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一場針對於豫州商戶的算……(1 / 1)

幾日之後,不出沈徹所料,單大人陸陸續續得將一些銀兩都送來過來,而這學堂也就終見模樣。

或許是怨念過大,直到沈徹和林序赴約的那一刻,商戶的臉上都少見笑容。

見到兩人來了,帶著一些勉強的起身行禮,更有甚者乾脆直接坐著敷衍的打了招呼。

看著林序眼神變得不快,生意場上,他最討厭當麵給他難堪的人。

注意到林序情緒不好,沈徹趕緊貼近他耳邊小聲說道,“不要為這種人生氣,他又不是我們的隊友,對手越蠢,我們才越好坑他們。”

聽見沈徹的言論,林序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現在越來越覺得拿狐狸形容沈徹再合適不好過了。

落座後,林序和眾多商行的老板打著太極,而沈徹則在觀察者屋內眾人,尋找著下一個肥羊。

因晟朝國情原因,商行的當家人多為男子,但有一個人還是吸引了沈徹的注意力,他長相俊美,言語溫和,雖雙腿不良於行,但任誰都能感受到的夫妻二人之間的愛意。

與其他人的唇槍舌戰不同,倆人隻是坐在角落裡,彼此安靜的交談,看起來像是來走個過場,但是問其意見時卻一錘定音,毫不含糊。

沈徹拿起桌邊的糕點走到了兩人麵前,將其遞給了溫紹元,“溫老板,這盤點心不錯,應該會合夫人的口味。”

溫紹元接了過來,貼心的放在了冉鶯韻的麵前,直接看著沈徹開門見山道,“大人開設學堂此舉,我和夫人一直是敬佩,若是大熱你有需要,冉家義不容辭。”

“冉家?”

“這是我夫人的家族產業,嶽父去世後現交由我打理。”

沈徹想到書中、話本裡很多的鳳凰男吃絕戶的人,不由得在心裡對溫紹元帶了絲警惕。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沈徹就被其餘的東家叫去,不得不說這一場宴會還是有很大收獲的,至少無論是沈徹還是他們都對彼此多了些了解。

眾人自認為已經拿捏住沈徹,可是沒想到沈徹接下來的舉動又使眾人大跌眼鏡。

前豫州知府慕容大人因涉嫌貪汙等多項罪名被剝奪官職,全家被下大牢的消息讓京城內外很是吃驚。畢竟距離慕容大人升遷也不過數月,甚至作為恩師的謝太傅才剛剛在眾人麵前誇獎過他,這臉熟悉大的很快。

因著證據確鑿,案件沒有彆的變動,一個秋後問斬慕容嚴是跑不了的了。

而豫州這邊,眾人才意識到他們被沈徹耍了。

“這沈大人這招做的可不算地道!”湯老爺端起茶碗,帶著些不快的說道。

作為人傻錢多得錢老爺這屆拍桌而起,“不行,這沈徹有點太無法無天了,我要去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我錢三豐可不是泥捏的。”

說著就要往外走,嚇的眾人趕忙拉住他,說著好話。

民不與官鬥,他們就算暗地裡又再如何不滿,也不能當麵與沈徹的作對。

“不如我們將這事稟報給齊太爺,讓他給我們做主,若是等沈徹那小子坐穩了豫州知府的位置,我們這些商戶還哪有活路了。”

雖然眾人都覺得他說的太過誇張,但去齊太爺那裡告狀不失為一個辦法。

在他們的一番添油加醋下,齊太爺收到信後,已經默認豫州新來了個貪官知府,上來就壓迫商賈百姓,急匆匆地叫來隨從,“備車,我要回定安縣。”

齊太爺的兒女規勸無果,也隻能備好大夫和齊太爺一起起程。

雲集書院因著學費較低,男女皆可入學的原因,可謂是得到了百姓的熱深度認可,但同時老師和後續的花費也成了未來需要麵對的難題,沒有經濟支撐的書院遲早會麵臨倒閉。

沈徹的目光又放在了商戶身上,果然資本主義的本質就是剝削,沈徹想到了一個人。

溫紹元收到沈徹的拜帖的時候很是吃驚,將其遞給了夫人冉鶯韻。

冉鶯韻攏了攏因親熱而滑落的衣服,帶著絲幽怨的看向丈夫,接過拜帖後無奈的說道:“知府大人要來拜訪,我們哪有拒絕的權利啊!”商賈之家最忌與人結仇,無論沈徹所求是何,隻要對冉家沒有過分的傷害,冉都會在能力範圍之內給予幫助。

溫紹元捏了捏自家夫人的柔荑,輕聲問道,“那夫人認為這沈大人所求應是何事啊!”

冉鶯韻拍開了丈夫作亂的手,“若是我沒有看錯沈大人的為人,他應該就是為書院的事情而來,我們隻需將銀子備好就好,終是為國為民的好事,就當賺個好名聲了。”

溫紹元又樂此不疲的拉了拉妻子的手,柔聲道:“那就聽夫人的。”

第二日,沈策喬裝一翻之後來到了冉府,溫紹元親自來到門口迎接,十分熱情的將沈徹引進屋內。

“沈大人今日前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沈徹喝了口丫鬟端上來的茶,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溫老爺和夫人都是聰明人,我今日來所謂何事我猜想二位也猜到幾分,我也不願意與你們兜著圈子,說著客套的場麵話。”

“大人可是為了書院一事,若是需要銀兩,我們作為豫州商戶自當是因該出一份力的,可是沈大人的這個書院是想利於貧苦百姓,我冉家就算又萬貫家財,也不能支撐這書院千秋萬代。”

沈徹搖了搖頭,“我今日來確實需要貴府的幫助,但不是銀兩方麵。”

兩人麵露吃驚,實在想不到除了銀兩方麵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出力。

沈徹從衣袖中拿出看一張紙遞給了溫夫人,解釋道:“我也知道想要讓書院長久不能光靠一己之力,我前些日子因一些舉措得罪了整個豫州的商戶,現在也隻能找溫老爺和溫夫人幫忙了。就看溫老爺敢不敢冒著得罪豫州商戶的風險站在我這邊了。”

溫老爺笑了笑,“可是我是生意人,商人重利,若是真能按照沈大人此舉所說,我有又何不同意的理由。”

沈徹看出溫老爺話語中的試探,帶著少年獨有的狂傲說道,“我這個人啊!為官方麵雖有不足,但是在經商方麵還是有些能力的,就看溫老爺敢不敢賭了。”

溫紹元以茶代酒敬向沈徹,“我相信沈大人的能力,而且為書院投資乃是利民利國的好事,又有何不願意的呢?”

一場針對於豫州商戶的算計正式開始。

書院的事雖未完全解決,但也算告一段落。沈徹打算趁著空閒之餘選一個適合水稻種植的莊子,好將實驗室開起來。

雖然實驗室的投資當麵已由林氏商行完全解決,但選址和人員方麵隻能由沈徹自己操心。

林序被她派去處理書院的事了,她帶著青竹、穆蓮兩人騎馬打算去城外看一看,看是否由合適的地方。

結果合適的莊子沒有碰見,卻在回來的路上卻碰上一大戶人家的員外突發疾病。

看著眾人束手無措,穆蓮立刻下馬帶著跑了過去,“我是大夫,可以讓我看看嗎?”

齊老爺看向木蓮,雖顧忌她是女子之身,但是事態緊急,性命攸關,“姑娘請。”

穆蓮看了看老太爺的瞳孔,立刻將老爺子扶下躺平,從隨身帶著的藥包中拿出銀針,紮入穴道。

幾針下去,老人慢慢呼吸變得正常,慢慢睜開了眼。

看見齊老太爺醒了,幾人立刻圍了上去,嘰嘰喳喳的說著擔心。

還是齊公子想起了穆蓮,忙走過來道謝,“今日多謝這位姑娘救了我祖父。若不是正好碰見了幾位,我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穆蓮收好銀針,囑咐道,“老先生的病情嚴重,日後若是需要出遠門的話,最好帶些隨行大夫,不然再遇見這種情況就危險了。”

齊公子苦笑說道,“祖父身體不好,本來我們一行人帶了很多大夫。可路遇劫匪,本以為可以破財消災,可那劫匪所求甚多,我們就與其起了衝突,就與一些下人走散了。若是早料到我祖父會受到驚嚇發病,破些家財又何妨。”

“豫州境內還有山匪。”好像沒有聽人提起過啊!

齊公子解釋道:“不是豫州境內的,聽著口音到像是荊州人。”

沈徹更是疑惑,這荊州境內山匪這般猖獗嗎?竟然來到彆地作亂。

齊老先生恢複了神智,看向了沈徹眾人,指著沈徹道:“是你小子救了我。”

“爹,是這個姑娘救了你。”

齊老先生看向了穆蓮,語氣中帶著懷疑,“你一個女子,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穆林態度並未因其的質疑而帶有卑微之態,她不卑不亢道,“老先生若因性彆來評判醫術的高超此乃下下之策,治病救人都不分男女,那醫者又何來以性彆斷能力。”

齊老先生打量了一下穆蓮,突然間爽朗大笑,“你這女娃我很喜歡。今日你救了我,我打算在在安定縣為你開家醫館,你隻需坐堂,你隻需給我藥材的成本價,若是有人因你是女子之身為難你,你儘管來找我。”

穆蓮有些心動,每個醫者不期待著治病救人被世人認可,可是公子那邊還需要自己。

“這是好事,穆蓮你還有什麼猶豫的。”

“可是公子那邊......”

“你隻是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又不是離開豫州,我若是需要你就派人找你就好了。”

穆蓮同意後,醫館的是就被齊老太爺拍板定了下來。

齊老爺在知道沈徹幾人也是要回到城內,說什麼也要順路一起款待下沈徹,盛情難卻,沈徹也就答應了下來,卻沒想到直接卷入了一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