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中秋與國慶放的假,薑鹿溪大約已經給他補習了將近半個月的課,按四個小時六節課來算的話,一天就是十二節課,那半個月差不多就是一百八十節課。
程行也是利用這一百八十節課的時間,將整個初中的數學給補習完了。
在程行看來,這進度已經算是比較快的了。
薑鹿溪將她高一的數學書拿了出來。
初中的數學補習完了,下麵就該是高中的數學了。
“怎麼樣,我這進度不算慢吧?”程行笑著問道。
薑鹿溪看了他一眼,問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程行道。
“孫瑩上初中時跟著她母親學習,隻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將整個初中的知識給學會了,然後她連跳了兩級,十二歲參加中考,以全市第五的成績考進了安城一中。”薑鹿溪道。
程行聞言砸了咂舌,兩個月學完所有的初中知識,看上去程行還要比她少半個月的時間,但程行隻學的數學,而孫瑩學的則是初中語數外物理化學地理曆史生物八門課程。
而且她還不僅僅隻是學會那麼簡單,還在中考時考了個全市第五。
這就有些誇張了。
不過這個世界確實不缺天才。
程行前世在短視頻上刷視頻的時候記得有一個叫張炘煬的神童,聽說兩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八百個字,十歲的時候就參加高考,考了五百多分,聽說當時要不是他父親為了一個最小大學生的噱頭,再給他幾年的時間,他會考的更好。
不過即便如此,他在13年的時候,還是成為了最小的碩士研究生。
不過讓程行與一眾網友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還是他在11年的時候讓自己的父母在北城房價因為08金融危機後房價相對蕭條的時候買房,結果那時候他父母以他最小大學生為噱頭出書靠著媒體賺的錢在能買得起北城房子時,卻以租的方式騙了他。
到程行以短視頻認識他的時候,這哥們已經因為這個擺爛了。
那時候各大論壇上最火的一個標題就是,彆天天老想著重生了,張炘煬就是一個例子,即便是你真的重生,碰上這樣的父母,又能有什麼辦法?
但程行想說的是,張炘煬的確是個天才,眼光的確也很獨到,但他不是重生者,因為真的重生者,是不靠任何人,也能因為前世的經曆,賺的盆滿缽滿。
其實你根本不需要去做什麼,也不用擁有多少知識,不論是籃球足球還是遊戲,你隻要擁有一個愛好,在某個時間節點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斷然不會為金錢發愁。
比如,2014年巴西世界杯西班牙1比5荷蘭,創造了那屆世界杯最大冷門,又或者是你喜歡看足球,卻唯獨忘了那場比賽,但你總知道那屆世界杯的冠軍是德國吧?
又或者你不喜歡籃球比賽也不喜歡足球比賽,但2018年,在S8世界賽之前把所有冠軍全都拿了一遍的RNG,卻在那年十月,爆冷輸給了G2。
那個冷門,足夠你富貴一生。
任何人的青春,總有幾件事是記得的。
所以重生的人,不用去發愁自己未來會沒有錢。
也是在這樣的前提下,程行才會如此安心且無憂的享受年少時匆匆丟棄的少年時光,跟那些伸手就能拿到的金錢相比,他更珍惜眼下這丟了就再也無法拾起的青蔥歲月。
其實人就是這樣,當某件物品極容易就能得來時,反而覺得會沒那麼重要了。
反而是那些用金錢買不到的東西,如時光,如知識,再如少年時那純真美好的愛情,以及馬尾搖曳,樸素清純的女孩兒,成為了眼下程行最想擁有的。
“在想什麼呢?”薑鹿溪在他眼前晃了晃筆。
程行回過神來,看了眼眼前清麗樸素的少女,道:“沒什麼。”
想到樸素清純的姑娘,不知為何,他剛剛的腦海裡竟然出現了薑鹿溪的影子。
而這種想到後旋即便出現在眼前的感覺,著實有些微妙。
想起之前他們討論的話題,彆說其它地方了,就連這許多人都沒有聽說過的安城,都有著那麼多天才,因此他這一個半月學完一整個初中的數學,好像真算不了什麼。
本來程行還覺得自己很厲害,現在確實有被打擊到。
看著程行神情有些落寞,薑鹿溪道:“不過也很不錯了,算是超出我的預期了,我原先想著沒有三個月的時間,你是無法把初中的數學知識全都掌握的。”
其實彆說三個月了,在薑鹿溪最初的想法裡,程行能在半年的時間裡將初中的數學補習會就不錯了,因為一個月前,薑鹿溪還不信程行能持續的認真聽講。
因此那時候薑鹿溪隻做了給他補習數學的功課,並沒有給他準備其他的課程,但以現在的進度來看,說不定這個學期結束,程行就能將高中的數學全部補習完。
高中的數學算是最難的,程行能用一個半月的時間補習完初中的數學,但想要用一個半月的時間補習完高中的數學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學期結束還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用三個月的時間將高中的數學複習完,程行並不算笨,應該是可以的。
因此薑鹿溪這一周便利用了一些白天的課餘時間,將一些初高中的英語知識給他重新歸納了一下,這樣他在上課時可以看著筆記提前學一下英語。
這樣齊頭並進,等到明年高考,程行掌握的知識也能更多一些。
她是不敢再在晚上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了,上次熬夜熬的太晚,如果不是早上的時候稍微補了一覺,到了上課的時候絕對會忍不住睡著的,那時候肯定要被老師凶,或者是打手的。
“還懂得寬慰人,這也不像彆人說的那麼冷那麼難相處啊!”程行看著她笑道。
薑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薑鹿溪將高一的數學教科書遞給他後,便從高一數學的第一課給他講解了起來。
高中的一章數學內容就是集數與函數。
有了初中打下的基礎,程行再去看這些以前根本就不認識的鬼畫符,就好懂很多了,數學這東西其實也是挑人的,如果喜歡不上,那就一輩子也喜歡不了,如果能喜歡上,那就會陷入數字的海洋之中,能喜歡一輩子。
在這段時間薑鹿溪的講解下,程行無疑是漸漸地喜歡上了這門學科。
當然,不論到了什麼時候,語文都依舊是他的最愛。
對於程行來說,文學就像是一個文藝害羞的小姑娘。
她不與眾人為伍,抱著本書含羞帶怯的站在一旁,值得人去細細端詳,才能從中發現她的美,就像是眼前的薑鹿溪一樣,如果沒有與她走近,便很難發現最真實的薑鹿溪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她會等人時在路上跳著格子,也會在思考時去吃草稿紙。
這些,若非這段時間與她走的近些,又如何能發現。
這個女孩兒,遠比想象中可愛兒。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中午。
程行去外麵將飯菜買回來,兩人在家裡吃起了午飯。
薑鹿溪吃的很快,程行是邊看著電視邊吃,而薑鹿溪隻十分鐘的時間便吃完了。
程行在看的這部電視劇是新版的《三國》,這部電視劇是高希希執導在今年五月份上映的一部電視劇,雖然很多人都說這部劇比不上老三國,但並不妨礙他的火爆,在10年最新改編上映的四大名著中,《三國》無疑是收視率最高,也是拍的最好的一部。
新西遊記有張紀中版和浙版兩個版本,投資都非常大,特效也都要很好,但程行也都隻是斷斷續續的看過幾集,新版西遊記不論再怎麼拍,都不可能超越老版。
楊潔指導的六小齡童那版,實在是太過經典。
因為程行很喜歡《紅樓夢》的原因,他當時是很期待新版紅樓的,但是在這新版的四大名著中,《紅樓夢》無疑是拍的最差的一版,不知所雲一股聊齋風也就算了,關鍵是執導這部電視劇的導演李少紅甚至連紅樓都沒有看過。
而且其中晴雯的扮演者,也就是後世大火的某位楊姓女明星,甚至於連自己演的角色的判詞都不會讀,這跟87版王扶林執導幾乎全部陷進紅樓裡的演員相比,現在的演員,甚至連自己扮演的角色本身都不去了解。
文娛文娛,應是娛在後,文在前,在以前,每個文藝工作者都能稱之為藝術家,因為那時候的文藝工作者,每個人都多少有些文學功底,而不像現在,隻是明星。
相比之下,《三國》就成了四部新改編的名著中翻拍的最好的了。
其中也創造出了不少名梗。
這種劇不用看前麵後麵的劇情,因為三國的故事都已經滾瓜爛熟的原因,不論是從哪一集開始看,都是能看得懂,因此確實適合吃飯的時候看。
在馬超對著孟德兄一頓素質三連之後,程行的飯也吃完了。
他將飯盒扔進屋子裡的垃圾桶裡,然後轉身看了薑鹿溪一眼,發現她正拿著棒針和線團編織著衣服,她的手很好看,白白嫩嫩的,也很靈巧。
隻是安城的冬天很冷,現在的天氣雖然也冷,但總歸是還沒有下雪,等到下雪天,手要是不好好保護的話,就容易凍瘡了。
“這是給誰織的?”程行問道。
看這毛衣的樣子,應該不像是給她自己織的。
“給奶奶織的。”薑鹿溪說道。
“織這樣一個毛衣的話,大約要多久。”程行問道。
“快的話一周就行,要是慢的話,就得一個月了。”薑鹿溪道。
她本來是想著先給奶奶織的,但奶奶硬要她先給自己織,薑鹿溪雖然很倔,但倔不過她奶奶,很多時候薑鹿溪想跟她奶奶倔的時候,她奶奶就會用不吃飯跟她倔下去。
這一次也是,她奶奶一拿不吃飯威脅,薑鹿溪就隻能乖乖就範,先給自己織了一件毛衣,然後才開始給她奶奶織。
還好之前中秋跟國慶的時候放假的時間比較多,薑鹿溪利用那幾天吃過飯的空檔時期,已經把自己的給織完了,而且奶奶的這一件也已經織了一小半了,到今冬來臨的時候,這件毛衣是肯定能織出來的。
“以前小的時候我媽給我織過,當時記得她織的毛衣要比買的穿著暖和多了。那時候在雪地裡玩,都不用穿襖,隻在裡麵穿個保暖內衣,外麵套個她織的毛衣就不冷了,後來買的毛衣,裡麵穿個保暖內衣,外麵還得再套個大襖才行。”程行說道。
“那是肯定的,自己織的肯定要比買的穿著暖和。”薑鹿溪道。
“你比我媽織的要快的多。”程行道。
程行小時候見過鄧英給他織毛衣,確實沒有薑鹿溪織的快。
看來,薑鹿溪應該在很小的時候就會織了。
這東西也是熟能生巧的,要是才學會,或者是才織了一兩年,是沒有這麼熟稔的。
薑鹿溪聞言愣了愣,她抿了抿嘴,沒再吱聲。
這是母親最後一次離家出走時教給她的。
那時候母親也在給她織著毛衣,隻有六七歲大的薑鹿溪看著母親在織毛衣後,便要跟她學,因為學會了之後,她就可以給爸爸媽媽,給奶奶也織毛衣了。
這樣,母親就不用那麼辛苦每天都要織毛衣了。
母親過年回家本來就沒有多長時間,薑鹿溪不想她把時間都花費在織毛衣上。
而且大冬天的,母親的手每次都被凍裂。
戴上手套,是不方便織毛衣的。
薑鹿溪跟她媽媽說要學織毛衣之後,她媽媽便笑著同意了。
她還記得當時的那一幕,母親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道:“小鹿溪,你想學也沒關係,這樣學會了,等以後長大了可以給你喜歡的人織,到時候他穿著你親手織的毛衣,肯定很感動,不過現在隻能看著學,我們家小鹿溪那麼聰明,看著也是能學會的吧?”
就這樣,母親織著,薑鹿溪便在旁邊看著。
看著看著,就學會了。
等第二年冬天的時候,薑鹿溪就給爸爸媽媽和奶奶全都織了一件。
隻是那年,她的父母並沒有回來。
來年冬天,薑鹿溪又早早的將新的毛衣給織好了。
隻是那年,薑鹿溪的父母永遠都穿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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