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東海發生了一件大事,浩瀚集團早已人心惶惶的大股東們終於等來了接盤的人。
孟家的金桂集團收購了曾慶生和曾慶秀手裡的全部股權,加上之前增發收購的500億,孟家在浩瀚集團的持股達到了35%。長豐集團、民安集團、跨越集團等十家集團公司聯合收購了浩瀚集團15%的股份,最讓人想不到的是,一家從來沒聽說過的,名為山海資本的投資公司收購了浩瀚集團20%的股份。
浩瀚集團作為東海本土巨無霸一般的存在,在東海人的印象中特彆深刻。
這個消息一出,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在東海掀起一股滔天巨浪。所有的媒體爭相報道這件大事。
一時間浩瀚集團異主的消息在茶樓會所、路邊小攤、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浩瀚集團低迷了很久的股價也開始蹭蹭上漲。
孟家彆墅內,孟羽、孟展、孟浩然、孟浩君,以及孟家一眾核心人物濟濟一堂。本準備好開慶功會慶祝的一家子現在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按照原來的計劃,應該是作為盟友的千葉資本收購那20%股份,怎麼突然間就冒出來個山海資本。本來穩穩的控股權,現在卻多了一層變數。
孟展皺著眉頭問道:“大哥,千葉資本那邊怎麼說”?
“竇天德說他也是才知道手下的文浩離自己拉攏了一幫資本吃了把雞,說他也被坑了”。
“他的話可信嗎”?
“可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立刻拉攏山海資本的陳坤和文浩離,讓他們站在我們這一邊”。
孟浩然右手纏著繃帶,臉色還有些蒼白,低沉的說道:“我們金桂集團現在債台高築,還向千葉資本和柳家質押了大部分股權,必須要立刻拿下浩瀚集團的控製權向金桂集團輸血,遲則恐生變數”。
孟浩君對孟浩然的話嗤之以鼻,從小到大被孟浩然搶儘了風頭,現在孟浩然得罪了葉家,而他卻和柳家聯姻幫孟家拉了一大助力,心氣兒自然比以往高了很多。
“你說的變數是指葉家的報複吧”!
“孟浩君你什麼意思”?孟浩然勃然大怒,葉以琛侮辱他,陸山民侮辱他,連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麵大氣不敢出一聲的堂弟也敢揶揄他。他堂堂孟家的天之驕子,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心裡大為火光。
“夠了”!孟羽低喝一聲,“曾家兄弟不和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你們想步曾家的後塵嗎”?
孟羽看了一圈大廳中的人,“孟展負責穩住那十幾家集團公司,我親自去一趟山海資本,如果這一趟能成功拉攏山海資本,我們就馬上奪取浩瀚集團的控製權”。說著頓了頓,“如果不能,就隻有先緩緩,等曾老爺子死了,按照和曾慶生的協議,他會把繼承曾老爺子那部分股份全部轉讓給我們,我們依然可以控製浩瀚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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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放下手裡的報紙,問道:“山貓,你怎麼看”?
山貓目光陰冷,“孟家第一時間肯定會去爭取陳坤的支持,我們可以讓陳坤假裝答應麻痹孟家。二則那十幾家集團公司在沒有了梁春秋的把柄製衡之後,可謂是龍如大海,他們都是生意人,與孟家的合作不過是想得到更多的利益。以利益結成的同盟也同樣可以因利益而背棄,現在是孟家占了上風聽孟家的,如果風向發生變化,拋棄孟家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明天馬國棟教授和他召集的經濟學家將會在報紙上大肆進攻孟家,到時候再讓林耀武去遊說一番,分化瓦解總能策反一部分人”。
陸山民點了點頭,曾老爺子已經有很久沒傳出消息,心中多少有些憂慮。
“孟家為了吞並曾家孤注一擲,債台高築,外表光鮮亮麗紅紅火火,裡子裡恐怕是捉襟見肘,如果真讓他們控製了浩瀚集團,第一步就是想方設法從浩瀚集團往金桂集團輸血,那個時候才是浩瀚集團的滅頂之災”。
山貓深以為然,“如今金桂集團的情況,孟家控製浩瀚集團後無非兩個手段,一是大量轉移浩瀚集團資產,趁著浩瀚集團現在股價回升沒有再次下跌之前再次拋售大賺一筆。二是變賣大量浩瀚集團產業輸送給金桂集團補窟窿,留下浩瀚集團的幾個最掙錢的支柱產業納為己有。不太可能因為浩瀚集團已經是他的而發展壯大浩瀚集團,不是孟家不想,是孟家現在沒那個能力。所以不管哪種情況,浩瀚集團的結局都將是被瓜分瓦解”。
陸山民目露凶光,“這是血淋漓的搶劫”。
“山民哥,形勢危急,容不得半點紕漏,我看你今晚就去見一趟曾老爺子吧”。
浩瀚集團,曾慶華坐在椅子上心若死灰,老爺子一生拚搏打下的江山就這麼丟了,很快浩瀚集團將不姓曾而姓孟。
他痛恨孟家的卑鄙無恥,痛恨曾慶生和曾慶秀的自私行為,痛恨他自己為了權力挑起內鬥,以至於曾家落到這步田地。
辦公室門被推開,曾慶華轉頭看了一眼來人,黯然低下了頭。
曾慶文坐在曾慶華對麵,淡淡道:“大哥”。
曾慶華抬頭看著曾慶文,“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曾慶文苦笑道:“我有什麼資格笑話你”?
“慶文,你恨我嗎”?
曾慶文搖了搖頭,“我們隻是理念不同,本質上都是為了曾家好。”說著頓了頓,“其實我該感謝你”。
“感謝我”?
“對,若不是你安排文欣到我身邊,我永遠也看不見近在眼前的幸福美好,現在我和你弟妹感情很好,雅倩也常回家吃飯。若不是你,我永遠體會不到一家三口那份簡簡單單的幸福”。
曾慶華苦笑連連,“原來你從來就沒有和我爭過,是我自己在和自己爭,是我自己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也是我丟了老爺子的江山”。
“大哥,老爺子兩天滴水未進了,回去看看他吧”!
曾慶華搖了搖頭,“我丟了他的江山,守業不成。我逼他改立遺囑,不當人子。我哪有臉去見他”。
“大哥,再不見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