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不解地望向了眼前這張近距離下根本不想挪開視線的精致臉龐。
“為什麼會這麼說?”程行問道。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際,我隻想好好地學習。”薑鹿溪道。
“這些創可貼多少錢,我等下給你,還有你剛剛幫了我,按慣例在學校裡找人幫忙好像得買瓶水,我等下去給你買瓶礦泉水,你以後不要再招惹我了。”薑鹿溪道。
連陳青招惹他都差點被他打了。
自己剛剛也是。
薑鹿溪可不想以後被他打一頓,然後讓奶奶擔心。
礦泉水?
程行樂了,他笑道:“好像彆人找我幫忙,最低也得一瓶可樂吧?”
其實可樂也彆想去請程行幫忙辦事,在以往,找他辦事,一包中華是最少的。
“那,那我就請你喝一瓶可樂。”薑鹿溪有些肉疼地說道。
一瓶可樂要三塊錢,三塊錢能買好多東西了。
“你要是不急的話,我能不能今天下午買了給你。”薑鹿溪說完後又道。
如果去外麵超市買的話,超市裡隻需要兩塊五,會比學校裡的少五毛錢。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就隻想跟你做個朋友。”程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確實是程行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就隻是想跟她做個朋友,然後趁這段能幫她的時候多幫幫她,以償還自己前世欠她的人情,至於以後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阻止她出家的事情,這個程行也沒有多大的信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雖然他接觸薑鹿溪的時間不多,但知道這女孩兒骨子裡是很倔的。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你去找彆人好不好,我不想跟著你混黑社會。”
程行:“……”
“而且你剛剛幫了我,我給伱一句忠告,以後人們的生活水平肯定會越來越好的,安城的治安肯定也會越來越好的,到時候你會被抓的。”薑鹿溪小聲道。
她怕程行聽到這種話生氣,因此沒敢大聲說話。
但這卻是她真實的想法。
安城不可能會一直這樣下去,到時候像程行這種小混混,肯定一個都跑不了。
程行:“……”
“不管你怎麼想吧,我真的就隻是想跟你做個朋友。”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在混。”
程行說完,拎著垃圾桶去倒垃圾去了。
程行此時懶得再跟她說下去了,再這樣聊下去,程行要被她給氣死。
重生以來,他安分守己,每天準時到校,絕不曠課,也沒有與人打架鬥毆過。
除了高海外,以前跟他混的那些學生他一個也沒見過。
他混個錘子他混。
望著程行離開的背影,薑鹿溪歎了口氣。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什麼我隻想跟你做朋友。
連她這種很少看狗血言情劇的人都知道,老套路了。
怪不得他追不到陳青。
但你追不到陳青也彆過來招惹我啊!
薑鹿溪是真的想哭了。
將垃圾桶的垃圾倒在學校的垃圾站內,程行提著桶走了回來。
正好,那邊小食堂的衛生也清理乾淨了。
程行到旁邊的水龍頭處洗了洗手,然後拿過薑鹿溪的那個大掃帚,一群人回了教室。
“你說老師怎麼不讓我下去監督他們打掃衛生呢,站著我的腿疼死了。”回到教室後,程行就聽到了周遠的抱怨。
“行啊,下次趙龍要是再請假,你去跟老班說,反正我是不想下去。”程行道。
說著,程行將語文書拿出來開始背了起來。
留給他們背書的時間也沒多少了,很快,上課鈴就響了起來。
鄭華拿著他的小木棍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上課。”鄭華道。
“老師好。”
“同學們好。”
整個一上午的時間,除了語文課之外,程行都在背書。
語文課還是要聽的,有些知識點還是得重新記一下。
其它的課他倒是想聽,但現在根本聽不懂。
你要說初中的一些數學,他還知道一些符號代表的是什麼,還知道X是方程式之類的,但是高中的數學,許多符號他認識都不認識,完全就是鬼畫符。
很快,第四節課就下課了。
程行跟周遠出去吃了個飯,回來時,便發現桌子上多了一瓶可樂和一塊錢。
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是誰給的。
程行搖了搖頭,還好自己把家教這件事情給擺平了,否則就按這種隻要幫他她就會立馬還回來的幫法,自己即便是這個時期能幫到她,也沒什麼用。
幫了她就還回來,那不就跟沒幫一樣嘛。
程行將那一塊錢拿了起來,然後曲指彈起,又握到了手中。
等所有人都吃完飯後,程行起身組織人去清理衛生。
程行讓周遠把大掃帚全拿了過來。
然後一個一個的將掃帚發給了他們。
隻是到了薑鹿溪這裡時,程行將周遠手裡的最後一把大掃帚拿了過來,然後下了樓。
薑鹿溪看了看程行扛著的那個大掃帚,愣了愣。
程行將最後一個大掃帚拿走,她就沒有大掃帚拿了。
不過還好的是,沒有大掃帚,還有小掃帚可以拿。
她拿了把小掃帚,然後跟在眾人的身後下了樓。
到了樓下,程行看著薑鹿溪手裡的那個小掃帚有些無語。
他的本意是把這些大掃帚分發完了,自己再拿一把,那薑鹿溪沒有掃帚就不用掃地了。
但是忘了教室裡還有許多小掃帚。
跟早上一樣,程行給她的任務還是車棚。
不過這一次程行拿著大掃帚,幾下就把車棚裡的垃圾給收拾乾淨了。
晚上放了學,風涼了起來。
程行將放在桌子上的外套拿起來披在了身上。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
不一會兒,幾個外班的學生從門口走了進來。
還在寫著作業的薑鹿溪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寫起了作業。
這些人都是學校裡有名的混子,而此時教室裡除了她就隻有程行和周遠沒有走了,肯定是找他們的,這群人聚在在一起,肯定是又在密謀什麼欺負人打架鬥毆的事情了。
還說沒有在混。
不過這些都跟她無關,隻求這次結束之後,以後再彆有什麼交集。
程行與他們說了會兒話,便起身離開了。
既然答應了張易要保他,那總得找幾個人說一下。
畢竟有些人都跑到一中學校門口來了。
早就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有些事情隻要開口說一聲就行。
上者勞人,中者勞智,下者勞力。
這句話不論在哪個圈子,都行得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