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瀾在腦子裡喊係統,“401快出來,這人我真的不熟,也從沒在原書中出現過,要是ooc 了可不能怪我。”
401半天才回應:“宿主需要對自己的人設負責,正常做出反應,若ooc,請接受處罰,再次提醒,請勿ooc,請勿ooc……”在這充滿惡意的機械音中,顧聽瀾聽出來一些狡黠的味道……
好的,係統是靠不住了,能靠這狗係統透露,母豬都可以上樹。
顧聽瀾在ooc的邊緣瘋狂試探,問顧玉畔:“顧叔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回去住。”
顧玉畔麵露不快:“我也不知道,明明小時候他還一直和我們一起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顧叔就待在扇閣,連上元佳節都不回來了。”
“那小叔不勸嗎?”
顧玉畔看向顧聽瀾很是不解,她抬眸疑惑道:“大哥你不是知道嗎?是爹爹不讓顧叔當管家的,爹爹從來不罵我,除了那次我鬨著要顧叔回來,他凶了我一頓,說顧叔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不記得了?”
“嗯……也許……不記得了。”
顧聽瀾閉了嘴,保持人設繼續冷著臉,他推測,這個顧叔應該是顧家家主信任的心腹,從小就和他們住在顧家老宅,但是因為一個不知名的原因離開了顧府主宅,被顧家家主安排進了扇閣。
“大少爺,好久不見,一切安好?”
眼前是著一身家袍、態度溫和的中年男子,和管家長得有三分像。
這就是顧玉畔口中的顧叔?顧聽瀾靈氣一動,完全感受不了他的境界,又一個金丹期?顧聽瀾沉下心思,冷著臉朝他點了點頭,叫了一聲:“顧叔。”
原主性子冷淡,對誰也都是冷冷的,憑什麼會對這個顧叔不一般?他一如既往保持人設。果然,係統的ooc提醒沒有響起。
祭祖的東西早已準備妥當,顧家家主和顧玉林來了之後正式開始祭祀,顧家家主接過顧叔手中的香,一番祝告。
祭祀的過程莊重肅穆,顧聽瀾無聊得犯困,儀式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個仆役突然踉踉蹌蹌地跑進來,神情慌張地低聲和顧叔說了什麼。
顧家家主一無所動地繼續著動作,絲毫沒有在意這個變故。顧叔吩咐了什麼,小廝立刻點頭小跑了出去。
少頃,顧家家主完成了儀式,三個小輩候在一旁。顧家家主瞥了一眼顧叔,神色不變地說道:“聽瀾先帶玉畔回顧府吧,玉林留下。”
“為什麼顧玉林能留下……”顧玉畔有些不滿,蹙著眉頭打抱不平,卻因顧家家主怒視的一眼不再說話,“哼”了一聲。“走就走,我還不想留這呢,大哥,我們一起走。”顧玉畔看了一眼顧聽瀾扁著嘴先離開了。
顧聽瀾不動聲色,依舊冷冷的,也轉身告退。
仆役把顧玉畔和顧聽瀾送到了後山山腳,然後行禮:“大少爺、三小姐,那我就送到這裡了。”顧聽瀾頷首。
“我明明看到顧叔有話要和爹爹說,爹爹就是偏心,隻對顧玉林好。”顧玉畔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吐槽。顧聽瀾心不在焉地回應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對顧玉畔說道:“玉畔你先自己走吧,我的玉佩好像是落在了扇閣,我要回去取一下。”
開玩笑,你說走就走?任務還完不完成了?
還沒等顧玉畔答應呢,顧聽瀾轉身就不見了。
他運起靈力,用最快的速度摸進了扇閣,還用了隱匿的靈術。這個靈術很是雞肋,最多撐一刻鐘。務必速戰速決,當他再次進入扇閣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異常,除了在門口守著的幾個仆役外,其他人全部沒有了蹤跡。
顧聽瀾心中驚疑萬分,果然,有秘密!
他又回到了剛剛祭祀的大廳,剛剛在這的顧家家主、顧玉林和顧叔三人都不見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畢竟扇閣這麼大,每個房間都很相似,若不是有仆役領著,確實很容易迷路。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自己剛剛的猜測,因為他看見了祭壇上的線香甚至都還沒有燃儘……
空氣中彌漫著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兒。
他疑惑地走了出來,緊接著就發現顧玉畔帶他走過的廊廳地上,居然有一條拖拽的血痕,不是很寬,但是很長,時斷時續,大約有兩三米之距,顧聽瀾蹲下身子細察,指尖一抹,發現血跡未乾,顧聽瀾眼色一冷。
血跡蔓延在廊廳的台階上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像是有人憑空處理掉了一樣。顧聽瀾繼續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發現了在走廊一邊的花叢中又滴落了幾滴。顧聽瀾循著血跡往前走,過了一會就走到了一個圓拱形廊閣的庭院裡,剛好在石牆的中央沒了路。
顧聽瀾抬手敲了敲,實心的。
眼前的這麵石牆很高大,兩邊的牆角還長了些新鮮的苔蘚,乾淨又潮濕,中間的地方卻被打掃得很是乾淨。顧聽瀾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猜測這差不多就是扇閣最邊緣的主圍牆了。
顧聽瀾站在中央,閉上眼睛,思考這裡發生的事。
他跟著血跡倒著走,想把故事情節串起來。
眼前這場景,就好像是一個身負重傷的人,憑空出現在了院牆裡,然後在庭院摔了一跤,又爬了起來,身上的血滴落在了他摔倒的地方。顧聽瀾繼續向前走。這個人應該是孤立無援的,因為隻有一個人的痕跡。
但是為什麼他沒有等在原地等人來相救,也沒有包紮自己的傷口,他想從廊廳出發,勢必要穿過這個小庭院,他踉踉蹌蹌地扶著廊廳的圍欄往前挪步,因為傷勢太重了,走得很慢。顧聽瀾看著廊廳圍欄上還沒有乾的血手印,心中肯定,這之後,他可能是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廊廳之上。
顧聽瀾站在了廊廳上,有兩個問題實在沒有辦法想得通,為什麼他會被拖拽這麼遠?他的人又去了哪裡?
被如此粗魯地對待,難道是扇閣關押的犯人?
可是,就在此時,前方的庭院中,竟然傳來了兩人小聲說話的聲音。顧聽瀾被打斷思路,馬上驚醒,他發現自己隱匿身形的靈術馬上就要到時間了。
顧聽瀾轉念一想,心中一寒,他剛剛明明有檢查過的,庭院中不過就是石頭鑄成的院牆,哪裡來的門?
難道是機關?他很快想到了這裡是仙俠世界,一切不可能都可以發生。
他迅速地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就聽到其中一個仆役說:“這也太重了,明明和那些東西關在一起挺好的,不知道為什麼主子吩咐就是要分開關押。”
“噓,快彆說了,主子們還在裡頭,小聲說話,彆被有心人聽了去。”
“這人也正是命不好,明明都跑出去了,就差幾步了,誰知就這麼死了。”
“你可慶幸他沒逃出去吧,要是逃出去了,顧叔會讓你我活下去?”
顧聽瀾心中一震,遠遠的看了過去,兩人真的是在搬一個人,他很快發現,那不是一個活人了,因為他感受不到中間那個人的氣息。沒了氣息,不就是死人了嗎?
顧聽瀾的拳頭捏緊又放下,穿書過來之後他第一次看到了死人,真正意義上的死人,他有點不太適應。
“你說我們這會不會遭報應啊?二哥。”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不想要靈根,想不想壽元延長走修仙路?”
“想,但是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就夢見那些死了的人回來找我,讓我救救他們。”
“的確,最近死的人越來越多了,家主好像越發著急 。但是你我做下人的,主人吃肉,總會給我們留口湯。乾好手上的活,閉好嘴巴!”
“我就是怕,二哥……”
那個二哥冷笑了一聲:“你就慶幸你是顧家人吧,如果不是的話,現在躺在這裡的、關在牢裡的,就是你我了。我們做下人的聽主子的命令行事就行了。”
兩人搬著一個死人出了庭院,顧聽瀾沒有跟出去,他滿身上下一身的寒意。
他想他可能已經知道了顧家的秘密了。
現在不是好時機,晚上的時候會更好行事一些。
他需要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回到顧府自己的宅院之後,他沒有和小齊說太多的話,好好整理了他知道的線索,無意中拉開進度條的時候,就發現久無變化的任務條居然漲到了百分之六十。
顧聽瀾一點開心的感覺也沒有,回想起這本《仙界魔尊》的原故事劇情,第一章的故事情節是主角獨孤硯以少年天才的形象出現,17歲就已經是築基期,從中州北域荒禹城登仙梯入滄溟劍派修行。
但是全書對於獨孤硯成長路上的第一個大反派顧聽瀾是如何成長起來的筆墨卻少之又少,他早期出現的時候是以打擊獨孤硯的形象出現,後期獨孤硯入魔之後是墊腳石的存在。他在滄溟劍派的設定就是天之驕子高富帥,還是個中州聞名的冰山美人,驕傲、冰冷沒有人情味,從來隻追求最強武學的一個武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