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各地學子紛紛趕往京城,準備去參加這一場時隔二十年由皇上介入的會試。所有人滿懷希望,這場科舉能為晟朝的朝堂帶來曙光。
今日的京城也及其熱鬨,在這科舉的來臨之際,靜安寺的文冠果樹竟然開花了,對著所有學子來說,這無疑是好兆頭,眾人早已忘卻了一日命喪二人的恐怖謠言,起個大早直奔靜安寺,祈求著科舉高中。
沈徹本是不想去的,可架不住她封建迷信,在齊修等人的極力邀請下,五人踏上了靜安寺的路。
“小姐小姐,你慢點啊!”
粉裙女子站在那裡等著同伴到來,“小翠,你快點走啊,若是晚了我不知道又要錯過多少真命天子。”
小翠一把拉住自家小姐的手,“小姐,若真是真命天子又豈是你晚到兩步就能沒的。”
粉裙女子央求道,“我們快些吧!爹爹讓我早回家。”
小翠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家小姐撒嬌的樣子,嘴上無奈歎氣,腳上卻加快了步伐。
文冠果樹下早已經被係滿了牌子,不管是是保佑科舉高中的,還有姑娘家害羞的寫著覓得如意郎君的。
張惟明將牌子係在樹上,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十分輕靈的聲音,“小翠,我將這牌子係鬆點,若是掉了被哪位公子撿到,就是我天定的姻緣。”
“小姐真聰明,那我們隻需要去靜安寺大廳等著他還牌子就好了。”小翠想了想,“若是她是女子可怎麼辦啊!而且這木片如此薄,比會被吹進河裡吧!”
小翠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正好將堪堪係住的木牌吹了下去。
“我的牌子”
張惟明撿起腳邊的牌子,看見對麵粉裙女子臉色爆紅。
小錘看見自家小姐害羞的樣子,笑著走過接過牌子,“見到就是有緣,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張惟明退後幾步,“在下張惟明,乃進京趕考的書生。”
“惟明兄,怎麼跑到這邊了,”沈徹找了過來。
張惟明剛要行禮告退與沈徹說話,突然間對麵粉裙女子大聲喊道:“公子,小心,有刺客。”
沈徹拉著張惟明轉身躲了過去,那刺客看一招未成,又再次揮刀刺去,刀刀直奔沈徹雙手。
林序等人聞聲趕來,刺客見情況不利,心一橫,借著混亂逃跑了。
“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林序關心的問道。
沈徹說了聲沒事,轉頭看向了粉裙女子,“謝謝這位小姐提醒。”
粉裙女子快速的看了眼張惟明,“不用謝,小女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後就拉著小翠飛快的離開了。
張惟明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後悔沒有問那姑娘芳名。
“回神了,惟明兄。”沈徹拿手在張惟明眼前晃了晃。
張惟明看向沈徹,“那刺客每一刀目的都要廢了你的雙手,這是有人想要你參加不了科舉啊!”
沈徹心中有了懷疑人選,“先去報官吧!等把人抓到就真相大白了。”
“不過這個人也挺蠢的,竟然在這麼多人麵前行凶。”江遙嘟囔道。
鄒書萱拉著小翠走了好一段距離,直到看見沒什麼人了才緩解了害羞的神情,堪堪收回了兩個酒窩,“小翠,你看看那個公子,我覺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啊!”隨後又帶了點懊惱道,“我忘記問他有沒有婚配了,怎麼辦,小翠.”
“小姐,你是傻了吧,這個不能問的,不過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就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
“哦!對啊,我怎麼忘了。”
主仆歡歡喜喜的下來山,剛一到家就直奔書房,“爹爹”
刑部尚書鄒梁一聽見自己寶貝閨女的聲音,就立刻將毛筆放下,“怎麼了,乖乖,這是遇見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鄒書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爹,我今天去靜安寺碰見了我喜歡的人”
鄒大人嚇的手中的卷宗都掉了,生怕自己閨女犯傻,被哪個鳳凰男騙了,“我並不都和你說了不讓你去靜安寺亂碰嗎,等過段時間爹爹的恩師張老夫子來,他有個學生,人品學問都是信的過的。”
鄒書宣撒嬌道,“可是爹爹......”
”乖乖,就見一麵,不成就不成。”
知道父親對張老夫子的敬重,帶來點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幾日後,京兆府的人來通知沈徹,靜安寺那日刺殺的人抓到了,讓他們去看一下。
沈徹就直接和林序趕到了京兆府,看著關在牢中的人,沈徹第一感覺就是京兆尹抓錯了人,因為麵前這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人和當日刺殺自己時凶狠的樣子仿佛有著天壤之彆。
“你為何要取我性命”沈徹試探道。
那人抬頭看了一下,“還能因為什麼,我就是看你不爽,你那個什麼策略,你搶我的生意。”男子的眼神帶了點閃躲。
“說吧,為什麼要替他人頂罪。”
男子立刻激動的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殺你的就是我”
“抓錯人了,眼睛的輪廓很像,但眼神一點也不像。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人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而他沒有。”說著沈徹比了下疤痕的位置。
那人立馬慌了,急忙說道:“是我是我乾的,大人。”
沈徹笑了笑,繼續誘惑道:“你或許和那個人達成了交易,但是你已經被識破了,那個人終究會被抓到。”看著男子的眼神變得惶恐,沈徹加大了力度,“而且他也沒傷到我,之所以讓你頂罪恐怕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所以我們可以達成個交易,你可以悄悄將幕後之人告訴我這事我就讓它將錯就錯的過去了,對你我都好。”
沈徹默默的等了許久,“你說的都是真的,幕後之人是誰不會外傳。”
“當然”
男子想了想,“你過來點,我告訴你。”
林序拉住沈徹衣袖,”小心有詐”
沈徹說兩句沒事,來到了男子身邊,如實的聽見了意料之中的名字,謝二夫人。
離開京兆府後,林序不解道:“你竟然已經知道到那個刺殺你的刺客是誰,為什麼不讓大理死派人捉拿。”
沈徹笑了笑,“我那是炸他的,那是情況緊急,我哪來得及看清那男刺客的細節。”
林序無奈一笑。
“不過知道是誰就好了,這個時辰永安巷子那邊應該已經要開飯了,我們一起去蹭一頓去。”
沈徹和林序到的時候,張老爺子正坐在前廳和齊修說著話,看見沈徹後,笑著對兩人說道,“我就說阿徹這孩子會來的吧!”
“夫子真是料事入神啊!”說著笑著介紹著旁邊的林序,“夫子,這是林序,林氏商行的少東家,今天他陪我去的京兆尹,我就順路一起帶他來您這裡蹭飯了。”
張老爺子慈祥的笑了笑,“好好好,人多好,人多熱鬨,這人老了就喜歡熱鬨,來,一起坐下吃飯。”
吃完飯後,幾人正在前廳下棋,下人進來通報“老爺,鄒尚書來了。”
“快請”
鄒尚書叫了句恩師後立刻將鄒書宣叫到旁邊,“這是小女鄒書宣,快來給夫子見個禮。”
鄒書宣才從看見張惟明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小女鄒書宣見過夫子。”鄒書宣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
“好好好”張老夫子笑著讓父女二人落座。
沈徹注意到了鄒小姐的眼神不自然的往這邊看,一臉打趣的用手捅了捅張惟明,“惟明兄,你的姻緣要來了。”
張惟明低聲斥責道:“不可胡說。”
倆人以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寒暄後,鄒尚書就頻頻接收到自家愛女的暗,“夫子,我看張公子儀表堂堂,不知可有婚配啊。我這女兒被我教養長大,高門大戶我生怕她受了委屈,就想著給找個品行端正的學子,日後留於我和夫人身邊。”
張老夫子也一下就明白了鄒尚書的意思,就直接看著張惟明問道,“惟明在書院可有心儀的女子啊!”
張惟明站起來行了個禮,帶著一絲笑意的說:“學生的婚事但憑先生做主。”
“好好好”眾人臉上都揚起了笑容,這場婚約就在長輩的交談中定了下來,隻等科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