時間程行很少來
他們家了就能發現。
若非如此,程行怎麼可能會在《安城的後麵這樣去刻畫程青。
雖然那隻是故事裡的。
但故事往往取材於現實生活。
況且這本書大部分內容都是真實的。
“是有了些矛盾。”陳青知道瞞不住了,就把開學時程行給她寫情書,然後被她拿到操場上當眾拒絕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實聞言後歎了口氣,道:“你這做事的方法太極端了,不管怎麼說,你跟程行總算是朋友,而且之前程行也多次送你回家。”
“我當時確實不喜歡他。”陳青說道。
“那也不應該當眾拒絕他啊,你可以私底下跟他說,這樣當眾拒絕一個喜歡了你那麼多年的人,太傷人自尊了,怪不得程行後麵都不怎麼來我們家了。”陳實道。
對於陳實的這句話,陳青倒是沒有反駁。
“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我相信程行不是那種氣量狹隘的人。”陳實道。
“爸,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不用你管了。”陳青皺眉道。
“爸,我先回屋了。”說完,陳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陳實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女兒,他們確實有些太過嬌生慣養了。
說翻臉就翻臉,他們根本管不住。
……
他裡麵穿了保暖內衣之後,沒有再去穿之前從店裡買的毛衣,而是將薑鹿溪送給她的那件毛衣給穿在了身上。
程行在鏡子前看了看,還真彆說,這姑娘還真心靈手巧,自己並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穿衣的尺寸,但是織出來的毛衣不大不小,穿著正合適。
以前母親給他織的毛衣都沒有薑鹿溪織的這個合身。
那時候要麼會緊一些,要麼會大一些。
而且,也沒有薑鹿溪織的好看。
還要洗臉刷牙,程行並沒有將外套披在身上,而是穿著毛衣就走出了房間,洗漱過後,程行從浴室裡走出來,正好看到父母也起來了。
“爸,媽,早。”程行神清氣爽的說道。
“早。”鄧英看了程行身上的毛衣一眼,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最後對程行點了點頭,說道:“天冷,快回屋把外套穿上,等下到了學校後彆忘了吃早餐。”
“知道了,媽。”程行回應了一聲,然後回了屋,將之前買的初中化學課本拿出來,然後穿上外套離開了家。
天還未亮,寒風呼呼地吹著。
程行邊鍛煉身體邊向學校跑了過去。
而家裡,鄧英刷完牙之後對著程船說道:“剛剛看到程行身上穿的衣服沒有?”
“你說他身上穿的那件風衣?那不是前幾天你給他買的嗎?怎麼了?他穿的不合身嗎?我看著挺合身的,小行個子很高,很適合穿風衣。”程船道。
“不是那件風衣。”鄧英道:“是程行身上的那件毛衣。”
“那件毛衣怎麼了?”程船問道。
“那件毛衣不是我給他買的。”鄧英道。
“那就是他自己買的唄,他現在又不是沒錢,就算是他寫書賺的稿費還沒發,前段競賽,他獲獎之後學校裡不是發了一筆獎金嗎?雖然沒多少,但是買一件毛衣足夠了吧?”程船說道。
“他那件毛衣不是買的,是人織的,你沒織過毛衣你看不出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程行身上那件毛衣是用針線一點一點織出來的。”
“而且那鉤,提看上去非常難,得費很長時間才能織出來,以前我們鎮上有一個織毛衣織的最好的人,才能織出這麼好看的鉤出來。”鄧英說道。
“那是誰給他織的?”程船不解地問道。
“怎麼就那麼笨呢?你說程行認識的女生當中,除了小溪那孩子,還有哪個女孩子會織毛衣的?雖然青青也很優秀,但是你讓青青去織這麼好看的毛衣,是織不出來的,隻有小溪有那個本事,也隻有她才會那麼不辭辛苦的去給人織毛衣。”鄧英道。
“你說程行跟小溪之間,不會真有什麼吧?”程船問道。
“這誰知道呢,我剛剛想問呢,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我們家程行到底是跟之前不一樣了,他現在取得的成就,半年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做事肯定是有分寸的。”
“也是。”程船道。
“不過老婆,要是真從青青跟小溪當中選一個做兒媳,你會選擇哪一個?”程船忽然問道。
鄧英愣了愣,說道:“我還真沒想過,因為我覺得以前不論是青青還是小溪,我們家那小子都不配,雖然之前程行喜歡青青大家都知道,但你我還有青青的父母,都知道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程行根本配不上青青,青青也不會喜歡他。”
“以前我早就能感受到,青青對我們家那小子根本就沒意思,程行一直追到最後肯定會因為這個受傷,我勸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但這小子執著的很,但是現在,真不好說了。”鄧英道。
“不過現在討論這種事情還早呢,程行要結婚也是得大學以後的事情
,以前不覺得他能上大學,所以我還真琢磨過他下學之後讓他早點結婚,有了家庭有了老婆之後,就能安分點不至於走向歪路,現在起碼等他大學畢業以後吧。”鄧英道。
“對,現在程行上大學才是最重要的,我這幾個兄弟姐妹裡,就隻有我一個還沒有孩子上過大學的了。”程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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