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陳嫣,冷海隻是暫時鬆了口氣。
像陳嫣這樣的女生,現在調查到的信息至少有十個,但僅僅說服她一個就花了半個月時間。
至於其他同樣遭遇的女生,手下的其他人正在說服的過程中,但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這樣的結果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本以為隻要出麵幫助這些女孩兒,她們不說感激至少應該會很積極的配合。
但事實恰恰相反,冷海萬萬沒想到阻力會如此的大,而這種阻力不是來自薛家,反倒是來自這些受害人。
冷海沒有去細想這是為什麼,他隻知道得加快進度,隻希望有了陳嫣這個代表,其他受害者的工作會更加好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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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彙新區正式進入了開發階段,這本是一件對於整個百彙區來說皆大歡喜的事情。
但作為百彙區公安局局長,何為民卻高興不起來。
隨著百彙新區開發的進行,他迎來了從警三十年來最大的考驗和壓力。先不說東海本地的各大企業湧入,外省的開發商大批進入,各種各樣的相關人員相繼入駐百彙區。半年來僅僅是拆遷引發的糾紛就出警了不下三四十起。
對於他來說,上層如何鬥法他一點也不關心,他隻在乎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不要出現或者儘量少出現打架鬥毆等不安定因素。
幸好陸山民信守承諾,把附近幾個區域的混混和刺頭控製得很好,否則他會活生生被折磨死。
不過最近卻出現了一件讓他睡不著覺的事情,這件事情嚴格來說是件好事,但卻讓他看到了暴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就在上個星期,他收到一個神秘包裹,包裹上歪歪扭扭寫著‘送給何局長的禮物”幾個字。那字寫得實在是醜,與剛學會寫字的小學生差不多。
不過裡麵的禮物可不是小學生能送得出手的。
因為裡麵是一顆人頭。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哪怕他是個經驗豐富見慣風雨的警察,當時也被嚇了不輕。
通過公安係統一比對,這人頭是一個國際殺手組織的殺手,是個通緝犯。
他又立功了!但是他寧願不立這個功。
絞儘腦汁如何寫出一篇向上級彙報的報告,思量再三之後,最後還是覺得事關重大扛不起這麼大的責任,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始末報告給了上級。
上級的回複很簡單,第一,全力查出是誰寄的包裹。第二,百彙新區開發是東海市委市政府近年來的頭等大事,關係到東海的發展,關係到民生大計,出了一點紕漏提頭來見。
何為民頭疼了,是真的頭疼了,這麼大一個區,突然間湧入這麼多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彆說他手下那點警力,就是給他一支軍隊也是有心無力。
無奈之下隻得安排所有能派出的警力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班巡邏,自己乾脆也從家裡搬出來直接住進了公安局,然後就隻能暗自禱告千萬不要出什麼大事。
正在他焦頭爛額之際,兜裡的手機響起,何為民拿出手機一看,心情複雜。
“你小子這半年去哪裡了”?
“出去旅遊了一圈,散散心”。
“包裹是不是你寄的”!
“什麼包裹”?
“人頭”!
“什麼人頭”?
“陸山民,少給老子裝,除了你還有誰會給我寄這玩意兒”!
“哎,何局長,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確定”?
“十分確定”!
“你現在在哪裡”?
“何局長平時不看新聞嗎”?
“老子沒時間,也沒心情看新聞”。
“好吧,我在江州”。
“找我有什麼事”?
“何局長,你從警三十年,應該認識很多警察係統的人吧”。
“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你”。
“何局長,我們認識這麼久,除了見義勇為之外和樂於助人之外,你何時見我乾過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是個好市民,你可不能在我麵前擺官架子”。
“有屁快放”?
“是這樣的,何局長有沒有以前警校的同學或者認識的同事在江州當警察的”?
“你小子又想乾嘛,找關係走後門兒這種事彆找我”?
“哎,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在東海是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在江州依然是,最近發現了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想著我們也是老朋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是要照顧你的朋友”。
何為民皺了皺眉,“你小子是想找個信得過的警察當靠山吧”?
“嘿嘿,我陸山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需要靠山。我需要的是你這樣剛正不阿不會向邪惡勢力低頭的警察”。
“所有警察都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不,我要像你這樣的”。
“像我這樣的位置都不會太高”。
“不用太高,隻要像條惡狗一樣咬著壞人不放就行”。
“你他娘的說誰是狗”?
“額?對不起,我隻是打個比方”。
“最後問你一遍,包裹是不是你寄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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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翔鳳淡淡的喝著啤酒,“我雖然很多年沒回國內了,但在中東的時候也偶爾能看見國內的新聞,據說不少有錢有勢的人都有保、護、傘,你確定這事兒能鬨大”?
“你說的那種情況是有,但不能當做普遍現象來看,我們國家能夠欣欣向榮,大多人還是很有原則的”。
易翔鳳看著不遠處的那桌人,“希望你的推斷沒有錯,要是呆會兒警察來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報假警也夠裡到裡麵去蹲兩天”。
陸山民嗬嗬一笑,“易哥,在中東殺人我比不過你,但看人這事兒,從燒烤店打工開始我就學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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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東的眼中充滿了侵略,旁邊女兒越是緊張他越是興奮,從一開始的言語挑逗逐漸發展到看似不經意的勾肩搭背。
身穿白t恤的女生早已厭惡到了極點,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對不起我得回去了,再晚宿舍就要關門了”。
薛東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一把抓住女孩兒的手,“我家裡有五星級酒店,今晚我帶你住總統套房”。
女孩兒嚇得臉色慘白,再不經世事的學生也知道眼前這人不懷好意。
女孩兒試圖掙脫被抓住的手,但掙脫了兩下並沒有掙脫開。她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誰,但剛才的一番交談中知道他是個很有錢的富二代。
“放開我”。
薛東沒有生氣,反而越發興奮。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酒。
“就這樣走了太不給朋友麵子了吧,這樣吧,把這杯酒喝了我就讓你走”。
一旁的馬仔也附和道:“小曼,看在同學的份上給我個麵子,喝了這杯酒我送你回去”。
女孩兒猶豫了一下,心裡有些害怕,但迫於無奈還是伸手去端桌子上的酒杯。
正當她準備喝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孩兒轉頭一看,一個陌生男子正微笑的看著她,眼神很溫和,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怕。
薛東眼看好事將成,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他一天遊手好閒,並沒有進入薛家的核心圈,很多薛家的大事並不清楚,前段時間隻是聽長輩說不能外出去娛樂場所,但實際上並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也不認識眼前這人是誰。他隻知道一點,在江州沒有任何人敢得罪薛家。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山民並沒有理會他,含笑對白衣服女生說道:“這酒不能喝,裡麵有迷藥”。
女孩兒一聽,大驚失色,手一鬆酒杯就落了下去。
陸山民左手一招,穩穩當當的接住了酒杯,拿在手裡。
“你敢壞我的好事”?薛東猛然起身,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向陸山民。
陸山民右手一抬,輕描淡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嘴角露出詭異冷酷的笑容。
薛東的兩個保鏢見勢不對,趕緊上前。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一人一拳直接將兩人放翻。
緊接著就聽見薛東傳來殺豬般的尖叫。
陸山民手上一用勁,而且是全力使出最大的勁兒,一點沒保留。薛東手臂的骨頭向爆炒的豆子一樣咯嘣咯嘣寸寸斷裂,手腕兒處的骨頭不僅僅是斷裂,估計已經變成粉末。這條手臂鐵定是廢了,再好的醫生估計都修不好。
這還沒完,隨著薛東疼痛得倒下,陸山民一腳大力踩在他的腳腕兒處,接著連續跺腳踩他的小腿大腿。搬山境中期中後期接近巔峰的力量全力使出,他一個普通人哪裡承受得起,慘叫幾聲就昏死了過去。
這邊的慘叫引起了酒吧的騷亂,不少人都停下來看向這邊。
這間酒吧算是田湖區最高檔的酒吧,不高檔也配不上薛家公子的身份。酒吧的老板自然也知道這位常客是薛家的公子,江州首富的公子在他這裡出了事那還了得,趕緊親自帶著所有保安衝了過去。將事發的場地團團圍住。
酒吧老板看著氣定神閒坐在凳子上的年輕人有些詫異,一般鬨事之後的人第一時間會選擇逃跑,但眼前這人似乎完全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不過他並沒有詫異多久,立馬憤怒就洶湧而至。因為他看見那位薛家公子正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而這位氣定神閒的年輕人一隻腳正踏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