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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這就不找我要活人肉了?原則呢?”
那白皮臉兒點頭哈腰,“這不顯得您槍法準嘛。”
“嗯?還會玩兒梗?”王泉笑道,“怎麼就非得你在這兒招呼客人?”
白皮臉兒一邊帶著王泉跟牛犇往裡走一邊解釋,“咱這邊什麼年代的都有,過去死氣沉沉的,一個個都不像做生意的樣兒。”
他指了指街道兩邊小矮幾後麵坐著的那些“人”,“您瞅瞅,這一個個見到客人招呼都不打一個,像是做生意的樣嗎?”
王泉看過去。
果然,一個個都頂著個死人臉,見王泉看過去也就是瞥他一眼,愣是沒一個推銷產品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看老三國第一集一樣。
二爺坐在那裡,見你過來,斜著眼睛用丹鳳眼撇著你,冷冷來一句,“上好的綠豆,買些吧。”
就那種感覺一樣。
“確實不太行。”王泉攬著白皮臉兒肩膀,“所以你就是被這鬼市主人拉來迎客的?”
“爺,您看人真準!”白皮臉兒衝道路儘頭那隱藏在陰影中的宮殿陰影拱了拱手,“小人是前朝六必居一夥計,來了之後主上見小人還算伶俐,而且說小人那形象就適合伺候人,所以就打發小人來了這裡。”
王泉砸吧砸吧嘴,敢情那“主上”跟我王某人一樣是個資深小粉紅?
而且還挺喜歡陰陽怪氣的,這脾氣就對咯。
“什麼都彆說了,介紹介紹咱這兒都有什麼寶貝吧。”
白皮臉兒反而為難起來。
王泉眯起雙眼,“怎麼,還怕我賴賬不成?”
他這表情語氣,如果不看臉的話,活脫脫就一賈隊長再世。
“哪敢啊,不是......那哪能啊!您先聽我狡辯。”
“嗯?”
“不是!辯解,辯解!”
白皮臉兒正要狡辯,就看到一穿著青綠戲服的小姑娘拽著王泉衣角,“客官,聽戲嗎。”
這小丫頭一張瓜子小臉兒煞白,她旁邊還站著個臉上掛胡須的白臉兒小男孩兒。
都是漆黑雙眸沒一點兒眼白,臉頰上還塗著紅腮。
白皮臉兒氣不打一處來,“去去去!沒閒工夫聽戲!”
“慢著,可以聽嘛? 邊聽戲邊聽你狡辯。”王泉拉住他,爾後對倆孩子道,“走吧? 帶路。”
爾後他轉頭又對白皮臉兒道:“聽你這麼一 我覺得你這形象還是不行? 乾脆換回原樣吧,那樣我還舒坦點兒。”
他說了是因為那個形象才被派來當個拉客的,那王泉自然從善如流。
白皮臉兒輕輕一掌嘴? “得嘞!誰讓您是爺呢!”
............
戲台在鬼坊中段? 大概兩米來高,兩邊是上去的階梯,台子前擺了幾張靠背座椅? 座椅邊有張紅木四方桌? 桌上擺著瓜果茶點。
台上唱的是河南大鼓書? 老實說王泉也就聽個熱鬨。
似乎是講一個桃花妖愛上書生? 然後卻被拆散的故事。
王泉對這些沒興趣? 他還在聽白皮臉兒瞎扯淡。
“所以你這鬼坊裡什麼都有?”
“該有的自然有? 沒有的我那沒乾肯定不會裝大拿。”
這白皮臉兒自稱姓那,全名那沒乾,沒念諧音,讀(mo),四聲。
王泉點點頭? “這消息自然也不會少了你的? 若要活人器官......”
他回頭看了眼牛犇? 牛犇脫口而出? “大佬,您是小母牛騎摩托,牛逼哄哄? 可彆把我給賣了啊!”
王泉攤手,“你看,他也不願意。我倒是願意,你要是敢的話就自己來,看上我身上什麼物件兒了自己取就是。”
那沒乾乾笑,“那小的哪兒敢啊,其實沒這些也成。”
“哦?那你要什麼。”
“喝活血夠多的凶煞兵刃也成。”
王泉隨手掏出那把在風穀村不知道完成多少人斬的消防斧拍桌上,“夠嗎?”
那沒乾一豎大拇指,“闊利!”
這人呐,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兒可怕,但是這出手一闊綽,就顯得那麼英俊不凡。
“那王大爺,您想要點兒什麼?”
“彆的不要,隻想知道一件事。”王泉大拇指一指牛犇,“跟這位大哥一樣的人,見過沒。”
那沒乾一琢磨,“這我得去打聽打聽。”
“可以,我就在這兒等著。”
“您瞧好嘞!”那沒乾就要拿起消防斧走人。
王泉按住他冰寒刺骨的手背,淡淡道:“彆忘了付戲台的錢,那都算這斧子上了。”
那沒乾無奈點頭,“您說了算!”
王泉這才鬆開手放他離開。
等那沒乾走遠,牛犇邊嗑瓜子兒邊低聲道:“大佬,我算是瞧明白了,這鬼坊裡敢情就是嗑瓜子嗑出個蛤蟆來,壓根就特麼不是人!”
“那都叫鬼坊了,還能是人嗎。”王泉沒動桌上東西,一邊看著戲台上的小鬼兒們咿咿呀呀表演,一邊道,“不管怎麼說,隻要你不搞事,我保你不死。之後就先幫你搞定你任務再說其他。”
頓了一頓,王泉忽然道:“對了,既然知道這兒不是活人地盤兒,那桌上東西你也敢亂吃?這一點上我還是挺佩服你的。”
牛犇一愣,嘴角瓜子皮掉到桌上,他感覺嘴裡瓜子仁都不香了,“啊?那不能吧!他還敢坑咱?”
“不一定是坑,說不定還有好處。”王泉從懷裡又抄出一把嶄新出廠成色的多功能戶外工兵鏟來,“那家夥說這地方存在了幾千年,如果是真的......算了,跟你也沒關係。”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世界並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樣沒有超凡之力。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群地獄行者全都送回老家,然後封閉對接通道,之後再慢慢處理這個世界的事情。
牛犇也沒多問。
他又武大郎娶了卡戴珊,不知深淺。
現在正是抱大腿的時候,他也沒想在這次副本拿到什麼好處,能活著離開就行,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
人家脫落者是要在這個世界長期生活的,那跟他有啥子關係。
倆人就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看戲,順便等那沒乾回來。
過了差不多小半個鐘頭,那沒乾小跑著回來了。
“大爺!真是顯靈了嘿!還真有這位壯士一樣的活人來鬼坊了!而且還一次來了五個!”
那沒乾豎起巴掌,咧嘴怪笑,血紅牙齒在火燭映照下還挺滲人,“小的有九種方法炮製他們,九種!大爺您覺得剝皮抽筋挖心剖肺哪個更靠譜?”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王泉站起身,爾後看了眼戲台。
戲台上四五個小鬼兒見他站起來,都不知所措停下了表演,不知道自己哪裡沒演好。
王泉想了想,掏出那把同樣在風穀村不知道完成多少人斬的戶外斧拍在桌上,“這是賞錢。”
“帶路。”
在小鬼兒們的道謝聲中,他們倆活人跟著那沒乾走向了入口處。
到了近前,已經有不少商販圍了一圈兒開始圍觀。
那沒乾拉著兩人就往裡麵擠,“都讓讓!讓一讓!嘿!怎麼還打起來了?”
隻聽裡麵傳出一聲爆喝,“沒有拿到工錢的雙手熾熱如火!他高呼著讓我抓住勝利!
“北鬥·還我工錢拳!!!”
王泉一愣,這聲音好特麼耳熟......
擠到內裡一看,竟然是遊戲公司老板徐嶽!
隻見他衣衫爆裂,露出八塊腹肌,然後一拳轟在一人臉上!
“接我打工神拳!”
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