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助理也不知道，雖然他這段時間也天天看榜單上孫言的排名，但要突然問他這個熱度的數字會不會往下掉，他還真不確定。
隻是就算他不知道，也能上網去搜一下。
結果搜了一圈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豬廠音樂那邊，說是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因為之前微博不是被點過名了，所以清理了一部分水軍。
然後豬廠這邊也照著做，清了很多的水軍用戶，花宇星掉了這麼多，估計也是因為他買的那些水軍被清理了吧。”
聽到這話，孫言反倒樂了。
雖然他之前和花宇星合作過，但從商業角度來講，花宇星也是他前進路上的一個障礙。
“這倒是有意思了，明明能夠穩居第一的，卻又害怕被顧易超過，所以買了水軍，現在被這麼一清又原形畢露了，接下來就算他一直待在第一，也難免會被人詬病。”
孫言的助理同時也在一旁幸災樂禍。
顧易在片場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被送回了酒店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沒有事做，於是也上豬廠音樂看了一眼，他同樣發現了這件事。
然後自己上網搜了一下前因後果。
“唉，何必呢，本來你這個第一當的好好的，我們又不可能超過你，結果現在非要搞這麼一出。”
“現在好了，被人知道買水軍了。”
顧易歎著氣。
不過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孫言的數據反倒沒有任何變化，按理來說孫言不也應該買點數據嗎？自己隻不過是個添頭，當時顧易都想好了，自己就穩穩的做個老三，然後看著孫言和花宇星去爭那個第一。
“可以呀，現在學聰明了，也不知道背後有哪個高人在指點。”顧易心中尋思著，“也有可能是孫言這邊提前得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沒有這麼操作。”
但他完全想不到孫言之所以沒有買，完全是因為想要堂堂正正的贏過他。
否則買了水軍之後，雖然表麵上是孫言贏了，但孫言心裡也很清楚，還是顧易要更勝一籌的。
過不了心裡這個坎，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不過月詠這邊，上下又開始忙活了。
公關部的總監先是找到了徐軍商量了一下對策，然後又和花宇星說了一下，到時候他們打算用花宇星工作室的名義發個微博，說有人在給花宇星惡意刷數據，這才導致他的數據虛高。
另外還要聲明，花宇星本人對於音樂是十分熱愛的，從不屑於做刷數據這種事，畢竟現在就算那些水軍的熱度清理掉了之後，花宇星仍然能夠穩居第一。
隻不過這話，那些路人們隻能信一半。
因為花宇星的粉絲有時候確實能乾出來這種事，但以月詠的操作，最後也很難說這個事到底是誰乾的。
同時顧易在晚上也把給豬廠那邊做的廣告音樂發了過去。
豬廠宣傳部總監收到文件之後，先看了一眼顧易打包在文件夾裡的歌曲封麵，一股不妙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然後他點開聽了聽。
聽完當場眼前發黑，差點暈死過去。
“浙江杭市，浙江杭市豬廠互聯網招聘了……”
“這……”
“這就是五萬塊錢做出來的音樂？”
動感的節奏，富有激情的旋律，再配上令人眼前一黑的台詞。
說是rap，但又和喊麥沒什麼區彆。
聽完之後他又聽了好幾遍。
雖然他感覺這首歌好像已經深深刻入了他的腦海中，但之前顧易說的隻是個不高級，但也沒有這麼不高級吧？
這首歌和高級能沾得上一點邊？
可現在錢花了，人家也把歌發過來了。
沒辦法，他就隻能拿著再去給領導聽。
而副總聽完之後也是眼前一黑。
“這……這就是他做出來的歌？”
“是啊，他是這麼說的，您看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嗎？”
“改動？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該怎麼改動。”
“那就不改了？”
“你告訴我這玩意兒怎麼改，這東西還有改的必要嗎？”
宣傳總監心中也有些苦澀：“確實沒有改動的必要了，但錢肯定是退不回來的，所以我們這首歌發嗎？”
“發！那肯定是要發的！”
“錢都花了，不發出去那不相當於是白花了嗎？反正人們要罵也是罵他。”
“不過回頭你再去人力資源部問一問，看他們還有沒有什麼想法。”
宣傳總監點了點頭，然後又去到了人力資源部。
當著人力資源部所有人的麵，他把這首歌放完。
“這……副總那邊是怎麼說的？”
“他……他說讓你們決定。”
人力總監也拿不準主意。
他能有什麼想法啊？
如果說這首歌不好，那不就相當於說麵前的宣傳總監和副總眼光不行，找錯了人，而且白花了五萬塊嗎？
但如果讓他說好，他也實在說不出來。
最後他又看向了後麵的員工。
員工們大多是些年輕人，這歌倒是很對他們的胃口，而且他們也沒有總監那麼多的顧慮。
“我覺得挺好的啊，這歌聽起來很洗腦，而且把咱們的賣點和需求都寫得很明白了。”
“我覺得也是，我還想再聽一遍。”
“那就用了吧，或許年輕人會喜歡這些。”人力資源總監知道這個決定現在必須是要自己下的。
宣傳總監已經麻了。
點了點頭，回去就把這首歌發在了他們豬廠自媒體賬號上。
同時他回複了一下顧易。
“顧先生，這首歌在我們這邊已經通過了，領導們還是比較滿意的，說應該會很對年輕人的胃口，符合我們年輕活力化的發展路線。”
“那就好，希望我們以後還能繼續合作。”
“沒問題的，如果有需要我再聯係您。”
聊完之後，宣傳總監也不禁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因為顧易給這首歌做的封麵，就是他們豬廠的最大老板早年間發在網絡上的一張醜照，雖然看著很有活力，也很年輕，但這種都能拿來當表情包用的圖片，肯定不符合老板穩重的形象啊。
如果到時候老板怪罪下來，自己肯定不能把鍋甩到副總那邊，不過人力資源那邊倒是可以幫自己分擔一下老板的火力。
“對了，就這麼乾！”
“這份苦痛可不能讓我一個人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