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酒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了三家分店。
直到唐飛帶著人接手了三家酒吧,酒吧裡的工作人員才反應過來老板已經換了。
酒吧裡的工作人員人心惶惶,因為他們麵臨的問題是即將失業。
酒吧裡的保安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直港大道所有酒吧的安保都是付亮負責,早已是鐵板一塊,這些保安在這裡作威作福好幾年,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來把他們趕走,還是毫無征兆的把他們趕走。
唐飛隻給了這些憤怒的保安一個蔑視的眼神,麵對驚慌失措的工作人員隻一句話,‘所有酒吧工作人員繼續留下工作’。
對於付亮手下的保安,隻說了一個字。
‘滾’。
這個滾字,徹底激怒了三家酒吧的保安,在他們眼裡,隻有常爺、亮哥有資格叫他們滾,你唐飛算什麼東西。
一場大戰就此拉開帷幕,沉寂了很多年的直港大道爆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群戰。從一開始的十幾個人發展到幾十個人,從開始的三家酒吧爆發到整條直港大道。從街頭一直打到街尾。
唐飛這邊,周同訓練出來的三十多個精銳保安在他的帶領下全部出戰。
由於三家酒吧有兩家和一家分彆是鮑邱傑和呂方手下的保安負責安保,這兩人手下的七八十個保安聽到動靜也逐步全部出戰。
不同的是唐飛這邊有組織有計劃,對方是臨時反擊,其他保安也是聽到消息後自發的聚集起來。
儘管對方多了一倍的人,在有組織有準備,又經過周同訓練的保安麵前,也隻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陸山民平靜的坐在辦公室。
秦風和山貓一人站著,一人坐在沙發上。
秦風著急的在辦公室踱步。
“山民哥,讓我也去吧”。
外麵的喊殺聲清晰的傳入耳朵,不過陸山民隻是淡淡的說道:“再等等”。
秦風看向山貓。
山貓隻是低著頭,對外麵打喊殺聲充耳不聞,顯得一點兒也不擔心。
秦風急得直跺腳,雖然他沒有山貓聰明,但長期在陸山民身邊,還是能看到不少事情。“你們怎麼一點也不著急,現在對方出手的隻是鮑邱傑和呂方的人,要是待會兒付亮親自出手,兄弟們就扛不住了,一旦被氣勢上被壓下去,以後不但兄弟們抬不起頭,其他酒吧的老板會更看輕我們,合作就更難了”。
山貓笑了笑,“放心吧,這一仗就是立威,等這一仗打完,從此,直港大道的這些酒吧老板才會真正高看我們”。
秦風很是不解,“你怎麼肯定我們能贏”。
陸山民笑著說道:“放心吧,隻要你不出現,付亮是不會出現的”。
盛世酒吧,付亮辦公室。
鮑邱傑和呂方焦急的盯著付亮。
“亮哥,動手吧,這一次要是輸了,從此以後直港大道酒吧的安保業務恐怕要變天了”。
付亮很想動手,這次一旦讓陸山民占了上風,那些見風使舵的酒吧老板就會動搖,他的威信將受到極大的挑戰。
但是他不能動手,常爺到底在直港大道布局著什麼秘密的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點,常爺從來不喜歡在明麵上生事,因為要是牽扯到那些事情上,大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常爺不止一次交代過,要動手也隻能在暗中進行,而不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
他很著急也很憤怒。
麵對兩人的質問,更是怒發衝冠。
呂方著急得指著付亮的鼻子,“再不派人警察就來了,到時候丟了常爺的臉你也承擔不起”。
他當然不是怕警察抓,這樣的打架鬥毆,頂多抓到派出所關個幾天就出來了,並不是什麼大事兒,關鍵是他們的人要是被打殘了,酒吧安保業務也被搶了三家,威信全無。這一戰必須勝,而且要在警察來之前打勝,丟了三家酒吧的安保業務,氣勢低落,要是再打輸了,他們倆也不用在直港大道呆了。
付亮憤怒的猛然一拍桌子,“你們還是上過大學的人,他娘的是怎麼管手下的”。
付亮的發火讓兩人愣了一下,動手並不是他們倆下的命令,那完全是手下的保安出於義憤的自發行為,等收到消息的時候,早已打成了一團亂麻。打都打起來了,總不可能去讓手下都停下來不動手讓對方打吧。
鮑邱傑隻是愣了一下,雖然涵養不錯,但此刻也是大為火光,你付亮作為一把手,現在出了事情不出麵解決,反而對自己人發火,算什麼事兒。
兩人氣得不行,想到李風和陸山民有仇,轉身對李風說道:“李風,這是你報仇的好機會,趕緊派你手下的人出手”。
李風隻是淡淡一笑,“我又不傻,這種群架也就圖個熱鬨,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把陸山民弄死不成,更何況,亮哥沒下命令我怎麼能擅自行動,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兩人有氣又急,呂方破口大罵:“你李風什麼時候講過規矩,偏偏在這個時候講規矩,你這是落井下石”。
鮑邱傑也是咬牙切齒,現在參戰的人都是兩人手下的保安,打死打殘打傷都不關他們的事。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肖兵,氣得不打一處來。
“你們狠,等常爺回來,自會主持公道,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說”。
唐飛拿著鋼管親自上場,他喜歡這樣的場麵,儘管背部已經挨了好幾棍子,頭部流下了鮮血,但他反而越打越興奮。鮮血流淌在他興奮的臉上,格外猙獰。
唐飛齜牙咧嘴,一馬當先帶頭猛攻,衝入人群之中猛打猛衝,如入無人之境。其餘的三十幾個保安見飛哥如此勇猛,人人爭先,一個個就像嗷嗷的狼群,揮舞這鋼管見人就打。
對方的人數一倍有餘,本以為可以輕鬆把唐飛等人打趴下。
但是他們錯了,錯得很離譜。
他們想不通,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過是想混口飯吃,犯得著要如此拚命嗎。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隱隱占上風,但僅僅幾分鐘之後,當發現這群人個個打紅了雙眼,不要命的猛打猛衝的時候,他們怕了。
從第一個人開始撤退,後麵撤退的人也越來越多。到後麵變成一邊倒的追著打。
直港大道出現驚人的一幕,三十個人追著七八十個人打,不斷有人被打倒。
這一戰之後,唐飛的名字注定將會在直港大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從此以後,酒吧一條街除了知道付亮不好惹之外,也知道有個叫唐飛的人更不好惹,因為他打起架來不要命,他手下的一群人也不要命。
三十幾個人像敢羊群一樣把七十幾個人往北大道趕。
如果有細心的人發現,唐飛的趕羊路徑很是蹊蹺,左右後三個方向包夾,就像牧羊犬一樣把一群人趕往固定的目的地。
在那裡,有著幾十個警察正朝他們趕來。
這群人悶頭往前跑,當一頭紮進警察懷抱的時候,才發現後麵追自己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群經過幾百米拚命長跑的人,麵對警察的時候早已沒有了逃跑的力氣,除了少數體力好的跑掉之外,大部分都被關進了拘留所。
對於這次群架事件,影響十分惡劣。派出所在了解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後,做出了公正的判斷:
三家酒吧的老板是陸山民,唐飛是帶著自己的安保人員前去接手安保工作屬於正常行為,鮑邱傑和呂方手下的保安理應主動撤出,這些人不但不撤出還率先帶頭鬨事,要付主要責任。唐飛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奮起反抗,屬於自衛,付次要責任。
鑒於這次事件極大的影響了社會治安,參與打架的雙方醫療費各自負責,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主動挑起事端的一方人員全部拘留一個月,就連鮑邱傑和呂方也被拘留半個月。
鮑邱傑和呂方吃了個啞巴虧,鬱悶的在拘留所呆了半個月。
不過更鬱悶還在後頭,他們兩人每人負責五家酒吧的安保業務,被陸山民搶去三家後還有七家,不過他們手下的保安都還在拘留所,這七家酒吧總得有人負責吧。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發現其中四家的安保業務已經歸了肖兵,另外三家歸了李風。
付亮的解釋很簡單,但他們卻無法反駁,他們兩個現在手下沒有一兵一卒,這七家酒吧的安保總不可能讓他們兩個人去守著吧。
這件事情的發生讓陸山民等人很興奮。
興奮的不是打贏了這一戰樹立了威信,興奮的是在戰鬥中付亮沒有派援軍出馬,興奮的是付亮一方竟然承認是他們主動鬨事,把這起極其嚴重的社會治安問題承擔了下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想把事情鬨大,為什麼不想鬨大,結合前麵所發現的情況,這再一次證明了常讚在直港大道必然進行著見不得人的秘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個秘密,隻要找出這個秘密,搬倒常讚將成為可能。
陸山民不禁想到,海東青之所以把自己安排到直港道到,羅興之所以也逼他到直港大道,說不定就是為了捅破這個秘密。